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卟许胡来
时间:2018-01-17 15:27:11

  魏悯喝药时,二九正好让人过来送冰盆。
  阿阮回头见妻主没往自己这边看,就避开了她,在门口拦住二九他们:
  ——这几日冰不要送了,妻主要多出点汗才能好的更快。
  “主君,晚上太热,没有冰睡不着,”二九想了个法子,说道:“要不然我让人少放两盆?”
  阿阮摇头拒绝,一块冰都不许他们送进来。
  魏悯本就发烧,若是再侵了寒气,到时候怕是更难好。
  魏悯并不知道这事,直到睡到半夜,她被热醒时才意识到屋里没放冰。
  魏悯探手摸了把阿阮的腰背,摸到一手的汗水。
  阿阮热的满头是汗,眉头微皱,睡的不是很安稳。
  魏悯披上外衫起身,开门让廊下守夜的小侍送冰盆过来,皱眉问道:“府里可是没冰了?”
  小侍正巧是下午随二九一起来送冰的那个,他神色犹豫了一瞬,低头福礼说道:“大人,是主君担心您还生着病别侵了寒气,屋里不能放冰,晚上这才没让我等送进来。”
  魏悯沉吟了一瞬,想到阿阮一身的汗,就道:“送里屋吧。”她睡外间就是了。
  小侍应了一声,去后院让下人抬冰盆进来。
  魏悯同时还让人准备了盆温水,等下人把冰放里屋之后,将门关上,浸湿毛巾给阿阮简单的擦了遍身子。
  阿阮担忧了一下午,晚上睡的就有些沉,只要魏悯动作不大,他就微微皱眉配合她的摆布。
  擦去身上的汗水,再换件干燥柔软舒适的轻薄中衣,阿阮眉头立马松开了,满足的蹭了蹭枕头,老老实实的躺好,睡的香甜。
  魏悯坐在床沿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去,抱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薄被,自己睡在没有冰的外间软榻上。
  早上阿阮醒来的时候,魏悯已经起了,薄被叠好放回原处,丝毫没被他发现有什么不妥。
  之后一连几天,魏悯都是如此,趁着阿阮睡着后,让人把冰送进来,自己拿着薄被睡外间。
  魏悯每日早上起来时,习惯喝杯温水,尤其是这几日喉咙干,醒来后更是口渴的很。
  下人每次送水进来,都能看到魏悯在叠软榻上的薄被,并未与主君同床而睡。
  这事传出去之后,后院里嘴碎的下人就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听说了没有,昨个大人是自己睡的外间。”
  “真的假的?”
  “可不是真的么,我早上送水进去时正好看见大人在叠被。”
  “悄悄跟你说,大人跟主君分床好几日了。”
  “大人不是很疼主君的么,怎么突然就闹分床了?”
  “这主子的事谁知道呢,表面再恩爱抵得过晚上睡一张床吗?大人才二十来岁,正是那个的时候,夜夜跟主君分床,还看不出问题么?”
  “什么问题?”
  “我又不是主子我怎么知道?许是因为主君生不出孩子呗,两人都成亲六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感情好有什么用?大人需要子嗣传宗接代,将来这家产也需要有人继承。”
  说的“头头是道”,自以为猜到魏悯心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淮国公送来的美人中的一个。
  男子名唤红袖,抱胸斜站着,轻蔑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对阿阮这个主君的尊敬。
  红袖和一同被送到魏府的添香是被人精心调.教过的,光从名字就能听出来是用来做什么的。两人上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下到房中之事各种姿势,均是样样精通。
  他俩本是淮国公手下之人为讨好她,特意调.教好送到国公府给淮国公做侍的。
  奈何淮国公的夫郎管的紧,她虽然看着两人眼馋的很,急.色到搓手掌,却也不敢留下来,正巧这时候需要给魏悯送礼,她就干脆眼不见心不馋,一咬牙一跺脚就将两人送了过来。
  不是人人都说魏悯不沾腥的么?如今这两个尤.物天天在面前晃悠,看她能装多久的君子。
  红袖和添香来魏府时,还以为能做个侧侍伺候魏悯呢,谁成想被领到了后院,做了几个月的粗使下人,气的红袖牙痒痒。
  添香运气好些,管事的说他模样看着老实,做事也很规矩,将他调去了前院伺候。
  虽说不能做个侧侍,但至少活儿轻松,尤其是还能在魏悯眼前晃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爬上床,升为主子。
  红袖因为这事心里不平衡了好久,越想越不甘心。他曾经吃那么些的苦学会那么些东西,可不是每日用来做粗活的!
