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万野敏捷地躲开了。
  成九叹往厨房看了一眼,周璘跟行行已经把盘子都收拾到洗碗池了。
  他便走出阳台,说着:“我洗碗去了。”
  万野简直匪夷所思:“你都做饭了,还要洗碗啊? 你俩的家务能不能五五分?”
  “我乐意。”成九叹说。
 
 
第四十九章 
  等他这么乐意完,万野和陈行行已经去看小羊了。
  周璘像个小狗腿似的,颠颠儿地切了盘水果拿过来,又爬到沙发上跪坐在他背后,给尽职尽责地捏肩膀。
  成九叹按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正在播一个外国电影,也不知道讲什么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拿签子串了块西瓜往后递。
  周璘摇了个头:“要芒果。”
  成九叹勾唇笑了笑,把西瓜送进自己嘴里,重又插了块儿芒果给她。
  周璘就着 他的手吃了。
  连着吃了好几块,忽然把下巴往他左肩上一搁,笑起来:“像老夫老妻一样。”
  “别打岔,”成九叹说,“干你的活。
  “捏不动啦。”周璘拖长了声音。”
  成九叹偏头看她:”刚才的饭都吃哪儿去了?”
  周璘笑嘻嘻地凑到他嘴上亲了一口:“喂狗了。”
  “小傻逼。”成九叹笑道。
  周璘便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体贴大业,环着他的腰一起看电影。
  看到中途,想起他说报仇的话来,说道:“也不用怎么管我那同事,我已经让她要么辞职要么道歉了。”
  “那是你那份,”成九叹说,“我这儿还有一份。”
  “你准备怎么做?“周璘问。
  成九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璘翻滚进他怀里:“真担心你会为了我这个红颜祸水大动干戈。”
  成九叹笑了起来:”脸呢?”
  “这儿。”周璘往自己脸颊上指着。
  成九叹捏了一把。
  周璘的身体非常智能,冬暖夏凉,皮肤又滑生生的,他的手摩挲了会儿,顺势就一路往下。在她颈部的线条上流连些时,越过锁骨,探进领口里面。
  内衣是前扣式的,他手指一勾,就给解开了,温热的掌心贴到她胸上。
  周璘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出息。
  不管上一秒在做什么,只要被成九叹随随便便一碰,就跟被洒了化骨水一样,软成一滩。
  成九叹低头看了看她的眼睛,伸手把电视关了。
  闭着眼被他亲吻的时候,周璘心里还在想,肌肤相亲什么的,如果是跟他的话,
  就是世间第一美好的感觉。
  美好过了头。
  第二天早上,都不是自然醒的。
  成九叹捏着她的鼻子把她给憋醒了。
  周璘瞪着他,起床气还没来得及撒,他笑道:“再不起迟到了。”
  一开口,一股黑人牙膏强劲薄荷的味儿。
  神清气爽。
  周璘看了看他身上的运动服:“你自己偷着去跑步,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成九叹说。
  周璘裹着毯子坐了起来,仰着脸打了个大哈欠。
  眼泪都给打出来了。
  她擦着眼睛:“你是不是傻啊成九叹,谁睡觉的时候看着不香?”
  成九叹笑着把衣服扔给她:“快。”
  她胡乱把衣服给套上,皱着眉头去洗漱时,被成九叹给拦下了。
  他摸了摸她锁骨旁的红痕:“没怎么用力啊,怎么还有印儿。”
  周璘鼓了鼓嘴巴:“禽兽。”
  成九叹笑起来,亲了她一口:“待会儿换个衣服。
  周璘吃完东西,刚说要回去换,对面的门自动打开了。
  万野施施然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梳妆打扮好的陈行行。
  周璘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陈行行跟她相互目瞪口呆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解释:“他他他昨晚上,没,客厅沙发上睡的。”
  周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万野:“我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下午,陈行行都还在费劲巴拉地要跟周璘解释清楚,这只是个普通又正常的留宿事件,她跟这个万姓人民从本质上还是势不两立的。
  周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微信上她刚发来的一长串文字,正要再逗逗她。有人敲门,礼貌请周璘出来一下。
  她一出门,就愣住了。
  过道里站满了人。
  男人。
  个顶个的五大三粗。
  全都穿着成套的黑西服,一脸肃然。
  气质很独特,是介于文明与野蛮之间的特殊感觉。
  整个杂志社的人都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集体对这群人行着注目礼。
  周璘也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黑社会来找师父索债,还是什么有关部门来突击视察。
  为首的人看她出来了,大声咳了一下,说:“你,您,您就是副主编啊,你们总编
  现在不在,就由你来主事吧。”
  他这一说话,周璘看着他倒是有些眼熟了。
  好像是上次撞车的人,叫麻子那个。
  她想起来那天他对万野和成九叹的态度来,又想起来昨天成九叹的话。
  两人之间的默契再次发挥了作用。
  虽然还不知道剧本走向如何,她还是配合地问道:“什么事?”
