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卟许胡来
时间:2018-01-17 15:27:11

  被阿阮牵着往大殿走的时候,魏淼扭头,偷偷朝锦瑜摆手微笑。
  等人都走远了,看不见了,锦瑜才低头,掌心里攥着魏淼绣着水纹的巾帕,和那半颗他掉的牙。
  锦瑜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丝帕,将手里的东西仔细包裹好,贴身放着。
  男眷们要在后宫陪着封禹用饭。
  吃饭时,魏淼活动的那半颗牙,在啃排骨时,彻底崩掉了,疼的直呜呜。
  阿阮哭笑不得,“让你喝点小米粥你不听,非要你阿姐给你夹肉吃。”
  魏淼扁嘴,就那盘排骨看着最香嘛。
  魏殊好奇的把头凑过来,伸手拨弄桌子上的那半颗牙,咦了一声,“淼淼的牙怎么这么小啊?”
  她这么一说,阿阮才反应过来,忙问魏淼,“怎么就半颗牙,那半颗呢,是不是吞到肚子里了?”
  魏淼不敢说自己偷偷吃了糕点,就支支吾吾的。
  阿阮抬手拿水给魏淼漱口,见他被问的说不出来话,叹息一声,说道:“没了就没了吧,吞进去只要肚子不疼就没事。”
  魏淼边喝水边悄悄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别人的定情信物都是玉佩发簪什么的,问到锦瑜时
  只见她从怀里甚是宝贝的掏出一块包裹仔细的巾帕,一层层的打开,露出躺在手心里的——那半颗牙
  魏淼:_(:зゝ∠)_
 
 
第86章 魏殊打架
  已经十岁的魏殊, 平日里虽然喜欢调皮捣蛋, 可好歹是个懂事做事有分寸的孩子, 所以魏悯因为女儿被荣远伯在蒋梧阙面前告了一状的时候,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荣远伯好歹有爵位在身,年龄比蒋梧阙要长, 却豁出去一张老脸, 一口一个荣氨乖宝受了多大委屈的哭诉。
  荣远伯跟蒋梧阙说道:“魏相哪怕公务再是繁忙, 也不该疏忽对女儿的管教啊。”
  “如今因为她的教女无方,让半大的一个孩子就学的目中无人, 竟打了我家荣氨一顿,这等长大了可还了得。”
  “荣氨那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哪里是她的对手。”
  “陛下您是没看到, 荣氨被打的鼻青脸肿, 可心疼死老臣了。”
  “老臣一把年龄的人,老来得女不易, 荣氨被人打了一顿,简直是要了老臣的亲命啊。”
  蒋梧阙不觉得魏殊会随意出手打人,就问道:“两个孩子因为什么事情起的争执, 竟导致大打出手?”
  魏悯也疑惑的看向荣远伯。
  “这……”荣远伯头垂下, 眼神有些心虚, 支支吾吾的,“老臣只顾得心疼了,也没仔细问。”
  蒋梧阙嗳了一声,劝道:“荣远伯,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个世女到底还都是个孩子,孩子们的事情应该由她们自己去解决,说不定今日打架明天就和好了呢,都是小打小闹,你这么一掺和,两人说不定矛盾更深。”
  荣远伯梗着脖子问,“孩子哪会下手那么重?”
  不说个头尾出来,魏悯可不会替魏殊认错道歉,就重复刚才蒋梧阙的问题,“两个孩子到底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荣远伯吭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魏悯冷笑,“连缘由都没弄清,指不定做错事情的是谁孩子呢,只不过你荣远伯腿脚快,跑到陛下面前参我一本教女无方。
  我这一上午都忙的没能回府,也不知道我家小殊伤势如何,若是哪里伤着破皮了,咱们都是做母亲的人,我这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到时候是不是也要来参你一本教女无方?”
  蒋梧阙顺势说道:“朕这里忙的很,这点孩子小打小闹的事情就别来烦扰朕了,你们都回去,问清缘由自己解决。”
  荣远伯一脸的不甘心,瞪了魏悯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魏悯眯眼,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魏悯回到魏府时,阿阮正在亲自下厨做糕点,两个孩子坐在灶房外头的石桌上昂脸等着吃。
  魏淼见魏悯回来了,忙扬头甜甜的喊道:“娘,爹爹做了糕点,等你回来吃呢。”
  同样十岁的魏淼,如今已经出落的非常清隽好看,模样跟他爹爹阿阮有五分相似,笑起来时眼睛几乎弯成一道月牙,卷长睫毛梢上仿佛蘸着糖,别提多甜了。
  魏悯绕是心里有事,对他也是眉眼柔和,顺势走过来坐在石桌旁,问道:“那淼淼吃了吗?”
