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乘时光去爱你——花沥
时间:2018-01-23 15:38:58

  潘晴的微信跳了出来:“太恶劣了,贾信凯这个渣男!”
  “原来孟希出道的时候就是被他包.养的,那个死变态,最擅长玩弄处女,为了要挟孟希,就逼她拍下这些东西!最近孟希提出跟经纪公司解约,跟贾信凯谈判达不成,就拿着这几年收集的经济犯罪证据,要去告他,却被他先下手为强,把当年的照片和视频放了出来!”
  “网上放出的那些还只是一部分,现在查到孟希的医疗记录,简直劣迹斑斑!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安昕坐在卧室的飘窗前,怎么也睡不着了。
  华宵今天跟日本公司签订了合同,按计划明天回国,手头有些工作要处理,忙到半夜才准备休息。他的卧室跟安昕的连在一起,从窗外一看,就看到隔壁的飘窗坐着哭得浑身发颤的安昕。
  她摘了门铃,门外显示“休息中,勿扰”,华宵摁了里面人也听不见,索性打电话给她。
  华宵用以前的旧号码给她拨过去,安昕擦擦眼泪,让自己恢复平静,努力保持镇静的声音:“喂?”
  华宵站在窗边看她,丫头一看到电话时就用力抹眼睛,半天才接电话。
  “在做什么?”
  “准备睡觉。”
  “给我开门。”
  安昕安静了一会儿,“抱歉,我姨妈来了,不方便。”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半晌之后,华宵低沉的嗓音冷道:“那里用不了,别的地方还可以吧?”
  安昕手攥得紧紧,咬紧牙关,气的只想摔手机。
  “若我真想你服侍我,这点障碍算什么?”
  “是啊,男人的手段不都一样吗?”安昕抽了抽鼻子,一想起孟希的事眼泪又溢了出来,“我们不过你们身边的戏子,只供玩耍,玩腻了就丢掉,一不听话就曝光,被完了一时,就被玩了一世,不是吗?”
  “安昕!”华宵低低的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我什么意思?”安昕倒吸口气,“孟希的下场,就是我以后的下场吧?”
  孟希的新闻华宵今天也收到了,贾信凯的劣迹早在以前华宵就有所耳闻,孟希事件算是这几年曝光率最高,影响最大的。
  华宵此时关心的是安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前几天她还拿了贾信凯的名片,想到这里华宵就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跟孟希有什么关系?贾信凯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天在机场,我去见的人是孟希,也顺带见到贾信凯了。我看得出来,孟希这些年还忘不了你,跟贾信凯在一起,她一点都不开心……”安昕倒抽冷气,哽咽地说,“才过了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孟希不是第一次劝我不要踏进这个圈,她早就知道,得罪你们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华宵,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跟孟希这样的人,有什么分别?”
  华宵那头沉默了很久,没有回应。
  安昕对着远处的东京铁塔,哭得生冷绝望。
  生活就是车轱辘,偶有羁绊却不能停滞不前。就像孟希事情发生后便快速逃去美国,就像安昕今天还要和华宵一起回国。
  安昕收拾好行李,门刚打开就看到华宵站在房间门口。他穿戴好西装,双手插兜,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三天不见,这个男人面容还是洁白干净,乌黑的短发清爽照人,看人的眼神足以令异性为之倾倒。小麦肤色加上高挑身段,浑身散发着男性的气魄,又不掩儒雅气质。即便在这样小小的走道,也能站出顶级模特的味道。
  以前,安昕会暗叹“妖孽,非人哉”,现在,心底的台词却是“衣冠禽兽”。
  安昕以为他是来催她的,刚拉着行李箱要出去,华宵就走了进来,随手便把门带上。
  “你干什么?”
  “我们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人?你跟孟希这样的人,又是怎样的人?”
  安昕低头不看他:“华总,现在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
  “在你心里,孟希和贾信凯,跟你和我的关系是一样的?”
  她手紧紧拽着拉杆箱杆,咬唇不回答。
  华宵和她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他把她倔强委屈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女人心海底针,华宵不知道到底哪点让她浮生这样的关联,非得让他掏心掏肺,她才能看清局势吗?
  “和我注册结婚。”
  华宵声音平淡,安昕愣了一下才听进去,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我说,和我注册结婚。”
  安昕蹙着眉头,不明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那么多什么意思,”华宵似是不耐烦,语气淡漠:“你不是想当艺人,想一举成名吗?和影视集团总裁结婚,排最好的戏路,不是最快的捷径吗?”
  安昕喉间像被什么东西噎住,卡壳的厉害,半晌才问:“那你呢?你图什么?”