  麻子绷着脸扫视了一遍全场,把头转到后脑勺对着周璘的程度,问了句:“周璘,
  谁叫周璘?”
  “我就是。”周璘说。
  麻子十分浮夸地把头甩了回来:“你就是?”
  "是。”周璘确认。
  全场静了两秒。
  麻子做了个手势。
  他的那帮手下才恍然大悟地开始议论:“原来是副主编啊,这事做的。”
  做的是窃窃私语的样子,音量却又正好大到别人可以听到。
  霍晓钱就坐在过道旁,立刻嗅到其中的不寻常味道,眼睛放起光来。
  等议论了够长时间,麻子才挥了挥手,让人静下来。
  他板着脸说“我们是调查部门的,有人反映你私生活混乱,影响到了日常工作,所以我们对你做了一些调查。”
  周磷挑了挑眉。
  这次,是杂志社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了。
  议论的内容一半是周璘。
  有关她的风言风语一直是个谈资,大家还真好奇究竟是不是真的。
  另一半内容是霍晓钱。
  这些东西都是她最先、也是最热衷去散播的。
  两个人昨天还恰好发生了争执。
  如果说有人会这么举报,那必定就是她了。
  虽然不太明白什么鬼部门会管得这么宽,但霍晓钱这会儿十分感谢这个暗中帮了自己的战友。
  她才不想道歉,如果这次周姐能走,她就开心了。
  麻子照旧给了大家充分的讨论时间。
  过了会儿,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份档案袋来:“调查结果已经做出来了,我们将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公布。”
  他恰当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有一个条件,公布时需要一个对峙方。就是说,需要举报人站出来,跟这位被举报人对峙。”
  周璘有点明白成九叹的意思了。
  她扫了下霍晓钱,跟她幸灾乐祸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周璘收回视线。
  对峙这种事,除非有人傻了,才会站出来。
  不过霍晓钱么,倒是有可能。
  这场面有点耐人寻味。
  同事们已经不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音了。
  “安静。”麻子说。
  他装模作样地掏出块装文化人的怀表,看了看时间:“五分钟吧,五分钟,如果有人站出来,我们就公布; 如果没人,我们就把结果私下销毁,当没这回事。”
  这个怀表让周姐差点笑场。
  看不出来,麻子还有用这个的兴趣爱好。
  麻子倒计时:“现在开始。”
  周围安静下来。
  同事们心照不宣地看向霍晓钱。
  霍晓钱等着那个战友自己上场。
  四分钟。
  三分钟。
  周璘坐到了最近的一把空椅子上。
  霍晓钱看了一圈同事们,猜着可能是哪个。
  两分钟。
  周璘喝了口水。
  霍晓钱有点急了。
  一分钟。
  周璘事不关已状。
  霍晓钱咬了咬嘴唇。
  如果公布,起码包养小白脸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不管她会不会辞职,有个实锤,她就能被人看不起。
  如果不公布,那自己走了,她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半分钟。
  时间到了。
  麻子叹了口九曲十八弯的气:“那么,很遗.....”
  "等一下,”霍晓钱不负众望地站了起来,“我来对峙。”
  麻子看向她:“您是举报人吗?”
