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似乎这句是最难开口的,之后,他就顺溜了很多:“小时候,我一直跟着妈妈,当时身边有个女孩儿,算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回到万家,万野的妈妈和我爸...
  听到这儿,周璘”啊”了一声。
  万山停了下来,不明所以。
  周璘说了句: “明白了。”
  万山只好住嘴了。
  周璘又想了想: “那天,那个钻戒?
  万山没想到她还会提起这个,愣了下,只得点了个头。
  "啧”,周璘意味不明地出了个声。
  万山没闹懂她的反应,硬着头皮说: “对不起。
  "哎别别别”,周璘止住了他。
  成九叹交代的任务。万山到这里就算完成了。
  他那天耍帅,说证万山等着周璘提分手。
  可是后来一想,这么一茬过去后,万山应该也不会再主动联系周璘,等周璘反应过来说分,不知道得多久了。
  昨晚一失控把周璘扛起来后,他就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
  就让万山回来后,赶紧把这事给了了。
  万山说完了正题,面子上总是窘迫的。
  尽管知道成无叹什么也不缺,他还是不由得拿出老套的招式来,跟周磷说:“这事是我过分了这样吧,恰好这次生意谈得挺顺利,你看,想要什么就提。
  周瑞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反问: “想要什么?”
  "对”,万山坐直了些,温和地说: “我算是做个补偿。”
  周磷笑起来,“能补偿什么?".
  她说: “就这么着吧,我也没吃什么亏,咱们算是两不相欠。”
  万山想了想她失业的现状和那辆拿不太出手的小别克:“要不,我给你换辆车?
  “不用”,周璘说: “那是我爸送的。”
  说完后,她起身便要走。
  可被人说得跟多贪财似的,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便又停下了,问万山: “行行是不是没跟你提过我爸爸?
  万山没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到自己父亲,说:“没有。”
  周璘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包: “我爸爸叫周大山。”
  万山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才消化。
  他神情一变。
  周大山是国内顶知名的画家。
  水墨画做得极好。一幅千金,连他这个外行人,都知晓几分。
  方家宅子里就挂着一张,据说还是万父好不容易求来的。
  周璘是周大山的女儿?
  万山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把素来低调的父亲拿出来压人,周璘自己也很尴尬。
  她笑了下,想缓和缓和气氛: “怪巧的,恰好比你多一个‘大字。”
  话一出口,万山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璘只好赶紧走,对他摆了摆手: “再见啊,万总。”
  万山回过神来,在后面说了声: “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行”,周璘没再回 头。
  周六,路上车多人也多。
  在高架上堵了会儿,到家时,快赶上晚饭时间了。
  她下了出租给陈行行打电话,问要不要买点吃的回去。
  陈行行大手一挥: “我正下厨呢,你直接回来就行。
  “你太阳能的啊”,周磷笑着: “出这么几天差,回来也不知道累。”
  陈行行没搭理她的调侃,只让她快点回。
  ”等一下",在她挂电话前,周璘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门在家吗?。
  “什么对门”,陈行行明知故问: “哦,你说成九叹啊。”
  她声音还挺大的: “不在,放心回来吧。
  听到他不在家,周璘瞬间就轻松起来了,也没注意陈行行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碰上他。
  于是,她迈出电梯时,正巧就撞上了出来丢垃圾的成九叹。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懒懒散散地问:“去哪儿了?”
  周璘没好气地说:“马尔代夫。”
  成九叹不在意地笑了下: “好玩吗?”
  周璘从包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怼了他一句: “管得多。”
  ”是得管啊”,成九叹说: “我这不是旧情难忘么。”
  周璘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关门前,他脚挡了一下,胳膊伸了出来,手里握着个物事: “给。”
  “什么?”周璘问。
  成九叹语气认真: “证明我旧情难忘的东西。”
  周璘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他嘴角勾了起来,手往她平摊的掌上放。
  距离剩下不到一厘米时,停了。
  他蜷着的手指展开,指尖轻轻擦过周璘的皮肤,微痒。
  下一秒,一个被折叠成小四方块的小包装袋,静静躺到了周璘手心里。
  原本的紫色已经变得很斑驳,四周的边缘处已经褪成白色的了。
  周璘看着,有些费解:“这个你还留着?"
