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若初赖宝
时间:2018-01-25 15:07:33

  她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可,当他真的喊着林二春的名字欺身而上的时候,她有过一瞬的犹豫,却已经一切都晚了,由不得她了,她推不开他,挣脱不掉,只能咬着牙承受,实在是太疼了。她将自己给了心上人的甜蜜羞涩心都淡了些,只越发觉得委屈难受。
  哪个姑娘没幻想过洞房花烛夜呢,她的洞房花烛夜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甚至不是卓香琪,只是林二春的替身。
  她一直忍受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疯狂过后再也不动了,才边哭边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脸趴在了被褥上。她也没有过去看他一眼,怕弄醒他了。
  她委屈,她疼,既怕,也担心。
  她再胆大脸皮厚也是个姑娘,之前谋划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才能成功。事情真的成功了,他们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她又开始担心,万一他还是不要她呢?他对她一直那么铁石心肠,又那么喜欢林二春。
  不,不会的,她??安慰自己:“等到天一亮。他醒来知道林二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没了林二春占着他的心,我一定能成……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是他主动碰的我,我推过他,他喝多了一点儿也不君子,他是个负责任的。不会不管我……他不管童伯伯也不会答应,等嫁给他,离他近了,就不信不能得到他的心。
  说不定都有了他的孩子呢。”
  安慰归安慰,可卓香琪还是埋在被子里悄悄哭了一会,直到见天将亮,她才忍着疼,顾不得身下粘粘糊糊的难受,赶紧摸了衣裳穿好了,下床出屋。
  她不能呆在这里,他醒来后知道林二春出事肯定会迁怒她,怀疑她,她要马上去找个能管得了他,还能为她做主的靠山。
  耳房里,两个小丫鬟听到动静赶紧就迎了出来,看了眼卓香琪双目噙泪,心慌的上前喊了声:“姑娘……”
  不敢说昨晚上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方才看着林二春的小丫头过来说,林二春喝醉了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点儿知觉也没有。
  这显然不对劲。
  卓香琪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发觉两个丫鬟的异样,低声吩咐她们几句。
  两个丫鬟听卓香琪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她安排的事情成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没提夜里的事。
  祖仆三人匆匆离去。
  城门一开,卓家马车就出城去找童柏年。
  未完待补
 
