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若初赖宝
时间:2018-01-25 15:07:33

  “真的?”
  “嗯,我告诉他了。”
  林二春眼睛一亮,童观止继续道:“而且荣绩最关心的就是他的母亲和妹妹,他母亲已逝,就剩下一个妹妹,他是不会连累到荣绘春的,二丫,你是跟荣绘春合作,这毋庸置疑,所以他必须将你也解除嫌疑。”
  林二春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倒是。”
  被童观止一提醒,她一放松,思维也活跃了:“东方承朗是不是快来江南了?他要立荣绘春为侧妃,他肯定也不会让荣绘春沾上污点的,只要能说服了东方承朗,让他知道我的价值,就算东方承朔怀疑我也没有用。”
  危险解除了,在算计人心上她的确有欠缺并且像受到诅咒似的,不过,说到自己在旁的方面的价值,她的自信就又回来了,方才的阴霾已经扫去了大半。
  “我得了个好东西给你看,”林二春杏眼里满是得意,准备献宝,可在身上摸了摸,荷包还在,可里面空空如也,她推开童观止,急忙回到床铺上,掀开被子满床的找。
  童观止瞅着那荷包,又看着她撅着屁股到处翻找,脸色急转而下。
  林二春懊恼的道:“找不到了,我明明放在这里面的,难道又被......”
  他不动声色的提醒:“是不是找一张牛皮纸和一块木头?”
  林二春回头瞄他一眼:“你见过了?那是我好不容易从荣绩那弄来的,他......”
  童观止往前逼近,直接将她打断:“你要这个做什么?”
  林二春侧坐在床上,问他:“你看过那盐矿图没有,那是盐啊,就算是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有这个也能翻身,还有那梧桐木,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那是荣绩贴身的东西,迟早能够派的上用场......”
  童观止哦了声,他向来有耐心,却忍不住一再打断她,他将林二春的话总结了一遍,“牛皮纸是为了银子,梧桐木因为是荣绩贴身的有用的东西,嗯,理由很充分。”
  如果是换了朝秦,肯定能够察觉到童观止此时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可惜,林二春丝毫没有发现男人眼底闪烁的危险的光芒,知道自己没有危险了,她就想起她在这一场危机中的收获了,这算是她做得最大的一笔买卖了,她心里正高兴。
  童观止突然话锋一转:“所以,就因为这点蝇头小利,你巴巴的跟着荣绩去送死?”
  林二春脸上的笑容一僵。
  童观止追问:“就为了一块烂木头,你就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去捅马蜂窝?”
  林二春抿抿嘴,心里其实也后悔,可见童观止都看出她后悔了、害怕了,还板着脸对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亏她还想着将东西交给他。
  她垂着眼帘,不怕死的道:“我救了荣绩,这本就是我该得的东西。为什么不拿?再说不是有你吗,你不是让人保护我了吗?”
  童观止被她的嘴硬气得无言以对。看着她仰着头,理直气壮的仗着他对她的宠和不舍,吃定他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气得笑了一声,突然扑上来,将人翻了个个,抡起手就往她肉多的地方用力打下去。
  “啪啪”两声响,在静谧的黄昏分外突兀。
  林二春有些懵,然后才是火辣辣的羞愧和疼。
  “啪”
  又是一巴掌。童观止打完了问:“你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
  不等她答,他又给了她一下,“我是不是说过别去接触荣绩,为什么不听话?”
  “是谁说的不想留遗憾,得冷静,都是哄我的是不是?”说到这句,他格外气愤,直接来了两下。
  “你还贪不贪图那点小利?就为了那点银子,你是要活活气死我是不是?你要银子,找我要!”
  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简直都要被气炸了。
  如果她是被逼迫的不得不跟荣绩打交道,他还没这么生气。
  可,除了一开始是荣绩找她,之后每一次她都可以避开,其实第一次,她也可以老实的避开,却偏偏越缠越多。
  尤其是在他警告不得跟荣绩来往之后,她居然一转身就又从荣绩手中弄来了一块梧桐木,越发的牵扯不断,只因为觉得这梧桐木有用。
  就连跟着荣绩进荣府冒险,荣绩虽然有胁迫她,但她若真要避开也不是不行,被东方承朔怀疑总比跟着荣绩去送死要强吧?
  孰轻孰重,她不会盘算?
