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带着便利店——李诗情
时间:2018-02-05 15:13:26

  说完就蹲福下去,低低的垂着头。
  胤禛脚步微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就跟着凤竹的脚步,一道上楼。
  轻舒了一口气,虞姣直起腰,见那靛蓝色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不见,才吐了吐舌头,轻呼:“吓我一跳。”
  她没有去过二楼,自然是不知道,楼梯边的围墙,设计成百叶窗的模样,楼下看不到楼上,站在楼上,确实能清晰的看到楼下的情景。
  胤禛唇角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这丫头有意思,那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就知道她这几天过的还不错。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纠结,他怎么会注意到其他的女人呢?定是旷的久了。
  这女子……胤禛捻了捻手指,高挑丰盈,跟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心字香味幽幽飘过。
  他略比了比,只比他矮了一截罢了。
  摇了摇头,又不由得想到,那纤细的腰肢,要是摆动起来,定是不同往常。
  眼眸一暗,胤禛心中暗嗤,自己什么时候,也跟太子一般,竟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虞姣一概不知,对于她来说,她今天只是单纯的出门办了两件事而已,万万没有想到,身后跟着一个富森,转眼又跟四贝勒碰上。
  蹙起细细的眉头,虞姣心中暗自盘算,在京城买一座普通的小院子,要百两银,可她要的是国子监边上的,又因着国子监在安定门内,属于内城区,这价钱就要翻倍再翻倍了。
  因而小小的一座三进的院落,就要五百两银,这钱拿出来容易,可是要用什么借口,搬离魏府呢?
  回到院子的时候,虞姣还在思考,心中觉得烦忧非常,见到虞母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娘亲,我想着,叨扰舅舅这么久,是时候搬出去了,哥哥如今好多了,再没有死赖着的道理。”
  魏蝉纱还有些犹豫,不管大姐和魏老夫人是什么态度,作为男主人的魏凌,对她们一家真是好的没法说,当初丈夫病重而死,弟弟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们接来,替她们挡下一切风雨。
  当初孤儿寡母,凄凄惨惨,这会儿因着一点子事,搬出来,到底是有些不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
  虞景立在门口,挑眉说道:“我赞同。”
  俊秀的青年,穿着月白的衣服,上面用银线绣着云纹,衬得青年白皙的小脸愈加精致,芝兰玉树,公子世无双。
  虞姣惊喜的跳起来:“哥,你好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她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哪怕都不成亲,关着门过日子,也好过她好了,哥哥和娘亲却永远的离她而去。
  那情景,想着就让人觉得窒息。
  有了虞景的加入,虞母更加纠结了,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魏老夫人的行事,让她心中不虞,可那是她的亲娘,她心中也是犹豫不定的。
  “我去跟你姥姥聊聊,看她到底怎么想的。”对于虞姣的话,她总觉得有些孩子气,她们孤儿寡母的,守着这偌大的家业,在外面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
  虞姣想到魏老夫人跟她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悦的嘟嘴:“那娘你去吧。”
  头顶覆上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带着扑鼻的香气,虞姣抬眸,就见虞母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柔声说道:“你别着急,娘去试探一下,若是不行,就搬出去吧。”
  “也不消买院子,咱家有,就在国子监附近。”轻轻的抿嘴,笑望虞姣听了她的话,那惊喜的模样。
  虞姣惊喜的笑了,眉眼弯弯,她是真的不知道家里还有宅子在,毕竟家里一直在藏拙,也是前世给她嫁妆单子的时候,她才惊呆了,从来都不知道,家产这么丰厚。
  不说珍玩,打的家具如何贵重,就说给她压箱的银票,都几十万两,作为孤儿寡母没有顶梁柱存在的家庭,这数据她惊呆了。
  她一直都以为,她家不说穷的叮当响吧,肯定也是属于同批中间比较穷的。
  因着这个,舒泊岸很是哄着她一段时间,可惜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跟对方相敬如宾,都是生孩子。
  并不想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落寞的垂下眼眸,那几个孩子,一个都没有站住。
  打起精神,看向眉眼弯弯的虞母,柔声道:“娘亲,那你去瞧瞧吧,丑话说到头里,给舒泊岸做妾,是万万不能够的。”
  虞母嗔了她一眼:“瞧你说的,你是我闺女,让你做妾,就是把我的脸皮子往地上踩,断无可能,真当自己是王公宗亲,可以娶官家女为妾。”
  虞景轻呵一声,面带嘲讽:“他想坐牢,我们可不奉陪。”
  心字香袅袅燃烧,虞姣想,这样的日子,真想长长久久,永远的都这样。
  虞母坐着青布小轿去的,德音阁有些远,这天又这么冷,她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妇人,一个来回下来,怕是脸都要皴了。
  虞姣沉下心,随着虞景一道,静静的描大字,她上辈子吃了没有学识的亏,这辈子就想多读些书。
  上辈子的时候,舒泊岸也是喜欢咏花咏草,可惜她堪堪识字罢了,想要连诗对句是万万不能够的。
  写完一张大字,舒了口气,这字写出来不难,难得是写的有风骨,字形如人,她可是要做个婉丽隽秀的人。
  虞景拿过宣纸,眉头皱的死紧:“还是得多练练。”
  正说着,虞母回来了,脸上一片铁青,紧紧的抿着唇,不虞极了:“母亲怕是被蒙了心!”