  魏淼乖巧的说道:“没呢,等娘回来一起吃。”
  魏悯看向灶房,笑着说道:“那淼淼去看看你爹爹做好了没有,若是已经做好了,你就先多吃两块。”
  魏淼一听,立马提起衣裙欢快的跑进灶房里了。
  魏淼被支走之后,下人给魏悯送来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
  魏悯端起来抿了一口,收敛笑意看向魏殊。
  魏殊被她看的心虚,讪讪的笑,疑惑的喊了声,“娘?”
  魏悯垂眸,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荣远伯今个在皇上面前参了我一本,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魏殊茫然的摇头。
  她哪里能想到荣远伯能腆着脸因为女儿的事情去皇上面前告状。
  别人不了解魏殊,可魏悯是她娘,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个的女儿?
  魏殊铁定是下狠手的打了荣氨一顿,至于原因,怕是荣氨触碰了她的底线,不然她不会动手。
  “她说你打了荣氨,让我给她赔不是。”魏悯语气也不严肃,像是聊家常一样的问,“可有这事?”
  魏殊顿时咬牙,“她娘居然有脸去陛下面前参您?”她眯眼,“荣氨竟然敢告状,看来是没把她打老实!”
  “……”魏悯一时间不知道说魏殊什么好,皱眉不赞同的道:“出什么事你就只会用拳头解决?脑子长着是用来做什么的,留给你爹插花的吗?”
  魏殊梗着脖子,难得倔脾气的说道:“别的事还好说,但这件事不打她不解我心头的气。”
  魏悯也没凶她,心平气和的问道:“她什么事惹着你了?”
  魏殊攥紧拳头,气的眼睛发红,“娘您是不知道,荣氨那个狗东西竟然要拉忻栎的手!”
  还好忻栎反应的快,她上前一步把人往身后一拉,抬脚就将荣氨踹开,随后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打输就算了,还敢告状找大人帮忙出气,没出息的东西,魏殊从心底瞧不起荣氨。
  魏悯了然,她说荣远伯在御书房里怎么支支吾吾的,若是她女儿占了理,她还不得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话。
  自家女儿不知礼去拉小皇子的手,这事要是说给蒋梧阙听,皇上怕是非但不会给她主持公道,连皮都得给她扒下来。
  魏殊心里不解气,问魏悯,“娘,要是有人敢拉爹的手,您不揍她吗?”
  魏悯微笑,揍她?那真是太便宜了,她能生吞活剥了那人。
  但这话这么跟女儿说不太合适,魏悯斟酌了一下,说道:“出气也不是这么个出法,你把她打的鼻青脸肿,她娘不还是要到皇上面前告你?”
  魏殊像是明白了,点头说道:“娘说的对,我应该狠揍她一顿,还不能让她身上看出有伤来。”
  “……”魏悯喝了口茶,没说话,她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阿阮端着糕点带着身后的小馋猫从灶房出来,见石桌旁的娘俩在说话,就笑着问道:“在说什么呢?”
  魏殊又将事情跟阿阮说了一遍。
  阿阮不由皱眉,脸上笑意淡去,“荣远伯是怎么好意思说我们教女无方的,荣氨年纪小小就这般,长大可还了得。”
  活脱脱就是个好色的登徒子。
  魏悯接过阿阮递的糕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清香,甜而不腻,又多咬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事皇上要是知道,荣远伯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将来荣远伯调离京城,荣氨长大后再怎么样,魏殊都是眼不见心不烦。
  一家四口围在一起吃糕点喝茶,顺着话题聊到蒋忻栎,阿阮笑着打趣魏殊,“你小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忻栎是弟弟么,怎么冲动到抬手就打人了?”
  阿阮瞧见身旁的魏悯,不由心里泛甜。小殊这点倒是跟她娘一样,护夫郎护的厉害。
  魏殊嘿嘿一笑,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栎栎比我小,可不是叫弟弟么。”
  阿阮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转头看到妻主竟赞同的点头,不由揶揄的看向她,“妻主比我年长一岁,那我岂不是也要喊你姐姐?”