  就为了那剩下的那半张盐矿图,为了那么点东西,在明知道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对情况下,她还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心存侥幸的去了。
  他虽然气她对那丢诱饵的人的重视,却也没有怀疑她是看上那人了,她傻乎乎的只知道后怕去了。
  比较起来,他更恨那粗陋的诱饵,居然能够诱她上当。
  土财主家的女人,却被别人用两个馒头就给轻易勾走了。
  原本童观止是打算一进门就跟她算账,可是,见她可怜巴巴的,知道错了,也知道害怕了,他一心软,差点就被蒙混过去。
  哪知道,她居然又自己主动提了起来,她怕归怕,却完全不觉得做错了,人是回来了,还敢沾沾自喜的给他炫耀这两馒头有多好吃。
  这让土财主怎么想?
  他能放过她才怪!
  怒极了,他索性也不出声了,整个身体都压下去,狠狠按着那个还挣扎不休的女人,两腿夹着她曲着的膝盖,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都反剪住了,牢牢的按在她弓起的脊背上,另一只手则搭在她因为微撅着的动作而将衣裙绷得挺翘起的臀肉上,咬牙切齿的出手教训。
  看她那嘴硬的样子,看她那得知脱险之后得意洋洋的样子,今天如果不让她牢牢记住这疼,一转身她就能再“理由充分”的继续犯错。
  她狡辩得很有道理,他的确让人保护她了,这次是没发生什么,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敢每次都去赌那一万,也无法承受那万一带来的后果。
  想到万一。他的胸腔里就似熊熊燃烧着一把火,坚决不能惯着她这毛病。
  今天必须让她记住这教训,以后不管别人抛什么诱饵来利诱她,都不能不计后果就跟着走!
  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声响很有节奏的在这铺满落日余晖的屋里响起。
  林二春在竭力挣脱也挣脱不掉之后,就已经放弃了挣扎,她将头脸都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小块涨红的侧颜和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沁湿的鬓发,一声不吭,只透出沉沉的呼吸声。
  童观止闷头打得自己手心都震得麻了,这才停了手,却没有马上放开,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缓缓平复自己的怒气。
  屋内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渐轻,一个渐重,交错在一起。
  彻底平复了,童观止先松开扣着她的大手,林二春的胳膊滑下去,两手紧紧的抓住头两侧的被褥,将露出来的侧脸都给遮住了。
  他放松腿上的力气,她一动不动,依旧维持着被按着的姿势。
  童观止扶了扶她的腰,她闷声不吭,任由他将自己的身体放倒歪在一边。
  他伸手要去挪开她裹着脸的被子,被激烈的反抗,手背被挠了好几下,童观止拉了两次,现在没那么气了,他也没那么坚持。
  只隔着被子碰了碰她的头顶,语气还是跟方才一样的不悦,“以后还敢不敢贪图便宜?还会不会被人一哄就跟着走?旁人再拿点银子和图纸哄你,你还去不去?
  趋吉避凶,趋吉避凶,傻子都懂的道理,你往前去逞什么能?”
  贪便宜、无知、傻子......他居然这么看她,林二春原本的后悔,全部都在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和不容解释的霸道中给冲没了,见到他的欣喜也都被他给训得一点不剩。
  她承认,她的确是对荣绩拿出来的大手笔动心了。
  她是贪心,除了盐代表的巨大财富之外,还因为那盐矿图是西北的,其中就包括了西川。
  上一世荣绩诈死之后一心投靠东方承朔,他的这些东西肯定都给东方承朔了,林二春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却还是能够从蛛丝马迹里猜到几分。
  先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被惊慌中的东方承朗带入了误区,虽然她能够帮着酿酒也能挣钱,但是东方承朔手底下兵强马壮、精兵数万,仅靠那些酒肯定还是不够的。
  尤其是只有短短的十年,有些好酒的陈酿周期都不止十年,还是大夏初年不甚太平的十年,对酒的消费能力也有限。
  酒的确能创造的财富,但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想要彻底瞒过别人也不太可能,估计也只是东方承朔用于名面上引人耳目的创收而已。她猜挣钱的还是暗中的那些盐矿。
  现在机会送到眼前了。她自然想着要先拿过来。
  她是想提前让童观止弄走这些盐或者是曝光给朝廷,要么就毁掉,就算日后荣绩跟东方承朔还是走在一起,可少了大笔投名状和可用的财富,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会如上一世那么紧密,而且实力也会削减。
  她想得是美,可没料到真的会在荣府里遇见东方承朔,当时她就已经后悔了。
  至于那梧桐木,看荣绩珍视的样子,她能以此换来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她是自视甚高了,可,那不是......不是仗着童观止在后面撑着,荣绩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乖乖还人情吗。
  童观止听都不听她的解释,就打了她一顿,这是担心她,还是霸道不讲道理?
