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林——陈衣归
时间:2018-01-19 15:02:40

  
  江垣吻了吻她的鬓发,“别怕。”
  他继续吻她,吻到她没有了防御能力,脸色通红,他低头去吻她的锁骨,苏阿细圈住他的脖子,江垣一边吻一边试图用手指解开她的内衣,但是太复杂了,他解了半天,手心里全是汗,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苏阿细没有先前反抗得那么激烈。
  
  最后一个扣子被解开之后,苏阿细侧了个身子,不敢看他,仍然一直在有气无力地把他的手往外推。
  “没事的,别怕。”
  江垣温柔地把她的毛衣往上拉,内衣也随着他的动作溜到了一边,苏阿细紧张地去抓他的手,江垣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指。
  
  年轻的,异性的身体,会对对方造成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他的手臂环住她赤.裸的腰身。
  女孩子干燥柔软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江垣看着苏阿细的眼睛,咽了口口水。她没有挣扎。
  
  “你好漂亮啊。”
  “……”
  
  他们接吻的时候,苏阿细感觉身上在流汗,也有可能是江垣手上的汗,总之这个吻让两个人都很燥。
  
  江垣埋在她的脖子里,苏阿细突然体会到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给她带来的一点羞耻,在羞耻逐渐被放大的过程中,他的一只手已经溜到了她的胸口。
  
  “手。”
  “……”
  “你刚刚说的什么不记得了啊?”
  苏阿细说完就委屈地快哭了。
  
  江垣慌乱地吻她,“我不动了,真的不动了,妹妹你别哭,是我不好,你打我。”
  “骗子。”
  
  “我错了。”他把被子盖到她身上,“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去解决一下。”
  “……你有反应了?”
  
  “对啊。”
  “没事吧?”
  “死不了死不了。”他用被子把她裹起来,亲亲她的脸颊,然后跑开了。
  
  苏阿细卷着被子,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一夜对苏阿细来说过得很快,因为她一个梦都没做,半夜醒来两次,看到江垣还在剪片子,因为太困,她也没力气跟他说什么,翻个身就睡着了,第三次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但是对江垣来说就比较难熬了,他就是连看一眼她的睡颜都觉得难受的不行,一闭上眼睛全都是……
  苏阿细一定不理解,跟她在一起之后,他一天有23小时都在控制生理反应的痛苦。
  
  早上起床的时候,苏阿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江垣发现她一直避着她,以为她还在生气,都快郁闷死了:“哎呀别气咯,我也给你摸一下好咯。”
  
  “……??我一点也不想摸你ok??”
  
  苏阿细刷完牙,他站旁边问她:“你喜欢什么动物啊?猫还是狗?”
  “啊?”
  “快点说。”
  
  “猫、猫吧。”
  “喵!”
  “……”
  
  “不许生气了!”
  “……幼稚。”
  “不幼稚。”
  “幼稚!”
  “不幼稚!”
  
  吵了半天,出了门,苏阿细隐隐约约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声音。
  “阿细!”
  
  苏阿细警觉地回头,居然在这里碰到熟人。
  白安安在尽头的楼梯口滞住,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冲她招了招手。
  
  苏阿细微抿着唇,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
  白安安,她应该看到江垣了吧。
  ……好烦。
  
  苏阿细问江垣:“你昨天弄到几点钟啊?”
  “两点多。”
  
  “这么晚啊……我下次还是好好学一下吧,不要每次都麻烦你了。”她有点自责,“不过我有点笨,你要好好教我。”
  “嗯。”
  
  苏阿细发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胸口,手指立马揪上了江垣的耳朵。
  
  “诶媳妇儿轻点啊疼疼疼!!”
  
  当天晚自习,班上开了一个性.教育的宣讲会,一个学长和一个学姐非常老练地在讲台上讲着性.知识,班上时不时发出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学长拍拍桌子:“大家不要笑啊,这个话题还是比较严肃的。怎么样保护自己,怎么样不去伤害别人,这些问题,都跟我们息息相关。”
  
  ppt上面展示了一些非常详细的专业知识,看得大家脸红心跳。
  
  苏阿细听到一半就不好意思听了,发现一排桌子最外面的白安安隔着中间的柳惠心伸着脑袋看她,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苏阿细把头埋起来,无所事事地刷微博。
  
  上次的事情对白安安来说好像是过眼云烟,但是苏阿细是真的不愿意看到白安安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
  
  “下面找几个同学谈谈自己的感想啊。”
  众人精神高度紧张。
  
  “那边那个女同学。”学长指了指苏阿细的方向。
  
  她头都没敢抬,就听见背后刺耳的一圈掌声,掌声里夹杂着幸灾乐祸地念叨声,在喊她的名字。
  苏阿细站起来,尴尬地沉默一会儿,随便扯了一句:“女生都应该好好保护自己,男生要对自己的女朋友负责。”
  
  “说得好!”
  掌声啪啪啪。
  
  “下面,找个男生来说说看吧。”学长视线在班上扫了一圈,“班长来了吗?”
  掌声啪啪啪啪啪,伴随着一圈放肆的笑声。
  
  “垣狗,点名了点名了!!”
  江垣抬头,急速地问了旁边人:“说什么?”
  “说感想!”
  
