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翠儿一直拉着白岸汀的胳膊,听着周围百姓的话,她一时也是手足无措,也是替长风担心,一时心急,将白岸汀抓的更紧了。
  那男人似是早已意料到长风他们会拒绝一般,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面不改色的站在台上,并未言语。
  白岸汀见状,也是替长风着急,他们一行人原是想着在这乌石镇好好待上几天,怎奈刚一到了这镇上就遇上了此等事。想到这里,白岸汀柔声道:“这位先生,我们几人多有叨扰,只是并未预料到先生是在比武招亲,舍弟不懂事也就罢了,实是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管教好。我们此行其实也不过是了游山玩水,并无其他意图,还望先生见谅。”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围观的百姓却是没有一个人想着离去。因为对于这场比武招亲他们也是期待已久,原本经历了一天的赛事,并没有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人,上台的人也皆是不堪一击。最后上台的长风让他们眼前一亮,终于让这场赛事有了结果。却不想,他竟然傻傻的想要拒绝。所以,他们也都在期待着这个结果。
 
 
第一百五十九章 :推脱不了
  白岸汀的话刚一出口,地下又是一阵骚动。这时候所有人都齐齐将目光转向了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
  “怪不得呢?我看这公子必是出身不凡,看他随行的这几位也皆是品貌不凡啊!”
  “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的,能赢了这场比赛都是难得啊!”
  台上的男人这下意识到白岸汀和祁景书是同长风一起来的,又听他们的称呼,想着应该是长风的哥哥和嫂嫂。从他们几人的言谈举止之中,他也觉得这几个人皆很是出众,一时间更是满意自己的眼光。他的女儿一直都是他的掌上明珠,他自是要为她找到最为称心如意的夫君。
  男人摆了摆手,四周安静了下来。他看向了祁景书和白岸汀,说道:“两位即是这位公子的兄长和嫂嫂,那边也是老朽的客人。正好今日两位也可以做个见证,老朽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哪里会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听白岸汀和祁景书的谈吐,以及他们两人周身的气度,更是放心了,所以也在心里想长风这个女婿他是认定了。
  这下子可急坏了长风,怎么说都不成,他看了看那个男人,见他依旧是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一时间他都想抚额长叹一番。其实,若是说起来成亲一事,长风心中并没有确切的概念。以前的他总是觉得儿女情长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费心的事。就想着等年龄差不多了,央人给说门亲事,然后就这样娶回家一个妻子,这样便是足够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那些人不全都是这么过来的。话说回来,长风的心思跟许多人的心思皆是一样的,包括台上那个为女儿比武招亲的男人。
  不同的是,如今的长风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能感受到那些悸动和开心。更能从祁景书的脸上看到以前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柔情,那时候长风还总是觉得祁景书很奇怪,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如今,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全是一个人的身影,若是说成亲,那娶的人不是自己心仪之人,又有什么意义?
  “先生,恕在下在难从命,在下并无意想要参与此事,还望先生见谅。”长风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凝重,因为此时他已经被自己的冲动折磨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听到那男人似是笃定了他会同意一般,语气很是坚定,让他没有回绝的余地。此时,长风的脸色变得绯红,又看向了翠儿,内心却是无比的复杂。自从那一日惊觉有一个身影驻入他的心间,就再也没有消失过。虽然不能对她宣之于口,但是至少能够日日想见。最主要的是长风并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总觉得既然翠儿就在他的眼前,那她就是怎么都跑不掉的。
  那男人这时候干脆让人给搬来了凳子,站着说了那么久,他都觉得有些累了。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一次的比武招亲是值了。他对长风很是满意,因为他想要找的便是长风这一种品行相貌皆是一等一的人物。他笑着对长风说道:“事到如今,公子你也得遵照我们今日比赛的规则,胜出的人就要娶我的女儿为妻,也便会是我的乘龙快婿。这件事情大家都可以做见证的,如若老朽反悔了,那岂不是要让整个乌石镇的百姓看我的笑话。至于其他的,老朽也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男人接过身边侍从递过来的茶水,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再多说话。
  听到男人的那一句“大家都可以做见证”,周围的百姓又开始附和起来了,祁景书遇上了这种事也是觉得颇为头痛。
  “是啊!大伙都瞧着呢!”
  “对,公子你就别再推脱了,这种好运我们想求都求不来呢!”
