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从来在与人交手之时长风都是无往不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所有的人都紧张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谁知这时候长风一个翻身再躲过了他的拳头,那大汉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险些倒在地上,长风身影极快,再出手时那大汉已经被他打倒在地。
  与此同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锣鼓声。围观的百姓也都在这个时候回了神,大声叫好,人群中一阵喧嚣,所有的人都沸腾起来了。长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更有打败恶人的满足感。
  此时那个大汉根本没有任何还击之力,长风在他不备的时候上了台,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知自己反击无用,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因为就在这一时间,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他就知道了长风的身手,这一天上台的人有许多,长风还是头一个他敌不过的。虽然他觉得有些遗憾,但是棋逢敌手,也可以说是人生一大乐事。此时,大汉的脸上满是汗水,同时也有几不可闻的笑意。
  另一旁的书生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长风,脸上并没有感激的神情。倒似是有一丝的无奈在里头,同时他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风原以为自己会得到那书生的一句道谢,却不想回过头时那人已经捂着胸口下了台。
  长风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那个书生怪异的很。但是长风本也不在意这些,只要能维护正义,对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原本也就是因为打抱不平的原因才上的场。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
  白岸汀在这个时候发现长风上了擂台,又看到祁景书的脸上似乎有些疑虑,也觉得此事甚是怪异。因为那个从台上下来的书生看起来很是哭丧,并不像是因为挨了打的缘故,而是看起来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她又环顾了四周,还是一阵喧嚣,并且间杂着一阵阵的赞赏声。
  “这位后生真是好样的,好功夫!”
  “我看这后生不像是咱们乌石镇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都是好身手啊!”
  ……
  有几个年轻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可是最终也都是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是精壮的男子,他从人群中走出,上去就想要和长风过上几招,长风哪里知道他的意图,很轻松的躲了过去。
  他还是不肯就此罢手,一次一次的上前想要与长风搏斗。原本就很是错愕的长风,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性,他索性不再躲闪,只是一个翻身一掌推过去那人已经倒在地上。长风并没有太大的力道,因为他并不想误伤了人。最终,那人从而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下了台。
  人群中的叫好声更胜,也再没有人敢上前。
  长风本想在这个时候出言教训那个恃强凌弱的大汉一顿,他刚将手指向地上的大汉,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岸汀制止了。
  “长风,你快别闹了。”不知何时,白岸汀已经挤到了正中间,看着长风与地上的大汉,一脸的焦急。
  长风不解,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又被祁景书喊停了。
  “长风,你先下来。”祁景书的声音在这喧闹的人群中还是显得洪亮。
  长风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狠狠地瞪向了地上的人。就在他准备下台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喧嚣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起哄,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长风也没有听清,他只知道自己被一群人围在正中间,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甚至动也动不得。长风无奈的看了一眼祁景书,只好留在了台上。
  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出乎了他们所有的人的意料。翠儿因为担心的缘故也早已经挤到了人群里面,此时她与白岸汀一同被包围在人群中间,无比担心的握紧了白岸汀的手。白岸汀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但她隐约间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白岸汀轻轻拍了拍翠儿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
  祁景书也是一样,他与长风一起游历也有几载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奇怪的事。不禁蹙了眉,但是看着所有围观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也都很是兴奋,他也就不觉得担心了。
  长风被挤在中间,一张脸在一个时候憋的通红,他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因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民众,看起来也并无什么恶意。尤其是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显得分外的高兴,高兴之中似乎还带有一些急切。愣愣的站在台中央,长风一时间竟生出了不知所措之感。
