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斗舞[花样滑冰]——黎欢
时间:2018-02-01 15:31:41

  敬佩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真想夺个冠,然后将金牌挂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啊!
  
 
  ☆、第 19 章
 
  周菲玉请的也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律师,名唤谢玄,此人是乔松的死对头,行事无比狡猾,绝非善茬,萧泽溢打算安排诗涣和乔松在出庭前见一面,主要是交代一些事情,避免她明天落入对方的言语圈套。 
  乔松心底早就想见一见诗涣了,毕竟能住进萧泽溢心里的人绝对不一般。 
  森林公园旁边有一家漫雨咖啡馆,环境优美,布置典雅,非常适合交谈。 
  乔松和萧泽溢提前五分到达约定地点。 
  而诗涣早已坐在桌边等着了。 
  温热的卡布奇诺冒着缕缕白烟,烟雾环绕,有一美人坐在浅绿色的窗帘边,身形匀称,长发飘飘,宁静而美好。 
  乔松觉得有些惊讶,毕竟在他心里美女就是拿来等的,能准时到的已经算稀有动物了,而对方居然比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来得还早。 
  绝对是稀有动物中的珍品,这是乔松对诗涣的第一印象。 
  诗涣看见萧泽溢带着律师走进咖啡馆,连忙起身。 
  萧泽溢朝她点了一下头,简短的介绍道:“这是乔律师。” 
  诗涣伸出手,端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秦诗涣。” 
  两人礼仪性的握了一下手,然后迅速松开。 
  乔松头一次笑得那么诚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秦小姐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怪不得我这个朋友会对你……” 
  萧泽溢的眼镜闪过一丝光,剑眉轻蹙,眼神似有若无的从乔松身上飘过,乔松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就乖乖闭嘴了。 
  艾玛,这只闷葫芦居然还没表白? 
  果然是明着冷暗里骚,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都不带虚的。 
  三人落座,萧泽溢点了两杯无糖拿铁。 
  乔松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交代诗涣明天需要注意的事:“关于你和殷子泓以前的关系,不必刻意隐瞒,如果对方律师有意针对你的作案动机做文章,你一定要和法官声明是殷子泓和周菲玉先找上你的,你事先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在你的公寓楼下。” 
  诗涣点头:“我明白。” 
  乔松又接着道:“周菲玉摔倒后,你有帮忙打急救电话和找车,这是件好事情,但对方律师是个老狐狸,他有可能会将其扭曲为你推倒周菲玉后心虚的表现,这时候你一定要稳住,不要动怒。” 
  诗涣思索片刻:“我会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尽量避免跳进对方律师挖的坑。” 
  乔松用右手轻轻的点着桌面,表情很自信:“你放心,那些你无法回答的问题或者难以应付的事,明天通通由我来替你发言。” 
  三人交谈了大约两小时,总算是把一些重要的事给交代清楚了。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已经是半晚时分,落日的余晖照射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反射出一片淡橘色的微光,萧泽溢从微光中转过身对她说:“不要怕,明天我会陪你出庭。” 
  诗涣愣了愣,突然发现这个性情寡淡的人自从她和殷子泓分手后就开始频繁的入侵她的生活,以救世主的身份,她觉得这很不对劲,然而千回百转后也只能回他一句:“好。” 
  由于公众人物带来的的热效应,诗涣的案子开庭那天,一向人烟稀少的法院,头一次这么热闹。 
  离开庭还有十几分钟,旁听的观众席就已经坐满了附近的市民。 
  一日三餐无聊到爆的小老百姓们大概也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居然在备赛期间的被人告上法庭的吧。 
