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凶悍:摄政王的吃货宠妃——顾生
时间:2018-01-27 15:04:08

  两人带着一对锦衣卫,浩浩荡荡的骑马行走在西市的街头慢慢游走着,苏月令目光一直落在街道边的商户门口。
  当路过一家蜡烛作坊的时候,苏月令忽然凝住目光,看着那作坊背后的大宅院。他连忙举手,让身后的锦衣卫分散保持戒备,这才带着梁溪冉打马走了过去,两人下了马,直入店内。
 
 
第62章 
  店内的货架上摆满了各色蜡烛和一些灯盏器具,靠左侧墙壁是一个弯月形的柜台,令人奇怪的是这店内连客人、伙计一概没瞧见。
  他摇动挂在门帘上的铜铃,不一会儿,便有个干巴巴的胡人老头儿从里面走到柜台上。
  一见苏月令身上的绯红官服和梁溪冉那一身锦衣卫的打扮,连忙上前笑问:“两位官爷,是买蜡烛还是灯盏?”老头儿说话,口音带着浓浓的关外口音。
  “陛下遇刺,我们怀疑西市窝藏着刺客的老窝,所以要查看贵店后院。”苏月令笑容温和的道。
  那老者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慢吞吞的从柜台挪了出来:“两位官爷请。”
  “有劳了。”
  苏月令含笑答谢,他和梁溪冉跟着老者朝后院走了过去。
  后院是个作坊,院子里摆着许多做蜡烛用的模型和原料,再往里走,便见是蜡烛作坊,四五个精壮的工人正在将热腾腾的油脂倒入模型之中。
  工人们见到苏月令和梁溪冉都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便又头低下,继续手上的工作。
  梁溪冉的目光直接落在作坊最里面的一堵墙上,那老头见状不动声色的走到苏月令跟前道:“大人,您看,小人做的都是清白生意。”
  苏月令并不理会老者,而是扭头看着梁溪冉问道:“怎么了?”
  梁溪冉指着最里面的那堵墙道:“那里面有人。”
  此话一落,那老者面色骤然变色,猛然抽刀朝苏月令扑了过去。
  梁溪冉直接抽出绣春刀砍了过去,苏月令忙道:“留活口。”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梁溪冉手腕一番,蓦然将刀锋转刀背的劈向了那老者。
  与此同时,那些工人将滚烫蜡油朝两人倾倒过来,梁溪冉连忙低头用嘴咬刀,而后左右手拎起被劈晕的老者和苏月令飞上了屋顶。
  苏月令脚下腾空,一时有些紧张。
  还没等他紧张过去,梁溪冉已经把他放在屋顶上。
  他连忙掏出怀里的信号弹往空中发射。而刹时,梁溪冉已经再次握刀飞身下去,下面的工人已经抄起武器,吼叫着梁溪冉扑了过去。
  梁溪冉猛然旋身,手中的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砍掉了那些人拿着武器的右手。又抬起左手,卸了他们的下巴。
  后面冲进来的锦衣卫,直接被梁溪冉的身手惊骇住。
  就在这一瞬间,梁溪冉身影在空中一闪,已经冲到最里面,握着绣春刀在墙上斩了几下,便听那强轰然倒塌。就在墙倒塌的一瞬间,一只箭“咻”地凌空朝她射来。
  “小心。”苏月令瞳孔一缩,失声关切道。
  伴随着这句话话起,众人只能见空中的那支箭矢忽地段成两截,而那里早已没了梁溪冉的身影。
  众人定睛一瞧,梁溪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墙之后的屋中,正和十几个人打斗在一起。
  那些人对于梁溪冉而言,就是活靶子。
  一时之间,锦衣卫们只能看见空中鲜血与断掌起飞,刀剑揳肉和惨叫声齐鸣。
  很快屋内就彻底安静下来,众人看着梁溪冉仗刀矗立在横七竖八的血肉中,都集体打了个寒颤。
  最后还是苏月令率先反应过来,沉着声音命令道:“快,将这些人绑起来。”
  听见苏月令的声音,锦衣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那些人全都绑了起来。
  饶是锦衣卫们杀伐狠戾,却也觉得此时的场景有些骇人。
  没办法,梁溪冉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敌人并且留活口,齐齐砍断了手,卸掉了下巴,再抬手将人打晕。
  于是这宅院里虽没死一个人,却遍地都是血染的风采。
  梁溪冉见没自己啥事儿了,于是手腕一抖,绣春刀上沾染的血迹尽数掉落在地,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而她收刀入鞘,飞上屋顶看着苏月令那欲吐却还憋着的表情道:“想吐就吐。”
  “没……事……”苏月令勉强道。
  梁溪冉点点头:“吐出来浪费粮食。”
  苏月令:“…………”
  不知为毛,听见梁溪冉这句话,他忽然就吐不出来了。
  西市一行,满载而归。
  但这可惊吓住了西市的商户和行人,你见过锦衣卫办案边走边撒血的吗?