 
第224
 
  端午过后,暑气日盛。
  童观止沐浴之后只穿了件单薄中衣坐在灯下看书,身后不知何时没了动静,他回头看向拔步床青纱帐内,就见林二春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侧脸上也盖着一本书。
  他神色不由得柔软下来,低声唤她:“二丫?”
  林二春口?不清的唔了一声。
  童观止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了,又净了手,随后也爬上了床,先取下她面上的书,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问:“困了吗?”
  林二春脸上睡得红扑扑的。气色看起来比前阵子好了许多,童观止忍不住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天热,她这会只穿了一件裹胸和小裤,又侧身而卧。童观止居高临下,她胸前高峰深谷的风光便一览无余,他目光暗了暗。想想这会儿时辰还早,她白日里也睡了小半日。他矮下身轻车熟路的解开她胸前束缚,双手也马上就游了过来。
  他手掌微凉,刚贴在腰上,林二春就嘤咛一声。蹙眉睁开了眼。
  她一动,童观止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她:“醒了?”问完了,继续低头在她身上拱。
  林二春捉住他作祟的手,对着他的头顶道:“不行。”
  童观止动作一顿,再次抬头,探究的打量她神色,眸底深处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慌,“二丫?”
  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他时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忙到多晚,夜里都会去陪她,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不久前两人又差点儿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每天都要缠她一阵,缠到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她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累极睡去,他才能安心。
  似乎,也就是依旧跟以前不一样。
  林二春从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但是夫妻间的亲密举动有一丁点儿不同他都能察觉。
  以前他闹狠了,她会抱着他胡乱喊他。会想着法的捣乱想让他早早交代了,故意逗他生气,让他又爱又恨。
  现在她不喊也不捣乱了,再怎么激动难耐,也只是抱着他求他给,跟以前相比,她乖顺了很多。
  可,童观止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自己也很清楚,并不是差了什么,而是他们之间多了点儿东西。
  话本只是话本,李元的话毕竟是当不得真,尤其他的二丫是个防备心很重又很敏感的姑娘。
  童观止有心理准备,要让她再次卸下心防如以前一样相信自己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不差耐心。
  只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酿酒不再热衷了,她瞒着他让人在查着什么,她有时候会发呆,想问题想得入神,有时候清晨醒来会盯着他看,看得入神。却不是以前让他欣喜若狂的思慕。
  她有太多的不一样,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隐约有点儿头绪却无法证实,悬在半空的滋味让他分外不安。
  如果能够尽快打破这层隔阂就更好了,可惜事与愿违,他越是想快点儿,越是举步维艰,他甚至找不到切入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纠缠她的身体,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主动说她的想法,即便不说,他也能够根据她的身体反应猜得准,知道怎么做能够取悦她。
  可是最近这几日这件事也有点进行不下去了,连着几天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故意闹狠了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会皱眉推开他,今天还没有开始,她就拒绝他靠近了。
  她眼神坚定,“我困了。”
  童观止尤不死心的又不轻不重的吮了一口,明显察觉她的身子颤了颤,他眸光一深,至少她的身体是喜欢他的靠近,再次抬头哀求:“二丫,我想......”
  颤归颤,林二春还是坚定拨开他蠢蠢欲动的手道:“不行。”
  童观止依旧在垂死挣扎:“我轻点儿......”
  林二春干脆以手掌抵在他额头上,掀开。任由他歪在床尾委屈哒哒的平复,她干脆的闭上了眼睛,衣服被他弄乱了,她也不再穿了。拉过被子往怀里一抱就睡自己的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睡熟了,童观止听到她因为埋在被子里有些重但平稳的呼吸声,又坐了起来。凑过来将她怀里的被子往外,好不容易扯了出来,又躺下去将自己塞给她抱,他心猿意马。可见她睡得香,也只能无声苦笑,将她扒得光溜溜的,他是自作孽。
  睡到半夜,他半梦半醒抱着她亲,手轻轻重重的揉搓,林二春气喘吁吁的醒来,好不容易推开他的脑袋。他马上又凑了过来,赶在他开口之前,她有点恼怒的道:“童观止,你有完没完,说了今天不行。”
  “已经过了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天。”
  为了这点事,他的脸皮已经厚上了一个台阶,每天都在挑战她的容忍限度。
  林二春缓了缓。才淡声道:“我的月事还没有来,算今天已经晚了四天了。”
  童观止闻言愣了会,没有反应过来。
  林二春继续道:“我以为是这个月有点累,月事有点儿异常延迟。本来打算再过半个月找大夫看看的,现在我也还没有以前月事要来时候的症状,我想暂时应该不会来了,不过得看过大夫之后才能知道。在确定之前......你先别碰我。”
  童观止“哦”了声,乖乖的将手收了回来,茫然的看着林二春。
  林二春等了会,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她先收回了视线,目光微暗,咬着唇垂下了眼帘,扯了被子过来又将头埋在里面。又闭上了眼睛。
  屋里安静极了,他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眼睛刚有点儿酸,又被他捞了起来,她随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腕上:“我说了让你别烦我!”
  童观止抬起她下巴,兴奋的道:“二丫,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明天我就能将一切都结束了,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
  待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他面上的喜悦凝了一下,有点儿急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他比她更委屈的望着她,“你不高兴?因为孩子?”
  他这么一问,林二春心里的火和矫情全部都退了。
  也许他只是反射弧比较长。
  先黏糊一会儿,情节后面补上
 
