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这回麻子听明白了,他求救似的去看万野。
  万野勾着唇角:“让你卸你就卸呗,说不定人有大用呢。
  麻子的声音里有了丝哭腔: “我不会。
  成九叹语带嫌弃:“你们还是不是小混子了,卸胳膊都不会?”
  “我,我会,”旁边一个小喽啰小声说: “我在网上看视频学了,但没实战过,手生,不知道会不会疼。
  来,“成九叹冲他抬了抬下巴。
  小喽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对着搓了搓。
  然后狠了狠心,上来按着成九叹的胳膊,准备扭。
  ”等等,“成九叹阻止,想了想: “卸右边。
  毕竟右手的使用频率比较高,更有意义。
  “好!“小喽啰便换到右边。
  他回忆了下教程里的动作,手上暗暗使了些力气。
  可毕竟是第一次来真的,拽着成九叹的胳膊换了各种姿势,弄了大半天,把自己都给紧张出了一头汗后,才响起“咔”地一声。
  成九叹疼得嘶了口气,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手怎么能生到这种地步,看的这他妈盗版视频吧。
  小喽啰怕他翻脸不认人,小步小步地退回了麻子身后。
  成九叹忍着疼,侧过头看了看自己胳膊的状况,然后又看向麻子:“看看人家,活到老,学到老。”
  麻子点头称是,只觉得自己今天遇到了个神经病。
  神经病办完了要紧事,坐上副驾。
  可胳膊疼得越来越不对劲儿,还没到家,就打不了弯了。
  他叫了万野一声: “转头,去医院。
  结果老医生一看,忍不住咋舌:“小伙子,你这不仅胳膊被卸了,肘韧带都被严重拉伤了,啧,再拉就断啦。谁弄得,跟你多大仇啊?”
  成九叹:……
  出来后,万野伸出手指,贱兮兮地在石膏上戳了好几下: “"可以啊,为了爱情献条胳膊。”
  成九叹倚在座位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发现,在周璘这儿,自己的运筹帷幄,最后全成了莫名其妙的搬砖砸脚。
  回家后,周璘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窝回屋里看电脑。
  陈行行坐在客厅里吃着零食,先听到门响
  她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躲回了自己卧室。
  门铃便连着响了起来,跟唱歌似的,不带停的。
  周璘被吵到,停下手里的活儿,出来拉开房门,一看,她就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杨大侠么?”
  吊着条胳膊的成九叹站在门口,没笑:“是啊,姑姑。你不是要谢我么,谢吧。”
  “谢谢,”周璘说,然后就要关门。
  “有你这样的?.”成九叹又伸出脚来挡了一下。
  他说着: “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周瑞想了想: “好吧,你想要我怎么谢?”
  成九叹说: “我要吃饭跟洗澡。”
  周磷掏出手机: “等着,我给你叫个带小孩的那种家政阿姨来。我出钱。”
  “那叫月嫂,“成九叹纠正她。
  他敲了敲自己胳膊上的石旁,低下头: “给我做碗长寿面吧。”
  声音低落得让周璘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会儿。
  他这次生日,确实,好像,有点惨。
  她有点动摇: “我家没面条了,你那儿有材料吗?”
  “有。"“成九叹回答得很快:“什么材料都有。”
  锅碗瓢盆,米面肉菜,全是刚才让万野给买了运上来的。
  还真是全乎啊。
  周璘站在他摆满了东西的厨房里,愣了一下,回过味儿来:“你就打定主意了我会给你做,是不是?'
