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得出来,唐舜泡的并不踏实,他时不时警惕的到我身边巡视一圈,再回池子里泡着。
我看着池子里的美人,忽然好奇他那一身白皙又精壮的肌肉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手感。
池水说浅也深,能到我胸口往下一点的位置,身上的中衣在沾了水之后,变得有些粘腻,我一边吹着池子里的雾气。一边缓慢的在温热的池水里向他那里走,然后,轻轻地从他背后环住了他。
紧实的腰肌,没有赘肉的人鱼线,在带着点阻力的水中,入手更是细腻滑软。
“画……儿。”我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手却坏心眼的往上走。
食指和中指像两条小腿儿一样从他的腰间“跋涉”到他胸肌附近,然后围着某个部位走了一圈,化指为掌,细细感受他独有的细滑。
他呼吸却是越来越沉了。
“画儿不要胡闹。”
我才不听呢,我觉得我大概是色0欲熏心,居然脑抽得转头在他背部正中的位置轻轻的吻了一下,还嫌不够一样,用舌尖画了个圈。
当我做完这一切,我才意识到,我大概摊上大事了。
只见唐舜在接受了我耍的流氓之后,僵化了一会儿,接着狼化了一般,一个用力,就把我捞到他身前,不顾一切的低头来寻我的唇。
然而!不对啊,这水也太深了吧?我脚步虚浮,完全踩不到池底,转眼就往池子里栽倒。他单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臀上,一个用力,我便被他托出水面。
我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头躺在他颈间,惊魂未定地把粗气尽数喷在他细白的颈上。
“画……咳咳,画儿,我……我我还是带你上岸吧。”我去看说话已然结巴的唐舜,他脸红的像秋天的苹果。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的双腿正无意识的挂在他腰上,甚至还缠得紧紧地。某个曾经亲密接触过我的手的部位,已经显得精神奕奕。
我的脸蓦然红了,不好意思的低头,中衣在被水蹂0躏过后,早就像透明一般贴在我身上,若隐若现,半遮半掩。
看不见的粉红泡泡在我俩之间漂浮,可是他却想送我上岸。
你想得美。
我毫不犹豫得又贴上他的唇,还大着胆子用舌尖巡视一圈。
唐舜的唇凉凉的,甜甜的,就像,和他恋爱的味道。
“画儿,我等不及你长大了。”一吻结束,他哑着嗓子,对我说道。
我被呛出来的泪光还未收回去,害羞地有辱斯文:“愿……愿君多采撷。”
☆、奔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马莉苏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又继续犯病,“红豆生南国……”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很好,本学期诗文默写,马莉苏同学满分,鼓掌!”我拿下巴撑在枕头上,像个海豹似的拍了拍巴掌。
“阿苏,你怎么又在和夫人闹!”青灵端着个青绿色的小瓷碗进屋来,又赶紧关上了门。
我看青灵赶走马莉苏之后,掸了掸身上,于是好奇的转过头问她:“青灵啊,外面下雪了?”
“可不是嘛,这雪啊,少说得下个两天一夜呢,”青灵担忧得往门的方向看了看,“阿苏,你下来好好吃,别蹲在椅子上。”
“你比蓝馨还啰嗦。青灵,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会嫁给侍卫的。”
青灵听了这话,拔剑就要冲马莉苏砍。
我看着马莉苏被追得满屋子乱跑,笑得前仰后合。
“夫人您还笑!”青灵剑法轻灵,拿着装饰用的佩剑追着马莉苏其实就是闹着玩,她手上的力道可比谁都精准,看着马莉苏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偏偏自己又跑不出门,就收了剑,脸不红气不喘的埋怨我。
“您也是的,您明明受了伤,正是堂主担心的时候,您还让堂主和那汐州城来的人走。您都不知道,您刚从东林堂回来时候,堂主急的都没有血色了,您又没好利索,您就让他又走,这不是难为他嘛。”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小瓷碗,满意得喝了一口鸡肉蓉粥,“男孩子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有什么用?”
