她是个神棍——洛宴
时间:2018-01-16 14:49:42

  还有千栢忆说的那些他都想过,但他依然坚信这间屋子是驸马住的,不只是因为那个金步摇,还有位置。
  也许他们该继续往下面走走。
  千栢忆吵的很累,也想换个地方,所以几人出了墓室,除了百渊和钱一。
 
  ☆、107.思路渐渐清晰
 
  从墓室出来,千栢忆一人在前面走。
  很快她就发现,这个通道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因为它只有三间墓室。
  再往前走便是一堵墙。
  她本以为墙上会有门,可她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发现那就是一堵墙。
  “苏顾,你说这座墓修来是做什么的?”
  听不到回话儿,她回头看了看,发现苏顾离她有些远。
  “你在那干嘛呢?”
  “这有字。”
  千栢忆走得急,根本就没往墙上瞅,听到有字她的心头一紧,赶紧返了回去。
  “写的什么?”
  “爱相知,生死同,无憾。”
  字是竖着排列,它的左边是一幅画,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年轻男女坐在山丘上看风景。
  从画上可以看出男人个子很高,身体也壮,五官略普通,脖子上戴着个红铃铛。
  相对男人普通的容貌,女人却很出色,有种清丽脱俗之美。
  她虽穿着南汐族的衣服,发饰却是汉族的,手里还拿着块儿玉把玩儿。
  因为有被窃取记忆的经历,千栢忆不太相信这幅壁画。
  “少爷咱回吧,这里的墙面十个人看会有十种不同的画,我们还是别耽误时间了。”
  苏顾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这幅画是真的,我们再看看。”
  “怎么就真的了?明明跟之前的没差别!”
  要不是他们知道这里曾住过一男一女,还有可能是夫妻,绝不会看到这样的画。
  苏顾却道,“通过窃取记忆出现的画,和真实存在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
  “年代不一样,虚假的画看起来是最近才画的,而原画有它该有的年代。”
  千栢忆没有艺术细胞,她连素描都没学过,所以让她分析画的年代有些难。
  自己不懂,便容易对别人的判断产生怀疑。
  “你说的有准儿吗?”
  苏顾微微侧着头,若有所思,“我像是那种没有把握就乱说的人么?”
  千栢忆很认真的想了想,“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就不要怀疑我。”
  “……”
  两人面对面把在这条通道遇到的所有事情缕了一下。
  无需怀疑的是,这里住着两个人,就是画上的郡主和驸马,两人的感情还不错。
  他们最先进的墓室是郡主的私人卧室,中间是夫妻共有的,第三间是驸马的。
  面对这点,千栢忆虽不承认,却是事实。
  因为墓室和驸马的格调很像。
  两人不知什么原因离世,骨灰放在了一起,只是魂魄被束缚在了里面。
  骨灰盒里面的字是汉字,初步猜测是郡主的人刻上的。
  刻的那么隐蔽,该是怕被人知道。
  由此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想束缚郡主和驸马的魂魄,想让他们永远待在这座墓里。
  但被郡主的人发现,想出了一个用树解救魂魄的办法。
  最神奇的是,这座墓好些年才出来一次。
  总结完这个通道,两人又把进墓后遇到的所有事情连在一起想了下。
  进墓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以成亲的形式,再是萧寒那种。
  萧寒是怎么进的墓,两人不知。