  轻叹一声,虞姣拿出兰膏、篦子等,替虞母头上那一丝乱掉的青丝抿好,才犹豫的开口:“怎么了?”
  虞母恨恨的一拍桌子:“搬,我们这就搬,欺人太甚!”
  原来虞母一路坐在小轿上,溜溜达达的去了德音院,恰巧魏老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倒是凑了正巧。
  绿柳殷勤的奉茶、上点心,又带着众婢退下,由着母女两个谈心。
  魏老夫人见了虞母,笑的满脸褶子都皱起来:“蝉纱啊,你也该多走动走动。”
  虞母见自家母亲的模样,就觉得母亲定是被大姐是忽悠了,期期艾艾的上前,柔声道:“母亲也知道我的情况,等闲不好乱走的。”
  “也是,你守着寡呢,到底晦气些。”魏老夫人将茶盏往虞母边上推了推。
  虞母心中一梗,什么叫她守寡晦气,这话竟出自母亲之口,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勉强一笑:“娘,咱娘俩说话,我也就不拐弯了,泊岸那孩子的事,您打算怎么着?”
  魏老夫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笑的慈祥:“你这孩子,急什么,有好事还能少了你不成,前些日子,我说了你大姐一顿,让她好生的反省,什么做妾,我们阿姣多好的人儿,是要做妻的。”
  虞母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夸阿姣好,比夸她还令她高兴:“哪里的话,阿姣那孩子,也是有诸多不足的……”
  乐滋滋的谦虚了一句,虞母脸上的笑,马上就挂不住了。
  只见魏老夫人眼皮子微瞌,遮住那精光乍现的眸:“要我说,阿姣也十五了,是时候筹备起来,泊岸多好的孩子,做他的妻,享不完的福。”
  虞母霍然起身:“做他的妻?哪里有一会儿妻一会儿妾的,阿姣又不是嫁不出去,大姐如何这般作践?”
 
 
第9章 
  叙述完这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虞景揉了揉眉头,也觉得有些愁,半晌才朗声叫到:“去把舅舅叫来!”
  大福应了一声,就麻溜的跑出去了。
  虞姣跟虞母大眼瞪小眼:“真要搬走啊?”
  所有的童年记忆,都是在这里,说实在,还真有些舍不得,纵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打从她记事起,都已经在这所小院子,一花一木,都透露着熟悉的温柔。
  因着二姐一家虽然住在府上,但等闲不会找他,因而大福一经通报,就顺利的见着他,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披上大氅,带上兜帽,就匆匆的往这边赶。
  一看这阵势,也有些懵:“怎么了?三堂会审啊。”外面着实冷了些,魏凌抖抖手,不满意的瞥虞姣:“奉茶啊我的乖。”
  虞姣将手里捧着的茶盏,递到他手上,才嘟着嘴:“舅舅就爱指使我。”
  魏凌笑了,隽秀的剑眉微挑:“是你的荣幸。”逗完自家的小外甥女,魏凌转身看向虞母:“跟我说说吧,瞧眼都是红的呢。”
  虞母轻叹一声,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不偏不倚的讲了一遍,魏凌顿时蹙起了眉头:“胡闹!表亲结亲我是不反对的,但是作践你们为妾,此时万万不成!”
  虞姣苦大深仇的点头:“就是,亏得姥姥还说是良配呢,都被表哥给哄住了。”
  魏凌瞪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讨论婚事也插嘴,也不知道害羞。”
  一听这话,虞姣就笑了:“你们决定的人选,关系到我后半辈子,我能不关心吗?”
