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卟许胡来
时间:2018-01-17 15:27:11

  “哦?”蒋梧雍来了兴趣,手抓着椅子把手微微坐直身子,目光探究的打量魏悯,忽的一笑,“魏卿这是何意?”是来示好?
  魏悯道:“殿下一看便知。”
  她声音落下,十八带着碧月从门口走进来。
  蒋梧雍在看见碧月的那一瞬间,脸色就是一沉,但很快的收敛起神色,微微眯眼问魏悯,“魏卿这是什么意思?”
  魏悯耷拉着眼皮,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物归原主。”
  “太女‘送’的人,微臣不敢收,”魏悯抬眸看着蒋梧雍说道:“微臣家里只有主君,微臣身边也只有他一个男子,别的消受不起。”
  蒋梧雍嘲讽一笑,说了句荤话,“都是女人,谁身上能少得了骚味?”
  她轻蔑的看向魏悯,“要说这大蒋最能装的人,除却老八就是你魏悯了。”
  魏悯脸上带着三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说道:“微臣今天只是想来跟殿下说一声,臣家里的那位是臣的命根子,日后若是发现有人对他不利,下回可就不是给您好声好气的送回来了。”
  蒋梧雍闻言脸色一沉,拍着书案站了起来,抬手怒指魏悯说道:“魏悯!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你不过一介小小四品官员,莫说你夫郎,就是你,孤想弄死都轻而易举!”
  魏悯态度不卑不亢,丝毫没被她吓唬到,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臣官位低微,全仰仗圣上重用。
  臣如今正在查淮国公的案子,领的是陛下的旨,奉的是皇上的命,如果臣在这时候出事了,您觉得陛下会怎么猜测您?
  士族支持太女,太女为了国公竟然杀害查案的四品官员……到时候,您该知道皇上会怎么想的。”
  皇上会怎么想?自然觉得她这个太女怕有不臣之心。
  蒋梧雍脸色阴沉如水,一甩袖子背在身后,眯眼问道:“你这是在威胁孤?”
  魏悯拱手道:“臣不敢。臣只是想让殿下知道臣的夫郎在臣心中的重量而已,以后莫要再‘送’人到魏府里。如此,我们才能井水不犯河水。”
  蒋梧雍咬牙脸色紧绷,眼睛定定的看着魏悯。魏悯耷拉着眼皮子任由她瞧,半响儿后才听蒋梧雍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既然魏卿不喜,那就算了,退下吧。”
  太女这么说,魏悯就知道她妥协了,带着十八拱手弯腰退下。
  魏悯离开后,蒋梧雍气的一把掀翻面前的书案,怒道:“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威胁孤?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母皇拿她当心腹了?不过是母皇养的一条狗罢了!”
  偏偏还是个护夫的疯狗!
  碧月还在书房里,从始至终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直到蒋梧雍掀书案的时候才跪下来。
  蒋梧雍气的脸色发青,抬手整了整凌乱的衣襟,坐下来靠在椅背上,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人,又是一怒,呵斥道:“没用的玩意,孤派人调.教你们这么久,居然连个村夫都比不上!”
  碧月知道蒋梧雍是在迁怒,也不敢言语,身子伏低趴在地上。心里小声辩解,魏主君虽然不是大家公子,但模样却不逊于任何男子。
  蒋梧雍喘息片刻,气缓下去后,才摆手让碧月退下。阴沉的目光瞥过凌乱的书房,身子倚在椅背上,意味不明的冷呵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女:我还有后手!(哼╯^╰)
  魏悯:说的好像我不知道碧月进来了一样,智障→_→
  太女:⊙?⊙!_(:зゝ∠)_T﹏T
 
 
第58章 未来处处都是你
  淮国公在陈州侵地, 纵容手下杀人, 现如今已经被魏悯查到头上, 是要被逮捕的,但却在这个时候,朝堂上的舆论竟一致认为此事难办。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国公好歹有爵位在身, 怎么能如平民一般说被捕就被捕?
  淮国公她一个人死了倒是无所谓, 但朝上有不少跟她爵位相同的官员, 她们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不免就有些慌了。
  皇上心里到底还是更偏向于士族的, 但侵地一事又涉及牵扯众多,态度难免就有些犹豫不决,最后点出魏悯, “魏卿怎么看?”
  在魏悯出列说话之前, 有一个手持朝板先她一步从文臣中迈出来,站在殿中央, 拱手说道:“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蒋锟钧抬眸一看出列的人是极少上朝参政的晋老,不由来了兴趣, 问道:“爱卿想说什么?竟迫不及待的抢在魏卿前面?你要是说不出个好歹来, 到时候可莫要怪魏卿说你仗着资格, 倚老卖老欺负新人啊。”
  晋老笑呵呵的,“老臣年龄的确是比魏大人要年长些的。”
  “老臣想说的不是别的,就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晋老转身问众臣,“淮国公跟天子比如何?如若比不得,那她为什么不能被捕?”