  “我说过,你长得不赖,还挺乖,最重要的是,”华宵眉目幽深的凝视着她,凑近她耳边,“你让我很舒服。”
 
  ☆、第80章 深夜探班
 
  他的声音像从水里捞上来一般令人发寒,安昕深知“舒服”一词隐含什么,满满都是对她的侮辱。
  “原来华总对婚姻的要求不过是这个,”安昕语气平淡,尾音低迷,“关上灯谁还不都一样,比我擅长的人多得是,又何必挂死在我这棵树上?”
  “擅长服侍我的人很多,可你最合拍。凭这点,还算值。”
  他迷媚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说得安昕耳根子发烫,抬脸看向他,目光坚毅:“华总可以为下半身神经结婚,我却做不到出卖色相。如果只是这个理由,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这样的话我只问你一次,想好了自己来找我。”
  华宵转身带门而出。结婚的请求,他只问一次。只这一次,就像赌博,对他心脏的考验也是够了。
  心中放下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却悬起了另外一座山。
  三天前他从舅舅那里得知冠鹰还和邱其珍有联络,快要发疯的他联系上冠鹰,于是知道了邱其珍的消息。
  两年前,他跟冠鹰正式提出请求,离开邱其珍,当时冠鹰已累计为她欠下赌债几千万,间接涉及到华庭音乐公司的破产危机,最后均由华宵补空。华宵提出要求之后,冠鹰和邱其珍无条件分手。直到今年春节,邱其珍知道冠鹰到日本旅行,便跟到了日本。
  邱其珍因长期烟酒成瘾,性生活紊乱,已是肺癌晚期,并染有性病。她到日本见冠鹰最后一面,回英国不久便长逝人世。
  据说死的不堪,尸体是逝后两天才有人在她独居的房子发现的。也许安仲良和安昕还不知道她的死讯,在华宵看来,她此终结不值得安昕为她祭奠。
  从她离开安昕的那一刻起,母女的血缘关系就随着单薄亲情的逝去变得烟消云散。安昕早该有这个准备,总有一天邱其珍会从世上的某个角落悄声离开。
  华宵不会亲口告诉安昕,她的母亲患上绝症,客死他乡。这件事从他口中说出,势必令她起疑问,他为什么会有邱其珍的消息,在这个名人舆论几近透明的时代,一消一戳,秘密的气球就会迸裂。
  冠鹰和邱其珍的事了却得悄无声息,于他来说是个没有终结的终结。也许有天,安母的死讯会由它应来的方式落到安昕耳里,但不会是他。
  回京后,安昕六个月的试用期已到,很快接到经纪公司的消息,通知安昕前去签约,即日起为华唐正式签约艺人。
  孟希的艳.照事件影响太大,舆论风波持续不断,越演越烈,已经到了全民皆知的地步,事态极其恶劣。上海剧组偏在这个时候遇上这种事,也是防不胜防。
  但无论如何,孟希的封杀是毋庸置疑的,一时半会儿还解不了封。演员声誉涂败,角色还是女一号,戏自然不能按签约的时间在卫视台播出,当务之急是找到新演员替代这个角色。
  安昕很快接到调回剧组的通知,顶替孟希出演的女一号。
  此时主戏都拍得差不多了,按原进度只差半个月不到就杀青。女一号的变换给剧组带来极大的变动,部分演员需要配合角色重演一遍,加上后期制作,杀青和放映时间都大大延后了。
  剧组给安昕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她需要全程留在上海,快马加鞭赶戏,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经常拍戏到深夜,凌晨在片场找个地方靠一会儿接着拍。这天刚好又拍夜间镜头,安昕被留到凌晨一点多还不能回宿舍,下了片场听到一阵喧闹,看关西郡和导演们围着起哄哄。
  “嗯!真是太美味了!华总,你平时穿衣服够有品味的了,连挑吃的也这么有品!太赞了!”老远就听到关西郡被美食捕获的心声。
  “什么什么?还有美食伺候?我也要!”连续好几天餐不对点,安昕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几乎是跑着下来的。
  “安昕快来!这儿有好吃的!”
  刚凑近步伐就不禁愣了一下,华宵来了。
  他跟总监制在一旁讨论什么,一手拿着剧本翻看,听的专注,似乎没注意到安昕。
  安昕找了个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悄声问关西郡:“关总,华总怎么来了?”
  “来探班,顺便考察监工。”
  安昕有点意外,上次孟希说过,这部戏是TR影视公司总监制和导演,华唐只是由经纪公司提供艺人而已,过了年华唐应该不会列入重点项目,华宵怎么有这个闲心替TR监工了?
