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殿下。”
“王……王妃小心些!”景昱仁放开沈如诗,四下望了望,“挺好的,继续练吧。”说完就逃也似的走了。
我哎呀了一声。
系统:已截图保存。
我:给我看看!
我脑子里闪过几张明王抱着沈如诗的画面,和一堆我踹了树后疼的五官皱在一起,抱着脚丫子的画面,以及舞姬一脸臭屁瞪我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使我快乐!希望小伙伴们喜欢!现在是比较平淡的部分啦,嗯……文笔也不够精彩,还需要锻炼,总之希望能让小伙伴们一笑吧!(鞠躬)
☆、遇害
经过“彩排表演”之后,我开始给景昱仁和沈如诗制造各种亲密的机会。
比如上个礼拜沈如诗找我去王府的花园里“采风”,找找编舞的灵感,上岸的回廊上偶遇景昱仁,我抱着琴忽然就脚下不稳了,往前一个不小心,就把明王妃撞到明王怀里去了。
比如大大前天,明王和明王妃不知道正在低着头做什么,我轻轻走过去从明王的方向暗搓搓的拍了下明王妃肩膀,抬头的瞬间,她薄薄的嘴唇就擦过了景昱仁的侧脸。
再比如昨天……昨天就不比如了,要不是明王武功高强,沈如诗就被我给害死了。
这事儿严格意义上说不赖我,真的。我昨天缠着她给我做个非常复杂的菜,她从没听说过,就手忙脚乱的,不是少个作料就是拿错了工具,脚底下没两步就踩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厨房的地面本来就不平,而且
沈如诗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天都虚弱的很,可是居然没拿住油罐子,“啪”一声儿被摔碎在门口。油立马溅了出来,我赶忙拉她,她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步法,居然从灶膛里别出来一根带着火的柴火。
“轰”一声,门上就着起火来。火舌跟有意识一样,往我们身上扑,连着门也烧的噼啪响。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吓得嗷嗷叫,说时迟那时快,明王殿下从天而降,打横抱起沈如诗就逃出了厨房。
我晚上去看了沈如诗,明王狠狠的瞪我。拜托,我他娘的也是弱质女流啊,我也是你侧妃来的啊,你不救我就算了还瞪我。放火是你老婆干的你瞪我!我当然没胆子瞪回去,只能低眉顺眼。默默去看沈如诗的情况。
景昱仁看沈如诗有话要和我说,就带着随身侍卫走了。
“……你怎么样?”
“没事,多亏了殿下……”她顿了一下,“你没事儿吧?”
“没事。绿柳呢?”
正说着,绿柳端着个翠绿的小瓷碗就进来了,看到我点了点头。我递给她一块帕子,是碎掉的油罐子瓷片上残留的,我用帕子沾了,闻起来味道……怪怪的。
“怎么了?”沈如画喝了一口绿柳端过来的粥,看着绿柳拿着帕子放在鼻子附近闻了闻,倏然把眉头皱了起来。绿柳把帕子递过去给了她。
“普通的猪油或者豆油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烧起来近半人高的火,这味道倒像是煤油灯油一类的。”
“府中主持各院用度的,是崔夫人。”沈如诗眼神暗了下去。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姓崔的胆子大到这个份儿上了,看起来她并不像有那个胆子做这种事的人。还是我认人不清?
“不,不对,事情应该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沈如诗若有所思的答。
我点点头,然后对她笑笑,“你没事就好了,这个给你。”是我做的鸡丝卷儿,焦黄焦黄的,我做了一锅,能看的都在这儿了,不能看的……额,反正蓝馨发誓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玩意儿了。
沈如诗眼睛里有点吃惊,盯着鸡丝卷一会儿,“你放那吧,我饿了再吃。”
“你……减肥?”
“什么?”
“没什么。”我站起身往门口走,恍惚间觉得还是得嘱咐两句,一回头,沈如诗正盯着点心咽口水。
讲真!不就是跳个舞嘛!多大的事儿啊!把自己饿的都成那样了!学什么飞燕啊!玩掌上飞!都怪那个作死的舞姬。
说到舞姬我就来气,自从上次被我飞扑,她就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频繁请假,后来有一天干脆找一堆教坊的小厮把她抬来,张嘴就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退下,要和和沈如诗密谈。再之后,沈如诗就开始了路节食。
“你这样可能熬不到献礼那天。”
沈如诗大概是第一次听我这么严肃而正式的语气。被我说的一愣。
景昱仁偏偏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推门进来,对着我就没好脸色。
“殿下!”沈如诗想下床被景昱仁赶紧扶住,手指和手掌接触,景昱仁有点不好意思的把缩回去,不尴不尬的样子,沈如诗也俏脸一红,别到一边。
我愤怒的掀翻了眼前的狗粮,并表示老子要走了!
