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小娘子——西瓜尼姑
时间:2018-01-31 15:20:22

  这还不够,魏长坤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手感软软的,比穆筠娴的手还要娇嫩。他睁开眼,看见了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还听见隐约一声轻吟。
  这令他很满意,魏长坤看着眼神迷蒙的穆筠娴,紧紧地搂着她低声道:“仙仙,快点嫁给我。”
  他太迫不及待了。
  穆筠娴没有做声,张口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方才他捏她耳垂,让她觉得内心有些躁动,这一口,是惩罚他的。
  他的身上还是很干净,几乎没有异味,只有衣服上略有些令人感到温暖的味道,对于穆筠娴这种对味道十分挑剔的人来说,魏长坤让她觉得很舒服。
  魏长坤躲都不躲,任她轻咬,就像被猫儿挠了一下,根本没多疼,至少和他在打仗的时候受的伤比起来,轻多了。
  魏长坤忍不住道:“再咬一口?”
  心上人樱桃小口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让他莫名的兴奋。
  穆筠娴推开他,嗔道:“厚脸皮!”什么事儿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暧昧十分。
  魏长坤笑着默认了,他不是个秀气的书生,追喜欢的姑娘的时候,脸皮就该厚。
  两人拉着手说了一个时辰的话,穆筠娴都说渴了,喝了不少水,等了这么久,那人还没出现,甚至一点儿口信都没送出来。
  应该是来不了了。
  魏长坤便想送穆筠娴先回去,她道:“我自己回去就是了,不消你送。”
  他脖子上的压印实在清楚,方才进门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要是叫人瞧见了,那可羞死人了。
  所以穆筠娴不叫他送。
  魏长坤也依了她,道:“那你先回去,我再等会儿就走。”
  两人辞完别,穆筠娴便回府了,回留园之后,她便使人叫了小霜过来问话。
  正好小霜得空,便跟着留园的丫鬟一起过来了,她告诉穆筠娴,园娘暂时还老实的很,没有异动。
  穆筠娴思索了片刻,便把丫鬟打发了,眉头紧锁着,一直在想园娘背后的人是谁。空想当然是想不到的,穆筠娴便去了卫静眉的院子。
  现在祖孙俩的院子隔的很近,穆筠娴去也方便。
  到了永寿堂里,穆筠娴便被丫鬟拦下了,川儿牵着她往廊下走,道:“姑娘,老夫人和侯爷还有大夫人在里边议事呢。”
  穆筠娴会意,便道:“好,我回去等等,晚些再来请安。”
  穆先衡和杜氏在次间里同卫静眉说穆筠娴的婚事。
  魏长坤是良配,这件事毋庸置疑,两人八字又合得来,婚事说到这个份上,基本十拿九稳。
  接下来的就是等聘礼,然后挑个吉利的日子商定婚期。
  卫静眉不舍地叹了一声道:“这一眨眼亲事就定下了,可真快。”
  杜氏也感叹道:“是啊,媳妇总觉得我的宝贝仙仙还没长大就要嫁人了。”
  忽视过穆筠娴的童年时光,还没宠够女儿,她就要出嫁了,杜氏越发觉得愧对女儿。
  穆先衡到底是一家之主,还是更沉得住一些,他端坐在罗汉床上,道:“侯爷会待仙仙好的,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母亲和夫人,也该宽心一些,婚期上不可拖延。”
  杜氏肚里有气难消,忍不住发火道:“老爷真狠心,宠着爱着养大女儿要出嫁了,竟一点也没有舍不得!”
  穆先衡看向卫静眉,结果母亲的眼神和杜氏如出一辙。
  他委屈啊!!!他也舍不得家里这个机灵鬼,可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呀,眼下有一桩好婚事,难道不该高兴么?
  卫静眉收了情绪,沉声道:“好了,都说正紧的吧,现在已经四月了,仙仙的婚事真要办下来,至少地两三个月才能周全,你们两个想定下什么时候?”
  杜氏道:“仙仙才十五,依我看,十八嫁才好。”
  穆先衡脸都黑了,离穆筠娴十八还有两年多,那时候魏长坤都二十五了,还真成老男人了!
  穆先衡不直接说话,而是问卫静眉道:“母亲以为呢?”