  如今见魏悯和阿阮分床睡,就属他心里最高兴,觉得这事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红袖修长的眼尾微挑,眼珠动了动,心里有了主意,盘算着找在前院做事的添香商量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阿阮:呵,又来个撞妻主枪口上送死的→_→哼,就这么自信(傲娇脸)╯^╰
  ……
  红袖:呵,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炮灰!(掐腰)盒饭呢,热好了吗?给我端过来!
  ——
  嗷嗷嗷,其实我多想双更回报大家的支持,可我就一章周一的存稿了,等我下周回去,补滴滴然后加更(/▽╲)
  另外还有看到小可爱们(指阿阮的催生亲友团(/▽╲)你们太可爱了(/▽╲))问阿阮什么时候有宝宝,那我剧透一下吧,会在回老家后怀宝宝哦(嘘)
 
 
第61章 替你出气
  添香看见红袖来找他, 高兴的迎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欢喜的问道:“怎得有空来找我玩?你活儿都做完了么?可别被管事的发现, 不然要扣月钱的。”
  添香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好心,但听在红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炫耀和挖苦。
  红袖敛下眼底的厌恶,抬手轻点添香的额头, 嗔道:“你这脑子里怎么天天就知道月钱?那么点银子, 还没咱们以前得的多呢。”
  添香也委屈, 低头揉着衣角嘟囔道:“现在跟以前不是不一样了么。”
  他这幅可怜无害模样,红袖看的几乎作呕, 他扯了扯嘴角,没能挤出来半分笑意,索性也不笑了, 凑近添香耳边低声问道:“你听说主君和大人分床睡的事了么?”
  添香点头。红袖就将早上的话, 又说了一遍给他听,“现在可是我们的机会。趁着主君和大人感情出现问题, 趁机而入。”
  添香闻言惊的睁大眼睛,“你、你怎得还没死心?做个小侍不好吗?”总比以色侍人做个没有自由的宠侍好吧?
  红袖神色傲慢,双手抱胸, 不屑的憋嘴。
  添香怕他做出傻事, 忙拉着他的手说道:“管事的说了, 只要我们老老实实的,等到了年龄以后就会放我们出府嫁人。做个清清白白的男子,出府后拿着月钱自由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何必、何必非要爬主子的床?”
  最后一句话他说出来都有些难以启齿。
  添香是被人牙子卖进来的,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做个上不了台面的侍, 没成想到了魏府后,竟然还有机会出府嫁人。
  添香很珍惜这个机会,一点都不想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也更没想过能一夜成为主子。
  红袖最受不了添香的性子,抬手拧着他的耳朵,咬牙说道:“你当初学的那么些东西,如今就用来做个干活的下人?你对得起你以前流的汗哭的泪吗?不是说好一起做个主子的么!”
  添香疼的龇牙咧嘴,抬手去推红袖拧住他耳朵的手,“那是你自己说好的,我当时可没答应。我、我就想做个下人。”
  红袖本来还想添香好歹和他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借着他在前院伺候的身份,混入前院,到时候自己成了事,也不会亏着他。
  现如今,一看添香这态度,红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滩烂泥扶不上墙。
  他不想爬,后院里有的是想爬的人!
  红袖松开添香的耳朵,修长的眼里满是算计。如今这事已经被他知道了,他若是说出去,岂不是要坏了自己的事?
  红袖余光瞥见一旁的凳子,神色自然的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若无其事的绕到添香身后,弯腰拿起板凳。
  添香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傻乎乎的劝道:“你也放弃那心思吧,以后干活别偷懒,就能和我一样调到——唔!”