  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头,魏凌点头:“婚嫁这事,本来我不该管的,有小景在,也轮不到我,但是娘跟大姐这般,着实不像话,二姐你放心,我回去就说她们。”
  虞母摇了摇头,纵然骂他们一顿,又有什么用呢,不痛不痒的:“也不用骂,只要你不同意婚事就成,你反对,她俩不敢胡闹的。”
  长叹一声,魏凌也是愁:“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偏偏还不听劝,也是愁人,她当娘的,从小待咱都不错,老了犯错,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虞母紧紧的捏着手帕,哪能不在意呢,作践她的阿姣,就是剜她的肉。
  看她这副情形,魏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拍拍她的手,安抚的说道:“你虽住在魏府,但是一针一线都是花用的自个儿,她们要是言语上不对,尽管撅回去。”
  “不必顾忌情面,免得越发放肆,惹的你在府里不开心。”
  听了这话,要搬家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舅舅一向都是如此,待他们赤诚,纵然有时候严厉刻板了些,大多数时候,都愿意站在她们这一边,替他们着想。
  欲言又止了几次,魏凌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温声问道:“怎么了?”
  沉默。
  还是虞景抹了把脸,顶着压力说道:“……我们想搬出去,等开春,外甥就要去国子监,搬到那里,也方便些。”
  魏凌眸光深深,紧紧的锁着三人,其中的原因,他是知道的,国子监读书是假,刚才的事情才是因。
  轻舒了一口气,这好办的很。
  “这里离国子监虽然稍远些,但是两刻钟还是能到的,你辛苦一些,也好过娘仨做无根的浮萍。”
  虞姣上前一步,侃侃而谈,详细的描述了她们出去之后,还会按时回来请安之类的。
  剑眉微挑,魏凌争取笑的慈祥些,实则在虞姣看来,有些狰狞:“想搬出去,也简单,等小景步入朝堂,随你想如何。”
  虞姣:……
  虞母:……
  虞景:……
  这么看的起我,心里好怕怕啊,以自己的身体,虞景很清楚,想要进入朝堂,属于特别难的一件事。
  单单就科举这一关,他就过不了,在号房里待上几天,他怕不是要废了。
  魏凌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老实待着吧,娘和大姐来为难你,你就让她们去找我,来跟我说。”
  呵,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大姐这些年,越发的不知所谓,嫁了一个定北侯,就把承安伯忘在脑后了吗?
  虞母嘴里的话,又吞了下去,这个弟弟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拒绝不了的。
  送走舅舅,虞姣蹙眉坐在太师椅上,懒懒的托腮:“对着舅舅的脸,完全说不出绝情的话,真是令人苦恼啊。”
  虞母和虞景两人,颇为赞同的点头。
  真真是甜蜜的负担。
  如今已是冬月过半,快交腊月,天越发的冷了,哈口气恨不得直接冻成冰。
  虞姣满意的窝在榻上看书,室内摆了好几个炭盆,烧的旺旺的,非常舒适。
  对于这个天气,还有人来访,她是很意外的。
  门刚一打开,风携裹着雪花就飘了进来,虞姣打了个哆嗦,眯眼望着进来的魏楚荣。
  一身越罗白蝶穿花金缕衣,头上戴着热热闹闹的绢花,整个人活泼又讨喜,进来之后,唇角微不可查的轻撇,显然是看不上虞这寒酸的闺房。
  虞姣亲亲热热的迎上去,一边嘱咐暖暖上茶,一边拉着她,坐在热烘烘的榻上,柔声问道:“我的好妹妹,这么冷的天,做什么跑一趟,仔细着凉,有什么事,尽管交代下人就成。”
  魏楚荣皱了皱鼻头,室内染着的香颇为好闻,不由得放松了些,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过,要是这边燃的香太刺鼻,她又该如何应对。
  不过转念一想,爹爹素来是个大方的,尤其对这破落户,想来是爹爹备的。
  “许多天不见姐姐,想得慌,来瞧瞧。”抿着盖碗里清透的茶汤,魏楚荣唇角挂起甜甜的微笑。
  虞姣也是感叹万千:“可不是,今年冷的厉害,见天的下雪,我住的偏,好久没有跟姐妹们一道玩耍了。”
  魏楚荣眼中蔑视一闪而过,她不来,她们还松快些,跟着破落户在一起,都怕染上寒酸气呢。
  转瞬就捂着唇娇笑:“可不是,何不搬过去跟我一道住,还方便些。”
  虞姣呵呵一笑,并不去搭这个话茬,要是以前,说不得她就信了,如今嘛,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魏楚荣也怕她真的答应,转眼就转了话题:“今天柔芳和萼华过来找我玩,说起表哥的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觑着虞姣的神色,见她皱起眉头,像是担忧,才接着说道:“表哥思念你的紧,送来素笺一张,为着你俩的情谊,着实伤感……”
  虞姣坐起身,认真的盯着表妹的眼睛,柔声问道:“伤感什么?”
  魏楚荣在心中冷笑,果然是贱皮子,不过几句话就上钩了:“你俩是天定的姻缘,都说好事多磨,这中间才有无限的曲折,都是为了婚后更和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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