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凶悍:摄政王的吃货宠妃——顾生
时间:2018-01-27 15:04:08

  那里是一处平畦之地,借着朦胧无比的月光,能瞧见那边似乎都种着一些半人高的植物。
  这不是野草也不是百合花?
  苏月令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前方的那一畦植物,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和半山腰的那处隧洞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正在他冥思苦想间,梁溪冉已经到达半山腰的洞口。
  那里依旧守着人,她想也没想,直接打晕了两人闪身进了洞穴之中。
  梁溪冉速度极快的穿梭在洞穴之中,这才发现,这个洞穴深处极大极深,而隧洞四周不时点着灯火,还有一些巡逻而过的人。
  梁溪冉一边避开巡逻的人,一边快速的在里面转了一圈,到了最里面,见一些人蒙住面罩,带着手套,正在往一个个小瓷瓶里面装白色透明的膏状物。
  乘人不注意的时候,她随手拿了一个便反身就窜了出去。
  里面正在装东西的人有些奇怪的抬头,这山腹之中哪里吹来的风?但抬头一看,眼前没有任何异常,便也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已经有人造访了这么秘密基地!
  因为山腹有些大,梁溪冉来回大约用了半个时辰。
  而此时苏月令依旧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那一畦植物,见梁溪冉回来,忙回神问道:“可还顺利?”
  梁溪冉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苏月令。
  苏月令点头,想了想,又让梁溪冉下去扯了一株植物,两人这才悄无声息的下了山,骑马回了汴梁城。
  等骑马上了回城的官道时,苏月令还在想:往事不堪回首,下回再和她出去,千万不能再被拎、抗、携了!
  随即又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下意识蹙了蹙眉心,其实他隐约已经猜到梁溪冉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此时汴梁城已经宵禁,苏月令和梁溪冉在城门被守城侍卫拦了下来。
  苏月令掏出令牌淡道:“镇抚司办事,快开城门!”
  侍卫一见他手中是御赐的令牌,忙打开城门,让两人通过。
  苏月令和梁溪冉入城直奔镇抚司,当赵密一见两人带回来的东西,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是……”
  “芙蓉膏!”
  “这……”
  赵密这回是震惊了,怎么事情查来查去,又三回两转的回到了芙蓉膏事件上?
  苏月令表情也不太好,他目光落在一旁梁溪冉扯回来的植物上,眉心微微一蹙,轻声吩咐一旁的锦衣卫道:“去将宫里的大夫请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锦衣卫领命而去,没过多时,便带了几个太医前来。
  苏月令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轻声道:“深夜叨扰实属情况紧急,还请几位大人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几个太医见状,忙垂眼去看,一看便吃惊道:“此乃罂粟。”
  苏月令又将桌上的芙蓉膏递过去,仔细询问道:“这是芙蓉膏,两样东西可有什么关联?”
  几个太医忙围上前,将两样东西仔细检查了一番,才道:“苏大人,这芙蓉膏乃罂粟的所制,人吸食后会上瘾上;严重者会使人出现幻觉,精神错乱,而且长期服用芙蓉膏,会使人精神萎靡,导致精气衰竭而亡!”
  听了太医的话,苏月令和赵密都对视一眼,谁能想到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种植罂粟?
  联想到事情的重要性,苏月令连忙备马进宫面见了。
  此时已到寅时,虽然天还没亮,但文武百官已经在午门外等候着上朝。
  得知苏令月求见,连冕服都还未穿好,便到了偏殿接见苏月令。
  当他从苏月令口中得知两件案子竟然交织在一起时,刹那震怒。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目光沉沉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月令问道:“你可查出了幕后操纵的人?”
  苏月令将头低下,惭愧到:“臣暂时并未查到幕后操纵者。”
  这个消息让的心情变得十分恶劣,他有些头疼揉着脑袋的道:“既然如此,先带兵将板家村那些人抓了再说。”话落,他保持着揉头的姿势道:“买下板家村田地的人,可查出是谁了?”
  “启禀陛下,几年前买下板家村天地的人乃杨丞相的庶孙杨文清。”苏月令答:“杨文清年少时便极有经商之才,杨家的产业多半都是他在打理。”
  闻言,表情一怔。
  他垂下手,眯眼看着苏月令:“爱卿觉得杨家与芙蓉膏一事可有牵连?”