  脸色苍白的周菲玉和殷子泓出现的在法院里的时候,引起了人群的骚动,已经为人父母的观众明显的对她抱着同情之心,毕竟失去孩子的女人看起来确实挺可怜。 
  殷子泓搀扶着她走到原告的位置。 
  诗涣随后出现在门口,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大概是觉得她做得太过了,居然连没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萧泽溢走在她旁边,帮她挡掉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他找了一个最接近被告人的座位坐下,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大厅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肃穆起来,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台上,等待着这场最激烈的辩论。 
  法官绷着脸查看当事人的身份证件,然后开始宣读一系列的审判规则。 
  这些事做完后,由原告开始诉讼。 
  周菲玉很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那天子泓不见了,我去找他,发现他和秦小姐在互相纠缠,我知道自己之前很对不起秦小姐,所以我走过去说了子泓几句,我以为事情都过了那么久,秦小姐总该能原谅我的,可我竟不知道她心里积怨那么深,已经深到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当我摔倒在地导致腹部剧烈疼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流产了,身为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是我的错。” 
  法官没什么表情的问:“有证据吗?” 
  周菲玉看了殷子泓一眼:“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场,子泓可以为我作证。” 
  殷子泓接收到她的目光后站起来,开始睁眼说瞎话:“情况确实和菲玉说的一样,我当时原本是想就以前的事和诗涣道歉的,但她那时候情绪不太稳定,不仅拒绝了我的道歉还将怒火转到了菲玉身上。” 
  法官点头,示意被告可以对此进行反驳了。 
  诗涣的手指紧紧的掐进肉里,从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稍微平静了些。 
  讲真,面对这样的恶意控告就算是脾气温和的良家妇女也能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更何况她还曾被人说过脾气暴躁。 
  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用字正腔圆的声音说:“我没有推她,周小姐所说的话并非属实,我当时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就被殷先生拦住,我并没有约过他,他却自己跑来我的公寓楼下说想要和我复合,我觉得他目的不纯就和他争论,这时候周小姐突然从旁边的车里冲出来作势要拿手里的包打我,我条件反射的错开了身体,连她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过,是她自己失去重心摔倒的。” 
  谢玄的反应果然如乔松所料,只见他迅速反问诗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小姐当时打了急救电话并且还叫了一辆车将我的委托人送去医院,如果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难道不是怕我委托人大出血死亡会让你坐牢才心虚的做出这些补救措施吗?你当时心里应该很恨我委托人抢了你男朋友吧?会有那么好心?” 
  谢玄冷笑了一声:“你说不是你推的,请问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你说殷先生想要和你复合,那么他的情感主观意识应该是偏向你的,可他现在却为我的委托人作证,事实就是你推倒了我的委托人,而他虽然想和你复合却因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不愿为你做伪证,最终选择站在真相这边。”
 
