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老鸨怎么破——Aimee央央
时间:2018-01-31 15:36:51

  宝宝……
  常乐应付地呵呵一笑,顺便上下打量了死党一番,嗯,如此硕大的宝宝倒真不常见……
  会议还在继续,周边讨论争议的声音又逐渐自脑中抽离开来,常乐怔怔地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支翠玉镯子,眉头蹙成了一团麻花,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如今这般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在望江楼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就连想起恒裕那个眼神时抽痛的心情都如此的真实。
  她不是穿越了么?可又为何毫无征兆地回到了这里?
  常乐扭头瞧了瞧身边的手机,锁屏上郝然显示着2017年7月28日。
  心下已然不能用惊恐来表明了,常乐连忙瞅了瞅讲台上所展示的内容,是她们公司秋季Jiles的新款推介!常乐如遭雷劈,瞬间瘫到身后的靠背上,竟然是倒回了吗?倒回到了自己穿越当日下午的研讨会上。
  常乐记得当日有人约自己去海底捞吃了晚饭,然后待常乐回到小区跑去地下室充电时不知为何竟一阵眩晕,醒来后便已身在望江楼了。
  想到此处,常乐连忙推了推身边的死党,眸光透漏着一种看破俗世的黝黑深沉,“宁宁,今晚你是不是要把你的新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安宁一愣,瞬间有股脊背发凉的感觉,她连忙摸了摸常乐的额头,惊叹道:“乐乐,你是不是开天眼了,姐姐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你就都知道了?”
  常乐呼吸一滞,又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定的海底捞?!”
  安宁一听,终于猛地叫唤出来,“卧槽!”
  这次,轮到安宁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中心。
  肖经理面色阴晴不定,瞅了瞅她们二人的方向,淡淡道了句:“你们两个,散会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
  常乐下班后找了个借口便与安宁分开了,说是胃口难受,要来日再聚,然后戚戚然乘上地铁回了自己北京的家。
  常乐望着许久未见的小区,忽地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望江楼也好,恒裕也罢,都忘了吧,就这样在北京安安稳稳地过上自己的一生,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不会有那么多权势争斗,不是更好么?
  闷头倒在塌上,常乐抱着电脑梳理着今天开会的内容,右手忍不住去摸放在床柜上的水杯,忽地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常乐猛地一惊,这才发现是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与瓷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这么道声响。
  常乐抬起胳膊,认真地瞅了半晌,眉头一皱,这个镯子有些瑕疵,怕是卖不了多少钱,唉……
  脑中愈发地混乱,常乐干脆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
  这个宋祁也就长得好看,不仅脑袋笨,还不会说话,春春那么美的姑娘都能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看来,是无福消受啊。
  许是想的事情太多,此时困意袭来,常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将手中的电脑扔到一旁,拉起身边的毛毯便睡了过去。
  暗夜阴沉,月色朦胧不定,呼啸而过的夜风纠缠起树上的青青枝叶,飘摇而过。
  近日千荥城内热闹的紧,邻里街坊之间茶余饭饱之际又多了几许谈资。
  一说:江小侯爷中秋红花宴大闹望江楼,夺了那洛扬春回府作妾,快活得很。
  二说:望江楼一夕之间没了头牌,生意大为冷清,多有关门大吉之态。
  三说:这望江楼的常妈妈郁结在心,身染重疾,极为不幸地小命呜呼了。
  ……
  是的,常乐极为不幸地成了那场闹剧中的炮灰,挂了。
  今年初秋的风凉得异常,窗子半开,窗外落满一地干黄的树叶,放眼望去,倒像极了梵高笔下的画作,绚烂而又凄美。
  “阿嚏!”
  常乐猛地坐起身子,昨晚明明记得关了窗子来着,怎么今晨凉得这般厉害?
  正打算迷迷糊糊地下床去阳台上关窗,便听到房门吱哑一声,自门外快步进来一个身影,常乐一瞪眼,待看清眼前这古朴雅静的闺房时瞬间跳回塌上。
  “夫人,您怎么自己下来了?这地上凉得很,奴婢这就服侍您穿鞋。”
  常乐的脑子可以说是非常混乱了,卡机重启都无法解决她如今的问题。
  等等,古代,夫人,服侍,奴婢……
  阿西吧,她常乐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又变成了谁的夫人??
  常乐只差两眼一黑,再次昏厥过去。
  “不要过来!”
  常乐捂着胸口朝对面的小姑娘一声吼,“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你说的什么夫人?!”
  那个小姑娘被常乐吓得一顿,连忙伏在地上,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回夫人的话,这里是淮南王府,您是王爷前些日子才带到府上来的,王爷临走前让奴婢们好生伺候夫人。”
  淮南王府……
  常乐记起来了,之前在望江楼时便听棉儿她们八卦过,说是先皇虽是去世的早,却仍留下一个亲弟弟,说是弟弟,却与先皇差了将近二十年岁,遂先皇还在世时便对这个弟弟十分宠爱,甚至还有传位于胞弟的想法。直到当今太后争气地生下了如今的小皇帝,先皇才勉强作罢,只封了弟弟为淮南王,封地万户,倒是个极为尊贵的主儿。
  淮南王因了宠爱,被先帝在京郊赐了所极为华丽的宅子,平日没有要事不用上朝应卯,算是个极贵气的闲人。
  常乐跌坐在塌上,无精打采地锤了锤脑袋,她还记得这淮南王一年前狩猎时不幸摔下马来,伤了脑子,也即使说这家王爷是个呆子……
  欲哭无泪,常乐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和这么个富贵闲人搅到一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突变预警……
 