“话不能这么说啊,您不知道堂主当年为了把您带到三七堂来,费了多大的劲……”她忽然收了声,支支吾吾得问粥合不合口味。
“嗨,你夫人其实是怕尴尬,毕竟和你堂主亲热到一半儿让人一脚踹到浴缸里太丢人了。”
“我纠正一下,不是踹,是我中了暗器,自己栽到水里的。”
马莉苏叼着为我准备的鸡腿,大嘲讽技能全开得用漏风的嘴角对我说。“切。”
我鞋呢?
青灵收了碗和勺子,对我行了礼,又顶着雪出门去了。
“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呢,你没事儿开什么黄腔,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她依旧是那张嘲讽□□脸,“哟,说的谁不是一样。您费了那么多劲儿,又是搂搂抱抱又是吟诗作对的,不照样也是个黄花大闺女?”
“你不提我丢人事儿能死啊。”
“能多长出一撮儿头发。”
我被气的闭着眼睛就把我的鞋子甩了出去,马莉苏“嗷咯”一嗓子,就蹦了起来,然后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我郁闷的把头埋进被子里。
活了这么久,还真没遇到这么丢人的事儿。
话还得从那天“戏水”说起。
我那句诗简直把唐舜撩得不能自理,他后来干脆就变成啃了,呼吸沉重,嗓音喑哑,一直低声叫着我的名字,手也在我胸口处流连。
我他娘的哪受过这个啊,早就化成一滩水泥了都,被他半抱半推着就到了岸边,我正专心的低头和水里的他接吻,他却忽然一怔,再想拉我已经来不及。
一枚金属质地的暗器,带着空气摩擦的声音,就穿进了我的后心,我被这股劲力带得忽的挺直了背,接着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唐舜的震惊里跌进水池。
我再醒过来就是在三七堂里我俩一次都没一起住过的“婚房”了。熟悉的屋顶和熟悉的手指尖上传过来的温度。
唐舜大概是感觉到我醒了,立马站了起来查看我的状况。凳子被他的大动作震得“咚”一声倒在地上。
“你别着急,我没事儿。”我伸手去摸他,可是眼睛虽然闭着,看他却模模糊糊的,我觑觑眼想看清他,可是一阵凉意却顺着我脖子滑了下去,接着又是一滴。
“唐……宝贝儿,别哭啊。”
他沉默半天,忽然俯下0身来,把头放在我的颈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感,他一开口,我心都碎了,“画儿,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那千秋钉根本就是把你打穿了啊,画儿,你就在我怀里,你……”
“我有外挂的,不用担心。”我摸着他乌黑的头发,任凭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我的颈间。我制止他可怕的回忆,柔声安慰他,“诶呀,我不是没事儿嘛宝贝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不是,虽然你是男配,但是你老哭哪行啊,你这么哭怎么和男主争女主啊。”
“你说什么?”他从我颈间抬起头,自上而下的看着我,语气里都是质问。
“傻瓜,我说我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说完我像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努力支起上半身,去吻他的唇。
他却闪开了,眼睛里还带着亮闪闪的泪光,又问我,“什么男配?什么女主?我心里眼里全是你,你让我去和谁在一起?沈如画,我最在乎的人一直是你,你为什么总在把我往外推?你真的没有心的吗?”他不知道是太生气还是怎么了,激动得双手攀住我的肩膀,我被他捏的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反应过来,恍惚的放开了手,紧张的左右看我。
见我没事,便抬手掖了掖被角。
“别走。”我从被子里探出手拉他的袖子。
“不走会生气。”他拒绝道。接着又把我手塞回去,我见他发脾气,赶紧装可怜的“呃”了一声,傲娇的堂主立刻紧张起来,掀开刚刚掖好的棉被,拉开我前襟就要去查看。
我当时脸都不要了,两手环住他的颈子,用力往下一拽,吭哧半天嗫喏道:“我怕黑。”
“……琅岐——”
“属下在。”门外传来曾经婚礼时喊他的小童的声音。
“本座今日,不回练功房了,你也去休息吧。”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欢天喜地得道:“是。”
唐舜吹熄了灯,侧躺到我身边。也不盖被子,就在我身边,呼吸匀称,我没说话。
他一会儿翻了个身,借着翻身,往床里我的方向挤了挤。
我感受到他的小动作之后,也翻了个身,撑起被子一把把他搂在怀里。
唐舜:“……”
“宝贝儿,入冬啦,不盖被被睡觉觉会拉肚肚哟。”
他窸窣得转了个方向,我借着黑天,闭着眼睛肆无忌惮得看他。
他被我得被子温暖了半天,一翻身把我抱在怀里,然后闷闷的问我:“画儿,我是你的。”
“嗯。”
“你说,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不,你说唐舜是沈如画的。”
“哎呀,好腻歪呀,哈哈哈。睡觉睡觉!”
