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时空遇见你——金岭
时间:2018-01-19 15:03:30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宰相夫人打圆场道“今日人多,怕是人来人往一不小心碰到了”这话说得实在难以服众,除非梓玉自己跳下去,摩肩接踵也不至于让重心不稳,但也没有人敢反驳。姜太医到了,众人马上腾出空间让姜太医把脉。
    “姜太医,如何?”太后关心道。
    “回禀太后,卢姑娘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要静养才好,微臣马上开几付保胎安神的方子”姜太医顺势跪着拱手答道。
    太后点点头,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这边的骚动惊动了前殿,皇上、曜王、众大臣等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李执飞奔过来,见梓玉昏迷着,急急地跪坐在她身边轻轻叫唤她的名字,唤了好几声却毫无反应,“怎么回事?”他问丫鬟采儿。
    太后抢着答道“胤祯你莫着急,姜太医刚把过脉了,梓玉无碍,只是动了点胎气,静养几日便好。”
    “我问怎么会动胎气?”李执提高声音道。
    太后吓了一跳,但还是端着身份说道“宴席上空气不好,哀家便说出来透透气,梓玉也跟着出来了,她也太不小心,这么大的地儿干嘛要站在凭栏边,这人来人往的不知怎么着就重心不稳掉了下去,不过幸好被及时拉住了,没掉下去,你放心吧!”
    李执看看高高的凭栏,压根不信太后的说辞,眼睛直勾勾看向采儿,对她说,“你说”。
    采儿本就是李执安排在太后身边,授命暗中保护梓玉的丫鬟,见主子问她,实话答道“奴婢见郁小姐走到卢小姐身后,之后卢小姐便掉下去了!”
   “大胆丫鬟,竟敢污蔑本小姐,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郁雅馨暴跳如雷,指着鼻子骂道。
    李执额上冒青筋,一个箭步上前,掐住郁雅馨的脖子,嘴角挂着浅笑,眼神却非常阴鸷:“郁小姐大概觉得本王是吃素的,可以任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妻儿,你既然活腻了,本王就成全你送你进阴曹地府。”
    郁雅馨脚尖离地,妆容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而后又变得苍白,眼睛翻白,发不出一点声音。
    众人无不感受到曜王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和阴鸷。
    太后和皇上一个劲地劝他放手,有话好好说。
    郁宰相在一边气得吹胡子瞪眼,宰相夫人跪在地上不停地告饶哭泣。
    正一片慌乱,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丫鬟采儿惊喜地叫道“卢姑娘醒了”,总算唤回曜王的理智和注意力,松开双手转身飞奔到梓玉身边。
    郁雅馨如被剪断线的木偶,神情呆滞,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努力的呼吸,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次她是真的觉得怕了。
    梓玉幽幽醒来,见自己靠在一个丫鬟身上,意识恍惚中看到是她及时拉住了自己,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她觉得头晕沉沉的,肚子也隐隐作痛,估计是刚刚太紧张了。见李执飞奔到她身边,便一下子觉得安心了,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他怀里,轻轻说道“我没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李执一改刚才恐怖阴鸷的模样,无限怜爱地答道“我现在就带你回家。”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生日宴席提早结束了,百官携妻女纷纷出宫。皇上和皇后的纷争却没有结束,郁馥馨哭闹着让皇上主持公道,曜王行事乖张、不守礼教,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毁了她三十岁的生日宴席。更是两次让相府颜面扫地,雅馨的名声更是被破坏殆尽,以后难以出嫁,请皇上务必秉公处理不能偏袒曜王。
    “你闭嘴,不准对朕的皇弟妄加评议,即使你是皇后也一样。”皇帝怒瞪着皇后,骂道:“你以为朕会不知道你的那点如意算盘,不是你一心想把你妹妹嫁进曜王府,又怎么会惹到皇弟。他虽不守礼教却从不无中生有,定是你妹妹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在先。”皇帝喝了口茶润润喉,又继续说道“另外,朕劝你安分守己、吃斋念佛,朕看在嗣儿的面子又念着过去的情分暂时不会动你的位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吗?若是你再残害妃子皇嗣,你的皇后位子还是早日让贤吧!真是有怎么样的姐姐就有怎么样的妹妹!”说罢拂袖而去。
    皇后摊坐在地上掩面哭泣,心想是谁在皇上那儿咬舌根,除了曲贵妃不作第二人选,对她的憎恨更深一分,又急急让人把二皇子李承嗣叫过来,儿子可是她现在唯一的砝码了。
 
 
 
 
第43章 霸道求婚
    梓玉回府躺了几天,觉得好多了,便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期间,李执一直陪伴着她,他以身体不适、心情欠佳为由向皇上告假,时间无期限。
    夏日的午后,两人刚午睡醒来不久,梓玉看着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吃着冰镇水羊羹的李执,问道“爷多日不去朝殿没有关系吗?”