  ☆、一梦千年
 
  雾气朦胧,嫩绿的枝叶上亦拢了一层轻露,山间的清晨较之回襄城内还要凉上些许,戚常远收了手中的木剑,不由搓了搓手掌,缓步向山顶走去,沿路上还颇为耐心地摘了几朵红白相间的野花,又拿了根细草绳来绑成一束。花香清淡,萦绕在鼻尖,戚常远刀削似的眉毛轻轻舒展,黝黑深邃的眸子瞧着远方,眼前似乎浮现了那人凝视着鲜花时难得的温柔神情,心下似乎柔成了一汪泉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月琅迷迷糊糊之中起床,揉了揉有些困乏的双眼,习惯性地一瞥,她便毫无疑问地瞧见半开的窗口处斜斜插入的那束野花,这是那个人第三十七次在她窗口默默地放上这么一束鲜花了。她穿上鞋子踱步到窗前,从此间向屋外的小院中望了一眼,许是她今日有些心事,起的比寻常早上一些,她第一次捕捉到了那个人离去的身影。青衣长袍加以云纹黑靴,别在腰间的木剑已然有些磨损,这分明就是她无妄山弟子的装扮。月琅一边倒了些清水来洗漱,一边皱眉思索,那个人明明熟悉的很,可若是让她叫出那人的名字来,月琅是一百个不可能。倒不是她不愿亲近旁人,只是无妄山的弟子无一不知,无妄山首座季月琅是个清淡到不近人情的脾性,她只是记不得旁人,更不懂人情为何故,罢了。
  忽地有些片段在头脑中翻腾,月琅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这才记起一个月前自己在无妄山断仙崖上新招的这么个弟子。原来是京都回襄城内的七皇子,月琅努努嘴,没成想帝王之家的轮回竟如此之快,新一任皇太子的选拔眼瞅着又要开始了。
  若不是今日早起了一会儿,她该是都要忘了自己这个无妄山首座是为孟绥培育最优良的继承人而存在的。
  月琅难得记得有这么个七皇子的存在,至于他的名姓,她是当真想不出来。只是月琅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她无妄山弟子成百上千,却只有这个人如此行为。
  无妄山的弟子多聚集于临水轩,本该是三人一间,混住的屋子,可因了戚常远的身份非同一般,无妄山管事的南途师父将他单独放到一间卧室内,今晨还给他贴心地送来两条厚些的棉被。
  戚常远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卧房内,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吆喝,此间的屋子都连成一排,所以听见外面有些混乱的声音时,戚常远并未过多在意。他本是想着自己先换身衣服再出去看看究竟。谁知他才刚刚解下腰上的衣带,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正要扯下,便听到房门咯吱一声,自外面被人推开。
  那人的脚步轻盈自在,呼吸清幽如兰,可那吐息声传到他耳中,他却有些可耻地浑身燥热了起来。
  是她!
  是了,除了她再也没人能这般轻易地勾起自己的欲望与情绪。
  月琅本是打算直接过来瞧瞧这七皇子的住处,然后顺路考察一下她无妄山弟子的晨功情况。可是不知为何,待她走到临水轩时,却发现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望着自己,当她再开口询问七皇子的屋子时,外面晨练的弟子竟开始吆喝调笑了起来。
  也对,月琅出门较少,更别提亲自带这么些弟子练功,每日至多找几个师兄弟切磋较量,然后教学的任务便理所应当地排给了他们,所以无妄山的大多数弟子并不认得她。
  也难怪,他们只以为在山外来了个貌美的姑娘,然后千里寻夫罢了。
  月琅忽地一抬手,那柄几不可见的银剑自袖口中飞出,剑身愈来愈大,带起的疾风拂过外面那骚乱的人群,然后正中墙角处的靶心,木靶自中心瞬间折成了两半。
  一转身,不顾身后人群的呆愣模样,月琅转身进了刚刚他们所指的屋子,且并未敲门。一开门的瞬间,月琅只瞧见那人随手扯下的腰带以及半露在外的精瘦腰身。听见门响,那人似乎滞了半晌,然后才不可置信般转身,凝视着月琅的眸子,眼中汹涌而过的浪花几乎迷乱了她的视线。
  戚常远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瞧着月琅缓缓走向自己,心跳亦愈发地剧烈,似乎要突破胸腔逃离一般。只见那人伸手绕过自己的侧腰,脸颊靠得极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胸口,他的呼吸蓦地有些停滞,脑中一片空白混沌,然后猛地伸手,将那人拥在自己身前,心口处一片滚烫。