临走之前我决定送一个助攻,于是我说:“王爷,我姐姐已经三天没好好用膳的,怕是只有您劝才有用呢,还请您多多费心。”说完我就弯腰告退。走到门口,果然听到景昱仁小心翼翼的又带着点责备的问沈如诗道:“你本就身子弱,为何还不吃饭呢,嗯?”
嘿嘿嘿嘿嘿嘿嘿……
系统:你刚刚看起来的样子特别像个好人。
我:是不是觉得我的灵魂都带着高大上?
系统:我保证你不想听我说实话
我:你说会是谁要对沈如诗下手啊?
系统:对于剧情我真的一概不知!
我:真的,要你有什么用啊!
“夫人您回来啦!”蓝馨和贾富迎上来。
“吃饭了吗?”
“……嗯,回夫人,吃过了。”蓝馨话音刚落,贾富的肚子就咕噜一声。
“没吃饱?”我看向贾富,这小孩儿最近在长身体,吃的很多,可是他年纪小,根本抢不过外宅的壮汉们,又没机会接触到厨房之类的地方,肚子饿了只能挺着。这种情况我遇到过两回,每次都是我威逼利诱,搞几个馒头咸菜来给他。可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啊,只吃馒头哪行?看来得求求王妃了。
“小奴有罪。”
“你有什么罪,嗯,今日夫人带你吃点好的。”
我准备带着蓝馨跳墙出去,然后我们绕过花街,然后我们去我上次买饼的摊子上买点吃的,然后再跳墙回来,然后我们俩再谈谈人生,聊聊理想。这个计划堪称完美,我是说,如果蓝馨也会跳墙的话……
其实也是,这个墙我能跳过去是因为我的轻功,所谓轻功无非就是跳的比别人高一些,跑的比别人快一些而已,根本没到武侠小说上那种程度。说白了,我这个轻功无非就是负重跑练出来的。
可是蓝馨她打小就被卖进王府当丫鬟,没有什么机会出王府,更别提练功夫了。
这我不怪她,可坏就坏在这丫头好奇心太重了,看我能跳上墙非得让我教她,我就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跳,然后……被崔夫人抓个正着。
“哼!又是你!”明王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他娘的也想知道,怎么老是我!
系统: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我:……
景昱仁看到崔丽珠的瞬间就把她抱进怀里,一副宠极的样子,细细询问她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崔丽珠欲拒还迎的轻轻推了一下景昱仁,娇嗔道:“王爷~大家都看着呢~”
“本王在府里抱着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这个……”他指着我,想不起来一样,萧童上前低声道“沈如画沈夫人。”
“嗯,就你。还不快给珠儿道歉!”
我一脸黑人脸问号,我为啥要道歉!我跳我自己园子的墙,又没跑到宜兰堂去跳她的墙,凭什么要我道歉?我还没问她来我院子干嘛呢!
“来人!把沈如画关进惠兰堂!敢惹珠儿!罚你在惠兰堂面壁思过!”景昱仁说这话的时候连带表情好像都在说着 “我就是色令智昏,就是荒淫无度,你来打我呀”的狗样子。
和刚刚在沈如诗面前判若两人。
“王爷!王爷息怒啊!”沈如诗立刻跪了下来。
景昱仁本来想搂着崔丽珠走了,被沈如诗一喊,脚步停住,沉默一会儿,冷冷命令,“既然王妃二人姐妹情深那便把她们一起关到惠兰堂去吧。”
几个家丁领了命令就来拽我们俩。景昱仁侧头看了一眼还是搂着崔丽珠走了。
几个侍妾有的嘲笑,有的素手捂着胸口,有的战战兢兢得,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回去了。
#惠兰园#
“连累你了,”我说。
“什么话,咱们是姐妹,又一同嫁到这王府,不互相搀扶,难道还要互相陷害不成?只是明王的态度,我一时想不明白,若说他铁石心肠,偏偏有时说话做事又…格外熨帖,可看他处置起我们来,也从未手软过,我们的夫君,究竟是怎样的?”
我摇摇头。
她看我也想不出来,默默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被崔夫人给抓住了?什么原因啊?”