  他们生平第一次见!
  梁溪冉骑在马上,眯眼瞧着天上的太阳,觉得最近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快活。
  不仅有肉吃,有太阳晒,还能有操练的对手,真是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西市的道路很是开阔,梁溪冉一行的锦衣卫所到之处,家家闭户,没法子躲的行人,只能瑟瑟发抖的藏在墙根处,目送他们离开。
  苏月令见状叹息摇头,这下她的名声可是汴梁鬼见愁了。
  而梁溪冉丝毫不介意,快活的打马转过街角。
  那条街上暂时还繁华依旧,这条街位于老君庙,周围多是卖饮食的商贩,平日里就有许多附近的居民或者文人士子来此时游玩,人群比之西市拥挤两三倍。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听见江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站住!”
  梁溪冉定睛一瞧,一个穿镶皮毛之边,腰束宽带小口裤,蒙着脸的异装男人在人群中灵活窜逃拨开人群,抢了一个文人的坐骑翻身而上。
  他手中的匕首刺入马臀,痛的马儿嘶鸣一声,横冲直撞的撞翻了人群朝前面跑去。
  街上的行人一路被撞飞了许多,路旁的摊子也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给掀翻了不少。
  江颐看着眼前的混乱,忽然就傻眼了。
  他余光忽然瞧见远处的梁溪冉,连忙大喊:“老三,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别伤了百姓。”
  苏月令同时喊了句,梁溪冉闻言,足尖一点,便从马背上跃起。
  她借势踩在行人的肩膀上,飞上了屋顶,便朝那异装男子疾驰追去。
  那异装男人骑术了得,一路撞到各色行人摊贩,竟然还没发疯的被坐骑甩下马背。
  他速度始终很快,梁溪冉眼看要追上的时候,那异装男人忽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拉。
  坐骑前蹄扬起,那异装男人已经在嘶鸣声中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以极为刁钻的姿势贴墙一跃,竟然纵身跳入了护城河中。本文存稿十万。
  不用担心顾生挖坑不埋!!!
 
 
第63章 
  梁溪冉急刹住脚步,皱眉盯着眼前的水面。
  大约原主是被淹死的,所以这具身体本能的对水有些抗拒。
  所以梁溪冉只能浑身嫌弃的蹲在屋顶,看着那异装男子快速的游过护城河上了案。
  那男子逃出生天之后,忽然扭头,那露在面巾外的眼忽然一弯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笑容,这才快速的消失在了她眼前。
  梁溪冉握着手里的绣春刀,有种想砍死他的冲动。
  灿烂的阳光直射而下,梁溪冉在房顶蹲了没多久,便反身回去。
  江颐和众人见她空手而归都有些震惊:“没追上?”
  这话只有江颐敢毫无顾忌的问出来,梁溪冉点了点头,有些不高兴的说:“跳河跑了。”
  “那你跟着跳啊!”江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梁溪冉摇头:“水讨厌。”
  “啊?”江颐傻了:“你怕水啊?”
  梁溪冉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了大实话:“上次在水里死掉了。”
  “死了?谁?”
  梁溪冉伸手指了指自己,江颐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梁溪冉的头:“老三,原来你差点在水里淹死啊?没关系,哥哥不怪你!”
  在江颐心里,从三妹妹晋升成老三的梁溪冉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他实在没想到顶天立地的汉子居然怕水,至于她实话中的死掉了,江颐则是完全不相信。
  反正他理解的是,差点死掉了!
  而一旁的苏月令闻言,眸光微微一闪,转瞬便垂下眼遮住眸中的神色。
  等他再抬起眼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看了眼大街上被撞伤的行人和商贩,想了想,便开口对众人道:“今日众位的损失,皆由掌守卫办案引起。各位清点下财物和汤药费去掌守卫核实领补偿。”
  “靠!”江颐怒了:“凭什么我们掌守卫贴钱给你做金?”
  苏月令居高临下的笑看着他:“因为这场祸事由江兄引起的啊。”
  江颐又怒:“你有种!”
  苏月令文雅不减:“彼此!彼此!”
