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家男主全反了——苏遮暮
时间:2018-02-02 14:47:52

  他抿唇:“母亲,您确定还要我这个儿子来让您承欢膝下吗?”
  说完以后,杨扶卿像是失去了力气,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鼻尖满是脂粉香,眼泪落下:“我不要当你的儿子,你也不能不要我。”
  他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搂住岑丝淼,尤为的依赖。
  岑丝淼哽咽,完了全完了。
  压抑着的情绪一旦暴露出来,就会变得不一样。杨扶卿即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对待岑丝淼的态度已经变了。
  过后好几天,岑丝淼一直冷着他,让下人瞧见他时,直接把杨扶卿拦在门外,不准进到屋子里。
  若是换做以前,杨扶卿绝对会乖乖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瞧着屋门,盼着岑丝淼心软。可如今,他不理会岑丝淼下的命令,越过下人,推开门进去。
  岑丝淼气急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冲他砸过去,杨扶卿站在原地不动,直勾勾盯着她,眼里的情绪再也不隐藏。
  等她砸完了,杨扶卿弯着身子把碎片捡起来,怕她踩到伤着脚。
  岑丝淼看见他时,是真气得慌,白折腾那么一圈,到最后关头了,他非要矫情。杨扶卿垂着头站在她旁边,冲她说道:“还气不气了?我再给你买些贵的,让你砸过瘾?”
  岑丝淼冷冷地看他。
  杨扶卿抿了抿唇,又垂下头。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衣裳缝,没有再理他。杨扶卿瞧见,蹙起眉头,眼里透着醋意:“为何还要给他做衣裳?”
  岑丝淼没好气:“不然给你做?”
  杨扶卿立刻点头。
  她瞥了一眼。
  过了几天,衣裳做好后,岑丝淼没有出门,让下人给李之修送去。杨扶卿到了中午才过来,一进到屋里,就去瞧桌子,眼神愣了一下,
  空荡荡的,衣服没了。
  他眉头一蹙,问着岑丝淼:“我的衣裳呢?”
  岑丝淼莫名其妙:“哪儿有你的衣裳。”
  杨扶卿眼神冷下来,透着怒气。岑丝淼抿唇,声音极其冷淡:“忘了那晚的事情,你我还像原来那般相处。在我心里,爷还是我的夫君。”
  杨扶卿胸口起伏的厉害,快被她气死:“你再说一遍!”
  岑丝淼抬眼:“你出去。”
  竟是都懒得理睬他了。
  杨扶卿攥紧拳头。
  接下来几天,岑丝淼一个劲儿的让下人去李之修那里,不是送衣裳就是送点心,反倒比之前她没拿到休书时,显得更加真心。
  杨扶卿气得咬紧牙,目光晦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岑丝淼就这么折腾了一阵子,李之修忽然开始忙起来,天天见不着人,连那个江湖郎中他都顾不上理会。
  而且杨扶卿也是这样,往日见天儿的来这里,如今却瞧不到人影了。
  院子里的下人出府去置办东西,当街瞧见有叛贼在闹事,官府派兵镇压,却还是没抓到人。场面惊心动魄,可害怕了。
  下人回来后跟岑丝淼仔细说了一遍,仍是心有余悸。
  岑丝淼愣了愣,听着下人描述的叛贼招式,怎么这么像她手底下养的那帮人。眉头一蹙,想起杨扶卿最近的反常,和李之修的忙乱。
  她揉揉额头,杨扶卿的动作还是真快,刚把钥匙交给他,就立马开始了。
  她那晚交给杨扶卿的钥匙,不仅是装着金银财宝箱子的钥匙,更是权力的象征。她养的那帮人,只认这枚钥匙,如今落到了杨扶卿手上,便只听他的了。
  两个人都不在,她也难得清静。
  这阵子在屋子里睡睡觉,看看话本子打发时间。偶然有一次岑丝淼在院子里遇见杨扶卿,他袖口沾着几滴不明显的血迹,她蹙起眉头。
  杨扶卿低头看了眼衣袖,像是做错事了一般。
  岑丝淼抿唇:“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身子僵了僵,摸出来钥匙,是岑丝淼那晚交给他的。杨扶卿抬眼:“我见过你养得那帮人了,很厉害。”
  岑丝淼没有说话。
  他抿唇:“我在谋划事情,你若是想把钥匙收回,就拿去吧。”
  岑丝淼态度颇为冷淡:“当初就是为了给你留个出路才养那帮人的,我要来做什么。”
  她转身离开,没有看杨扶卿的表情。他盯着岑丝淼的背影,眼神越发深沉,攥紧了钥匙,弯起嘴角:“我说过的,要把李之修杀了,即使你喜欢他也没有用。”
  过了几天,外面叛贼的事儿越演越烈,岑丝淼在屋子里都能听到最新的传言,都说这帮人是冲着李之修去的,已经下手好几次了。
  她扬了扬眉,没有去想这些,还是捧着话本子打发时间。刚觉得舒坦些,杨扶卿却突然在半夜出现,闯进她的屋里。
  岑丝淼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听见动静,顿时吓了一跳,从床上起来,厉声问道:“谁?”