  “没,“成九叹看着她: “想吃,想吃很久了。”
  厨房的灯是暖黄色,从他发顶打下来,给他勾勒出了个浓墨重彩的轮廓。
  周璘的心没来由地一软。
  她往外边指了指: “出去等着吧。”
  “好,“成九叹说。
  应是应了,人却没动。
  他就这么倚在墙边,看着周璘忙活。
  她低着长长的脖颈,择菜洗菜,然后认真地切着。
  整个人细长而柔和。
  周璘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往外赶人: “帮不上忙就出去,别在这儿浪费氧气。”
  成九叹笑了下: “我也怕你往面里吐口水。
  "吐什么口水,“周璘说: “我直接给你下两斤鹤顶红。”
  成九叹说: “好,三斤吧,两斤我吃不饱。”
  周璘彻底懒得理他了。
  空气安静而温情。
  成九叹长久地望着她,叫了一声: “周璘。”
  “嗯?”她忙着切菜,下意识地应。
  成九叹过了好几秒,才往下问: “你想我吗?”
  周璘手里的刀这下落得有点慢。
  成九叹没等她答,低低地说: “我很想你。”
  静了会儿,他问: “你信么?”
  "信啊,”周璘立刻就回答了: “我还相信小区里的小母狗不随地大小便呢。”
  成九叹轻笑: “那你真是个有信仰的人。”
  面很快就做好了。
  但怎么吃,却是个大问题。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成九叹刚要开口,周璘忙堵住他的话音: “你别说要我喂你。”
  “好”,成九叹说。
  然后 微微张 开嘴,“啊”。
  啊个屁。
  周璘真想一掌把他下巴给拍上去。
  她没好气地问:“你家里有勺子吗?”
  成九叹笑了起来:“应该有。
  周璘在崭新的厨具里翻出个铁勺来,边缘还挺锋利,用来吃面,应该正好。
  她拿了出来: “这个你买的还挺好。”
  成九叹接过勺子,觉得万野有时候真是讨人烦,没个眼色。
  他用左手握着勺子,慢吞吞把面切断了,送到嘴里嚼了两口,夸她: “很好吃。”
  “当然好吃啊,“周璘笑了笑: “拌着鹤顶红呢。”
  艰难地把面吃完后,成九叹放下勺子: “现在,要洗澡了。”
  ”洗啊,“周磷起身把碗收了起来。
  成九叹的手指又在石膏上敲了几下。
  周璘的动作顿住了,她看了会儿石膏,把眼睛移到他脸上: “成九叹,你一会儿不找抽就难受是吧?”
  “也不太难受,“成九叹说。
  他手指还放在厚厚的石膏上,作势要再敲时,周璘喊了个停。
  她蹬蹬蹬地快步走进厨房,把装着大白菜的袋子腾了出来,用劲儿抖了抖,拿出来递给他:“给,包上”。
  成九叹乖乖接了过来,拿着袋子进了浴室。
  周璘便去洗碗。
  洗着洗着,来了种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成九叹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璘啊,我没带毛巾。
 
 
第二十五章 
  周璘的嘴角抽了抽,装作没听见。
  那边还在锲而不舍: “毛巾,周璘啊。”
  没人理他后,静了两秒,接着喊:“周璘,毛巾啊。
  “周璘?"
  “周璘啊。
  “周璘。
  .....
  再然后,烦人的声音停了。
  成九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点变态,这会儿竟然感到幸福。
  一种走到山穷水尽处,于绝望中重见柳暗花明般的幸福。
  她还在。
  触手可及。
  她的名字,他更也不用刻意避着。
  就这么张口就来,想怎么叫怎么叫,想叫几遍叫几遍。
  得不到回应也没关系,他知道,她在听着。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幸福啊。
  奢望一样,美好得带些不真实。
  他挑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周璘说: “毛巾给你挂在把手了,等会自己拿。”
  刚说完前半句,推拉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一点。
  她忙伸手去往反方向扯: “要不要脸了?”
  “不要,只要你。”
  成九叹说完,轻轻松松地压过了她的力道,把门推开了。
  周璘叫了声: “真不要脸了啊!”
  边迅速捂上眼睛,转身就要往外跑,嘴里嚷着: “五十年都是少的,你这种人得被判上一百个五十年。
  步子还没迈开,腰上被条胳膊打横揽住。
  她挣了起来:“成九叹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哪样你不知道么?”成九叹说。
  "知道个屁!“周璘骂了出口,四肢踢腾着,要打他。
  成九叹打着石膏那条胳膊被她一巴掌给拍了个正着,他疼得出了个声,咬着牙道: “别乱动,
  我这穿着衣服呢,你脑子里想什么?”