  苏月令低声道:“臣暂时没查出任何牵连。”
  闻言,沉着声音道:“后山芙蓉膏的违禁作坊离板家村只有一山之隔,朕不信杨家能置身事外。”
  苏月令闻言目光一动,这话意思很明确,不管有没有牵连,但在面前,杨家必须和此事有牵连。
  面对凝结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苏月令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臣必定会严查此事。”
  “很好,此事交给爱卿果然没错。”目光冷冽的落在苏月令身上,淡道:“退下吧。”
  “是!”亲爱的书友们,520快乐
 
 
第67章 
  苏月令从宫中出来,表情沉凝的不行。
  他一直在心中掂量着此事的成分,很显然想借此事扳倒杨丞相这颗大树。如今朝中共有六位丞相,杨丞相是带头反对封萧贵妃为后的人。
  扳倒杨丞相,除了起到杀鸡儆猴还能从氏族手中收回权利,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苏月令紧蹙着眉头望着太阳冉冉升起的天空。
  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当地该遵从的意思将杨丞相牵扯进来,还是该秉公办案?
  他站在别殿的台阶上,看着眼前鱼贯而去金銮殿上朝的大臣们。
  微微叹了口气,便从一旁的台阶上下去,出了皇宫。
  一夜未睡,苏月令觉得头脑有些沉。
  他取出荷包里卷起的薄荷叶放在嘴里,再吸了口清晨的冷风,顿时一股沁凉如刀的气息从喉咙灌进了心肺,让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不管杨家的事情如何,他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布置兵力,用最快的速度去捉拿板家村后山的那些人!
  赵密接到苏月令的消息,连忙一一安排下去,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和梁溪冉一起将板家村后山那些全都抓了起来。
  至于板家村的那些村民,苏月令只是让人将那里围了起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许动手抓人。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之后,板家村后山那些制作芙蓉膏的人通通都招了。
  其中一个领头人招供道:在一年前,杨家的一个老管事带着一个古姓的年轻男子和关外商人找到他们,说要在板家山后村建造一个生产芙蓉膏的作坊。
  当时说需要一些人能保密的人,因为几人给的报酬比市面上多出三倍,所以他就找了城里的掮客寻了十几号人,在深夜里进了山。
  起初并没有什么事情做,那姓胡的年轻男子只是给了他们许多种子,让他们种在山崖前的那一畦平地上。
  等那些种子长大,结成青苞的时候,便让他们收集青苞上的晨津乘在瓷器中阴干,然后再用仪器制成一些膏状的装入那精美精致的小瓷盒中便可。
  苏月令闻言,皱眉问道:“你说的那杨家老管事是何人?”
  “乃杨文清手下的三掌柜,掌管着板桥村兰州百合的生意。”
  苏月令闻言没说话,他半垂着眼角视线落在那人脸上,见他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旁,忽然叹了口气对赵密道:“抓人吧。”
  赵密闻言,连忙带着锦衣卫将杨文清和他手下的掌柜都给抓了回来,至于板桥村的庄稼户,苏月令也命人将他们全都抓了起来。
  宰相杨文清的庶孙被抓,一时之间朝野震荡。
  就连江颐都跑来质问苏月令,他凭什么抓人。
  苏月令将手中的供词递给他看,江颐看后,突如其来的沉默了。
  “江颐,你曾告诉陛下,有人想用芙蓉膏来控制宗室。如今,你可有查出哪些宗室的人食用过芙蓉膏?”
  苏月令的声音在江颐耳旁响起,江颐愣了一下,随即道:“你什么意思?”
  苏月令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你当初抓了一些吸食芙蓉膏上瘾的人,那里面并没有贵族子弟。”
  江颐神色一变,苏月令又继续:“如今这件事已经引起了陛下的关注,你难道想蒙混过关?”
  面对苏月令的质问,江颐动了动嘴角道:“他们……”话到这里,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贵族子弟喜好狎妓之人占多数,而那些人之中,食用芙蓉膏的人也占多数。
  当初他将这件事捅给陛下,只是想借陛下的手给庆王府一些压力,所以在抓人的时候并未将贵族子弟的抓起来,如今这件事闹的越来越大,他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来把控这件事情了。
  面对江颐的沉默,苏月令也垂眸静默了半晌。
  半晌之后,他抬头看着江颐道:“动手吧。”
  “我……”江颐猛然抬头想说什么,却在对上苏月令那双眼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无力的闭上,转身离开。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苏月令在心中深叹了一口气。
  在他心中,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他这种心情只维持了一瞬间,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脸上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走到刑房里,想去看一看杨文清。
  杨文清是个剑眉星目,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
  苏月令一走进去,便对上他那双坦荡清澈的眸光;面对这样的眸光,苏月令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容不知为何悄然褪去。
  他目光静静的看着杨文清,便只听他道:“苏兄,可否给个痛快?”