  杨扶卿迈着步子走到纱帘后面,声音有些虚弱:“是我。”
  她眉头一跳。
  顺手解开几粒衣扣,露出脖颈,然后再表情故作惊慌,掀开纱帘正要说话,却瞧见杨扶卿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只露出熟悉的眉眼。
  他衣襟上染着血迹,湿了一片,唇色苍白,她顿时睁大眼:“怎么弄得!”
  杨扶卿盯着她看,弯了弯眉眼,透露出满足,他身子没了力气,瞬间跌坐在地上:“你还是关心我的。”
  岑丝淼紧抿着唇。
  他的伤势严重,用一般的金创药没什么用,只能让系统开金手指,给他仔细包扎好。岑丝淼冷着眉眼,神情却忍不住流露出担忧。
  杨扶卿疼得面色苍白,唇边却还泛着笑意。
  岑丝淼气得问他:“到底怎么弄的?”
  他说的含糊不清:“打架了。”
  “跟谁?”
  杨扶卿抬眼,目光沉沉:“李之修。”
  岑丝淼眼神一动,冷了神情,看了眼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把干净衣裳扔给他,然后转身离开。
  只听见她开口说:“我给你攒下这些银子跟人手,是为了让你不受欺负,有自个儿的势力。不是让你去为难爷的。”
  他张了张嘴,嘀咕道:“偏心。”
  岑丝淼掩人耳目的把那件沾了血的衣裳拿去烧掉,杨扶卿借着养伤在她屋子里待了好几日,岑丝淼让人熬了补汤,他喝的尤为开心。
  只是在瞧见她又给李之修送点心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岑丝淼瞥了他一眼,没理会。
  杨扶卿却憋不住了,等到只有他们俩人在屋子里时,冷冷说道:“你给他送点心也没用,他怕是也正在养伤,药都顾不上喝了。”
  岑丝淼惊诧地看他。
  杨扶卿收紧下颚:“我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能好到哪儿去。”
  她皱紧眉头:“你伤到他哪儿了?”
  杨扶卿瞧见她担心的模样,气得发疯,冷冷地别过头。岑丝淼直接动身去找李之修,他要是现在死了,原主的逆袭任务就要完。
  杨扶卿急的出声喊她。
  岑丝淼回过头,声音发冷:“好好喝你的汤,再多嘴就出去。”
  他抿紧唇,眼里多了一抹委屈。
 
 
第119章 小狼崽X女夫人(十一)
  李之修伤势很重, 他禀告了朝廷,但皇上下令不许声张,怕传了出去影响士气。这伙叛贼极其不好对付,
  宫里派来最好的太医给他医治, 李之修命根子有碍的传言早就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府里来了太医, 正好拿这个当掩护, 不用躲躲藏藏,怕旁人起疑。
  李之修的伤口用了最好的金创药来包扎,可多日过去仍是不见好转,只能慢慢养着, 好在性命保住了。
  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丫鬟仆人全在外面候着,李之修怕下人在跟前伺候久了,看出来端倪,所以只有在想喝茶吃东西时喊他们进来。
  忽听外面下人轻声:“夫人在门口站着, 可要请她进去?”
  李之修眉头一蹙,刚想出声拒绝,又抿了抿唇,他躺在床上,用手捏了捏眉心, 脸色有些苍白。门外又在问, 他抬眼, 有些不耐烦:“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 门被岑丝淼轻轻地推开,冷风灌进屋子里,吹动她的裙摆。
  李之修看过去,她低垂着头,隐约能瞧见眉眼,温柔的很,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了,岑丝淼手里抱着衣裳,顾不上去把头发捋顺。
  她把门关上,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瞧见床上躺着的李之修,眉头一跳,脚步变得有些急,连忙走到跟前:“爷,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李之修瞥了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接她的话茬,目光随意看着,他瞧见岑丝淼身后的桌上放着一碟点心,开口让她拿过来。
  岑丝淼眼里透着关切,手里的衣裳放下,把点心端到他跟前,捏了一枚,凑在他的唇边。李之修打量着她,眼神似笑非笑,勾了勾嘴角,咬了一口点心。
  岑丝淼眼睫颤了颤,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颊。
  他嗤笑一声,看向她的视线里多了一些暧昧,岑丝淼低垂着眉眼,只能瞧见她的侧脸,柔情似水。李之修抬了抬胳膊,抚上她的脸颊。
  岑丝淼眉头一跳,诧异地抬头。
  李之修的指腹有薄茧,摸在脸上有些不舒服,岑丝淼抿唇,心里有些不耐烦,脸上却越发的害羞。他眼神深沉,指尖轻轻用力,顿时捏的岑丝淼脸疼,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李之修瞧见她这副模样,反倒笑的畅快,岑丝淼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抬眼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脸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反倒重了起来。李之修把笑意收敛,眯了眯眼睛,忽然沉声:“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夫人,脑子里莫要存了不该有的念想。”
  “这宅子你注定要在这儿住到死。”
  岑丝淼红了眼圈,点点头。
  可去你大爷的吧。
  李之修颇为满意她的态度,弯了弯眼睛,轻声说道:“乖一些,自从把休书给了你之后,我倒是真觉得身子好了许多。等过两日,我便去你房里。”
  岑丝淼连耳朵都羞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从李之修房里出来,忍不住蹙起眉头,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他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危及到性命,只是身子虚弱得很。
  而且嘴上还能说一些占便宜的话。
  尤为精神。
  岑丝淼嗤了一声,没有再去想李之修,脚步加快往回走。进了院门,她就瞧见丫鬟站在门口唉声叹气,岑丝淼诧异:“怎么回事儿?”