  之前那次因为东方承朔,也是这样,他根本没听她的解释,就差点活活闷死她。
  林二春暗暗发誓,这次就算是他流?血流到死、冻死、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两人还没有长期生活在一起,不然就他这破性格,他们俩肯定得经常打翻天。
  前一刻她还喜欢他喜欢得不行,现在就全部都被烦给替代了。
  童观止却还在警告她:“你要是再这么言而无信,还不分轻重的去找死,我还得教训你,记住了吗?再被我发现有下一次,那就不是几巴掌的事了,到时候你就老实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什么也不许做,你看我还由不由着你,我说到做到!”
  林二春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喘息。
  童观止不想她被活活憋死,再次去拉她的被子,依旧拉不动,他拧着眉,道:“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就跟我说,回头我将家里的......”
  这次他没有说完,林二春突然跪坐起来。抓着被子,朝他身上一掀,怒道:“我才不要你的东西!谁稀罕你的东西!我主动找你要过东西吗,你就这么看我?”
  童观止被她吼得话音一顿,看着她气得红彤彤的面颊,再挪到她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缺氧而剧烈起伏的胸前,绷着脸沉默着。
  林二春越说越气,满眼都是愤怒,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不问青红皂白,你就打我!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外面的人欺负我,你还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活。我就要乖乖听话?我是错了,我错在不该对你太依赖了,太信任了,我什么都想要告诉你,你呢,根本都不听我解释,每次都这样,
  以后我就改,反正这个男人保护不了我,我得自保、得谨慎!”
  说完,她怒气冲冲的下床,一时忘记了屁股上的疼,坐下时用力过猛,疼得倒吸一口气。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咬着内唇站起来,扭着就往外走,被童观止拉住。
  “你放开,现在最危险的就是你,我就是傻子也知道趋吉避凶!放手!”
  童观止道:“看样子二丫这是真的知道错了,连我都要避了,嗯,能记住就好。”
  “你有完没完?谁记住了,你简直混账!你松开。”
  “你要走可以,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反正你也说了不稀罕,你还给我,之后我们两清了。我保证不拦你。”
  林二春闻言不可置信的顿住,也不挣扎了,回头看他,见他一脸认真,她觉得四周骤然平静下来了,心脏像是被捏住了,一点声儿都没有。
  她有些不知所措,强忍着问:“两清?你......我把什么还给你?你说我拿过你什么?”
  她想起脖子上的鸡心石,刚一垂头,童观止低喝道:“你敢!”
  她抿着唇,转眼一双眸子就变得通红,倔强的看着他,也朝他吼:“明明是你要我还的,我说了不稀罕就不稀罕!”
  童观止伸手去碰她的脸,被她躲开,他的指腹落在她的鬓角上,将汗湿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才道:“你既然不稀罕,那就把我放在你身上的心还给我,你还说不曾要过我什么东西,才几天的事情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还给我,然后你爱去哪去哪,你要找死我也不管你,更不会缠着你打你,反正我在你眼中也是个没用的男人,就会欺负你。”
  林二春闻言心里骤然一松,刚才忍着没哭,现在却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童观止被她哭得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伸手将她拉过来,人搂到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哄道:“你动不动就跟我划清界限,动不动就还东西、要走,都骂我没用了,你这么对我,我不知道都被你吓过多少回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林二春一边哭一边往他衣服上蹭,“你以后再敢说一遍,我就真的跟你划清界限。”
  童观止看看自己皱巴巴的衣裳,揉了揉她的脑袋:“傻,胆子这么小,这种话都能把你吓哭了,那你还去找死,是不是觉得我太没用了,所以还得你自己去拼命?
  我这么没用,你还舍不得我?既然舍不得我以后就不许再动不动分东西。”
  “你不要脸。”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承不承认是你自己要的?”
  “我要你大爷!”
  “我大爷刚出生就夭折了,这个实在给不了你,换一样。”
  林二春愣了一下,忍不住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
  “你看我行不行?你要是想,喊我大爷也可以,我都是你的了,我的也都是你的,回头我将家里的账册都送去给你,不用你要,以后你自己拿。别看到别人的东西就连保命都不会了。”
  林二春闷声道:“我才不要!你利诱我也没有用。我就要我自己的东西,把我的盐矿图和梧桐木还我。”
  童观止往后退了退,坐在床沿上,将她拉过来按在自己腿上,疼得林二春马上向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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