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的军婚——雪谚
时间:2018-01-20 14:37:27

 
“玦——”杭梓泪轻声地回道。
 
“玦是人还是东西?”杭大力接着问。
 
知道一点信息的周迦豪与李利军志同道合地闭上了嘴,如果梵家珞没有在离开前敲打他们,他们兴许会大气地帮忙说一句公道话。
 
“玦是——”杭梓泪黯然地闭了嘴,“没什么——”
 
虽然杭梓泪有所隐瞒地止了音,但是杭大力还是解释了梵家珞离开的原因,身为军人,面对一触即发的战争,他们绝对服从国家安排。
 
“嗯。”杭梓泪点了点头,玦也是这样,一开始,上级一声令下,他赴汤蹈火地亲身赴险,后来一级一级往上升,身上的军衔越大,责任越大——“爷爷,我累了!”
 
“哦!”杭大力识相地把众人带离病房,即使知道刚清醒的她不过随意找了个借口。
 
病房外,老李说出了心头盘旋的疑惑,“看梵家珞的样子,像跟梓泪是老熟人,他们是以前下乡认识的?”
 
杭大力摆手,否定道:“不是,梓泪和梵家珞不是一个省。”
 
“那是怎么回事?”老李来回踱步,“看梓泪那伤心样,真看得我心疼!”
 
杭大力叹气,他何尝不心疼杭梓泪的脆弱,从小到大,她何时如此心事重重。
 
“我听到梓泪叫梵家珞玦,梵家珞也应了声——”看着大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周迦豪和李利军相视一眼,决定暂时摒弃情敌之间暗潮汹涌。
 
“梓泪要找的人应该是梵家珞——”李利军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我不清楚她为什么又否定——”
 
“不能问梓泪,还不能问梵家珞吗?”老李一耸肩,就要急冲冲地往外赶。
 
李父无奈地拉住急性子的老李,“爸,梵家珞上战场了,你见不到。”
 
老李跺跺脚,“你说这叫什么事,气死老子了……”
 
外面大家窃窃私语不断,病房内,杭梓泪蜷缩着身子,凄凄地望着窗外。
 
如果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分离,杭梓泪想,自己宁愿长睡不醒,至少梦里的玦是多情的,是满含宠溺的——
 
仿佛现在的日子又回到了前一世,她像很多女人一样默默地崇拜爱恋他,除了工作上力所能及地帮他运筹帷幄,似乎别无可用,毕竟他身边有个美艳的未婚妻——
 
不对,现在的日子比前一世还不如,今生,她只能靠幻想去触摸他——
 
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强悍的杭梓泪又变成了阴影中孤寂的女孩——
 
杭梓泪,你可以很勇敢——
 
杭梓泪告诉自己,擦掉眼泪,今生的她是个新个体,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的求而不得——
 
他不要她,她也不要他——
 
 
 
 
第61章 61.负荆请罪
杭梓泪刚平复心情,病房外就传来纷纷攘攘的吵闹声,从声音听来,是洛瑶负荆请罪被挡在门外,一个不愿放行,一个执意道歉,双方僵持不下。
 
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洛瑶突然闯进了病房,砰地一声双膝跪地,“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有什么惩罚就冲我来,不要殃及胜军,求求你了——”
 
抬头扫过门口被一对一防守的亲人,杭梓泪面无表情地回答,“洛瑶,你这些话不应该跟我说。”
 
“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爱情自私地拆散你和胜军,我不该固执地以孙媳的身份强求他人认可我的存在,我不该让我娘家人介入我——”洛瑶一条条地述说自己的不该。
 
“洛瑶,你从始至终没有搞清楚一件事,不管你是李胜军的妻子,还是李家的孙媳,这都很我没有一点关系。”杭梓泪冷冷地回应,她从没有因为李胜军的退婚而产生任何不快,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但这不意味着她需要步步退让。
 
“那你不要针对胜军,他是个优秀的军人,不应该因为我而影响前程,你有什么愁什么怨都冲我发,好不好?”洛瑶说完,还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杭梓泪冷笑,“洛瑶,是你断了你丈夫的前程。”
 
