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吐槽一边点开大礼包,瞬间就被惊了。
密密麻麻的奖品星罗密布,将仓库占得满满的,甚至还有系统的预警:对不起,您的仓库已满,请注意整理仓库,或者开通更大版本。
虞姣好奇的戳绿萝:“开启更大版本需要多少积分?”
“10000。”
哦豁,又厉害了,她满打满算只有10008积分,这是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吗?
翻着剩下的奖品,虞姣咬唇思索,到底是放弃有些奖品呢,还是花费积分获取更大的仓库?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虞姣选择:“开通!”
又是几个小人辛勤的施工,仓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豪华,密密麻麻的小格子和分类星罗密布,瞧着漂亮极了。
就是那8个积分瞧着让人牙疼,扶额想,难道积分存在的意义,就是分分钟清空的吗?
抑郁的躺倒在床上,虞姣蒙着脸大喊:“我要很多很多爱,还要很多很多积分。”
第二天一大早,虞景就来敲她的门:“阿姣,起了没?”
揉着眼打开门,无力的靠在门上:“怎么了哥?”
虞景好笑的揉揉她的鸡窝头:“瞧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昨晚上闹得太晚,这会儿没精神了呗,还能是为着什么。
见她丢过来一个大白眼,虞景噗嗤一声笑了,光风霁月:“妹妹闹着找你呢,就过来叫你。”
虞姣兴冲冲的冲回屋,回头叮嘱:“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双胞胎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妹妹了,又乖又萌,跟调皮捣蛋的弟弟完全不同。
说来也是奇怪,弟弟像是得了多动症一样,整天都在呼哧呼哧的动手动脚,没有一刻清闲的,而妹妹则是懒得出奇,撩撩眼皮子也算是活动了。
一胞双胎,竟然有截然不同的性格。
抱着阿姝上下颠了颠,回眸问虞母:“她别是又胖了吧?前些时日都十三斤了,可不能再胖了。”
阿姝这才两个多月呢,胖的跟个白面团子似得,嘟嘟的小脸颊,看见她,圆溜溜的杏眼瞟了瞟,就懒洋洋的窝成一个团。
“这是闹着找我?都不理人的。”虞姣嘟嘴,用鼻尖蹭着她肉嘟嘟的小脸颊。
虞母怀里抱着小晏,哄着他歇会儿,这家伙已经呼哧呼哧半天了,一点没有停歇。
合着他不累的吗?
逗弄一会儿两个小家伙,虞姣就匆匆的赶到了胭脂阁,如今天也有些凉了,该到了换季的时候,店里就比较忙。
主推的护肤品该换了,胭脂水粉也该把新的推出来,她得时时刻刻的盯着,看着反响怎么样。
第34章
不知不觉间, 秋风乍起。
虞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嬷嬷, 她那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喜气, 望着虞母笑得欢心:“泊岸这孩子马上就要成婚了,定在中秋节,先过来透个信,到时候会有正式的帖子下来。”
这嬷嬷是大姨妈跟前的大红人, 之前见她们总是板着一张脸, 爱理不理的, 瞧着比主子的派头还大些。
虞母手中抱着小宴, 闻言笑道:“那敢情好, 一等一的喜事, 泊岸也算是苦尽甘来。”
他的婚事坎坷,高不成低不就的, 大姨妈一向挑剔, 自觉自己的孩子一等一的好, 看不上别人家的。
最重要的是,这事已定下, 终于不会再来烦他们了。
想想刚重生的时候,日日与他们纠缠,想来就觉得烦躁。
与那老嬷嬷寒暄了一会儿, 眼见着到了饭点, 她就知机的告退。
等她一走, 室内的气氛为之一松。
虞母舒了一口气, 轻呵道:“可算是定了, 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一直都担心他纠缠,与你名声有碍,瞧之前他疯魔的样子,就觉得担心,小时觉得挺机灵的,怎么长大了脾气这么怪。”
虞姣也是沉默,对她来说,舒泊岸的事情并不算事,可挡不住其他人流言蜚语。
放在前世,有个前男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别提舒泊岸口口声声觉得,她与他素来有情。
怎么可能呢,顶多是表亲的关系近了些,平日里有所交流罢了,甚至还不如魏楚荣关系近。
原主温婉腼腆,见了他就害羞避过,何时会与他有了私情。
虞爹蹙起眉头,怔怔的问道:“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虞母斜睨他一眼:“指着你知道黄花菜都凉了,你不在的时候谁把我们母子当个人。”