  添香后脑勺一疼,眼前一片漆黑,只出了一声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慢慢有红色液体从他脑后在地上蔓延开来。
  红袖趁添香喋喋不休时,咬牙举起板凳朝他头上一砸,看着他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冷呵一声,扔掉板凳,“这是你自己作的。”
  红袖从添香屋里翻出他的衣服,换上之后,大大方方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关门出去。
  红袖在后院找到一个有几分姿色,同样不甘于做下人的阿雨,和他说了计划,两人顿时一拍即合。
  红袖来找添香前就找人打听过,今天同僚成亲魏大人去喝喜酒,而主君带着二九和十八出门了。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红袖与添香个头身形差不多,如今换上他的衣服,低头时如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红袖借着送茶,混进正房,而阿雨则在门口等魏悯回来。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
  阿雨心里忐忑,几次想要放弃逃跑,但一想想平日里主君的吃用穿着,再想想自己……顿时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魏悯回来时,已是黄昏,天色都有些暗了。
  今日蒋梧阙同去喜宴,两个夫郎不在身边,没有人管的女人聚在一起,难免多喝了几杯。
  蒋梧阙一身酒气喝完不敢回去,硬是说天色还早,拉着魏悯要去喝茶,想散散身上酒味。
  魏悯笑,“阿阮脾气好,我喝醉他最多让我多喝两杯醒酒茶。”
  蒋梧阙闻言脸上笑意勉强了许多,她喝醉回去,封禹铁定没阿阮这么温柔。
  魏悯不厚道的撇下蒋梧阙自己先回府了。
  今个二九爹爹和妹妹到京城,阿阮说许久未见二九爹了,想去看看,魏悯一想自己不在家,没人陪他吃饭,也就点头同意。
  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阿阮回来没有,可要她过去接他。
  魏悯今日喝的的确不少,走路都有些头晕不稳,身上酒气更是浓郁熏人。她抬脚往正房走,打算待会儿让人送杯醒酒茶进来。
  魏悯刚走到正房门口,就见有个脸生的小侍站在那儿。
  小雨还是有些害怕的,低着头手绞在一起,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抬头猛的看见魏悯站在身前,顿时吓了一跳。
  “大、大人!”小雨吓的结巴,忙屈膝行礼。
  魏悯皱眉,单手背于身后,问道:“你在此处做甚?”
  小雨低头眼睛看着右边,细声说道:“主君让奴才跟您说声,他今天觉得身子乏,就先睡了,让奴才等大人回来后再唤醒他。”
  魏悯垂眸看着这个从没见过的小侍,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语气与平常无异,说道:“我去叫醒他,你退下吧。”
  小雨劫后余生般的松了一口气,见魏悯抬脚往屋里走,顿时心中涌出难以言喻的激动喜悦。
  魏悯脚步在跨过门槛时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小雨,很是随意的问道:“二九呢?”
  小雨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闻言立马垂头敛下脸上神色,说道:“二九和十八回府后又出去了。”
  他头低着,没能看到魏悯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魏悯抬脚走进屋内,推开里屋的门,唤道:“阿阮?”
  床上的帐子被人放了下来,通过薄纱帐,可以看到上面隐约躺着一个人。
  没听见回声,魏悯脚步就停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不再往前走了。
  床上衣衫半褪的红袖听魏悯脚步声停下来,心里发急,故意翻身,将纤细的脚踝伸到床的外头,白皙的脚,五根脚趾头勾着。
  他学过的,懂得什么样的姿势最是诱人心魂。
  魏悯脸色阴沉如水,微熏的酒意瞬间褪去,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里屋,站在正房门口台阶上,单手背于身后,沉声问道:“魏府侍卫可在!”
  她声音还没落下,侍卫们就急忙跑了过来,分成两排在她面前站定,手搭在腰间别着的剑上,直腰挺胸齐声说道:“属下在!”
  这二十来人是魏悯从竹城带来的,以前乔装成魏府里的杂役仆人,现在魏悯升官,她们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当个府兵了。
  小雨还站在门口期待着里面发生点什么事呢,结果转脸就看见魏悯沉着脸出来了,顿时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等看到庭院里的侍卫后,吓得脸色一白,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魏悯沉声道:“进去,将屋里床上的人拉到院子里!”
  等两个侍卫进去之后,魏悯才侧身垂眸看向跪在脚边的小雨,说道:“二九从来不让我没见过的人沾手阿阮的事情。”
  魏悯曾跟二九交代过,京中不比竹城,她不允许阿阮在府内出任何意外。
  当时二九安静了片刻,难得严肃的跟她说懂了。
  从那开始,这三年来,二九不管府中事情多忙,阿阮的事情都是他亲自着手处理,哪怕要用别人,那也是她和阿阮都见过的小侍,断然不会是个脸生的人。
  这两个奴才真以为魏悯一年的大理寺卿是白当的?
  屋里的红袖见魏悯迟迟不来掀帐子,反而转身出去了,不由狐疑的将半褪的衣服穿好,爬起来偷偷将帐子拉开一个缝,往外看。
  他没等来魏悯去而又返,却是等来两个冷脸侍卫。
  两人腰上别着剑,二话不说,将床上的红袖架了下来,一路拖行到院子中,往石板上狠狠一扔。
  红袖还未从这一连串的突变中反应过来,就被摔懵在了地上。
  魏悯让人搬来一把太师椅,摆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之上。
  她就坐在上面,抬手掐了掐眉心,说道:“把灯点上,将全府的人都喊过来,我要说件事。平日里你们主君不爱管这些琐事,那今天就由我,来替他告诉你们一些我魏府里的规矩。”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全府的人全都你挤我我挤你的跪在庭院里,茫然忐忑的左右相看,小声讨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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