“我没有!”洛瑶拼命摇头否定,“是你,你因为我抢了胜军就要求李家人排斥我,看我们夫妻感情好,就勾引胜军,还从中搞破坏,不让爷爷住我家,害得爷爷差点掉下山崖……”
 
洛瑶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让杭梓泪哭笑不得,连话都懒得回,直接挥手送客。
 
挣脱了李胜军拉扯的周迦豪迅速地跑进病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洛瑶往外拖,边拖边警告,“洛瑶,我警告你,小心说话,不然我找人把你送进疯人院……”
 
“不,放开我,杭梓泪,你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毕竟胜军也是你……”洛瑶还要张口哭喊,被周迦豪用一块纱布堵住了嘴。
 
洛瑶没了音,洛母二重奏般地加入了道歉行列,比起洛瑶有意无意地推卸责任,她可是豁出去了面子,一面自扇巴掌,一面挨个道歉。
 
面对洛母急转的态度,杭大力和李家人齐刷刷地调了头。
 
一人不成,整个洛家人都态度恭敬地弯腰谢罪,今时不同往日,医生明确告诉他们,洛瑶这次流产伤了根,以后要孩子是极其困难的。没有孩子,就没了依靠,没了依靠就没了希望,洛家人被打的措手不及。虽然李胜军一再表示没关系,但是通过这么多事,洛家人对他失去了信任。当务之急,是取得李家人的原谅,要重新赢取李家人的认可,杭梓泪是关键人物,因此,就有了现在的负荆请罪。
 
“亲家,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洛母舔着脸,笑嘻嘻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都没读过书,做事没分寸,你们都是文化人,别——”洛家大哥恬不知耻地嬉笑。
 
洛家人的厚颜无耻让杭大力和李家人犹如呼吸时吞了只苍蝇,顿时一阵呕心。
 
“再不滚,我现在就找人降了李胜军的军衔!”最后,老李忍无可忍地威胁道。
 
怕李家人不胜其烦地大义灭亲,真的毁了李胜军现有的官位,彻底断了他们的盼头,洛家人瞬间识趣退散。
 
送走了暂时偃旗息鼓的洛家人,杭大力与杭梓泪商量回京都,杭梓泪落寞地点头答应。
 
 
 
 
第62章 62.进击
梵家珞冷冽地盯着气势汹汹向他冲来的几个敌人,无情地扯出一股冷笑,一拳一个地把人打得满地找牙。弱,是他对这帮敌人的定义;浪费时间,是他不耐烦的根本原因,好不容易与她相知相识,却被一通军令弄到这荒山野岭间,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不长眼的敌人身上。
 
“排长,你好厉害!”士兵甲崇拜地带队鼓掌。
 
“有力气讲话,不如多打几个敌人。”梵家珞瞪了眼身后一列士兵。
 
被扫视的士兵纷纷避开视线,在内心崩溃地仰天长啸,他们一定进了个假侦查对。
 
原来上级安排梵家珞带领一支十几人的侦查小队去完成艰苦任务,一开始还算胜利,却在穿越最后防线时,不小心被敌人察觉,面对一触即发的危险情况,大家以为梵家珞会撤退,没成想,他竟正面进攻,以一敌二的劣势因为他的以一当十,而发生质的变化,不消一刻,就全歼二十多人。
 
“排长,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将在外,军令有可不受,士兵乙询问梵家珞的打算。
 
“擒贼先擒王!”梵家珞的一句话,正式发布了侦查小队的终极目标,也彻底改变了此次出行目的,“你们三人原路返回,请军部增派援军,其他人跟我向南方挺近,直捣敌方老巢。”
 
“队长,你怎么知道敌方老巢在南方?”士兵甲好奇地询问。
 
梵家珞指指躺在地上的敌人尸体,“你看他们的鞋底。”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敌人泥泞的鞋底,想不出其中的关键线索。
 