  卫静眉还是替魏长坤的年纪做了考虑,她道:“十六吧,不大不小,也就一年的时间,侯爷应当等得。”
  穆先衡点头道:“我也觉得十六很合适。”
  杜氏也知道,今年才过了一小半,明年出嫁已经够晚了,再多不舍,也只好忍着。
  卫静眉道:“等侯府的消息,看魏家什么时候送聘礼来,告诉他们咱们的打算,让侯府在明年的时候再去挑黄道吉日,把婚期定下。”
  穆筠娴的婚事,基本就这么定下了。
  以后真的要成为一家人了,穆先衡心里还压着一桩事,以前和魏家没有交情,为了置身之外,他可以不管不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所以那件事他得重新翻出来了。
  穆先衡从永寿堂出去之后,便去了书房,十年前被他截下的一封信,也该还给已经长大成人的魏长坤了。
  那封信穆先衡和十年前他去漠北的时候,定国公府寄过去的家书存放在一起,在书房最里边儿的一个箱笼最底层的匣子里。
  找出匣子,穆先衡把所有的家书都拿了出来,一封封地翻找。
  人总是念旧的,看着十年前杜氏写给他的家书,穆先衡忍不住拆开来又看一遍。
  十年前,穆先衡已经纳了两个,是与杜氏关系最差的时候。
  杜氏不大读过什么书,也只是略识几个字,能写字,每写家书,言语都十分简洁直白,除了报家中安好,末了便附带一句轻淡淡的问候,有时候也会是讥讽之语。
  穆先衡再看旧信,似乎能从中体会到杜氏当年的心情,对比起来,他好像更喜欢那时候的杜氏。
  至少那个时候的杜氏尚会为他争风吃醋,但是现在不会了,现在的她把“相敬如宾”诠释的非常好。
  看着十年前的家书,穆先衡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心里也生出些许的悔意来,若是那个时候,他就回心转意肯哄她了,或者再早一点,他不纳妾,仙仙也不至于在几个院子里到处换地方住,也就不会早慧。他们夫妻俩也现在也还是恩恩爱爱的。
  但犯错就是犯错,弥补也弥补不了。
  长长地叹了一声,穆先衡一封封地把信都翻看完了,却没有看见穆家的信!
  又仔仔细细地翻查了一遍,穆先衡很确定,穆家的信消失了!
  如被兜头泼下凉水,穆先衡竟然丝毫想不起来,藏了好些年的信,如何会不翼而飞了!
  快十年了,书房里不知道进来过多少人,信怎么会不见了!
  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穆先衡的心情低沉十分。这封信若是他送到魏长坤手上,那是人情,若是被有心人送到魏长坤手上,并说是从他这里拿来的,那便是把柄!
  两个晚辈都订了亲,穆先衡很怕被人搅和了,若是影响了穆筠娴的婚事,只怕卫静眉和杜氏都要恨死他!
  穆先衡感到前所未有的焦急。
  假设信已经丢了很久了,为什么那人没有送到魏长坤跟前?若是已经送到了,魏长坤又为什么还要娶穆筠娴?
  若是信才丢不久,并且还未送到魏长坤的面前,那人难道是要等到魏穆两家结亲之后,才把信拿出来么?
  不管是哪种情况,穆先衡都接受不了!
  穆先衡甚至有直接把事情告诉魏长坤的冲动,可没有信作为证据,又事关魏家和史苍云,魏长坤会如何看待穆家?
  穆先衡手脚发凉,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悔,接着便是盛怒,属于他的定国公府,竟然还有他掌控不了的事!
  偷信的人,简直就是在毫不含蓄地挑衅他!
  穆先衡也不是傻子,他渐渐冷静了下来,推测最可能拿到信的人到底是谁。能进他书房的人不多,而且多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来的。信又藏的紧,还和家书放在一起,外人绝不可能从厚厚的家书里专门找到穆家的信,并且偷走,不会是偶然为之,而是长期有预谋的。
  穆先衡怀疑是家里有贼,他自己的儿女当然不至于进来偷东西,杜氏也犯不着,甚至没这心机去偷了东西要挟他。
  只有可能是二房或者三房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偷了信,还若无其事的隐藏了这么久?
  这么沉得住气的贼,穆先衡不得不怀疑对方居心叵测,并且一直恨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么么哒~
 
  ☆、第 83 章
 
  第八十三章
  穆先衡已经确定了是家中出了内贼,因没有证据证明到底是穆先达还是穆先文,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卫静眉。
  到了永寿堂,穆先衡挥退下人,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并且告了罪,道:“是儿子疏忽了,时日太久,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实在没想到咱们会和魏家结亲。”
  穆先衡为人圆滑保守,若非于定国公府大有裨益,他绝不会轻易拿出这封信,卫静眉也认同儿子的为人处世之道,倒是没加责怪,而是道:“既已经知道是家贼,趁事情没有泄露出去之前,便在自家解决好了,省得漏到旁人耳朵里,不仅会让长平侯多想,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顿了顿,卫静眉还道:“你是一家之主,连一个家都管不好,你这叫我怎么放心你!”