  江颐深恨苏月令是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他冷哼一声,指着苏月令对梁溪冉道:“老三,以后离这种卑鄙小人远点。”
  梁溪冉:“…………”
  江颐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摇着梁溪冉的肩膀吼:“快点头啊,关键时刻,你别给哥哥拆台啊。”
  “哦,好。”梁溪冉被他摇的头晕眼花,下意识在他咆哮声中答应了一声。
  苏月令见状,眉心一蹙,对身后的锦衣卫道:“走吧。”
  他带着锦衣卫从江颐身旁走过的时候,他勒住马,低头看着江颐问道:“江兄,犯人跑掉了,真的没关系吗?”
  “我日!”江颐朝他竖起中指,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
  苏月令骑在马上,含笑看着江颐走远了,这才低头瞧着梁溪冉,轻叹一声道:“良兄,和江兄这样的人相处,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
  梁溪冉睨了他一眼,淡淡落下这话,便翻身上马,领着锦衣卫离开。
  被她抵了一句,苏月令显然也有些诧异。
  因为在他心中,梁溪冉这人好像除了动用武力,就是你说什么她做什么,原来没想到,她这些时日竟然也养起了些许的小脾气。
  想到这里,苏月令嘴角凝起的笑容加深。
  手中的缰绳一抖,也跟了上去。
  那些在蜡烛作坊被抓的人被苏月令带回了北镇抚司,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那个干巴巴的老者,其余人全都是嗓子被毒哑的哑巴。
  苏月令闻言,表情一沉,问道:“那老者呢?”
  “死了。”沉着声音道:“那老头有心悸,在审问的时候心悸突发便死了。”
  苏月令脸色一变,快步走向刑房内,看到那干巴巴的老者伤痕累累的紧缚在木桩上,脸色一片铁青,竟已落气多时。
  饶是苏月令心里素质极佳,此时一颗心也禁不住沉到了湖底。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竟然又断了?
  他懊恼的握紧拳头,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片刻之后,他松开拳头,转身就朝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便遇见江颐疾步走来,迎面就问:“苏月令,苏月令,你们今天抓的人呢。”
  “死了。”苏月令淡淡道。
  “啊!”江颐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头追上了苏月令道:“我刚查出,今天追的那逃窜犯和你们今天查封的那家酷宝蜡坊有关系。”
  “什么?”苏月令眉头一皱,他停住脚步,扭头看着江颐:“说清楚。”
  “我今天追的那人是个燕国的,来汴梁三日,没去过别的地儿就往酷宝蜡坊去了一回。”江颐快速无比的道。
  “那燕国人住何处?”苏月令忙问。
  “有来客栈!”
  江颐话落,苏月令踢脚就走:“去有来客栈。”
  见他疾步匆匆,江颐连忙和梁溪冉跟了上去。
  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三人带着手下骑马便朝有来客栈跑去。
  因为白日刚被江颐带人搜查过,这会儿的有来客栈一个客人都没有,小二见他们又来了,连忙叫了掌柜下来。
  “哎哟,几位爷,我们真的没有和外邦勾结。”掌柜一来就诉苦表清白。
  苏月令目光环视四周,见这家客栈格局、摆设都很正常,便朝掌柜问道:“那燕国人住在哪间方?”
  “天字号上房。”掌柜一边答一边迎着几人上楼。
  苏月令一边走一边问道:“将那燕国人投宿的情况下详细说明。”话落,又补充了句:“就连他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禀来。”
  “是是是。”掌柜的忙回忆道:“三天前小店快打烊的时候,那外邦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扔了一块银子,就说要最好的上房。”
  “官话说的如何?”苏月令又问。
  “官话说的极好,一点外族口音都没有。”
  掌柜忙道,正因如此,那天晚上掌柜的还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能把大秦官话说的这么好的外邦人真是难以见到。
  “那燕国人当晚的穿着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穿深褐色镶皮毛边的衣裳、腰束宽带小口裤。哦,对了,大人那天晚上那外邦人穿的鹿皮靴子上有黄色的湿泥巴。”
  对于黄色的湿泥巴掌柜记忆犹新,因为汴梁城都是黑土地,那个外邦人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一走一个脚印,当时他发现了,念着打烊,就留着第二天早晨让小二打扫来着。
  苏月令闻言沉思点头,在这说话的当口,几人已经到了那燕国人所住房间。
  三天过去,这间客栈来来回回又住了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掌柜的还在继续回忆那燕国人要了羊肉和一壶女儿红的时候,苏月令神情有些怪异:“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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