“通过刚才的交手,我发现他们不是普通士兵——”梵家珞正待解释,被激动的士兵甲打断了思路。
 
“排长,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士兵甲丈二摸不到头脑。
 
“身手和武器都不同。”梵家珞抖散了敌人用以伪装枪支的布条,卸了伪装,区别立即显眼起来。至于身手的高低,梵家珞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如果刚才自己不出手,他们不见得可以轻易取胜。
 
“他们想做什么?”一支伪装成巡逻兵的强化部队,如果不是侥幸碰到,他们会不会直捣黄龙,哲理自家后方。
 
“固有的套路,就看谁夺得先机。”梵家珞微笑,唇角蔓延的冷意席卷四周,把就近的几个士兵吓得后退了几分。
 
“排长如何确定我们的目标在南方?”大家还是不解。
 
“地质不同,土壤成分不同。”梵家珞凝视着用肉眼观察事物的几个士兵,“加上东西光照不同,植被分布会出现差异。”
 
士兵甲头晕地摇摇头,放弃剖析其中的差别,“排长,我知道你喜欢看书,知道的东西多,可你能不能考虑下我们这帮大老粗,说白话!”
 
梵家珞摇摇头,“回去罚你一个月看一本书,看完写报告。现在,全体出发!”
 
士兵甲如遭五雷轰顶,埋怨地嘟哝,“排长,你真无情——”
 
不理睬士兵甲的抱怨,梵家珞带领一对人向敌军心脏进击,他要出其不意地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让他们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然后班师回朝,去抓那个逃家的小女人!
 
 
 
 
第63章 63.梦碎
杭梓泪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迷宫,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墙壁,死寂得骇人,她凭着直觉往前走,碰到死路就退回,走走停停,脑子越来越混沌。突然,砰地一声爆炸,她方才所过之处陷入熊熊火焰的包围中,她仓惶地躲避着无处不在的碎石,热浪想火蛇般席卷而来——
 
“跟我走——”就在杭梓泪不知所措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昏暗的幕布拉住她的手。
 
“玦——”杭梓泪激动地望着眼前伟岸的背影。
 
逃离途中,那人转过头关心杭梓泪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梵家珞?”杭梓泪被来人的真实身份惊得愣在当场。
 
“快走——”梵家珞不解地看着杭梓泪甩开他的手。
 
“谢谢你来救我,我——”无视身后接近的烈火,杭梓泪难掩失落地退了几步,在看到梵家珞的出现时,杭梓泪瞬间升腾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或许留在这灰飞烟灭,都比无尽的失望来得痛快。
 
梵家珞一把拽住逃离的杭梓泪,生气地吼道:“该死,不就是一张皮囊,你竟然认不出我!”
 
“玦?”梵家珞的一句话,让杭梓泪细致地上前探了探。
 
“不然你以为是谁?”梵家珞泄气地弯腰抱起杭梓泪,马不停蹄地向出口冲去。
 
“玦,能见你最后一面,我已心满意足——”杭梓泪目不转睛地盯着梵家珞刚毅的下巴,“这梦境就要坍塌了,放下我,你赶紧走——”
 
没有人比杭梓泪更清楚她置身何地,因为这个心魔从始至终地都禁锢着她,不同得是,以前都是孤身一人走到底,今天出现了一直等待的人。
 
“不准说胡话!”梵家珞倾尽全力地快速奔跑,可速度不及爆炸蔓延的速度,火舌正贪婪地追缴着两个鲜活的生命。
 
“玦,我看到出口——”杭梓泪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看到玦的后背已被火焰侵蚀,“玦,你——”
 
“乖,不疼!”梵家珞微笑着擦去杭梓泪的眼泪。
 
“骗人!”杭梓泪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你赶紧放下我!”
 
“好!”梵家珞会心一笑,将剩余的体力都汇集到手臂间,利用瞬间的爆发力,把杭梓泪丢向出口。
 
“玦!”杭梓泪嘶吼着,眼睁睁看着玦被火焰包裹而无能无力,狠摔在地的疼痛被撕心裂肺的疼痛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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