  这句话一出,苏月令表情一变,杨文清见状,却轻笑一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一句话,杨文清便道出自身的处境。
  杨文清抬着头,有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通风口斜照进来;他和苏月令目光相对视,片刻之后苏月令开口道:“我会给杨家一个公道。”
  “苏兄不必多说。”杨文清沉着声音道:“此事没有你,陛下也会另派人来审,我只是希望苏兄在最后给能杨家一个痛快!”
  刑房之中,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只有隔壁严刑逼供的声音隐约传来,苏月令站在阴影里,垂在身旁的手,在微微抖动。
  他短暂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无任何情绪:“好。”
  “多谢!”
  杨文清淡淡一笑,他的目光从苏月令身上移开,落在梁溪冉脸上,两人目光一对视间,杨文清的眼神里忽然带了浅浅的笑意,他对她点了点头,便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苏月令忽然单膝跪地,朝杨文清拱手肃容道:“今日之事,只能等九泉之下再向杨兄告罪。”
  话落,他身后有锦衣卫上前,手中的刀光一闪,杨文清的咽喉飞溅出一抹鲜血。
  杨文清眼里闪过一丝解脱的笑意,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苏月令闭着眼睛,轻声道:“杨文清誓死不承认和外邦人串通制造芙蓉膏。”
  “大人。”先前杀了杨文清的那位锦衣卫惊讶出声,这件事陛下已有决断,如今杨文清死了,苏月令竟然这样说。
  难道他是想用杨文清一命来换取杨家满门活命的机会,陛下怎么容他如此做?
  “本官说的是事实而已。”
  他帮杨文清去死,不过是不想他落在后来人的手中,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欺辱罢了,若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不如死的堂堂正正。
 
 
第68章 
  那锦衣卫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苏月令制住。
  如今他必须赶在陛下知晓此事之前,将案子尽快查清。
  杨文清没勾结外邦人,但他手下的掌柜却不是清白的。
  苏月令在杨文清死后,亲手审问了那掌柜,最后得知那姓胡的人和暗算苏婉的人乃一伙,至于那关外商人的身份,那掌柜却不知,只说又一次无意看见了他身上的令牌上刻的图腾,乃燕国人最崇尚的马鹿。
  苏月令闻言眉心一蹙,此事和燕国族有关?
  从北镇抚司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苏月令只觉头晕脑胀的不行,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瞧了眼梁溪冉,见她一直吃个不停。精神抖擞,并没有因为今天在北镇抚司发生事情影响到精神,心中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又怅然了一口气。
  随即又感叹了一句,不识愁滋味,少了诸多烦恼倒也很好。
  正在这时,江颐手下的一个掌守卫,神色慌张的从远处跑了过阿里:“良头儿,良头儿,江头儿遇刺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此话刚落,梁溪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眼前。
  苏月令见状淡淡叹了口气,扭头对那掌守卫道:“将事情细细道来。”
  “江头儿今天带着我们出去抓那些芙蓉膏上瘾的贵族子弟,回来心情不大好,便请我们去喝酒,谁知喝道一半江头要去茅房,半晌不见他回来,等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江头儿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茅房内。”
  苏月令一边听那人的回答,一边和他骑着马到了掌守卫。
  到了掌守卫的时候,江颐身上的血已经被止住,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梁溪冉站在一旁,听着太医叹了一句:身受要害,醒不醒来只能看天意。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脸色苍白且气若游丝的江颐,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这是要死了吗?
  当苏月令赶过去的时候,便见她神思恍惚的站在那里。
  忙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椅子上坐着:“没事的,江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梁溪冉木木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江颐。
  苏月令也抬头看去,忽然眸光一凝,江颐右手之中一直死死捏着一个令牌。
  这是?
  他提起脚步朝床边走了过去,想取下他手里握着的令牌,却不想他握的太紧,竟然谁也无法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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