  以夫妻形式进墓的男女会成为一体,就是生同衾死同穴。
  这件事,千栢忆是听合欢讲的,真假待辩。
  两人进墓后遇到的是一个棺材,里面住着老太太和年轻男子,男子跟千栢忆有些关系。
  具体什么关系,待考察,初步判断是和她师父有关系。
  钱一进的墓室里有个会吃人的家伙,这个墓室进的都是男人。
  苏子进的墓室有只粽子,习惯把人咬的中尸毒,这个墓室进的都是女人。
  期间他们一直没遇到男女冷面,就是少爷的俩保镖,不知两人去了哪里。
  进墓后,墓的结构非常简单,他们最先走的通道里养的全是怪物。
  往右的岔道里尽是预言画,还挺准,除了预言画还有逃生通道,和百渊待的那间墓室。
  那间墓室里有一个奇怪的尸体,就是尸体只有形却没有实体。
  虚假的尸体会控制人的行动,弄死了不少年轻姑娘。
  在棺椁下的虫子和尸骨消失后,那个虚假的形也没了。
  棺椁里只剩了一个铃铛,橙色的。
  看看画上红色的铃铛,千栢忆轻声说着,“红色,橙色,黄色……”
  听到她的话,苏顾的脑袋里突然就理出了思绪。
  “红橙黄绿青蓝紫,教授曾说南汐族是分等级,而每个等级都有它自己的颜色,该是这个顺序。”
  千栢忆没听清,“什么顺序?”
  “红橙黄绿青蓝紫。”
  放眼整座墓,身份最高的该是郡主,因为只有郡主是单纯人的样子。
  其它的,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在分等级的社会里,只有身份最高的人,才能完全的守护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有一点解释不通。
  郡主的男人不太像驸马,他那间屋子有些过于简陋,人的气质也不是太好。
  虽然画上看不出什么,但苏顾总感觉这人略呆。
  “柏忆,如果你是这个郡主,你会选择什么样男人?”
  千栢忆想想电视上演的,很快说道,“郡主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和亲,哪有选择的份儿!”
  “我倒是疏忽了,那我再问一次,如果让你和一个素未相识的成亲,你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逃!”
  说完这话,千栢忆顿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想说,郡主是逃到这里的吧?”
  “有这个可能,自古和亲,都是和军事力量或经济实力强的国家或民族,和亲的对象非富即贵。”
  而郡主这个男人……
  一言难尽。
  苏顾很快又道,“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和亲的对象为了侮辱汉族当权者,故意把郡主送给个怪人。”
  两米多的人,从古至今一直少见。
  信息量太大,千栢忆听得有些懵,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少爷,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驸马不是原先给她定的那个?”
  “嗯。”
  信息量太大,千栢忆看着墙上的画入了神。
  画很唯美,女人秀利,男人体贴,两人的感情很好。
  “只是,是谁画的这幅画呢?一个要束缚他们魂魄的人,应该不会记录他们的曾经吧?”
  苏顾也在想这件事情,他做出了最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是郡主和驸马在生前就修建了这么个地方?”
  如果是的话,很多事情就好解释了。
  那些嫁妆,画,鞋。
  最重要的是,鞋能解释了。
  两间单人墓室里没有鞋,夫妻墓室里却有,而且鞋是放在床下的!
 