  魏悯挑眉,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同她调笑的阿阮。
  阿阮被她不正经的眼神看的心神荡漾,瞥见孩子们都在,偷偷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
  魏悯收敛的垂眸,抬手端起茶盏,借着喝茶掩住嘴角的笑意。
  晚上,洗漱之后,吹灭灯关了帐子,阿阮被魏悯逼着叫了大半夜的姐姐,嗓子差点都哭哑了。
  自己白天作出来的姐姐,到了晚上,哪怕哭着也得叫完。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一脸满足)
  阿阮:_(:зゝ∠)_
  ————
  唔,大概最多还有三四章的样子,就该写完了(/▽╲)
 
 
第87章 求赐婚
  蒋梧阙召见今年新科状元的时候格外高兴, 原因有二:一是此人两元及第, 二是锦国公府难得有个能出仕的人。
  新科状元今年十六岁, 姓锦名瑜。
  蒋梧阙一合手中精彩绝伦的文章,眉眼间皆是满意之色,含笑问殿下之人, “锦瑜, 锦国公府出了你这么个状元, 朕甚是欣慰啊。”
  因先帝前半生重用士族打压寒门,导致士族中的世女们能成气候堪当大任的人很少, 都是些纨绔二世祖。
  先帝晚年时因当年废太女一事,对士族失望透顶,重用寒门, 士族众臣又被寒门出身的官员打压排挤。
  直到她登基, 才将士族寒门两派平衡下来。但士族中的年轻人,能出仕的却没寒门多。
  像国公府伯爵府这种, 后辈们多是萌祖上之荫,只知道享受挥霍,日渐衰落。
  如今能像锦瑜这种奋发出仕, 且两元及第的, 几乎没有。
  蒋梧阙心里高兴, 作为皇上她不希望看到寒门和士族此消彼长,她想看到的是双方势力在朝中都差不多,如此才能相互制衡。
  锦瑜这一个状元,代表了士族的力量, 让蒋梧阙很是欣慰。
  她心里高兴,就许锦瑜一个愿望,“但提前说好了,朕可就一个儿子,明年及笄就要嫁进魏相家里了。”所以想娶皇子是不可能了。
  蒋梧阙说的是嫁,是像寻常人家一样将蒋忻栎嫁进魏府,并非是将魏殊招入宫做个不问朝政的驸马。
  锦瑜忙摇头,一撩衣摆跪在地上,请求道:“臣的确是想请皇上给臣赐一门婚事,但不是要娶皇子殿下。”
  蒋梧阙来了兴趣,拉长尾音哦了一声,笑道:“看来你是有意中人了。”
  蒋梧阙嘴角噙着笑,搭在龙案上的手指指尖轮流敲击着桌面,道:“以国公府世女的身份想娶一个男子怕是容易的很,而你如今却非要考中状元求朕赐婚,莫非是你家里有人阻挠,还是男方家里不同意啊?”
  锦瑜生活在大家族里,府中人多事杂门槛又高,如果她要娶的夫郎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门不当户不对,国公怕是不会同意的。
  蒋梧阙点头示意,满口答应,“说吧,朕给你做主。”
  锦瑜闻言眉眼间的喜色是怎么都藏不住,仰头拱手扬声道:“臣想要娶的人叫魏淼,恳请陛下成全。”
  蒋梧阙手指顿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皱眉不确定的问道:“你要娶的人是谁?”
  锦瑜重复道:“魏淼,魏相之子。”
  她微微垂下眼睑,牵起嘴角苦笑,“臣怕左相不满意臣,这才跟您求一道赐婚圣旨。”
  蒋梧阙沉吟不语,心道要是只冲着你这个人,魏悯还有可能会满意,但若是加上你身后的国公府,她肯定是不会同意。
  “这……”蒋梧阙有些后悔刚才话说的太满,摇头轻笑,“也是赶巧了,魏相今日难得因病告假,结果她儿子就被你请求赐婚了。”
  也得亏她不在,否则要是当面否决,那两人该多尴尬。
  “朕实话跟你说了吧,”蒋梧阙从龙椅上走下来,抬手把锦瑜扶了起来,“你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尚未弱冠便已是新科状元,前途无量且是国公世女,这种优越的家世身份,要是换了求娶旁人,朕是一口就答应了,但若是想娶魏淼,朕还真是不能替魏悯点头。”
  尽管锦瑜很优秀,但蒋梧阙依旧不好满口答应她和魏淼的赐婚,魏悯有多疼儿子她是知道的,她真不一定能够看中锦瑜身后的锦国公府。
  锦国公府是大家族,府里杂事众多,像这种人家,后院中的男子肯定也不少,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心斗角,龌龊手段自然不会少,而这些,都是魏府没有的。
  在后院干净的魏府里长大,又是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魏淼,在这种府邸中,怕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莫说魏悯不同意,换她,也舍不得自己看着长大心思单纯的淼淼,嫁进这种乌烟瘴气的后院里。
  这些锦瑜心里都该知道的。
  锦瑜拱手弯腰,跟蒋梧阙说道:“臣明白魏相爱子之心,也知道她的顾虑。臣三年前就曾跟家母谈过,愿意让出国公世女的世袭权,从国公府里搬出来自立门户,家母当时是答应了的。”
  “臣娶了魏淼后,不会让他受国公府的气,所以臣才敢请陛下为臣做媒。”如果没有处理完这些事,她是连提都不敢提这亲。
  锦瑜虽有世女身份,在国公府却是不受国公喜爱,三年前尚未有功名时,国公听她这么说,自然乐的不行点头答应,可如今她高中状元,她母亲怕是不会轻易放她出府。
  锦瑜之所以在蒋梧阙面前提起这件旧事,就是希望让皇上知道她自立门户的事,让母亲不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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