  众臣被问的左右相看,彼此哑口难言。
  这话由备受尊敬的晋老当朝说出来,跟由二十出头的四品大理寺卿魏悯说出来,那可完全不一样。
  前者说这话,众臣不敢反驳,背后最多说晋老这人老顽固不懂变通却又无可奈何,但若是换成魏悯,众臣又该说她年轻气盛目中无人,日后定会找机会抓她小辫子参她一本。
  这也是晋老在魏悯出口之前,先她一步把这话问出来的原因。
  蒋锟钧手掌心覆在膝盖上,威严的目光扫过众臣,最后又停在魏悯身上,问她,“魏卿,这事你怎么看?”
  魏悯手持朝板出列,站在晋老身后,说道:“臣认为淮国公侵占杀人,眼里没百姓,心里没陛下,实属罪不可赦。”
  蒋锟钧眉头微微拧起,脸色沉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魏悯又接着说道:“但此事是淮国公一人之罪,不应殃及家人。
  臣认为应当逮捕淮国公给陈州百姓一个交代,同时震慑那些侵地漏税之人。
  不过处死淮国公后,她的爵位可以交由其嫡长女来继承,如此也不会寒了一些老臣的心。用此事让她们铭记陛下的恩典,忠心于陛下。”
  士族根深,难以一下拔出。只能打一巴掌,再喂颗甜枣。
  这个法子虽然没达到士族心里想要的,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蒋锟钧眉头松动,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魏卿这个法子好,就按你说的办。”
  蒋锟钧手掌拍着膝盖,看向台阶下的晋老,问她,“爱卿今日上朝,可还有别的话想要说?”
  蒋锟钧这话不是无缘无故问的,而是有所暗示,她有一些话一些想法不适合以皇上的身份去说去做,就借助臣子的嘴说出来。
  尤其是今日这事,由备受尊敬但又无实权的晋老说出来,会比旁人来说效果更好。
  晋老接到暗示,这才又站了出来,笑道:“陛下看出来了?老臣的确有话想说。”
  蒋锟钧就喜欢她这么上道,抬手虚点她,笑道:“朕还不了解你?说吧。”
  晋老这才道:“老臣说的事还是和淮国公有关。
  淮国公陈州侵地,屠杀抵抗的百姓……做这种事情她肯定不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像她这种侵占百姓土地的人肯定还有不少。
  她们侵地,拥有大量额田却缴纳很少的税,赋税不足,造成国库空虚。百姓没有土地流离失所,严重的话还会出现民变,引起社会动荡。”
  晋老拱手,半举手中朝板,说道:“所以臣觉得,此事不能光处理淮国公一人,而是应该重视起来。”
  晋老此话一出,朝堂就沸腾了,反对的言论一茬接一茬,认为此事是小题大做。
  蒋锟钧虽然不是一代明君,但在大事上却不怎么含糊,至少有一点,她可不希望自己国库里面穷的叮当响,她这个皇上还不如一个淮国公有钱。
  地方官员有钱还可以忍受,但若是一些手握重权的朝臣有钱,谁知道她们会生出什么心思?
  蒋锟钧听朝臣吵了片刻之后,手拍龙椅怒道:“吵吵吵,遇到事情就知道吵,吵的朕脑壳疼。”
  众臣不情不愿的闭嘴,大殿上这才安静下来。
  蒋锟钧神色不耐,说道:“朕倒是觉得晋老说的有道理,若是日后边疆战事吃紧,各地再来个大大小小的灾情,到时候国库空虚,你们有谁愿意自掏腰包补朕的国库?”
  左相手下的户部,刘瘟出列说道:“哪怕臣等愿意为国出钱,掏尽家底那也是九牛一毛,哪里比得上百姓赋税?
  陛下完全可以重新制定赋税制度,增加收税官员,严格收税项目。百姓如今日子也好,为了朝廷,她们愿意在原有赋税上再交一分的税。”
  晋老持朝板的手交叠于小腹处,闻言不由嗤笑,斜睨刘瘟,“刘大人说的好生轻松,你一张嘴就是加重赋税,你怎么知道百姓日子过得好了?还是在刘大人眼里只能看得见吃肉的百姓,看不到路边的冻死骨?”
  刘瘟被说的脸红耳赤,自然又是一番狡辩。
  一群文臣,论口才谁也不比谁差,言语带刺,你扎我一下我反击你一下,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步妥协。
  晋老在翰林院多年,牙口比一般人好,嘴皮子也比一般人溜。你敬我资格老说话含蓄,我又不用怕你年轻受不了刺激,吵呗。
  蒋锟钧一看又嚷起来了,只觉得脑袋听的嗡嗡响,不由怒道:“都给朕闭嘴!”