  过了一会儿,围观的人还在不断的起哄,那个被打倒的大汉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他端端正正的走到了长风面前,拱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公子,你赢了!在下愿赌服输。”大汉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恭敬,并无一丝的埋怨,甚至还有些许的赞赏。
  看到这里,除了他们一行的几人,其他的人都显得格外的兴奋,都在那里叫好。长风错愕的看着那个大汉,一把将他扶起,刚才两个人还在打斗,这一会儿却变成了这样。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长风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是习惯性的,别人给他行礼,他出于礼貌还是缓了神色,并将他扶起。
  长风此时面对着别人的赞赏,心情却很是繁杂,因为他实在是摸不清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时候他将目光指向了祁景书。当然,发生这样的事,祁景书也是一脸不解,只不过他觉得既然不是坏事,那就应该是一件好事了。他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感受着身旁百姓们的热情,心里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祁景书看了看一脸焦急正在看向自己的长风,朝他一笑,示意他放心。
  得了祁景书的示意,长风无奈的站在台上,听着下面那些百姓的谈论声,他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实在是着急的慌。
  突然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众人的呼声更高了。更有甚者,其中许多人都附上身边人的耳朵,在轻轻的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这条道是为了一个人而开,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满面笑容,越过众人的目光走向擂台。
  这个男人笑容可掬,生的也很是富态,举手投足间也有着与这个擂台格格不入的气场,衣服穿着看起来很是干净。一身深紫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特别合适,就连衣袖上的花纹看起来都是做工不凡。
  此时,他们四人皆是一脸错愕的看向了那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一上台就先是与刚刚的那位大汉耳语了一番,那位大汉轻轻点了点头,很是恭敬的听着男人的话,这才下了台。
  随后,男人走到了长风的跟前,脸上也是一脸的和气,他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又抱拳对长风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又有这般好武艺,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那男人的话刚一落地,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多是在夸赞长风的好品相。其实长风在上台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就一直在台下观望了。他早就对长风有了兴趣,且不说这一身的好武艺,便是长风往那里一站,那一副玉树临风的好品相就让他点了点头。以至于后来再有人上台时,长风在过招的时候多有忍让,那个中年男人将这些看入眼中,也不由得赞赏长风的为人。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是难得,时时刻刻都不想着下重手伤人,又看他面上无一丝得意之色,心里更是觉得欣慰。所以,这个时候他心中是无比的高兴,想着这一次比赛是举行的甚好如此才说出了长风是个好人选这样的话。
  长风见他抱拳,因着觉得这男人是一个长者的缘故,他也拱手抱拳,向那人行了一礼,心里却不禁犯起了狐疑。他实在摸不清这人话语间的意思,只得站在那里看向祁景书。
  白岸汀在看到那个男人以后,也觉得此人很是和善,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就想着找个机会将这件事问清楚。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比武招亲
  自打这男人一上台,百姓们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此时,听了男人赞赏长风的话,周围的百姓又开始沸腾了起来。那男人依旧笑着,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长风见那男人抱拳,又是一长者,虽然还未弄清这是何事,他还是回了一礼,面上皆是尴尬之色。随后,他便下了擂台,走到了祁景书的身边。原本就已经是赶了一天的路,就在刚刚翠儿还说要去买些吃的东西,结果全被自己这一冲动给折腾的没边没影了。
  这时候翠儿和白岸汀也已经来到了祁景书的身边,几个人都在注视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却也都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祁景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毕竟这些人都是最为普通的百姓,也并无一丝的恶意。尤其台上站着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仍旧是一脸笑意,这一点尤其让人摸不着头脑。
  长风因为自己适才的冲动觉得很是歉疚,对祁景书说道:“公子,刚才是我太过冲动了。”
  “相公,你说这个人他莫不是在招打手?我看他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官宦人家,兴许是个商贾,但是左右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白岸汀看着周围的百姓都将目光看向了长风,他们的脸上也颇有些艳羡之意。
  “哪里是在招打手啊!今天这位公子是交了好运了,这种福气,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这一天里多少个人都是惨败而归,还真别说,这位公子看起来也真是品貌不凡,也难怪能交上这样的好运。”他们旁边的一位妇人听了白岸汀的话,口气中略微有一丝的遗憾。