  白岸汀见这些百姓的呼声很高,心想这台上的男人应该在这乌石镇很有威望,如若不然,这些百姓必定不会这样拥护他。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此事是愈发的难办了,此时此刻,怕是只要他们在乌石镇待着,长风在这些百姓眼中也已经成为了这男人的乘龙快婿。
  翠儿在这一刻将白岸汀的胳膊抓的更紧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长风在这里娶个媳妇回去吧!这样的话,他们四个人岂不是要变成五个人了。
  白岸汀思虑良久,想着还是先缓一缓再说好了。既然这男人如此坚定,他们一时没有办法拒绝,总不能将这些围观的百姓打一顿,然后逃离吧!这样也不是祁景书和长风能够做出来的事。此时白岸汀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声音虽然柔缓,倒也算得上有力道,她轻声说道:“不如长风你就顺了这先生的意好了,说不定先生的爱女果真很是不凡呢?”
  其实,她也有一份心思是起了玩心,不过此事到现在来说,怕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还是先从这里离开了再说,这个时候全部是他乌石镇的人,长风说什么都没用。
  长风摊了摊手,支支吾吾的说了许久,“我……我……唉……”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是一张俊脸变得通红,犹如一只煮熟了的虾。此时,他若是不去拒绝,似乎就给人一种他已经默认了此事一般。可是,要想从那男人口中说出“此事作罢”几个字,怕是比登天还要难。长风再一次悔恨交加,怪自己没有看清楚就冲上了台,结果却弄巧成拙。
  这时候底下的百姓,听了白岸汀的话以后,更是发出了一阵呼声,“公子,你就不要再推脱了,此事肯定会是我们乌石镇十年难遇的盛事啊!”
  从那个男人说出“比武招亲”四个字开始,翠儿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这一会儿听了这么多人的话,她甚至觉得马上长风就要成亲了一般,心里头说不出的烦闷。好似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处,想要将其呼出,却总是不得要领,到了现在更是喉头发酸发涩,十分难受。从前都是见长风一个人在王府里忙来忙去,翠儿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回,眼看着他就要成为别人的良人,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漫无边际一般,怎么抓都抓不到。
  长风真正发觉自己的心意还是因为那一次左思容做下的孽事,此时左府中,左思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可是她仍旧没有能够得到她父亲左丞相的眷顾。在她生病的这些天,她的父亲笼统也不过看了她两次,还没有跟她怎么说话。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暮色,左思容在房中闷了许久,便想着出来坐坐透口气。因为生病的缘故,左相已经允许她出门了,她这一次出来,其实也是想打听一些关于王府的消息,最重要的还是关于白岸汀和祁景书。
  留在她身边服侍的婢女,也是她在王府时的那一个。这个丫头自从回了相府,左思容就给她改了名字,叫做云儿,意味着她将要抛却过往,开始新的生活。而王府的那一段时光,对于她来说她更想忘却,一点也不许别人提及。
  “云儿,我让你打探的消息你可打探到了?”左思容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原本国色天香,甚至能将这满园春色给比下去的姿容,也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憔悴不堪,整张脸也变得蜡黄。
  云儿急忙给她递上了一杯水,说道:“小姐,奴婢正要与您说这件事呢!前几日里奴婢托王府里曾经认识的丫头打听这才知道三王爷带着白侧妃,还有她那个丫头翠儿,他们一起出去游玩去了。”说道最后,云儿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因为这些根本不是左思容想要听到的事。
  左思容最难忍的便是看着白岸汀和祁景书两人相亲相爱,为什么同是女人,她却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嫁了个不爱她的男人,到了现在更是落得如此下场。
  接过云儿递过来的杯子,左思容将那一盏茶喝的一滴也不剩,此时她大病还未痊愈,那两个人却出去逍遥自在了,这让她如何甘心?原本她的脸色就不大好,这个时候因为心情比较激动的缘故,多了一点红润在里头,只是如何也没有从前那般好看。
  “还有别的吗?”她怎么能甘心,又想着他们这一走,自己怕是要很久都听不到此二人的消息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奴婢并未听说有别的事,哦,对了,他们这一次出去听说好像是要两个月的时间,别的就没有了。”云儿岂止是听到了这些,她听到的最多的还是王府里的丫头在夸白岸汀的为人,以及祁景书对白岸汀的宠爱与呵护,这些事情她又怎敢说给左思容听。
  左思容认真听完她的话,没有再说一句话,心里头却是愈发的难受了,她想她应该有所行动了,不能再这样任由自己废下去。
 
 
第一百六十章 :乌石镇首富
  台上的男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并没有说话。此刻的他似乎只是需要长风一个回答,并且这个回答必须是肯定的。
  祁景书此刻一直在想补救的方法,又看到长风一脸无奈的样子,只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可是,白岸汀刚刚说的那些话且不说是有意为之,还是怎么,都让祁景书思绪良多。长风跟着他也已经有些年头了,一直都是尽忠职守,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从没有拿长风当外人。眼看着长风也到了应该成家立业的年岁,也想着为长风的以后打算。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天赐良缘,错过了也是可惜。若是真的能为长风觅得一佳偶,那么这乌石镇之行还真是没有白来。