  霍晓钱挺了挺胸脯:“是。”
  周璘扯了扯嘴角。
  麻子便打开了档案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纸。
  ”等等,”周璘也出了个声。
  大家转头看她。
  周璘说:“既然是对峙,下个注吧。”
  她看了看霍晓钱:“我跟这位举报人,只能有一位留在这儿。如果举报成立,我走,不成立,她走。”
  霍晓钱求之不得,就怕结果一出,她还厚脸皮地赖在这儿。
  她毫不犹豫:“我同意。”
  周璘笑了笑,示意了下麻子:“开始吧。”
  麻子再次戏多地扫视全场,看到大家的眼睛都凝在他手里的A4纸上,十分满意。
  他清了清嗓子: “举报人举报的事项有两个。一是周磷的职位是不正当获取的; 二是周磷疑似私下包养男人,带坏工作风气。对于这两项,我们的调查结果如下。”
  霍晓钱嗓子有些发紧,眼睛快把麻子给盯出个洞来了。
  这几张纸上的东西,麻子来之前读了好几个小时才给读顺。
  针对第一项,就是列了一下周磷工作这些年取得的成绩,以及她负责的几个选题出来后,杂志销量和读者的反馈情况。
  这些资料是昨夜里成九叹在周璘睡后,自己整理出来的。
  第二项就很好反驳了。
  麻子宣布,那人是周璘的初恋男友,不存在包养的可能,因为他是近年投资界的新秀,名下财产可观。
  一片哗然。
  第一条也就算了,第二条,霍晓钱压根不信。
  她据理力争:“不可能! 那是他亲口承认过的!”
  麻子可不知道扭胳膊哥还有这种把自己说成是小白脸的黑历史。
  他一时没衔接上,正想怎么答呢,门口响起声笑。
  人群让出条道。
  周璘看到成九叹走了进来。
  他今天也穿得西装革履的,径直走到她身边,手往裤兜里一插,抬眼看了看霍晓
  钱:“情侣之间的小情趣而已,您还当真了。”
  霍晓钱还是不信。
  凭什么你们说是情趣就是情趣,你们说是包养就是包养。
  她有些恼,看向麻子:“证据呢? 你们做调查,总得给出些证据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的!”
  周璘没忍住想,还真是串通好的。
  下个套,你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钻进来了。
  这个问题麻子不知道该怎么答合适,成九叹没跟他说还会遭到怀疑。
  他一急,就有些局促。
  霍晓钱眼尖,觉得自己抓住了破绽。
  她昂着下巴又问了一遍:“你们是串通的吧? 自己举报,自己来公布什么狗屁的调查结果,全是演的。”
  麻子盯着她,就是演的啊。
  霍晓钱的脑袋一下子无比清明,她稍微一想,发现了更多不对:“哪有这么高级的调查部门,能管到别人单位里的事? 还让举报人对峙? 人要想对峙,就不会偷偷举报了。更别说销毁结果了,什么破逻辑。”
  周璘啧了一声。
  不得不说,霍晓钱的脑子还是挺可以的。
  她仰头看了看成九叹: 后招呢?
  成九叹垂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同事们也怀疑起来。
  工作时间,冲进别人的单位,直接来这么一出,确实挺奇怪的。
  有了群众基础,霍晓钱有点胜券在握了:“她就是想赶我走! 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式。”
  她恨极了,底气士足地质问麻子:“我们单位人都在这儿了,既然是向你们部门举报的,你跟大家说,究竟是谁举报的?”
  麻子求助似的看向成九叹。
  成九叹低着眼睛,不接收他的信号。
  这更是被霍晓钱抓住了把柄,她问:“你不会不知道吧? 说啊,举报人是哪个?”
  麻子在众且睽睽之下,越来越窘迫,简直想使出自己当流氓的本事来,直接拿个麻袋套到这姑娘头上去。
  霍晓钱抬高了声音:“问你呢,是谁? !”
  “我。”
  忽然有人说了。
  一道很好听的女声。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过去。
  一个穿着白衬衣和黑色包臀半裙的女人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交头接耳的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周璘意外。
  霍晓钱更意外。
  女人居高临下地走到她跟前:“是我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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