  ”旧情难忘的话”,成九叹笑着说:“总得有个难忘的样子。”
  还真来劲儿,这一会儿,就难忘了三四遍。
  周璘把手收了回来:“我禁止你再说这四个字。
  “哪四个?”成九叹问她。
  周璘瞪了他一眼,伸腿把他的脚踢了出去,关上门。
  陈行行做了桌大餐,正端着条清蒸鱼从厨房走出来:“站门口那么长时间干嘛呢?”
  ”没没没”,周璘走了进去,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去帮她的忙。
  她厨艺了得,菜都上齐了之后,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
  周璘咽了一大口口水,为了不影响待会儿的大餐,她主动招供: “行行,我跟万总分了。
  陈行行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应了一声,没事人一样,说:“去把那个小刀拿来。”
  周璘照做,陈行行把刀锋插进软木塞里,转动着,把酒开了。
  周璘观察着她的表情,又说了一遍: “我跟万总分了。
  "听见了听见了",陈行行说: “再去拿两个杯子。”
  周璘再次照做。
  陈行行神色正常地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些酒。
  周璘有些懵,忍不住问:“你怎么这反应。”
  她还以为陈行行会骂她,就算不骂,起码也要感叹两句他们万总什么什么的。
  陈行行把红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两只手搭上她的肩,笑着、肯定着、鼓舞着说: “璘璘,你做得真棒,晚上我们出去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
  周磷:……
  陈行行顺势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分了就分了,我以前就觉得你们不合适。”
  周璘静了一瞬: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坐了下来: 正准备开吃,陈行行忽然说:“成九叹刚搬过来,要不要给他送盘菜过去,以后好歹是邻居了。”
  "不要”,周璘说。
  好,那你去吧”,陈行行指了指正中央的红烧狮子头。
  周璘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
  陈行行想了想,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房东,还是得尽点责任的,那就亲自上吧。
  她端着菜,出去敲门。
  "来了! “对门里面大声而欢快地回应着。
  这声音熟悉又不详,陈行行犹豫着准备跑,门被拉开了。
  万野笑眯眯地: “嗨。
  成九叹也走了出来: “行行姐。”
  陈行行忽视了万野,把盘子递给成九叹:”“这是红烧毛毛头。
  "不是”,她纠正: “红烧狮子虫,头,红烧狮子头。”
  万野在旁边嘎嘎地乐:“你会红烧的东西可真多。”
  陈行行冷着张脸。
  红烧你的头。
  她进门就嚷了起来:“那个黄配红来了,真缺德啊。”
  走路带风,一不小心,把周璘的包撞掉了。
  她弯腰去捡,拿起包之后,发现地上还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儿,她看了看,发现是个旧糖纸,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 “我得跟成九叹约法三章,这玩意儿来一次,加一次的房租。”
  周璘看着她把那东西扔了,眼睛往垃圾桶上看了几看,挪开了:“我建议你直接把他赶走。
  “那可不行”,陈行行立刻反驳。
  ”为什么?”周璘不解。
  陈行行一身正气: “中华儿女是一家,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让祖国三年赶超英美,怎么能不让人住房。
  这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几杯酒下肚,周璘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
  陈行行夹了口菜,趁机问她: “璘璘,你那个回头草,当时你们究竟是谁要分的?”
  “草”,周瑞言简意赅。
  陈行行思考了下,换了种问法:“分手这两个字是回头草说的吗?”
  周磷鼓着腮帮子: “那倒不是。”
  所以,成九叹说的是真的啊。
  陈行行若有所思,她问:“你不是说以前很喜欢他的,干嘛要说分手?”
  ”就是因为喜欢他啊”,周璘说: “我太喜欢他了。
  她扬着眉毛看向陈行行:“你知道有多喜欢吗?”
