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嫁了个假驸马(重生)——清熙
时间:2018-01-30 15:37:11

  “殿下,在府外哭得跟泪人似的,哭什么呢?”
  “夫人如何称呼?”
  “老身是侯爷的妾室,姓李,你就随他们叫我李夫人吧。老身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了,殿下跟钰儿闹别扭,故意刺激他,是也不是?”
  西淳莹羞红了脸,李婕兮素是个心直口快的,但也不是没有半分心计,前世整个夏侯府欺辱她们时,她暗中诸多帮衬,屡次提点,让西淳莹残留了几分好感。
  “殿下,这男人啊,莫要刺激,一刺激就找别个相好的去了,府里的男人,多的是狐媚子想往他们身下钻;况,府中人多口杂,公主跟诀儿有过婚约,现又要跟钰儿成亲,如若刺激过了头让两个男人为你打了起来,这不坐实了祸水等等谣言了。女儿家还是循规蹈矩的好,老身清心向道之人,看钰儿紧张你,爱乌及乌多嘴了,殿下莫怪。”
  “夫人一番好意,本宫心领了,今儿个是闹得过了,该骂。”
  “殿下是个实诚的孩子,跟钰儿好好过日子,别瞎折腾。”
  “嗯。”
  与李婕兮夫人又闲聊了一阵,西淳莹告辞回宫,快走到大门口突然被人从身后掩住了口鼻,鼻子里窜进了什么怪味,她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地,感觉走过无数的回廊,出了侯府偏门,被塞进了一顶软轿,又被抬拉进一座废弃的阁楼,最后被扔在一张破床上。
  床前,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在交谈着什么。
  “母亲,为什么弄到这种荒郊野外?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
  “你个混小子,父王交代的事,尽管办就是,问那么多为什么。”
  “母亲,呆会夏侯钰会不会打断我一条腿?”
  “不会,他呆会被这娇公主缠得哪都去不了,还怎么打断你的腿?”
  “母亲,下的剂量大一点。嘿嘿,夏侯钰,看这次不爽死你。”
  很快,西淳莹又被灌着喝了参过东西的水。
  那两个人走后半个时辰左右,西淳莹浑身开始燥热。
  那个男的声音,西淳莹无熟悉,是夏侯诀,他们给自己喝的东西,应该也不难猜。
  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钰哥哥,你在哪里?
  此刻,夏侯钰在离西淳莹一千公里以外的汴京城通州县内。
  前晚接到密报,夏侯府精武营近日频繁调兵遣将,似乎要干什么大事。
  换驸马一事如此顺利,不像夏侯曦的作风。
  夏侯钰原本以为,为了阻止他与西淳皇族结亲,夏侯曦会动西淳莹。
  一直暗中盯梢,可杀手却是“无影门”的人。
  北胡驻地的青羽军近来也动作频频,让人反而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夏侯曦到底想干什么呢?
  “将军,夏侯昊将军接到侯爷的命令,让大军开拔深入流黎山腹地,并试图与洪珪取得联系。夏侯昊将军让您即刻返回漠北。”
  “将军,诸葛先生发来一封密函,夏侯王夏侯曦透出消息要与洪珪结盟,洪珪扬言要瓮中捉鳖,取将军项上人头促进与草原五部的盟约,诸葛先生恐怕事情继续恶化,让您即刻返回漠北。”
  “将军。。。。”
  青羽军副将一个接一个来报信,都让他北胡,可是大婚还没定下来,他如何回北胡?
  回去前,至少先安顿好莹儿。
  “夏侯钰,西淳莹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被人□□后弃尸荒野,即刻赶到西山县五矛村黄岭坡来。”
  一道飞刀破空而来,堪堪被夏侯钰两指接住,飞刀上绑了一封信,字迹潦草。
  “将军。。。”
  等副将们反应过来,战马已经离弦的弓箭一样奔了出去,一路尘土飞扬,空余一阵马蹄响。
  等夏侯钰赶到的时候,西淳莹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潮红,眼神迷离,四肢软绵,却还强撑着挥舞手中的一把刃。
  夏侯钰拧着眉靠近床边,那刃就直直朝他砍了过来。
  “谁,走开。”
  “莹儿。”
  “钰哥哥。”
  一听到夏侯钰的声音,她整个人立即缠了过来,直直的咬上了他的脖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压制住身体里躁动的血液。
  止不住的痒在身体里蔓延,西淳莹紧紧攀着夏侯钰,无声地一直流泪,夏侯钰叹了口气,手缓缓抚过她周身,他的指腹带着微凉和粗糙,异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一阵阵颤栗。
  “钰哥哥,莹儿难受。”
  眼底布满氤氲雾气,半梦半醒的模样如同醉了一般,夏侯钰一个挺身,就着贴合的姿势强势贯穿!
  无奈一声叹息,他圈紧她的身子,以霸道又深沉的占有,让两人完全合而为一。
  四更天,两个人各占着床的一边。
  中间隔着一丈宽,就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在那么亲密之后,那个沟壑更加突兀地显现了出来。
  “将军,不好了,大魏,变天了。”
  一匹快马疾疾而来。
  马上的人推开层层守卫的阻拦,全然不顾里头的动静,硬闯了进来。
  “站住,什么事,就在那说。”
  夏侯钰将西淳莹掩到身后。
  “禀将军,侯爷四更天率精武营的五百死侍入宫行刺,陛下,薨了。”
  “什么?”
  夏侯钰惊起,匆匆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几步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莹儿,你待会哪也不准去,待会暗哨送你去我的别苑。”
  西淳莹脑子完全懵了,徒然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嚎啕出声。
  “父皇已经....”
  一声声凄厉的哭喊盘旋在废屋上头,久久不散。
  