“画儿……”
“你一走火入魔就变得跟个小妖精一样,快睡觉!”
“嗯……”
过了一会儿,我还是没听到他入睡的声音,于是我用气腔问他,“宝贝儿,你睡了吗?”
“没。”他回的很快。
“怎么了?”
“不愿意睡,不然再见你就是明日了。”
我听了这句称不上情话的“情话”,老脸一红,接着柔和的月光,慢慢的蹭到他脸颊边,轻轻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又趴到他耳边,“你唐舜,永远都是我沈如画的。”
“嗯!”他低头吻上我的发顶。
自我们成婚以来,终于同床共枕,简直想鸣炮庆贺啊,word 天!
我又睡了一觉,屋里地龙很暖和,我睡得暖融融的,青灵听到我醒了,推门进来, “夫人您醒啦。”
“嗯。”我揉揉鼻子,“有水嘛?”
青灵端了一杯热茶给我,喝了一整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夫人您不能穿这么少。您被千秋钉刺穿身体,虽说不知为何您一点事没有,但终究还是伤了内里的,堂主离开以前一再的吩咐奴婢好生照料您。”
“千秋钉是什么鬼?”我努力压住心头不安,转移话题。
“是邱岳山洞人的独门暗器,每一枚铜锭都淬毒,只是毒性不同,听说一共十八种毒,不同的毒有不同的效用,而且攻击的地方不同,中毒者的反应也不同。”
“啧,那我中的是什么毒?”
“奴婢不知,奴婢只听说攻击您的小人是邱岳山的首席弟子,在东林堂就已经被堂主给……咳咳,嗯,处置了。”
我不自觉的咧开嘴,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具体怎么处置的?”
“堂主不让告诉您。”
“噫……算了,好奇害死猫。”话题转移了,心里总算平和了一些,我又灌了半杯茶,“那个什么大弟子干嘛来杀我啊?”我悚然问道:“他们是不是来杀唐舜的?娘的,反了他们了!”
“夫人,您不能动气的。”
“来杀我的到底因为啥?”
“堂主不让告诉您。”
嘿!我这暴脾气嘿!
“那不告诉我原因,说说因为啥结下的梁子总行了吧?”
青灵见我不追问,甜甜一笑,复又回忆道:“那邱岳山本是和咱们老堂主,东林堂老堂主师出同门。那洞主乃是女儿身,天分极高,奈何学得尽是些阴毒功夫。其实原本相安无事,只是那洞主以试药为名,毒杀了当时老堂主的心上人,东林堂的老堂主又和咱们老堂主兄弟情深,于是联手寻仇,可终归是自家师妹,二位老堂主还是决定放她一马,可谁知道,那洞主不仅卷土重来,还变本加厉,直到堂主出现。堂主天分极高,多次和他们斗法都赢了。”
“那你们诗主子之前中的毒,也是他们山顶洞人开发的吗?”
青灵眨眨眼,似乎在反应我的专属名词,“嗯,对,诗主子中的毒,就是那大弟子调制的,剧毒无比。说来那次也是为了和堂主斗法呢。”
“那个首席大弟子,也是个女孩儿吧?”
“夫人您知道?”
我撇撇嘴,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还真有人和我一样好他这口,可惜死掉了,不然聊聊也好啊。”
“夫人您说什么?”
“你夫人没说什么。”我敷衍青灵道,“青灵啊,聊了这么半天,肚子有点饿了,有没有吃……”
“许鸢!别吃了,卧槽,你看我头发啊!”马莉苏把门撞的“当啷”一声,连跑带颠儿的进屋来。
只见她手指轻轻捋过头顶,一大把头发就随着她的手掉了下来。我先是一愣,和马莉苏“对视”以后,衣服都顾不得穿,大喊道:“青灵,给我备两匹快马,我要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