  她目光烦躁的扫过众臣,说道:“魏卿,淮国公的侵地案是你处理的,这事你熟悉,几日过给朕交个关于侵地赋税处理的法子,就这样,退朝。”
  魏悯弯腰点头,拱手道:“是。”
  皇上走了之后,朝堂上众臣看魏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左相退朝时,走到魏悯身侧,朝她呵呵笑道:“魏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可要好好干,莫要辜负皇上的信任。”
  左相.党今日对晋老的提议,反对的最是激烈。
  魏悯微笑,“下官谨记左相大人教诲。”
  就在左相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晋老从身后走过来,故意从两人中间挤过去。
  左相脸色一臭,却很快敛下神色,忍着没发作。
  魏悯正好趁机朝左相行礼告辞。
  回到魏府后,魏悯也没去书房,而是往正房走去,钻进里屋,寻到坐在软榻上给魏启做鞋的阿阮,往他旁边一坐。
  还在竹城时,魏怜让魏悯给女儿六六起名,魏悯想了一夜,早上起来后提笔写了个启字,取名魏启。
  小魏启今年已经三岁了,阿阮也没孩子,闲着无事就用给魏悯做衣服剩下的好布料,给她做鞋面,纳了双鞋。
  阿阮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魏悯回来了,不由朝她一笑。
  魏悯一言不发的坐在阿阮身侧,抬手搂住他的腰,头歪在他肩膀上。
  阿阮觉得魏悯今日有些反常,不由放下手中针线,侧头询问的看着她,担心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转过来贴着自己的额头,作为比较。
  魏悯头靠在阿阮肩膀上,轻阖眼皮任由他动作。她没病,只是今天在朝堂上见识到了群臣辩论,觉得长了见识,同时心里也颇为激动,不是因为她负责赋税之事,而是因为晋老。
  只有混到晋老这种地位,才能做到我虽然没实权,但我骂你,你不爽却还不能直白的骂回来,哪怕是左相太女,见面也要给她三分颜面。
  若是她做了丞相,几十年后交出去手中实权,是否也能像晋老一样?
  阿阮喜欢清净安稳,魏悯老了之后不打算留在京中这个漩涡风暴里如何搅弄朝局,只盼望将来带他回去养老能够善终。
  魏悯抬手虚攥了攥手指,看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垂眸若有所思。
  阿阮眉头紧皱,神色担忧的握住魏悯的手,薄唇微抿,侧身而坐,将她的视线挪到自己手指上,“问”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朝上出了什么事?
  阿阮想起上次贬谪的事儿,抿唇又“道”:
  ——不管如何,我都陪着妻主。
  说完凑过去,攀着魏悯肩膀,仰头在她眉心处轻轻印下一吻,亲完温顺的滑下来倚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腰。
  魏悯一怔,随后笑着将阿阮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下他的头发,说道:“阿阮别担心,我没事。你妻主这次不是被贬,而是要升官了,到时候给你挣个一品夫郎当当,如何?”
  阿阮笑,听妻主说没事,这才放心,至于她说的一品夫郎,倒是不甚在意。
  魏悯手中把玩着阿阮柔若无骨的手指,说道:“最多两三年,妻主就给你换个大院子,划出来一块地修成莲池给你养莲藕,养肥鲤鱼,想养多少咱就养多少。”
  等赋税之事结束后,她就不再是个小小的正四品大理寺卿了,她的阿阮也不用住在这个二进的院子里,连想养个莲藕都有要考虑池子太大占地方。
  其实阿阮就是闲来无事“提”了那么一句,说夏日的莲子粥好吃,就被魏悯记住了,以为他是想养莲藕。
  阿阮见妻主升官后什么都不想,就惦记着换院子给自己养池莲花,心底溢出丝丝缕缕的甜意,眼里染上笑,歪着身子倚在她怀里,用小拇指搔她掌心,仰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阿阮的手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粗糙干涩布满老茧了,而是被魏悯养的白.嫩细腻的很,丝毫看不出来他曾经做过苦活,反而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手。
  莫说手,连身上这层皮肉也是白皙水嫩有光泽,而不是以前那般苍白干燥。
  这些都是这几年妻主悉心给他一点点养出来的,她对于成果自然也是爱不释手。
  阿阮被魏悯挠着痒痒肉仰躺在软榻上,扭曲身体眼里笑出泪水,却不认输。
  直到魏悯扬手作势要掀他衣摆,阿阮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求饶,复又被她抬手按倒下去……
  ……
  事后阿阮躺在魏悯怀里,手指将她的头发与自己的发丝相缠,看着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头发,心底满满胀胀的。
  和妻主成亲已经四年有余,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好,他也越来越爱面前的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哎呦,这措不及防的表白(挑眉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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