  月琅没有料到这人会这般反应,只能略有些尴尬地拍了拍那人的后背,然后开口道:“想不到为你拉一拉衣服便如此激动,为师开心地很呐。”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鲁莽行径,戚常远连忙松手,脚步都有些踉跄不稳,身上半挂的袍子瞬间便彻底落在地上。月琅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貌似此般香艳的场景自己要捂着眼睛跑开才算正常。戚常远有些尴尬地提了提裤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站在月琅面前说的第一句话,竟是:
  “非礼勿视”
  口中“啧啧”两声,常乐翻过身去打算继续睡觉,脑中却又烦乱地很。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常乐总爱作些奇奇怪怪的重梦,每次梦境中的人都未变,只是梦着梦着,就感觉自己似乎走过了梦中人的一生。
  那般沉重波澜的感觉,可每每醒来,她却又什么都记不得。常乐一皱眉,小手伸到被中摸了摸身上的锦锻,终是有些不甘心地幽幽睁眼,瞧了瞧这个她已然住了半月有余的淮南王府。
  她以为自己会回去的,所以她一天之内总要用一半的时间来睡觉,可是直到她睡得浑身乏力、四肢酸痛、腿脚抽筋之时,她仍是没有如愿。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常乐唉了一声,便自塌上起身,一侧头,却瞧见了这些时日负责贴身照顾自己的侍女,名唤芊芊。
  只见芊芊头上束了两个圆髻,上身套了一件桃红色的花褙子,映着身下豆绿的底裙,此时她站在自己床头一米开外的地方,背对着常乐,双手捂在眼上,身子站得倍儿直。
  常乐不由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妈妈我有这么丑么?为何你都不敢看我一眼?”
  芊芊的玉手微微泄开一条缝,却还是不敢转身瞧她,“夫人说的哪里话,芊芊觉得夫人肤白貌美,与王爷实是一双碧人,登对得很。”
  常乐虽然不屑于那个什么倒霉王爷,可听见有人这般认真地夸自己,还是忍不住笑出了一排齐整的牙齿,“有眼光,那你为何又要捂着眼睛呢?”
  芊芊这才颇为疑惑地回头,小声道:“夫人,是您刚刚自己喊了一声非礼勿视的。芊芊虽然没什么学问,可在王府待的久了,这些咬文嚼字的句子也是都懂的。”
  非礼勿视?
  自己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句话?难不成只是梦中呓语?
  想到自己睡梦中可能出现的磨牙打呼打滚说梦话等一系列可怕的情景,常乐嘿嘿笑了两声,顺道儿转移了话题,“我说芊芊,你家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着赶紧和他说一声然后离开呢。”
  常乐本来是想着当日直接离开的,她担心望江楼的那些人会担心自己,一心一意想回去看看,可是这淮南王府的人却拼命拦着自己,最后将她逼得急了,躲在茅厕中不肯出来,差点让人以为她要跳坑明志,遂直接派人将她硬生生地扛了出来。
  常乐的语气有些急迫,这一次她是真的着了急,因为这个淮南王说是将她带回的王府,却又迟迟不肯露面,每次过问王府的下人,大家都支支吾吾一片嘘声,就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芊芊瞬间放下两只小手,来回摆弄,声音有些忽悠人的意味,“夫人,芊芊当真不知王爷现在何处。”
  常乐危险地眯了眯眼,却听那人连忙补充道:“只是王爷说过,若是夫人问起来,就说王爷出了远门,现今并不在府上。”
  常乐嗖地一声咳嗽,可以说是非常痛苦地忍着心下那抹汹涌而起的欲望,切记不让自己笑地太过夸张。
  今日似乎还算有些收获。
  这个淮南王看来当真就在府上,那他竟能看自己在王府折腾半月而悠哉游哉并不露面?!
  心下忽然冷笑一声,和她常乐斗,也不想想她是玩什么游戏长大的。
  那就走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淮南王: 什么游戏?
常乐:  魂……魂斗罗……
 
  ☆、得见真身
 
  
  “芊芊,你告诉夫人,这玉兰可是你家王爷的心头爱?”
  此时,常乐正一脸慈祥地抚弄着眼前这株开得正欢的白玉兰,然后微微转身,阴测测地望着面前单纯的小姑娘,几乎咬牙切齿般说道。
  芊芊不明白常乐的套路,遂连忙回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玉兰可是年前王爷千辛万苦自江南运回来的,又亲自照料了好些时间,这才终于开了这么一两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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