  周璘眼睛睁了条小缝,小心地往自己腰上看了一眼。
  然后瞬间放松了,又气起来:“你是不是有病!“
  "嗯,”成九叹承认地非常坦荡: “我就是有病。”
  周璘想推他,又怕再碰了他的伤处,只敢往他身子左侧使力。
  成九叹也没松开她,身残志坚地站着。
  他任她小打小闹,垂着眼皮看她头顶上小小的发旋,说:“你别不当真。”
  “我什么没当真了?”周璘气哄哄地问。
  成九叹闭了下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说:“周璘,我真想你。想得要死了。
  ”哦,“周璘说。
  “我们再开始一次,好不好? “成九叹说:“这次。我来追你。我给你写情书,给你送东西,整天缠着你。你做过的,都由我来重新做一遍,好不好?”
  周璘静了会儿: “我一点都不想被你整天缠着。”
  成九叹把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那我两天缠你一次。”
  周璘问他: “你这还能按频率的?”
  “能啊”成九叹说: “我可智能了,还能分一三五二四六,要不然单双周? 一天24小时按时段划分我也行。
  他把自己给说笑了: “高级吗?
  “太高级了,”周璘说: “我一个失业青年哪用得起这玩意儿。”
  “对你终身免费,”成九叹温声道。
  周璘没答话,往他胳膊上拍了两下,成九叹这次很听话,把她松开了。
  尽管方才是个姿势怪异的不算拥抱的拥抱,但此时的空气里,仍有丝丝暧昧涌动着。
  周璘清了清嗓子,往他吊着的那条胳膊上瞥了一眼:“你这怎么搞的? 掉下水道里了?
  成九叹笑了一下,向后靠在洗手台上,也侧头看了看,说着: “本来想使个苦肉计,一不小心美梦成真了。”
  周璘“啧"了一声:“老天有眼啊阿弥陀佛啊。
  成九叹伸出左手来,在她垂着的手上碰了一下: “别胡说八道。”
  周璘跟被电了似的,猛地就把手缩了回来:“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头塞马桶里?”
  “可知道自己有多烦人了吧,”成九叹说:“你以前就这样,总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哪有!“周璘立刻反驳: “我摸过你?”
  成九叹挑起眉来:“没摸过?”
  “我没有!“周璘气到跳脚。
  成九叹一双清亮的眼睛赤裸裸地看着她: “再说。”
  在他饱含深意的眼神里,周璘的脑袋缓慢地转了会儿,住了嘴。
  成九叹笑起来,耷拉下眼皮: “我身上哪儿你没摸过。”
  周璘的脸热得厉害,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她甩手就走。
  出门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成九叹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又看向自己的胳膊,拿手指敲了敲,长叹了口气。
  这种自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叹气归叹气,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拖着自己这伤残的身子,强行跟着周璘跑了几圈。
  为了在尽量不晃到胳膊的情况下,跟上周璘刻意加快的步伐,姿势怪异极了,周璘差点没笑场。
  她不胜其烦,吃过早饭就又抱着摄像机出去了。
  走之前,还言而有信地真的给他叫了个家政阿姨来。
  成九叹笑了下,没说话。
  其实他是觉得,,他们如令都是成年人了,中间隔了这么些年,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实在没必要不给她留一点私人空间。
  就算有别人,也没在怕的。
  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给她,他不信她舍得不要。
  周璘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师父给她开了车门,又说了一遍今天的中心议题: “现在杂志社刚开没多久。论名声,当然排不上号,但我对它很有信心。我对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是了解的,真的很希望你能来。”
  “谢谢师父,”周璘说:“我想再仔细考虑一下,过两天给你消息。”
  “不急,副主编的位置我暂时给你留着。”师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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