  丫鬟一瞧见她,连忙走过去,压低声音:“您快进去瞧瞧吧,那位正闹腾得厉害呢。”
  岑丝淼皱着眉头推门进去,看见杨扶卿正拿着枕头在床上摔,咬牙切齿的,力道特别狠。
  她迈着步子走过去,杨扶卿颇为警惕,几乎是瞬间扭头,眼神冰冷,瞧见是岑丝淼以后,又立即变得柔软,眼里透着委屈。
  岑丝淼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去倒茶,杨扶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岑丝淼端着热茶,轻轻吹了吹,眼前一层白雾,身子动了动,往杨扶卿那儿走。
  他眼神一紧。
  岑丝淼没看他,把茶杯递过去,声音冷淡:“你这会儿来精神了,当心把刚养好的伤口给弄得裂开。”
  杨扶卿眸子黑漆漆的,抿着唇。
  她皱起眉头,杨扶卿没有把茶接过去,她把胳膊收回来,转身离开,却忽然腰上一重,岑丝淼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茶杯顿时掉落,水溅到了被子上面。
  杨扶卿的胳膊搂在她的腰间,凑到她面前,岑丝淼神情慌乱,挣扎着起身,眼里透出怒气。
  他目光沉沉,紧盯着她,忽然去撕扯她的裙摆,衣料撕裂的声音传进岑丝淼的耳朵,她不自觉有些兴奋。
  撕扯下来的布条,挡住她的眼睛。
  岑丝淼看不清,只能瞧见模糊的影子,感觉到杨扶卿的手在轻轻的抚摸,不放过任何地方。她身子颤抖着,不安的轻微挣扎,更是让杨扶卿觉得燥热。
  他勉强压抑住,去吻她的耳垂,呼吸炙热:“别乱动。”
  岑丝淼咬着下唇。
  杨扶卿感觉到她蒙着眼睛,不像上次那般抗拒,他眼神深邃,指尖摩挲着她的红唇,感受到一阵温热。
  他咬紧牙,没有再继续。
  岑丝淼听见一句:“你若是恨我,该怎么办。”
  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是真的愁人。
  接下来几天,杨扶卿没有再这般失态过,老老实实地养伤,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一点儿都不挑食,特别乖。
  生怕岑丝淼动怒,把他给赶出去。
  岑丝淼脸色是不太好看,忍着心口的气没发出来,想等到他伤好一些再说,没成想,一天早上醒来,杨扶卿突然消失不见,屋子里没了他的人影。
  岑丝淼皱起眉头,也没慌着去找。知晓杨扶卿八成是又去跟手底下的人商量事儿去了。
  以前他年纪小,不知道自个儿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杨扶卿也从没问过她,就连他小时候,瞧见另一个院子里跟他娘长得极为相像的姨娘时,他也只是愣住,红了眼睛,一句别的话都没说。
  如今他长大成人,那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杨扶卿怕是也都清楚了。
  他要杀李之修,一点都不奇怪。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杀,若不然她的任务就要完了。
  杨扶卿一走许多天,再也没露过面。
  而说等身子好一些就来找她的李之修,也开始忙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她。岑丝淼揉了揉脖子,没有再去想。
  反倒是身边的丫鬟打听来消息,说外面最近乱得很,当差的到处巡逻,生怕放过一个叛贼。李之修连觉都顾不上睡,特别劳神。
  岑丝淼打着哈欠,应两声。
  态度懒散的很。
  丫鬟看着心里着急:“夫人,您不想想法子么?趁着这个机会,多关心老爷,把他的心收回来。”
  她抬眼:“收回来有何用处?”
  丫鬟语塞,半天想不出来。
  又过了一阵子外面越来越乱,府里负责采办的下人,连着买了好几日的菜,尽量避免出门,生怕哪天在街上转悠的时候,被叛贼知晓他是李府的下人,给抓去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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