虞爹讪讪的笑了,怎么话头说着说着又说回他的头上。
虞姣轻笑,双眸温暖的望着两人,逗弄着小宴白皙的小脸,柔声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提他,日子过的都是往前看的。”
如今虽然已经立了秋,但是秋老虎的赫赫威名也不是盖的,天也就早晚凉了些,中午的时候热的厉害。
虞姣怏怏的躺在床上,像一只咸鱼。
实在是大姨妈的攻击太厉害,这种持续性的DEBUFF让她无所适从。
虽然肚子不疼,可总是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腰好似有些酸,腿也有点软。
红沁笑着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柔声道:“我的主子,您这般厉害的人,也被这事打倒~”
泱泱的抬头,虞姣斜睨她一眼:“好红沁,你下次再这般说,到了那几日,可别怪我不给你放假。”
没得来打趣她。
红沁将煮好的糖水递给他,笑着告饶:“我错了,再不敢了,主子且用一些,暖暖胃也是好的。”
虞姣点头,起身接过她手中的银耳红枣羹,香甜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年起精致的小银勺,挖起一口,塞进口里,满足的点头。
甜食总是治愈的,那甜滋滋的味道,让人心情瞬间美好起来。
一场秋雨一场凉。
昨日还穿着纱制的夏衫,今日就换上了略厚的秋装。
站在朱雀大街上,虞姣有一瞬间的迷茫。
在这陌生的朝代,她汲汲营营为哪般?
胭脂阁的生意越发好了,她就发呆这一小会儿,就看到好几拨人提着大袋小袋出门。
天空中突然一声炸雷,猛然间抬头去望,却见乌云密布,压顶的黑云将整个天空都遮得有些暗。
大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砸到她的脸上生疼。
“做什么呢?”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刀刻一般的精致脸庞上弥漫着不解。
虞姣垂下眼眸,头顶瞬间遮盖了一个青竹伞,替她挡下这一大片风雨。
见她漠然,一双大手揉上了她的头顶,安抚的拍了几下:“怎么了?”
虞姣抽了抽鼻子,睁大湿漉漉的双眸:“无碍,就是觉得老天爷太无常了些,说下雨就下雨,一点预警都不给。”
揽着她进了客房,胤禛无奈的轻笑:“你不懂罢了,如何要怪老天爷,若是没有预警,我手中的青竹伞得何而来?”
恨恨的瞪他一眼,虞姣心中的那一点小迷茫,被击得粉碎。
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愤然间拧着他的腰,虞姣忍不住笑了:“怎么今日里有空过来?可是不忙了。”
遥望着外边,那接天的雨帘将世界淹没。
胤禛垂眸,笑的温柔:“想你了,就来瞧瞧。”
一朵红霞飘上脸颊,虞姣捏着帕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一笑。
实则心中美滋滋,小鹿乱撞的想着,如今胤禛越发撩人,竟会说小情话了。
以往冰山似的人,可不是难得。
将茶奉到他跟前,虞姣絮絮的与他说着话:“过几日表哥要成婚……”
话还未说完,就见胤禛脸色铁青,拧着眉冷哼一声望着她:“怎么的?舍不得?”
素手在他腰间轻拧:“前些日子还在训我,说什么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不一定为实的,这才几日的功夫,听个话音都开始发作了,好没道理!”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他也是向你提过亲的!”胤禛别扭的别开脸,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提过亲又如何,你还成过婚呢,要是计较这个,我们两个也别坐在这里了,大路那么宽,各走一边岂不是自在!”虞姣冷哼,这人什么人啊。
没好气的将她揽到怀里,点着她的鼻头轻笑:“比爷的脾气都大,惯得你!”
雨仍在噼里啪啦的下着,虞姣撑开窗子,任由大风呼啸,回眸冷笑:“何须你惯着,这天地下的女儿就该大声哭大声笑,大声的表达不满,想想你们未入关之前,女儿何不是如此豪气,为何轮到我汉家头上,合该温柔小意?”
胤禛怔然:“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就回我十句,这规矩又不是我定的,不过你们汉人遗风罢了。”
雨打湿了虞姣的衣袖,她抿着嘴,大声冷喝:“什么汉人遗风,前朝末年,女子何等自由!”