 
  ☆、第二十二章  哗变
 
  大魏元明帝八年腊月,皇帝西淳枫急症驾崩,传遗诏废黜西淳烨太子之位,改立怡沁皇贵妃幼儿西淳泓熠为帝,夏侯曦为摄政王扶政。
  当晚,太子西淳烨携家眷仓惶离宫,去向不明。
  皇帝骤崩,改立太子疑窦重重,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然先帝遗昭帝印赫赫生威,诏书又出自正当程序,就算真有人为仿冒痕迹,忌惮夏侯一族的威压,一众朝臣大部分也只能装聋作哑。
  但也有气节不移,铮铮铁骨屹于朝堂,咒骂夏侯一族狼子野心的,被代理朝政的夏侯王以莫须有的罪名投入大狱,血溅三尺斩台后,一众朝臣噤若寒蝉。
  七日后皇帝出殡,小皇帝于灵柩前宣布即位,改年号为元寿,除大赦天下,开国库赈灾外,颁首道诏书封夏侯曦为摄政王,封夏侯钰为兵马大元帅。
  诏曰,先帝毕生为国操劳,于葵丑龙驭殡天,依旧制,军国大事,不可停阙,先帝托孤于诸侯王夏侯曦,辅幼帝于危难,全权代理朝政;驸马夏侯钰多年战功卓著,掌天下兵马调统。
  当时,夏侯曦策反了皇庭禁卫军,对外又放出消息,夏侯钰与北胡洪珪达成盟约,早已渗透并吞下了洪珪的全部兵力,青羽军一下由几十万发展至数百万。
  各路诸侯王、朝廷多地驻军全部按兵不动,嘴上承认篡权者,心中都在质疑小皇帝的正统合法性,将领心中对夏侯曦嗤之以鼻,表面上向夏侯一族俯首称臣而已。
  从朝廷到民间,流言日盛,人心惶惶,市井中开始有人痛骂狗贼夏侯钰弑君□□,与臭名昭著的洪珪沆瀣一气,夏侯钰多年戍边累积的功勋威望成过往云烟。
  谄媚小人趋之若鹜登夏侯门,夏侯府内整日莺歌燕舞,异常奢靡,夏侯曦穷极手段笼络安抚一众朝臣,各种美姬佳肴自是不在话下。
  只是,没人知道,夏侯曦一直在等夏侯钰,他已经将这个儿子逼上谋逆之路,全天下都知道小皇帝只是个傀儡,夏侯曦为夏侯钰造了一个金銮宝座,就盼着他回来共襄盛举,共守繁华。
  一日等不到夏侯钰,他一日不知这海市蜃楼般的滔天富贵,能维持多久。
  可是,夏侯家族百年才出了个夏侯钰,他甘愿拿整个族人的性命去赌。
  他也想赌一赌,夏侯一族四百余口人命,与西淳莹长相厮守,对于夏侯钰来说,两者间孰轻孰重?
  不过,这个皇族长公主到底去哪了?又有什么神通?任他上天入地,都找不出来?
  其实,那日之后,夏侯曦派出多路人马寻找西淳莹,却都无功而返,西淳莹跟他弟西淳烨一样,突然人间蒸发了。
  此刻,在汴京城郊一座府邸里,西淳莹一身孝服,头上别着一朵纯白的绢花,朝着皇城的方向拜了三拜。
  “父皇,孩儿不孝,无法送您出殡,您放心,皇儿即便没有能力手刃仇敌,也一定想办法找到烨儿,让他登上九五帝尊,拿回被别人觊觎并强占的东西。”
  西淳莹人在夏侯钰的别苑里,被里三层外三层地严密看管起来,想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即使出去了,又如何找到西淳烨?
  她的心却早已飞出去了,她只知道父皇薨了,太子下落不明,没有消息来源,她就像一只被夏侯钰养在囚笼中的金丝雀。
  夏侯钰自那天后就不见了,西淳莹不确定他是不是去了北胡,她近来忧思过度一直失眠,朝屋里头的一个粗使婆子,两个丫鬟发过好几次脾气。
  这些人都是临时买来的伺候她的,私底下也没人特意交代过她的身份,还以为她是夏侯钰养在外头,见不得人的姨娘,对她也不大恭敬。
  “怎么搞的?夫人,您又穿成这样,一身素缟,满脸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姘头,真是晦气。”
  “滚。”
  “呦,我的娘呦。夫人真的上点心吧,就靠这张脸留住男人呢,多打扮,多笑多撒娇,才能让您的金主多光顾。您看,自从您住进来以后,大爷就没露过面呢,世道不容易啊,你也争点气,我们这些下人还指望着在您这喝口汤了。”
  “给我滚,统统都滚,没听到吗?”
  见老婆子唠叨个不停,西淳莹将桌上刚送过来的菜饭全部掀翻,让老婆子心疼不已,边收拾边骂,
  “夫人啊,您犯得着跟饭菜,跟自个的肚皮置气吗?就算真是被强占的,要撒气也要等大爷回来撒啊,现在就得吃饱饱的,才有力气寻死觅活啊。”
  老婆子还嘀咕着,一丫头跑进来说:
  “夫人,大爷回来了。”
  夏侯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残羹冷炙被撒得到处都是。
  他走过来,直接将人抱起来,直直往浴房走去。