  “哦,那个……男生都应该好好保护自己,女生都要对自己的男朋友负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阿细:“……”
  27、一壶浊酒尽余欢「一」 ...
  周末广播台聚餐。
  
  苏阿细穿一件大红色卫衣, 扎了个丸子头。黑色的牛仔裤衬得她筷子腿特别直。
  她平静地站在冷风里等人,却被路人频频用一种我见犹怜的神情回顾。
  
  一直到简喜乐奔过来, 苏阿细僵着的表情才渐渐回升了点温度。
  从天亮等到天黑,大概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
  
  简喜乐冲过来挎着她,拉了一下因为跑得太快而松掉的书包带:“走走走。”
  “在哪吃饭?”
  
  “就学校门口。”简喜乐往马路对面指了一下, 对面一片小饭店的招牌, 苏阿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家, 总之就跟着去了。
  
  她们到的不早不晚, 喝了点水, 等剩下的人。
  苏阿细跟部门的人大都不是很熟, 除非有个别愿意跟她亲近的,她一般不会主动和别人交往。
  
  时君以姗姗来迟。
  他穿的打底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灰色毛衣,毛衣在暖色的灯光底下微微偏奶白, 进门的时候一件薄外套已经垂在臂弯了。
  
  时君以点头, 赔以一笑:“不好意思啊大家,班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喘息,看得出来的确是赶过来的。
  
  然而酒桌上的人不依不饶, 敲着碗筷大声嚷嚷:“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结果每个人递过去的酒时君以的确一滴不落全都喝了,大家只不过嬉闹着跟他开个酒桌上的玩笑, 但是看得出来, 时君以是真诚地抱以歉意接过他们的酒杯。
  
  时君以个子很高, 他站到苏阿细身边去拿对面的人递过来的香烟时,微微踮脚,苏阿细偏了一下头, 平视到他精瘦的腰身,因为抬高身体而被迁起的衣角之下,露出小腹的一点洁白。
  
  最后,他垂眸,看了一眼苏阿细的酒杯,微讶:“你也喝?”
  “……这是水。”
  时君以放松地笑了一下,这温柔的劲头扎人心窝。
  
  酒过三巡,大家玩了几个游戏。
  苏阿细电话震动几下,是江垣打过来的,她往门口走。
  
  江垣说:“你现在在干嘛?”
  “我们部门聚餐。”苏阿细走出去,把包间的门轻轻带上。酒桌上闹腾的声音不小,她也掩盖不住,“现在在外面。”
  
  “你能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
  “那你出来。”
  
  苏阿细越过餐馆的大厅走到门口,推开玻璃门,一阵冷风迎上来,她咳了一下:“可是中途离开不好吧,我又不是什么领导。”
  
  “有老师在?”
  “没有。”
  “那没事啊,聚餐多无聊啊,我们部门聚餐我从来不去。”
  
  苏阿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和他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他本应该知道,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对她有所期待。
  她蹲下来抚摸旁边一只被拴着的小小狗。
  
  江垣改了主意,不劝她了,直接说:“那我去店门口等你,你慢慢吃。”
  “……”
  
  苏阿细问:“你有急事吗?”
  “对。”
  
  “你别诓我,要不是急事我杀了你。”
  “行啊。”
  
  看他说的挺真诚的,苏阿细把电话挂了,回到包间,看大家玩得意兴阑珊,她悄悄地把自己的包包拿起来,跟简喜乐说了一声,又悄悄地溜到时君以面前说了一声。
  
  他们两个没有表现出丝毫小情绪。
  于是她就这么暗测测地离开了。
  
  江垣根本就没来店门口,说就在礼堂门口等她。
  苏阿细赶到的时候,他拥了她一下,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化妆了?”
  “嗯。”
  “好看死了。”
  “……吃错药啦?”
  
  礼堂里面有麦克风的声音。
  苏阿细推了他一把,也没有刻意推开,冷淡地问:“到底什么事啊?”
  江垣甩出两张票:“看十佳歌手啊,多有意思。”
  
  ……
  她忍着一口怒气,进去了。
  
  比赛已经开始了半小时左右,一个男生正在台上唱歌。
  正好是一个乐队的串场表演。
  
  江垣说:“我去海大那回,他们那地板特滑,我踩地鼓,踩着踩着就跑偏,偏得很离谱,结果就是我一边打鼓还他妈得一边把那玩意儿往回拉。给我气得不行。”
  
  “我们学校地板也挺滑的,人家怎么不跑偏。”
  “他用橡胶塞固定了,我当时哪儿想到来这么一出。”
  
  苏阿细慵懒地坐着,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一副“不愿意听你扯淡”的表情。
  她垂着眼睛,玩他腕上的手表,轻轻地拨弄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手指向下,扣住他修长的指骨。
  
  苏阿细眼睛刚刚闭上,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冒出个头来喊了一声:“江垣。”
  是个女生。
  吓人一跳。
  
  江垣眯着眼睛看了眼后排钻出来的人。
  
  那人站在江垣那边,苏阿细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江垣说:“部门少人,我去拍照,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苏阿细有点紧张地攥了他一下,小声地说,“你别走啊。”
  声音太小,江垣没听见,他回头问她说什么,苏阿细却不吱声了,江垣说,“几分钟,很快的。”
  
  既然他这样说,她也没道理拦。
  江垣走了以后,苏阿细孤孤单单地坐了一会儿,她想玩手机,但是场内信号太差了,四周没有认识的人。
  
  有点绝望。
  江垣说马上回来,但她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
  
  台上的表演很无聊,歌声不动听,她不爱听。
  在考虑要不要走的时候,有一对情侣已经跨到她身边。
  
  男生问:“同学,这个位置有没有人坐啊?”
  苏阿细摇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