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穿越)——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8-02-05 15:16:03

  壬县丞显然对于向南这样的感慨很是高兴,甚至有一种自己这地儿有连员外这等难得一见的大善人而带着点骄傲自豪。
  “连员外娶有一妻两妾,五个闺女两个儿子,一个乃正妻所生的大公子,如今已十九,去年才娶的妻,目前还没有孕育子嗣。另外一个就是二姨娘所生的七公子,今年三月才过了十岁生辰,除了一个已经定亲待嫁的六小姐,其他的小姐都已经嫁人。”
  “连员外还有一位兄弟连二老爷,平日里帮连员外查查账收收租子之类的,两人老母亲几年前就去世了,不过连员外念及兄弟立不住门户,并没有分家。”
  “连二老爷后院就比较乱了,正妻去年被活活气死,现在还没续弦,另有十三房小妾,可惜也不知是何缘由,连二老爷如今也有四十多了,只比连员外小三岁,却膝下空虚没有一个子嗣……”
  向南当做八卦消息的听着,也没表现出别的。
  壬县丞看着时间也不算早了,八卦完连员外家的事儿,壬县丞提议自己带路领着向南他们去街上转转,慢悠悠走过去,一会儿到了太白楼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向南倒是没啥要故意迟到给人摆谱的意思,十分随和的点头应了壬县丞的话,这倒是又叫壬县丞高兴了一阵,觉得这是大人接收到他的示好,目前对他印象不错。
  只要不出意外,看来他也能顺利钻入大人麾下,沾点光得些好处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第126章 长青帮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且今日也不是大集小集,可街上人还是不少,有与壬县丞相熟的人在路上遇见了自是上来打了招呼。
  甚至还有掌柜的瞧见了从店里笑盈盈的迎出来跟壬县丞打招呼,壬县丞顺便就将向南给介绍了一番,对方自是又跟向南寒暄了几句。
  没想到壬县丞虽然人长得刻薄,马长脸方下巴小眼睛大鼻子薄嘴唇的,可看起来平日里还挺好交友的。
  虽然因着向南的身份此时显得有些拘谨客套,可向南还是能看出来,这些上来打招呼的人跟壬县丞平日里私交也不错。
  而壬县丞转头跟向南介绍的时候也半点没有添加别的坏话,都是说的这些人如何大方义气如何诚实勤劳。
  一时间向南倒觉得自己第一眼见到壬县丞就给他贴的标签有失偏颇了,说不定壬县丞本身特有的圆滑谄媚气质只是外表呢,就跟行之兄一笑就特猥琐是一个道理。
  当然,向南此时也就是随便一想,每个人都有多面性,不能说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能说他对于你来说是好还是坏,对向南来说,就是可用与不可用。
  武陟县共有七八条街,主街正是县衙所在的矛头街,县衙在北端,半环形往西为县城城门口,矛头街南边儿斜三角处则为武陟县最大的书院武德书院。
  另外学堂有十来家,不过都是比较小规模的可以说是家庭式的学堂。
  整体来说,武陟县街道呈井字形,中间穿插数条街道,县衙在井字左头,书院在井字右尾,富人区在井字前口,贫民区在井字后口,也算是泾渭分明了。
  值得一提的是,县城里几乎没有定居落户的少数民族。
  这就叫向南有些头疼了,毕竟皇上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来这边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不过今日是他才过来的第一天,向南也暂且不算着急。
  随着壬县丞一路听一路看,有过来跟壬县丞打招呼并且想要跟他搭话的人,向南也态度宽和的笑着跟人随口聊几句。
  这些都是他治下百姓,既然已经接了任命文书做了武陟县县令,他向南就是这些人的父母官了,自当是要对这些百姓负责,不说要搞什么经济建设,至少要为他们担起一片天。
  说是逛逛其实也就是慢慢走来,绕了一条街往书院那边走了走,太白楼在井字口下,位于书院附近,也算是附庸风雅,临江而立,是一栋三层建筑。
  壬县丞他们请向南,自然是在三楼的天字间,虽然向南去的时候也才是傍晚,天边太阳刚刚落了一半到山下。
  不过等向南上楼的时候做东的几人都已经到了,应该是壬县丞之前就已经派人通知了其他人。
  房间里的朶文书李账房闻衙头见了向南自是恭敬的跟向南行了礼,等这三人起身之后,连员外这才笑呵呵的单独跟向南躬身行礼,“大人肯赏光,草民这太白楼可就真有了几分太白之气了,若是大人不介意,一会儿可否请大人为草民这太白楼题诗一首以作纪念?”