  白岸汀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翠儿,总觉得的她的神情怪怪的,翠儿跟了她这么久,这个样子的翠儿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那种情绪看起来似乎她自己也曾有过,待白岸汀触摸到翠儿的手时,只觉得那一双手都是冰凉的,翠儿的头也一直低垂着。此时,白岸汀虽然有些疑惑,心里头也是有了考究。因为,翠儿的表现瞒不了她。
  想到这里,白岸汀凑到祁景书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相公,不如我们先应下来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其实,此时,她心中也已经打算,只是这些要先见到那男人的女儿才行。
  几番思虑,祁景书心里头也有了打算。当然,如若这亲事长风他左右都是不肯应允的话,他还是会尊重长风的。此刻,无论如何也皆是权宜之计。
  祁景书向前给那男人行了一礼,缓缓道:“先生盛情,在下先替舍弟谢过了。只是这婚姻大事,如若不是两情相悦,令爱心中怕是会有所不甘。还望先生可以给他们二人见面的机会,这样也好促成一对良缘。”
  此话一出,那男人大声说了句,“好!”眼底尽是喜悦之情,似乎这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长风此时一张脸变得更是通红,他长这么大,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可是既然祁景书和白岸汀都已经开了口,他又哪里能够再继续推脱,更何况即是推脱了也还是没有办法解决。长风将目光转向翠儿,却由于翠儿一直低着头,长风始终无法看清她的神情,却也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他心里除了翠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台下的百姓见此事已经是皆大欢喜,也都是心奋不已,虽说此事与他们无关,可也是他们期待了许久的盛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百姓们看了一天的热闹,也都是已经乏了。他们纷纷向长风和台上的男人表示祝贺,随后都回家各忙各的去了。尽管人已经走了,一路上还是留下了他们的纷纷议论声。
  男人一一谢过众人,随后又对长风和祁景书他们说道:“诸位既然远道而来,又是老朽的贵客,若是让你们住在外头,也是有失体面。老朽家里虽比不得京城那样的繁华地,但是应该比街上的客栈舒服的多。不如诸位就先移居在下家中如何?”
  随后,他不等长风几个人的同意,便传唤过来一个小厮,安排道:“你先回府,命人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就说是我安排的。对了,准备三间。”
  小厮点头哈腰道:“好嘞!小的马上就去办。”
  听了小厮的话,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祁景书。因为他能看得出长风对他这个兄长很是敬重,只要祁景书同意了,那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祁景书原本是想着拒绝,因为他并不想就这样去打扰别人。更何况,长风一直都是不乐意的,可是见那男人一脸的气定神闲,自知回绝无用,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如此,这一天的比武招亲算是有了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男人笑着让人拆了擂台,说道:“你们几个帮忙把这擂台拆了,老爷我今个儿高兴,重重有赏。”
  几乎是在一瞬间,上去了几个壮汉,擂台被拆掉,整条街又显得有些空旷了。
  跟着男人回府的时候,长风一直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那男人却是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一脸的笑意,根本不在乎此时长风是否开心,因为他相信长风若是见了他的女儿自然就会应允了。
  谁家的女儿都是父母的心头肉,男人当然也不例外,好不容易给女儿物色了一个好对象,他岂有就此放过的道理。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个在台下观看擂台赛的百姓,虽然长风不认得他们,他们却是将长风的一言一行记得清清楚楚,走在路上还不忘说着这些事。有一瞬间,长风都在想,会不会明日,他误打误撞参与比武招亲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乌石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此时的他真的是觉得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翠儿跟着他们一直往前走,总觉得一双脚似是麻木了一般,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只知道跟着白岸汀他们往前走去,心里面更是说不出的难受与酸涩,仿佛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扯去了一块一般。若是在以往的时候,她定会老老实实的守在白岸汀的一侧,时时刻刻想着护她安好。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因为她以为她就要永远的失去长风了。
  如今的白岸汀在祁景书的身上找到了依托,更能感受到祁景书对她的这一份情谊,所以此时对于她来说很能体会到翠儿的心情。白岸汀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翠儿的手。她又何尝不想给翠儿找一个好人家,长风自然是不错的,白岸汀也希望能够促成翠儿与长风的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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