  陈行行摇摇头。
  周璘把下巴支在筷子上,眼带酒意,展颜一笑: “跟你说你别笑我。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给他生孩子。”
  陈行行:……
  周璘说着“多幸福啊。你想啊,我们认识的时候,他都已经十好几岁了。要是我们生个儿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儿子一点点长大,就跟看着他是怎么长大的一样。
  “多幸福啊”,她又说了一遍: “这样,他人生的全部时候,从婴儿,到老,到死,我都见过了
  她笑了下,有点害羞:“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变态?"
  "挺 浪漫的",陈行行说。
  周璘脸上的神采渐渐黯了下去: 。“但是我喜欢的太多了,就觉得,他没那么喜欢我。最后一次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这次他来找我,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来。
  然后,我又想,如果他打个电话给我,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不用见面也行,我就不生气了。
  但是他电话也没打。
  再然后,要不,发个短信就可以了,也不用说什么。发个标点符号我就能知道他想我了。
  就这样等啊等啊等,没人去学校找我,没有电话,短信也没有。从秋天等到冬天,又从春天等到夏天,就一直等,然后一直什么也没有。
  她眼里水亮亮的: “我吧,我就是那种,给我一点点希望,我就能撬掉一整个银河系的人。他在哪儿我都能去找他。”
  “但是”,她伸手在脸上擦了擦:“他连一点点,都没给我了。”
  周璘是被陈行行连拖带拽地给弄回床上的。
  可能是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这样全部说出来后,就畅快多了,连做个梦都是轻轻松松的。
  她梦到自己飞啊飞啊,飞得比云彩还要高。
  然后,被尿给憋醒了。
  上了个卫生间,出来时,随便往餐桌那儿扫了一眼,只觉得桌脚的垃圾桶碍眼得很。
  她揉着太阳穴走了过去。
  月光皎洁,明明亮亮地照着屋内。
  周璘蹲了下来,盯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发了会儿呆。
  好半晌,伸出手,把那个糖袋捏了出来。
  回了卧室,拿湿纸巾把它擦了擦,又喷了点香水,然后丢进了首饰盒里。
  她躺回床上,看着首饰盒,恍惚觉得又回到了上学时。
  那是高三上学期的时候。
  为了能在家里争分夺秒多看会儿书,很多学生都开始走读。
  天气已经有点凉了,早上凉意更重。
  周璘怕冷,便总磨磨蹭蹭,出门得晚,有次,被老班训了。
  第二天就奋发图强,早早地到了学校。
  校园内还没多少人,很静。
  她推着自行车走至|存车的地方时,跟刚停完车的成九叹打了个照面。
  成九叹一般是不太跟她讲话的,这天,破天荒地在她身前停下了。
  在周璘满是惊喜的目光里,他冲她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
  一个是紫色包装,葡萄味,一个是棕色包装,可乐味。
  看样子,是让她选一个。
  周璘既受宠若惊,又举棋不定,手从左边移到右边,又移回左边。
  他给的,所以都好想要,但是他只有两个。
  但.还是都想要。
  成九叹看着她这纠结的样子,等了会儿,自己把那个可乐味的拿走了。
  周璘只得去抓葡萄味的那个,拿的时候,还故意在他手掌上蹭了一把。
  蹭的小心翼翼,但光明 正大。
  然后一抬眼,看到成九叹嘴唇张合了两下。
  周璘还挂着耳机,忘了取下,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但记得清楚的是,P3里的歌曲正到高潮,唱着I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她转过头,看着他在温柔的曲调里,信步穿过无人的校道。
  糖周璘是舍不得吃的,就差把它供起来了。
  自天。把它放在课桌左上角,夜里,放在自己屋书桌的左上角。
  看不进去书时,偷懒时,犯困时,只要看一眼,就能立马原地满血复活。
  ——不过后来还是吃掉了。
  毕竟是成九叹给的糖,不吃也很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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