  这话说得向南顿时十分公私不分的对连员外稍稍有点拉低印象分啦,题诗什么的真的挺难为人的,这让向南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被作诗支配的恐惧感。
  向南也不硬着头皮撑面子,十分光棍的摆摆手笑道,“连员外这个请求本官今日还真没办法答应,实不相瞒本官最不擅长的就是吟诗作对,当年科考也是承蒙皇上恩典,这才得以入了恩科进士,等同进士出身。”
  这话一说,房间里安静了半秒,一直吊着眼尾的闻衙头还意外的撩着眼皮子多看了向南一眼。
  好在大家确定向南确实对这番话没有任何别的深意,壬县丞打着哈哈说起自己当年科考时的囧事来打破了这种尴尬,连员外也摸着肚子呵呵的笑,“在草民看来,能读书科考的读书人就已经足够让人羡慕啦。”
  连员外是商户,若不是他因为修桥铺路做善事破例被某一任还算有良心的县令给提成了员外,此时见到向南这个县令,哪怕他就是太白楼的老板,今儿他也是要双膝跪地额头触地的给向南行跪拜礼,那是一种在所有人面前低人一等的象征。
  所以连员外说这个话也完全没有问题,还顺带捧了在场除了闻衙头以外的所有读书人。
  闻衙头勾起一边嘴角坏坏的一笑,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斜斜的扫了一眼连员外,连员外假作没有看出来对方眼神中别有的深意,只管挂着憨厚的笑装傻就能应对一切状况。
  壬县丞这人圆滑,脸皮还厚,除了今儿说苗族的事时被恭依教谕听见了时露出点尴尬神情来,其他时候脸皮就厚得堪比城墙了。
  便是说起自己十一二岁尿床的事来活跃气氛转移话题都能说得眉飞色舞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这都让向南怀疑这尿床的事其实纯粹是他瞎编的。
  恭依教谕今晚没来,壬县丞说恭依教谕一向不参加他们的活动,平时为人也比较孤僻。
  朶文书就是标准的墙头草,席间谁说话都是哈哈笑着附和,也不管谁说话对还是错,总之就是点头没有摇头。
  李账房则喜欢吹牛,还有点不分场合的吹,便是壬县丞说个自己尿床的事儿,李账房都能吹到他老家某某家某某人的某某儿子十五岁了还尿床,跟媳妇儿洞房花烛夜还尿了新媳妇一身。
  总之是说什么事都能吹出更厉害的更难见的,好似大家也都习惯了,向南觉得李账房这样无非就是习惯了以夸大的言辞获取他人注意力,没别的坏心思,因此也很给面子的呵呵笑着听着。
  倒是闻衙头有点儿刺头的样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有点军痞范儿。
  席间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全程吊着三角眼勾着一抹坏笑谁说话就似笑非笑的斜着眼睛看谁,好在还知道向南现在是他顶头上司,向南也没多说什么话,吃完饭也没接收到闻衙头这特殊的照顾。
  席间张寒他们是在外间重新置办的一桌,跟连员外朶文书带来的小厮一桌吃饭。
  闻衙头李账房以及壬县丞倒是一个人来的,一个小厮都没带。
  等到吃完了饭,连员外主动送向南一行人出了太白楼,李账房跟朶文书先跟向南告了别先回家了。
  闻衙头跟壬县丞都不住这个方向,跟向南一起走了一段路,闻衙头家里还有老娘以及一个妹子,也是住的外面,半路的时候跟向南告别时突然抬眼看着向南笑道,“听说大人今儿一来就安插了两个人手到属下这里,只不知他们有没有本事呆下去。”
  这话一出,壬县丞顿时脸色一变,下意识回头看向南,这小子是喝酒喝多了么?居然敢这么挑衅大人,不说大人是他们顶头上司,便是大人身后跟着那四个带刀侍卫就能揍得你一会儿回家你老娘都不敢给你开门啊小子!
  “大人,这小子酒量不行,一喝酒就耍酒疯……”
  向南抬手阻了壬县丞慌张的解释,只笑着对闻衙头点点头,“明日你自己亲自去考验一回就晓得了,闻衙头态度很认真,倒是叫本官更放心了,毕竟衙役们都是替本官守护县城安定的。”
  闻衙头三角眼瘦削脸,整个人也是挺瘦的,不过眼神够狠够冷,跟只瘦归瘦却有力量速度的孤狼似的。
  闻衙头定定的看了向南半晌,而后突然一笑,笑弯了眼睛露出了牙的那种笑,拱手又跟向南以及壬县丞告辞,这才转身踉跄了一下渐渐走远了。
  “总觉得这小子是在故意装醉。”
  向南嘀咕了一声,旁边的壬县丞抹了把冷汗,不太确定此时自己是该如何尬笑,是该呵呵呢还是哈哈?