    “放心,天塌不下来!你不想我多陪陪你吗?”李执反问道。
    梓玉摇摇头“不是,只是觉得这不像是爷一贯的作风。”
    两人正说这话,如意进来禀告说梓玉的母亲过来探视了。
    卢母进屋,见到李执吃了一惊,而后就要跪下行礼。李执快一步扶起躬身的老人家,怕自己在会让老人家觉得拘束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母女俩。
    卢母问“王爷今日沐休吗?”
    “哦,他想休息几日”梓玉不打算将自己动胎气的事告诉母亲,免得她担心。见卢母动作轻柔地打开随身带来的小包袱,待看清东西,忍不住惊呼道“好可爱哦!”
    卢母是来给梓玉送宝宝衣服的,一边一件件拿出来展示给她看一边说“店里有管事,我也没什么事,反正也是闲着,便去买了些布做了几件小衣裳。想着肯定比不上宫里做的精致,王爷未必看得上这些粗布烂手艺,因此做得也不多。”
    “怎么会呢?小孩子就该穿纯棉的,我看宫里的师傅未必比得上娘的手艺,一个线头都找不到”梓玉将小衣服翻来覆去地看,是真心佩服卢母的针线功夫,又说道“怕是这些衣服又耗了您不少时间,别累着才好。”
    卢母被夸奖笑得合不拢嘴,又说道“我算算日子你该是在白露上下生,那时候过了处暑,坐月子不会太热,需要的东西,该早点准备起来才好,产婆和奶婆也该早点请到家里来”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阵子话,天色渐晚,卢母赶在吃晚饭前回去了。
    卢母走后,梓玉找了一个小木箱,将小衣服小裤子一件一件折叠好整整齐齐摆放进去。见李执走了进来,又把小衣服展示给她看“爷快看,这是我娘做的。今儿多亏她提醒,不然我还没想到这些,宝宝的小衣服、小裤子都得准备起来,还有小帽子、小袜子,尿布、小棉被、小枕头”梓玉扳着手指头一个个数“对了,还得物色产婆,不知道我的奶水够不够,不够的话只得请个奶婆了。”
    李执笑着说:“放心吧,这些事福叔都会准备好的。”边说边坐在椅子上:“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呀?”梓玉盖上箱子,慢悠悠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抱坐在大腿上。
    “下个月初八是个吉日,宜嫁娶,我们就选在那日成婚吧!”李执抱着她,眼神温柔地如一汪春水。
    梓玉惊讶地捂住嘴巴,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可是太后那里……”
    “你不用管她,现在你只要说‘好’”,李执打断她。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梓玉哭笑不得,看着他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睛,她唯一爱过的人,她孩子的父亲,泪水控制不出涌出来,颤着声音回答道“好”,说完就扑进他怀里,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
    选好了日子,福叔和福恩便开始忙得不可开交。要采买东西、要写请帖、要拟宾客,还要布置王府。卢母卢父听到消息后高兴地合不拢嘴,尤其是卢父,腰板挺得笔直,走路都带风,走到哪儿都被街坊奉承,再没人敢直呼 “卢必输”的浑号了,都说是卢家祖上烧了高香,鸡窝里生出一只金凤凰。
    与别人的忙碌不同,梓玉只需照顾好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她做。因此她照旧赏赏花、做做甜品,陪陪小迟,现在她已经形成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的习惯,美丽的心情要向宝宝倾诉,看到漂亮的风景要和宝宝分享,府里的下人每天都能见到她抚摸着肚子在王府各处散步的身影。
    一日晌午,天气炎热,李执陪着梓玉在王府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景勤院。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小迟的嬉笑声。梓玉也跟着笑得眯起了眼睛,边进门边问道“在做什么呀这么高兴?”走近一看,只见小迟穿着条只长及膝盖的半裤和短袖,拿着个小鱼网站在水渠里捞鱼玩。这条弯弯曲曲人工造的水渠在王府建造之初的用意是在上巳节请文人雅士举行曲水流觞活动的,因此挖得不深,只及成人的小腿肚。现在取水渠的一段,约三米长左右,两端分别用两块大石头堵住,又在里面倒了很多小鱼苗,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陪着小迟一起捞鱼。小迟捞到了鱼,高兴地尖笑,小厮帮着他一起将鱼苗倒进一旁的水桶里。现在的小迟和原先相比变了很多,不仅不怕生,也开朗爱笑了,虽然还是不能和正常的孩子相比,但已经进步很大了。不仅仅是小迟,洪娟也是,自成亲以来,不再是郁郁寡欢暮气沉沉的模样,整个人散发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和活力,嘴角也常常挂着笑容了。