  她这一句话更是让白岸汀他们摸不着头脑,不过是擂台赛而已,哪里能算得上什么好运?长风心想这祸是自己闯的,也想着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毕竟听那妇人的口气,此事必不是一件小事,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耽误别人的大事。
  长风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走向了擂台,拱手问道:“在下适才多有冒犯,此番更是不知阁下的意图,原以为是那大汉在欺负一文弱书生,这才起了这份心想要上台制止,不想却因此误了阁下的正事,还望阁下不要介怀。”
  “这位公子哪里的话,看公子应该是个外乡人,来者即是客,不必如此客气。再说了,公子误打误撞也好,有心为之也罢,此番你都是胜者。”那男人言辞间并没有什么埋怨之意,听了长风的话,他对长风是更为满意。原本以为长风是听说了这件事才上了擂台,没成想他竟是为了打抱不平,男人比之刚才,对长风更加的满意了。
  此时,长风见他并无愠色,只是对于此事他依旧觉得自己有些糊涂,就又问道:“不知阁下举行这场擂台比赛所谓何事?在下唯恐胜之不武,无法遂了阁下的心意。”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这些百姓也顾不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的事实,侧耳倾听长风与那男人的对话。
  “首先,老朽要恭喜这位公子了。这原本是一场比武招亲,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传遍了我们整个乌石镇,所以也有一些外乡人参与其中。原本老朽也是想要觅得一位佳婿,所以不管是哪里来的客人,只要是赢了这场比赛,那都是能配得上小女的。老朽行事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此次也是如此。”男人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来,此番也算是了却了他自己的一个心愿。
  此时,不管是长风,还是祁景书他们三人,皆是一脸惊讶之色,好端端的这长风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饶是祁景书这些年来经历了许多事,早已磨成了一副遇事冷静的做派,还是觉得诧异。
  那男人又继续说道:“既然这位公子并不知晓比赛的规则,这规则又是老朽定下的,也不妨再说与公子听一下,也好让各位做一个见证,以免让人觉得有失公允。适才与公子交手的那位大汉原是我府上的一名家丁,自小天生神力,这么多年以来,也是很少碰到过敌手。当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公子的好身手让老朽也是觉得很是不错。比赛规则如下:参赛者需要同刚才那位大汉交手,如果能够敌得过他,就算这次比赛的胜者,也将是老朽的乘龙快婿。这比赛也有大半天了,上台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可是未有一个敌得过他,若不是公子出现,老朽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这些话说完,长风与祁景书他们也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是一场比武招亲。长风早在那男人说是比武招亲的时候就有些急了,从前与祁景书一起在外的时候,也曾听说过比武招亲这样的事,只是没有去看过,所以也并不知晓规则。出于歉意和对那男人的尊重,长风还是听他说完了话,这才开了口,道:“在下并不知情,也不知晓这是在比武招亲,阁下的盛情,在下实是却之不恭,况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恕在下难以从命。”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百姓都在说长风遇上了此等好事还不知珍惜,都觉得惋惜。那老者听了他拒绝的话,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并无一丝的波动,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公子既然赢了这场比赛,那就是老朽的乘龙快婿。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向来说一不二,也从公子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了公子的品行,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老朽说出去的话,整个乌石镇的百姓都在听着,岂能收回?”
  “是啊!这位公子,你这是多少年才修来的福气啊!”
  台下又是一阵喧嚣,男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向了长风。
  长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听那男人的口气,自己怕是惹上了麻烦,再次拱手说道:“在下胜之不武,适才那位大汉已经是经历了一天的赛事,怕是因为如此才会体力不支,败在在下手中。”
  此时那大汉还在台下,他听了长风的话,来到了台前,拱手给那男人行了一礼,说道:“老爷,这位公子好功夫,刚刚我也是见识了。这一天了,我还没有遇上一个能够真正与我交手的。能碰上这样的对手,我也觉得很是荣幸。”
  那男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公子也无需多言。”
  长风一脸无奈的看着祁景书,此时就连擂台上的红绸也随着风在空中摆动,长风只觉得这一次自己真是闯了大祸了。
  祁景书见长风不是很乐意,自打他遇见了白岸汀,便觉得若是与自己成亲的那个人是别人,他这一生恐怕都要在痛苦之中度过。原本婚姻大事就是两个人自己的事,岂能说是这一场比武招亲就能够决定的。思忖了一番,他对那男人说道:“此事原是在下的过错,不该任由舍弟肆意胡来,这才误了先生的要事。只是这婚姻大事,还是先要他们二人同意才好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会放着这么好的事都能这样随意的拒绝呢?”
  “就是啊!不过看这位公子也不想是个俗人,谁知道呢?难不成他早已经有了妻室?”
  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台下的几个村妇左一句右一句说个不停。然而,他们口中那所谓的好事,已然是长风心中的难事。且不说并不知晓所谓的好运源于何事,即便那男人的女儿美若天仙,那也是与他无关的。此时,他不自觉的看向了翠儿,心里面涌起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应下这所谓的比武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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