  关西郡接着说:“这本是TR委托合作的电视剧,华总竟然这么看重,看来他对旗下艺人的发展还是很关注的。安昕,这剧本不错,剧组又是处女座级别的,虽然进这个组辛苦一些,但对你的磨砺一定是最强的。你这一波三折,一来二去还是拿回这个角色,好事多磨,说不定,还真能一炮而红呢!”
  安昕已经被美食俘虏,哪里吸收的了关西郡的煲鸡汤,一边把一块桂花糍粑夹进嘴里,一边“嗯嗯”的应着。
  独特的清香熟悉而正宗,安昕好不惊喜:“这不是N市的特色小吃吗,都哪儿买的?”
  “华总买的,他半夜的飞机,过来经过城隍庙夜宵一条街带的。”赵导说。
  “还真看不出来,华总还是这种有生活情调的人。”关西郡啧啧赞叹。
  跟华宵一起探讨问题的TR方总监制走过来,“认识你们华总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他监工会带宵夜的,口福不浅,不能客气,一定要放开了吃!”
  “这么难得的机会,吃不完,也得打包走!”
  会议桌被各类糕点和甜食全部占据,十个人吃还是小有压力的,安昕光看看都有点饱了。
  “打包什么呀?”关西郡说着拍了安昕一肩膀:“安昕,你刚拍了那么长一镜头,又来的最晚,你垫后,全部消灭掉。”
  安昕嘴里塞的小粉果差点没喷,一边消化一边着急的说:“我已经雨露均沾了!”
  “雨露均沾,有没有发现意犹未尽,得纳纳小妾啦?”关西郡接着她的话调侃,又把一块黄金酥递过去。
  “你也太小看安昕了,她不是意犹未尽,是刚吃下去就忘了什么滋味!”赵导跟着起哄。
  安昕嘟了嘟嘴巴,“赵导,你要我吃这么多是吧?行,等会儿肚子鼓出来拍不了,可别说我故意延工啊。”
  “得了吧安昕,你那是什么性质的胃,吃下去就不知道长哪儿去,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女二号羡慕的埋汰。
  安昕被抬奉得无言以为,哼哼道:“你们就欺负我胃口大,一人一样尝一点,吃不完还有我扫尾,把我当垃圾篓呢是吧?”
  华宵走过去,站在后面淡淡的俯视了她一眼,“你说这些是垃圾?”
  安昕噎了一口,赔笑道:“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是垃圾篓,他们……浪费……”
  华宵轻轻点了下头,“嗯,浪费不可以,那就把剩下的都解决了吧。”
  大伙儿大快人心,待华宵走远,又开始抬杠安昕:“华总都开口了,你怎么好意思吃不完呢?”
  安昕深深的体会到祸从口出,当会议桌零零点点的小东西都收拾个干净,也到了下一个镜头开拍的时候。结果开口说不了两句台词,就开始一个劲的打嗝。
  喝了一瓶水无用,最后赵导发了慈心,“现在知道你吃的到哪儿去了,都到空气里去了!得了,在旁边眯会儿,等会儿叫你。”
  安昕拍戏认真卖命,身为新人又服从管理,导演们都看得出来。这会儿也没为难她,让她在片场下找了张伸的了腿的藤条凳躺会儿。
  六月份的上海入夜依然炎热,安昕拿着扇子扇了扇风,不一会儿胳膊就累了,人一困顿就睡着了。
  旁边是昏散的黄灯,安昕迷迷糊糊听到一个漫沉沉的脚步声停下,引起小动静,唤醒意识半睁开眼皮,看到一个单薄高大的侧影,他脸部棱角分明的轮廓就在自己眼前。
  “华宵……”
  安昕低低叫了一声,华宵坐的离她很近,偏偏就听进去了。
  “呵……又梦到你了……”
  说完挪了挪身子,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华宵像被什么东西触动,心底一软,脱下轻.薄外套,折成枕头状垫在她脑袋后面。拿过她手里的扇子,面上给自己扇风,实则把风都往她身上送。
  “华总,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去休息?”工作人员看到他便问。
  华宵在片场扫视了一圈,吩咐道:“看会儿剧本,这里热,加台风扇吧。”
  “好嘞!您稍等一下,马上加!”
  凉风拂面,安昕睡得愈发沉,被叫醒的时候已是四点,起身发现身后有东西滑下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脖子下面多了个衣服折的枕子。
  镜头拍了一半,下去喝水,看到华宵才刚准备走,从藤条椅上取回那件枕皱了的外套,手势自然的挽起,和总监制离开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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