 
第225
 
  童观止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屋内,正好林二春也看过来,他泰然自若朝她笑。
  林二春正要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册子,却见那老大夫也朝她看过来,她便又狐疑的看向童观止。
  童观止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咳,短暂的犹豫过后,在大夫不耐烦的瞪视之下,还是厚脸皮占了上风,他若无其事的问那大夫:“我媳妇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怀孕了就要跟我分床睡,九叔,您看,有这个必要吗?有影响吗?”
  老大夫闻言愣了一瞬,赶紧抚了抚胡须掩饰自己的少见多怪,他也年轻过,自然知道媳妇怀孕时候当人丈夫的“苦”。
  揶揄道:“原来是这事,有什么好吱吱呜呜的。你小子平日里还正儿八经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呐,你听好了。”
  童观止一副受教的样子:“您说。”
  “这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呢,必须得小心点,你就尽量忍着吧,忍不了还是分开。中间四个月相对稳定些,不过也得小心点,不能胡来,女人怀孩子辛苦,你多顾着些,别只想着自己快活......”想了解的事情了解了。答案还算满意,童观止就不想听人数落了,赶紧打断老大夫的话。
  “九叔,我就是问问,让媳妇安心,免得她胡思乱想的瞎担心。您实在是想得太多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老大夫也懒得听他狡辩,直截了当道:“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抱怨完,摆摆手走了。
  童观止目送他离开,转身见林二春已经收了册子,正面无表情的瞅着他。
  他咳了咳,走过来道:“二丫你也听见了吧,不用分床睡,你就放心吧,晚上我还能继续伺候你,你别担心。”
  林二春:“......”
  默了默,她还是放弃跟他计较这点小事,问:“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情吗?”
  童观止神色微敛,捏着她的手道:“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结束了。”
  他不想说,林二春也没有追问,淡淡的哦了声,“那你去忙吧。”
  童观止叹了声,道:“二丫,昨天我跟你说今天就能结束了,都是真的,一天就能解决,所以,你别胡思乱想跟着担心,日后我每天都跟着你,妇唱夫随好不好?”
  林二春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在他期盼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
  童观止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你安心养胎,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别紧张。等我回来,今天会晚点儿,到时候我都告诉你。”
  他走了,林二春困意袭来,又爬上床去睡了个回笼觉,待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吃过饭,精神好了,才将虞山镇酒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张德礼过来了,林二春吩咐他去协同阿牟去办。
  这酒坊是她名面上的产业,也是在荣绘春和东方承朗面前过了眼的,答应过荣绩会给荣绘春的报酬,她也绝不会食言,现在正打算做的就是将酒坊规模扩大,业务范围也扩大。
  如今东方承朗亲自督办海禁一事,断绝了忠义王的一切供给,又有荣绩暗中作梗巴不得忠义王一党赶紧死,双管齐下,林二春觉得,东方承朗拿下剿匪这个功劳基本上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荣绘春作为他唯一的准侧妃也会水涨船高,跟她合伙做生意现在形势一片大好。
  林二春却没有再追加技术上的投入,连酿粮食酒的酿造也停了,只打算用之前斗酒会的那些果酒和调配酒来应付了事,果酒品种多,调配之后口味千变万化,倒也不担心数量单一。
  近来她心里十分不安,隐藏在暗中这么久。还做了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最近又发生了太多无法掌控的事情,她总觉得好像随时都会被拆穿。
  她跟童观止的关系,除了童观止安排的人和她信任的牟识丁和小幺知晓,还有荣绩,卓香琪都知道了,卓景行可能也知道点儿,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捅破。
  她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将家当全部都拿出来,为了以防万一,连朱守信她都见得不多了,朱守信交给她的那些生意,她除了拿了账册暗中了解过,也不曾露过面,就怕到时候事发,会一无所有。
  安排好了,张德礼正要走,林二春问他:“最近你在外面谈生意,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他是童观止安排的人,怕他不肯说,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觉得能够说的就说。”
  张德礼垂眸恭敬的道:“老奴是夫人买回来的,夫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老奴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林二春就直接问了:“有没有什么跟童氏有关的消息?”
  张德礼道:“小童氏就在江南,目前倒是没有听说有什么异样。有童大爷亲自坐镇,夫人不用担心。”
  小童氏指的就是童观止这一支了。
  听他这么说,林二春也不太失望,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正要摆摆手让他自去忙,张德礼又道:“老奴昨天听京城过来的货商说京城那边的童氏近来有点儿不好。”
  “哦?”
  “......说是那边的领头人童三秀三爷出钱收买官吏,在督造京城防御工事时以次充好,居心叵测,事发之后还口出狂言犒赏三军来弥补过错,现在已经被当成乱民抄家下大狱了。
  怎么判罪的还不清楚,据说是还在查其罪证,等过几日这消息就能传到江南来了。具体究竟是什么情况,老奴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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