  “是儿子的错。”
  叹了口气,卫静眉道:“那时候你若同你媳妇关系亲近些,疏漏的地方自然会少些,你足够信任她,她也会帮你多盯着书房的动静。有些事当时看着没什么要紧,后来的日子里,有些微乎其微的变化,叫你措手不及,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
  穆先衡又连连认错,苦着脸道:“母亲,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信找回来,并且叫侯爷知道这事才好。”
  若是晚了,人情做不了不说,反而容易被人挑拨两家关系。
  卫静眉到底是镇定些,她道:“你先别声张,既然信丢了不知道多久,那人也未必晓得你知道了这事,先假装还未察觉,试探试探他们两个。”
  思忖片刻,卫静眉道:“我倒是也拿不定主意,仙仙婚事为大,管他们两个哪个做的,一定要查出来!”
  穆先衡苦恼道:“儿子也是拿不准,老三咋咋呼呼的性子,他若得了这封信,早拿来要挟了,这么能沉得住气,倒不像他的性格。老二虽然沉得住气,又十分老实,不像藏着心思的人。”
  卫静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两个都试探一番。”
  穆先衡抬头问:“如何试?”
  卫静眉道:“他既偷了东西,总要有所用,想想他们得了这把柄,会在什么情况下拿出来要挟你?老二是个本分的性子,一时间倒不容易看出什么,老三若是看起来平平静静的,那反而是有鬼了,因为他心里有底气,就不怕你治得了他。”
  得了指点,穆先衡便道:“儿子明白了,儿子这就去了。”
  穆先衡等到两个庶弟都归家了之后,就把人叫到了书房里。
  此时此刻,穆筠娴听到庄子上来的人说,苏绿梅醒了,并且提出要见她。
  因魏长坤手里的那封信,穆筠娴一直隐隐担忧,即使他再信任她,这事若是不弄明白了,也终究是会像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咙。杀父之仇,他索求了多年的真相,哪里是这几个月时间就能化解的了的。
  得了消息,穆筠娴便坐了马车,亲自去了庄子,并让人同杜氏打了招呼。
  到了庄子上,天已经黑了,穆筠娴去了两进的院子里亲自见苏绿梅。
  苏绿梅虽然好转了一些,但还是病弱的厉害,脸色白惨惨,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显得十分费力。
  穆筠娴进屋之后,伺候苏绿梅的婆子在一旁道:“苏姑娘,咱们姑娘来了。”
  苏绿梅动了半天的眼皮子,终于睁开了,抬起手让婆子扶。
  穆筠娴吩咐灵玉道:“去搭把手。”
  灵玉和婆子一起把苏绿梅扶了起来,靠在墙上。
  苏绿梅病殃殃地靠在墙上,就像被抽了骨头的人,软弱无力。
  婆子端了把椅子过来,穆筠娴坐在椅子上,让婆子出去,留灵玉在外看门,等门关上了才问道:“说吧,我听着。”
  苏绿梅低头皱着眉,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别的。
  一张口,苏绿梅第一句话是:“谢谢你。”声音轻轻的,但听起来比以前说的话都真诚得多。
  在挚友的迫害之下,和穆筠娴的救助之下——即使是一场交易,苏绿梅也觉得眼前人比郭初雪要善良的多。
  穆筠娴眉头动了动,没有接这谢意,而是道:“快说罢。”
  苏绿梅叹了口气,酝酿了半天,才道:“对不起……”
  穆筠娴直直地盯着苏绿梅道:“你敢骗我?”
  苏绿梅眼泪立马就来了,她哭的声音很低,道:“我没骗你,但我不知道这个秘密对你有没有用,若是没用……求你别把我娘赶走,求你了……”
  “你先说。”穆筠娴冷淡道。
  苏绿梅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道:“在春满园的那次,在你走之后,我看见郭初雪如厕的时候鬼鬼祟祟的,似乎在等什么人,她一向谨慎,那次若不是出了我推你的事,她应该也不会露出马脚,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不能对人言的秘密。”
  末了,苏绿梅添了一句道:“她做的,肯定不是好事。”
  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完,苏绿梅已经很累了,靠在墙上,肩膀颤了一下,许是觉得墙太凉了。
  穆筠娴有些出神,仔细回忆着那天的事,她记得魏长坤说过,园娘那日也去了春满园如厕!
  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三番四次都这样!
  穆筠娴瞪大了眼睛,园娘和郭初雪有牵扯?!那么上次她看见园娘跟踪钱氏的事,是不是就是郭初雪告诉园娘的?正好郭初雪又认识她,所以在街上看到了她,并且告诉了园娘,园娘才能在穆家人去找她的时候,跑的那般及时,甚至连证词都天衣无缝。
  苏绿梅谨小慎微地看着穆筠娴,道:“穆……”
  穆筠娴被这一生轻唤打断了思绪,她稍稍扭头看着苏绿梅道:“你和你娘就在这里安心待着吧。”
  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苏绿梅咧着嘴角流泪道:“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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