不待我回答,蓝馨就惨叫着从门口奔进来。
“夫人……夫人你怎么样!王爷有打您吗?夫人!”
“因为她。”我指着蓝馨说。
“呜呜呜,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太笨了,奴婢学不会跳墙,呜呜呜。”
“你又跳墙了?”沈如诗惊讶的问道。
“为什么是又?”
她应该是想起来我装疯卖傻收拾后厨的那次,忽然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我看着她轻松的样子,也开心起来。就是嘛,我发什么愁啊!我又不是个女主角!
她话题又回到明王的问题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使了个眼色,就看绿柳在门口转了一圈,然后带上了门。我于是也使了个眼色给蓝馨,蓝馨盯了我半天问我“夫人我是不是也得出去?”
“我的丫鬟为什么和你的质量不一样?”这是我问沈如诗的,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俩交流总结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明王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冲动而平庸,搞不好,他是在憋个大胡。大概是想当皇上吧,毕竟他是皇子,他这么大年纪了,正好是抢皇位的优良后备选手。再加上这个世界的背景,没跑了。
“那你帮谁呢?”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的她一愣,接着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我摆了摆手,像个老前辈一样留下一句告诫。“有的时候,看人要用心。”然后就走了。
然后我又回来了,这个院子里就这一个屋子能睡人……
我很喜欢这个小院儿,虽然平时没人来打扰,可是吃饭的时候还是没人来打扰,我真搞不明白,饿死我们俩这个计划到底有什么值得执着的。幸好还有个小厨房,我白天跳墙出去买了点粮食果蔬,撒泼打滚的又装疯了两回,从厨房顺出来不少东西,沈如诗掌勺,蓝馨和绿柳打下手,我负责吃。可是每次吃到一半绿柳都会警惕的一回头,可是她回头看的位置什么也没有,时间一长,蓝馨有点怕怕的问我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被绿柳看到。
我就坏心眼儿的开始了我的表演……
相声演员平时都得溜活(把相声段子里的台词和表演自己练一遍),吃完了饭主仆四人坐在桌子边,我给他们来了一段《抡弦子》,他们连弦子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居然就听上瘾了,可惜我会的故事活(相声段子内容是一个故事的)太少了,讲了几天就没了,于是我开始给他们讲鬼故事,紧着聊斋的讲,都是狐仙书生之类的。绿柳听得都眼睛睁的大大的,更别提本身心里就有事儿的蓝馨了。
“只见屋里灯火飘忽,书生抬头看了看,窗户都关的死死的,这阵风是哪里来的?灯在这时又晃了晃,只听见门“吱”的一声……”
话音还没落下,门就开了。
我一直都觉得,比恐怖故事和恐怖片可怕的存在就是看恐怖片的女生,她们总是在你最紧张的时候嗷一嗓子把你吓个半死,但是剧情其实没那么可怕……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啊——”两人异口同声,绿柳的表情来看,应该也是“啊——”
我?呵呵,笑话,我能跟这些凡人相同吗?我当然在桌子底下。
“王爷?”沈如诗惊道。
我看着景昱仁面前呈防御姿态的侍卫萧童,一边摇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没事吧?”景昱仁一字一顿的说。
我们赶紧行了礼,景昱仁就走进来,在屋子里转了转,看到墙角还有因为屋顶漏雨而存的积水,就皱起眉头问道, “在这里,可还习惯?”
我们都不出声了,这地儿说喜欢也确实安静,没人打扰,可堂堂王妃,兵部掌使的侄女和女儿都住在这样的院子里,也确实委屈了点。
不过住这儿这些天多少有些收获。绿柳会弹琴,蓝馨会跳舞,能配合着沈如诗的指挥给她找找灵感,一来二去的吧,给太后的献礼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到哪儿都一样,只是看沈如诗失落的样子就有点觉得对不起自己女配的身份。
沈如诗行了礼,“回王爷,臣妾们都还受得住。”
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这不就是,住不惯的意思吗!
“嗯……那再过些时日,就搬回去吧。”说完还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和沈如诗对视一眼,都不是很懂对方的样子。
☆、歹意
我们是在五天以后才搬出惠兰堂的。我正纠结把枕头放在床头还是床尾,蓝馨就心事重重的和我说:“夫人,听说宜兰堂的那位主子,出事儿了。”
“嗯?”
“听说,前日崔夫人随王爷出去,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伙儿盗匪,直奔王爷和崔夫人乘得马车,王爷御敌的过程中,无暇顾及崔夫人,于是她就受伤了,听说那一刀伤在右手臂上,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