    梓玉被小迟的快乐感染,觉得很有趣,就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看着他捞鱼。
    洪娟请过安后端来两把椅子,扶着梓玉坐下,又端来茶水,对着李执和梓玉说道:“世子屋里待不住非要去外面玩,我担心外面日头太大他会中暑。福恩早上就想出了这么个好玩的法子,他都玩了快一个时辰还是乐不思蜀。”
    李执没吭声,端起一旁的茶水就喝了起来。梓玉对洪娟笑道“福恩见多识广,肯定知道很多好玩的有趣的游戏。只要小迟高兴,没有什么不可以,注意着点安全就行。”
    洪娟点点头,答道“嗯,我怕他摔了就让小厮陪着他。”
    梓玉见她提起福恩耳根还是红红的,便不再打趣她,三人一起看小迟捞鱼。
 
 
 
 
第44章 惊天秘密
    众人正纳凉看小迟玩耍,高行之急匆匆跑来,禀告道“爷,太后娘娘来了,面露不悦,不让通报急着找爷,福总管只能陪着她往这儿来。”
    梓玉大吃一惊赶紧站起身,却见李执依旧坐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爷?”梓玉感到疑惑,依照上次的经验,太后来了不是该大阵仗迎接吗?
    李执放下茶杯,拉着梓玉坐下。待太后进了景勤院的大门,才拉着梓玉慢悠悠起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今日来儿臣王府有何贵干?”
    太后今日一早自得了消息后就一肚子气,因此才风风火火上门来找李执对峙,见他一副毫无规矩可言的样子,和她讲话又是那样的口气,气得抖着手,指着他骂道“你问哀家,哀家倒要问问你呢!怎么你要成亲了哀家不知道。”
    李执云淡风轻地回答“哦,原来是为这事,儿臣体贴母后身体欠恙,成亲事宜不麻烦您来操劳,因此才没及时告知,这话儿臣自漠北回来便告诉您老人家了呀”一副我早已告知是您记性不好的口气。
    “哀家是你母亲,你怎么这样对哀家说话”太后气得都哭了。
    “我已广发请帖,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八,不仅是皇兄与文武百官,连京城百姓都已知晓我要娶平民女子。到时候若是母后身体吃得消,儿臣恭迎母后来喝儿子的喜酒。”李执回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身在皇家,王妃人选是要经过皇族同意,写进族谱的呀!一个平民女子如何能让他们点头。”太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李执嗤笑道“母后若是同意,他们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你,你简直大逆不道!”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母后,这二十几年来我从未忤逆你,就连你当初让我娶魏国公小姐,为了你为了皇兄,即使不喜欢,我也是一口答应。这几年来我觉得我活得像是行尸走肉,看似风光,可是您知道吗,我的心是空的。”李执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心脏,“这就是一个躯壳,里面是没有心的,所以我宁愿去边疆杀敌,那样的话我至少能感受到我的血液在流动,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李执又接着说道:“我不只是您和皇兄的工具,我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我也会有我喜欢的女孩,遇见梓玉,我仿佛重新听见我心脏跳动的声音,有她在的地方,我才会感受到这是个家。”
    太后被他的一席话震撼到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李执心里,他会以为自己被她和皇上视为工具,颤着声音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来。
    李执又说道“今日母后一来儿臣王府便是一味的指责,毫无一句关怀的话。梓玉刚动了胎气,是不是觉得好些了,您问过吗?她听了您那些话会不会觉得难受,会不会影响胎儿。您肯定不关心这些,若是顾虑着肚子里的孩子,您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您从来不关心儿臣的孩子,您只关心皇兄的儿子,皇位的继承人,就像您当年只顾着皇兄一样。儿臣的儿子,小迟都快四岁了您还没见过他吧,洪娟,还不赶紧带小迟过来见祖母!”最后一句他对着洪娟命令道。
    洪娟急急忙忙将小迟抱过来。小迟还没玩尽兴,被强迫离开小水渠不满的大吼大叫。洪娟想拉着小迟跪下给太后磕头,小迟拿着小鱼网光着脚丫胡乱扑腾,想挣脱洪娟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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