  “走吧,壬县丞你也先回家吧,今儿天色也不早了,本官还要早些回去陪夫人,你也回去陪媳妇儿老娘吧,今晚就不再逛了。”
  其实这会儿天色也说不上多晚,也就晚上七点多左右,街道上都还有人流,这边晚上没有宵禁。
  不过县城门是晚上八点就已经关了的,街道上也是通宵都有专门当值的衙役在街道上来回巡逻。
  没有宵禁,也算是刺激一些行当的发展壮大,比如说酒馆,比如说赌坊,比如说青楼,这些地方的街道什么能一夜都有客人流连。
  当然,也因为这个,发生一些冲突事件也就更频繁了。
  向南在第二日就接到了两个酒鬼互相告对方酒后伤人的事儿,这扯得,向南听着都觉得费时间,直接让人请了酒馆老板,再寻了两个目击者。
  这事儿就直接水落石出,两边都有错,一人打二十大板,赔钱的事儿就算了。
  接连几天处理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向南突然发现武陟县这边的老百姓还挺喜欢有事就敲鸣冤鼓的,不过这也说明这几年武陟县的县令都是性子温和的人。
  要不然若是有一两个进衙门就要被剥一层皮的县令,那这些老百姓说不得也要跟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样,谈衙门而色变,宁愿闷声受冤屈也不敢去县衙求公道。
  虽然是好事儿,可向南深觉这样不行,这一日大堂里又来了一群人,是的,真的是一群人啊,都是背着蔬菜水果或者豆腐大豆簸箕草鞋等物哗啦啦挤进来的普通老百姓。
  向南正在大堂后面的隔间写东西呢,听见鸣冤鼓响起就连忙端正了官帽往前面大堂走,忍着公堂被一群大妈大叔老爷子老太太当成菜市场吵闹的画面赶紧走到明镜高堂下红褐木桌后,屁股都还没落到椅子上呢,赶紧敲了一声惊堂木。
  于是大堂两边杵着木棒板着脸的衙役齐声喊着“威~武~”二字,公堂之上原本还在吵闹的人群顿时一吓得一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东西缩着脖子乖乖跪在地上安静如鹌鹑。
  向南松了口气,先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大口,也不管喝进嘴里的还有茶叶埂子,感觉喉咙润得舒服些了,这才抬手招了朶文书跟壬县丞,两人下去一个个的录口供。
  一开始向南也是跟别人一样,坐在上面开口询问事情到底为何,结果这个闹喳喳那个瞎吵吵的,哪怕是他拍着惊堂木让人按照跪着的顺序来说,中途也有人会因为前面之人胡说八道而忍不住咋咋呼呼插嘴,总归是没办法问清楚的。
  现在向南也明白了,要让来县衙告状的老百姓认识到秩序问题,那真的是很难,除非向南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谁插嘴就打谁板子关谁大牢。
  显然向南目前还做不出那种事,没办法,只能用这种单独低声询问录口供的法子,虽然是要多花些时间,可好歹耳根子清静。
  向南等着壬县丞跟朶文书忙活的时候就盯着下面的人群琢磨,这事儿真的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的。
  想想当初他在大山县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升过堂,大家有啥事儿顶了天了就是来县衙拜访,那时候有宋县丞接待,基本事情都这么解决了。
  向南觉得自己也能在这边设立个拜访机制,另外像是今儿遇见的这种事,就像大山县时那样由衙役给解决掉。
  过这个就需要重新挑选出一波人单独出来成立一个或两个队伍,专管县城内老百姓纠纷,跟城管类似。
  商户与客户纠纷不能给他们,这个得重新设置个“投诉部门”,让客人也能有个投诉某某商人做生意不厚道的渠道,也算是保护消费者权益……
  “大人,这些人原本乃今日赶大集从乡下来摆摊卖东西的,因为一人趁着别人临时离开私自挪动了别人的摊位,后面的人跟着摆。等这人回来一看自己的摊位都被挤到街道上了,于是就争吵起来,往后挪摊位牵扯的人就越来越多……”
  于是原本只是两个人的事儿,这一来就来了十来个人。
  向南叹了口气,然后命令私自挪摊那个人道歉并赔钱十文,其他被牵连的人虽然先前并不知道,可等知晓前因后果之后依旧拒绝挪开让原本该摆摊摆在那里的人插进来,也不能说就是对的,这些人就训斥两句作罢。
  这事儿也就算是暂时解决了,反正这些人被拉到县衙来,再回去肯定是原本摆摊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了,大家也没有异议,跪在下面垂头听了训斥,各自带着自己的东西垂头丧气的出了衙门,希望现在还能再找个位置摆摊,将今儿带来的东西都给卖出去。
  “每次大集市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咱们可不能每次都这么陪着大家吵吵闹闹的闹腾下去。”
  向南叫了壬县丞过来商量这个事。
  壬县丞自然是弓着身连连称是,跟个回声虫似的,向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无比怀念还在大山县的老宋以及一干属下。
  想想自己在大山县便是说个话都能派宣传队下乡给老百姓们详细阐述解释,现在呢?现在是啥也没有,甚至还没有了一郡大佬太守作为最强靠山。
  “老壬啊,你也别跟本官打哈哈,本官要的是能替本官办事的,不是要溜须拍马的,你想要更进一步,只要能做出点成绩,本官甚至能跟皇上面前替你讨赏。”
  壬县丞顿了顿,干巴巴的笑了笑,“大人说的哪里话……”
  看着向南的眼神说不下去了,只得试探性的改口,“那啥,大人,要不然咱们派衙役专门去守着摆摊的那两条街?”
  向南无语的一收下巴,“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
  壬县丞露出汗颜羞愧的表情,不过向南知道是假的,这老小子能汗颜羞愧?
  “本官的意思是,咱们用涂料画出摆摊的摊位,一天收一个铜板,也可月租年租,交了钱这个位置就是属于对方的位置了,要是被抢了就可以找县衙申诉,交了钱的人也能由县衙派去巡逻的衙役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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