眼前的少女双眸明亮,似含着无限的火光,照亮整个天空,也照亮了他的心田:“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一不是二,是黑不是白,这其中的牵扯太多,自由……”他苦笑:“爷又何尝拥有自由。”
说起来他也是天潢贵胄,尊贵的一塌糊涂,可结果是如何呢?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他心中怀着天下,想要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可是却只能保持沉默。
他自诩“天下第一闲人”,这又何尝不悲哀。
虞姣望着窗外的雨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非要较真:“可你们男人,可以昂首挺立在这世间行走,经历风霜雨雪,纵然满脸沧桑,又何尝不痛快!”
伸出自己莹白的小手,虞姣苦笑一声:“瞧这手,保养的多好,细腻莹白……”
又何尝不是被禁锢的象征。
胤禛轻叹,粗粝的大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自由,更多的,无能为力。”
其实说起来,虞姣可以在这朱雀大街上随意行走,可以在这朱雀大街上开铺子,最后承的不都是胤禛的情吗?
“世事发展,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印上一道轻吻,胤禛叹息。
“可女子何其无辜……”虞姣别开脸,她怀念以前可以穿着超短裙到处浪的日子了。
“你心中,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抚摸着她的青丝,胤禛轻叹。
雷声轰鸣,伴随着狂风暴雨。
室内如春般温暖,虞姣仰起头,望着那薄薄的唇,挺直的鼻梁,上面是如鹰般锐利的双眸,轻抚着那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她轻嘲:“大逆不道,咱俩八斤八两,谁又说谁呢。”
修长的食指放在唇间,胤禛轻嘘:“有些话,不能说,默默的做,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很有道理的。”
虞姣轻嗤:“最重规矩的四爷,竟也教我偷奸耍滑?”
“这怎么是偷奸耍滑呢?这是合理的蛰伏。”见她的情绪好起来,胤禛也不禁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来。
虞姣:……
你说的对,你是最后赢家,你是大佬。
闹过一通之后,虞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扭着手指软软的撒娇:“胤禛,我们会吃点心好不好?”
隔壁的油酥菊花实在是太好吃了,想想都觉得流口水。
点了点她细腻的鼻头,胤禛笑的无奈:“你啊,一会儿风雨一会儿晴,真是拿你没辙。”
吐了吐舌头,虞姣扯着他镶边的袖子笑:“我要是一直板着脸,岂不是要变成你。”
雨说停就停,没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又挂在了天上。
胤禛臊她:“瞧,像不像你的脸,说变就变。”
“看,彩虹!”弯弯的彩虹挂在天边,梦幻又浪漫。
虞姣闭着眼睛许愿:“……”
轻轻的咳了声,胤禛问:“许的什么愿?”可是跟爷有关?
带上兜帽,将秀美的脸庞遮了大半,只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虞姣笑:“上次小十四说了,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不告诉你。”
其实她什么都没许,临到开口,却觉得如今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
这里堪称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许多百年老店,是前朝的老店了,而这家店,更是有二百多年的历史。
里面的油酥做的很是地道,甜而不腻,香甜可口。
配着茶吃特别的有味道。
一连吃掉了三个,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轻唤:“四郎,可是你?”
虞姣挑眉,用眼神示意:“这也是你所谓的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家店的隔间并不是很严密,只是简单的用晶簾相隔,因此在外面走动,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影。
胤禛八风不动的坐着,一声不吭,放在桌上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捏紧,又怔然松开。
虞姣轻轻的瞥了他两眼,这是有情况啊?传说中的前女友?亦或者是现女友,不幸跟她这未婚妻撞面,不行了,她已经脑补了一出凄美的爱情故事,和不得不省略的一万字小剧情。
那香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能清晰的闻到她们店里的心字香味,这个是别人无法复制的,毕竟系统出品嘛。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虞姣淡然的拈起一块点心。
“纯儿,快快来!”一道优雅的男声响起,那香风也随之远去。
虞姣:……
丢人丢大了,幸好没有直接说出来,这家伙的演技也太好了,真的表现出那种挣扎的感觉来,惹得她生气。
胤禛学着她的样子,故作淡然的拈起点心,咬一口点心喝一口茶,那小模小样的,跟虞姣刚才何其相似。
闹了一个大乌龙,她有些不好意思,眼波流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你是有前科的,我敏感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嗯哼。”
“好好好,左右都是你对,我啊,就静静的看着你。”可能是觉得点心有些腻,他灌了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