  ☆、108.魂魄
 
  若是不穿的鞋子,肯定是收起来的。
  放在床下的鞋子,最合理的解释是,上床后把鞋摆在下面。
  千栢忆拽了下苏顾,“我们回去!对了,苏子去哪儿了?”
  刚才从第三间墓室出来,她记得苏子是跟着的。
  苏顾道,“钱一叫她,又回去了。”
  “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竟然一叫就回去了。
  苏顾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回去吵架。”
  对于这个妹妹,他突然不了解了,明明下墓之前还很听话。
  等他俩回去,苏子和钱一仍在吵,并有继续发展的趋势。
  千栢忆看看自己手上的伤,看来她那一下子是白挨了。
  懒得再搭理俩不省心的,她去瞅鞋了。
  在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过两双鞋。
  这一仔细瞅,她发现每双鞋都有磨损的痕迹,明显是穿过的,只是磨损的痕迹不太重。
  “少爷,你说会不会是两人上床休息后,遭了毒手的?”
  “有这个可能。”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生活在墓里?”
  “也许这里本不是墓。”
  不是墓?虽说这个通道没棺材,别的通道却是有的!
  说这里不是墓,开玩笑把。
  不知什么时候,苏子和钱一打了起来,确切的说是苏子在单方面殴打钱一。
  怕钱一被打出毛病,千栢忆忙去阻止,“你俩这是干嘛,打个嘴仗就是了,动手干什么。”
  钱一最会装蘑菇,这会儿可怜的不行,一直捂着脸说疼。
  嘴里还说着,“姐,我本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可是她总欺负我。”
  千栢忆瞪他一眼,“给我闭嘴,若不是你把人叫回来,哪能打起来!”
  钱一哼哼唧唧的抹眼泪,“姐,我叫她回来是想告诉她后背的拉链开了。”
  这个通道的温度还不错,苏子一进来就脱了外套,只穿着那件性感暴露的小衣服。
  这件衣服背后有拉链,千栢忆往苏小姐的背后看了眼,拉链果然开了。
  帮着拉上后,她就没再管两人吵架的事。
  现在那棵树还是原先的样子,既没有长高也没变得旺盛。
  千栢忆不是个善于推理的人,她打算把郡主和驸马的魂魄弄出来,他们好好聊聊。
  有了主角,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再也不用干猜。
  这么想着,她准备收魂。
  以前当神棍时,老神棍经常收魂,谁家孩子吓到了或是精神不好,就会找他去收魂。
  一般是把孩子玩过的地方走一遍,看看是把魂掉哪了,在哪掉的在哪收。
  收魂的过程是,弄张黄纸在那烧,在把纸灰让孩子喝了。
  虽说千栢忆一直以为老神棍干的是忽悠人的勾当,可每次收完魂孩子都能好。
  也许她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只是她要把纸烧在哪里?床上还是树上?纸灰谁喝?
  思虑再三,她发现这个方法不可行。
  至于其它收魂的方法,她不会。
  实在愁得慌,她打算找个人闲聊几句,为的是换换心情。
  “钱一啊,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被点牌的钱同学受宠若惊,“姐你是打算送我礼物吗?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千栢忆一脸尴尬,送个屁的礼物啊,她是想问问什么时候成年!
  话题被聊死后,她又去找苏子了,“你怎么一直跟个未成年过不去?”
  说起这事苏子就委屈,“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跟我说话我就想呛他。”
  千栢忆认识苏子有些时间了,对她的性格还算了解,虽说不上温柔可人,但还算懂事知礼。
  怎么看也不像会和个未成年发生冲突的,并是屡次发生。
  至于钱一,她多少的也有些了解,挺不错的一孩子。
  这样的两个人天天吵,她是真想不明白。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苏子,你老实跟我说,进墓前你俩是不是认识?”
  还关系不好。
  她话说完,苏子是猛摇头,“千神你别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晋城,一个京师,家里做的生意又没联系,年纪还差这么多。”
  “那你俩既没新仇,又没旧恨,无非是语言上有些冲突,怎么会弄得见面就打?”
  对于这点,苏子是真想不通,反正只要听到钱一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挖苦几句。
  钱一同样。
  弄不明白俩人是怎么回事,千栢忆干脆不再多问,她走到苏顾身边,开始小声的嘀咕。
  “少爷,你说他俩吵架话不会和一起进墓有关?”
  苏顾带着疑惑看她,“你才想到?”
  “晚吗?”
  “不晚。”只要你男朋友在,做什么都不晚。
  苏顾已经持证上岗,以后他就是千栢忆男友。
  也就眨眼的功夫,苏子和钱一又干上了,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饶谁!
  很快,苏子再次动手。
  千栢忆感觉自己就是个保姆,担心完这事愁那事。
  “苏顾,能不能让他俩消停些?咱们的水可不够,吵架最爱口渴。”
  对于她的要求,苏顾很头疼,“你可以把他俩当成夫妻,总之他们的事我管不了?”
  如果千栢忆正在喝水,这会儿指定喷的。
  把他俩当成夫妻?这不是开玩笑吗!
  如果钱一和苏子是夫妻,那她和苏顾呢?
  “少爷,按你的说法,咱俩是什么关系?”
  也是夫妻。
  “夫妻?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
  以夫妻形式进墓的一男一女,进墓后便生死相连。
  千栢忆那拐弯的智商在冒芽,“少爷,为什么咱们夫妻能够和平相处,苏子和钱一就不行。”
  “咳咳,应该是我们已经磨合过了吧。”
  说实话,他俩真的有和平相处吗?
  不经意间,千栢忆把小罗盘掉到了地上,看着小罗盘,她想到了一件事。
  她记得,这东西是能收魂的,只是不知怎么用。
  “少爷,咱家来研究研究小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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