  “夏侯钰,放我下来,你个混蛋,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烨儿,定要让你们夏侯一族为我父皇偿命。”
  “听说你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夏侯钰的眼眸掠过她全身,又凑近了全身从上到下嗅了个遍。
  “你几天没沐浴了?全身一股怪味。”
  “夏侯钰,你有种现在就弄死我,西淳皇族跟夏侯王侯有不共戴天之仇,从今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西淳莹狠话还没说完,唇就被那人给给攫住了,夏侯钰霸道地,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莹儿,我说过,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这一点,无论何时何事都不会改变。”
  西淳莹差点就融化在夏侯钰的吻里,她的身体沉溺在夏侯钰的爱抚里,她的心却在一遍又一遍地自我鞭挞着。
  父皇,您死不瞑目,皇儿却在仇人之子的身下承欢。
  父皇,皇儿下贱,皇儿无能。
  夏侯钰,都是因为你,只要你死了,我再不用挣扎在西淳皇族与夏侯王族之间了。
  她悄悄摸出了藏在身上的短刀,朝夏侯钰的脖子上刺了下去。
  血,刺啦一下,划出一道锐利的伤口。
  “莹儿,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是,上一世,我无时无刻不想一刀割掉你的喉咙,不想一把火将你烧成灰烬,夏侯钰,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来纠缠我?”
  “原来,你那么恨我,我以为今生,至少有些东西已经不同。”
  命运纠葛沉浮,最终她还是对他说出了这番话。
  夏侯钰感到周身彻骨奇冷,如针刺似刀割..恍惚间,他突然像一只狂躁的兽,捧着汩汩流血的伤口朝她而来。
  那个吻,从浴桶里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延续到软塌上,两具痴缠的身子激烈抽动着,西淳莹跨坐在夏侯的身上,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
  潮涨潮落间,激越婉转,绝望和愤怒轮番交替,让她整个人疲乏不堪,沉溺在那些无法抚平的内心黑洞里。
  晚膳时,西淳莹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清粥就撂筷了。
  “莹儿,特意让厨房熬了你最喜欢的甜豆粥,熬了几个小时了,多吃点。”
  “不想吃。”
  夏侯钰真不知道怎么哄她了。
  他本该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回北胡了,突然传来夏侯曦拥立小皇帝上位的消息。
  皇城被封,各个城门设卡戒严,各路人马倾巢出动,拿着他的画像四处擒拿,夏侯曦现在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回身边。
  他知道这一走,再想回来就更加困难重重了。
  他又不放心西淳莹一个人在别苑,她刚刚经历丧父之痛,又一个人在全然陌生的环境,身边也没有知冷热长短的人。
  所以,他不顾部下的反对,又折回来了。
  “莹儿,镇上有放孔明灯祈福的习俗,要不,呆会一起去看看?”
  西淳莹应了,两人相携着出门,夏侯钰在铺子里买了一盏孔明灯。
  皇城城郊的西溪村有棵巨榕,据说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香火鼎盛,附近的乡民都在这里祈福。
  “给,晚上给先帝放一下孔明灯吧,将你想对他说的话,都托这盏灯带给他。”
  望着那盏孔明灯,西淳莹红了眼眶,却听夏侯钰突然又道:“莹儿,我知道西淳烨在哪,明儿我送你过去找他。”
  
 
  ☆、第二十三章 拉锯
 
  夏侯曦叛乱后,西淳烨投奔了身处京畿一带,却远离权力中心的三皇叔,皇叔帮他笼络誓死效忠皇家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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