  ☆、第 20 章
 
  对方律师的嘴果然又臭又毒,那双狡诈的眼不怀好意的逼视她,妄想将她带进死胡同。 
  诗涣措辞一番刚想反驳,突然想起乔松之前的话,她克制住自己,转过头去看他。 
  乔松对她比了一个手势,用唇语说了几个字:“你先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由我对付他。” 
  诗涣得令,向法官提出请求:“我申请由我的律师替我进行接下来的辩论。” 
  法官点头,算是同意了。 
  乔松今天穿得非常正式,剪裁得当的黑西装配上一条白色的领带,套在他倒三角的身躯上,整个人的精英气质都出来了。 
  方才的对质不过是暖场而已,接下来才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主战场。 
  乔松从立体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录像带,递给旁边的公证人员:“在回答谢律师的话之前,我希望大家能看一看我方提供的物证。” 
  观众席的旁观人员疑惑的低着头窃窃私语。 
  乔松轻笑一声,目光转向原告的位置,他的眼神像带着无形的x射线直视周菲玉:“这是我们从事发地点对面公寓楼找到的录像,它可以很直观的反应出当天事情的全部经过。” 
  周菲玉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放在腹部的手不留痕迹的抖动了一下。 
  殷子泓皱起眉,有些不安的看着屏幕,连呼吸都变得快了起来。 
  他们此时的反应让乔松可耻的满足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当挂在墙上的巨大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大家非常一致的仰着头,全神贯注的盯着没有声音的录像。 
  在播到周菲玉自己失去重心摔倒的那一刻,底下开始嘘声一片。 
  “原来是自己摔倒却怪在别人身上的啊!” 
  “本来还有些同情她的,现在看来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感情。” 
  “我听人说那位周小姐本来就是小三上位,现在居然有胆子将原配告上法庭,果然是不作妖就不会死。” 
  “还有那个殷先生,他不是球星吗?又是劈腿又是作伪证的,人品那么不好,该永久禁赛的吧!” 
  周菲玉颓然的闭上眼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要完了。 
  她抬头去看殷子泓,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可是对方受到的打击居然比她还要严重。 
  剧情反转得连冷面法官都觉得始料不及,他敲了敲桌子,让说话的人安静下来。 
  乔松整了整西装领口,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反击。 
  “周小姐控告我的委托人害你流产,而录像上却显示是你自己先攻击了我的委托人然后失去重心摔倒流产的,对于这点你要这么解释?” 
  周菲玉嘴唇无意识的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松嗤笑一声,语速开始加快:“网上流传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殷先生的,这很影响你跟殷先生的感情吧,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殷先生突然想要和我的委托人复合,一切事情看起来都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底下的人集体倒吸一口气。 
  乔松语气咄咄逼人的继续道:“你如果想要和殷先生在一起,这个孩子势必是不能生下来的,而这个时候殷先生早就对你产生了隔阂,他想要和我的委托人复合,于是你想出了一石二鸟的对策,你趁着殷先生去找我委托人的时候偷偷的跟在他身后,当殷先生和我的委托人在纠缠时,你忍不住冲出去攻击了我的委托人,想引起我的委托人的怒火,让她把你推倒,可是你没想到,她还没动你呢你就自己失去重心摔倒流产,于是你将计就计的嫁祸给我的委托人,我说的对不对周小姐?” 
  周菲玉咬了咬牙,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这个人像是洞察了她心中所有的小心思,让她无法遁形。 
  乔松没有管她,接着将话头转到了殷子泓的身上:“殷先生你在出庭前曾打电话给我的委托人,利用你是唯一人证这一点威胁我的委托人和你复合,结果被我的委托人果断拒绝了,你是心生怨恨才帮周小姐做的伪证,我没说错吧殷先生?” 
  殷子泓面露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说出个所以然来。 
  谢玄炸了,面对眼前压倒性的局势,他做出了最后的挽救:“法官,我要求对方律师停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进行猜测!” 
  乔松早有准备的打断他的话:“我这里有一份殷先生和那个婴儿的DNA证明。” 
  乔松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纸质文件呈给公证人员,谢玄额冒冷汗,再毒舌也蹦哒不起来了。 
  诗涣觉得很欣慰,萧泽溢请来的律师果然不是盖的,整个流程下来她完全就一打酱油的,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光听着他秀口才去了。 
  趁着法官审查证据的时间,诗涣偷偷的对乔松比了一个“完美”的手势,乔松很受用的眨了一下眼。 
  诗涣回过头去看萧泽溢,突然发现他的座位上是空的,也许是上厕所去了吧,她想。 
  证据审查结束后,法官开始宣布审判结果。 
  大厅里的空气紧张得凝固了起来,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法官一个人的声音没什么感情的在空中回荡:“我宣布,由于被告方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此次控告不成立,如果被告人对此裁决不满意可进行反诉” 
  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周菲玉眼前一黑,体力不支的瘫坐在椅子上,她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流过产的女人脸色憔悴得有些可怜,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同情她了。 
  殷子泓呆立的站在证人的位置上,旁边的人群逐渐散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以前,他和诗涣交往的时候,他觉得诗涣是一个摆在玻璃罩中的花瓶,美是美,不过除了观赏之外,毫无用处,摸不到,吃不着,脾气还暴躁,谁跟她交往谁憋屈,直到他遇见了周菲玉。 
  周菲玉于他而言就是一朵芬芳的红玫瑰,不仅漂亮还善解人意,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可以将她掌控在手心里,想摸就摸,想吃就能立马吃掉,她的小女人姿态给了他作为男人最想拥有的绝对控制权。 
  他以为自己丢掉了一个花瓶,捡回了一枝倾世红玫瑰,然而事实却告诉他,他丢掉的是摆在故宫里最珍贵的青花瓷瓶,捡回了一个残花败柳。 
  他看着诗涣抬头挺胸姿态优雅的从他面前走过,连余光都不曾给他。 
  她微笑着和乔律师道谢,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陷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眼睛弯成月牙形,又可爱又真诚,可是这些再也不属于他的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美丽的女孩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将与他无关,他再也没有资格参与她的未来。 
  诗涣当然没那么好心的轻易放过周菲玉和殷子泓,她再次拜托乔松以诽谤罪将周菲玉和殷子泓重新告上了法庭。 
  当然,高额的精神损失费是在所难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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