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搜宝养龙[重生]——露雪霜
时间:2018-02-06 15:02:24

  嘴巴会说话, 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把烂柴火说出花儿来, 姑娘小伙见了面原本还有点犹豫, 被她的嘴一说缺点就不再是缺点了, 欢欢喜喜就去扯证办婚礼了。
  吴媒婆不仅嘴巴厉害,还有超敏锐的观察力, 非常擅长审时度势揣测人心。第一次被老郑家的气冲冲赶出门, 吴媒婆就注意到老郑家看那一叠百元大钞时眼睛发亮和扔钱的心疼。
  这老郑家的可不是真这么硬气,认识她那么多年, 不就是死要面子又好被人奉承,没有官太太的命偏要摆皇后娘娘的谱。老郑家的要是不贪钱, 她把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要说下这门亲事,吴媒婆就打算着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
  最后老郑家的实在烦了就冲吴媒婆放出狠话,要她找一个乐意嫁给郑先勇的本地未婚女, 要求身家清白、年纪轻年岁约20出头不能超过25岁能马上给郑先勇生个儿子、性格温顺贤良, 家里穷点不要紧, 最主要是人是个好的。
  “阿发妈, 这就不对了吧?阿勇他媳妇不是还好好的吗?”吴媒婆一听老郑家的这么说就知道她始终是想把这个她看不上眼的儿媳妇弄掉,这心肠可真是歹毒了。
  “她这么多年有给阿勇生半个儿子?这丧门星就是要断阿勇的根!反正这个丧门星是休定了。”
  老郑家的还说她关心儿子郑先勇,连杜红英怀了孩子快生了都不知道, 她对郑先勇的感情稀薄得可以。根本不会在意郑先勇失去杜红英会有多伤心,她要的只是郑先勇的孝心和听话罢了。
  “可也不能保证新娶的这个能生儿子啊。”吴媒婆在心里嘀咕,郑先勇媳妇这么多年再无所处还不是老郑家的故意使坏熬坏了她的身子,现在倒是有脸反咬一口怪儿媳妇生不出儿子。
  要不是杜红英娘家离这儿太远, 家里又只有一个哥哥,只怕都要轮着锄头镰刀杀上门给杜红英找回公道了。
  “那就先怀上再领证,反正现在不愁没好人家嫁进我们家。”老郑家的已经无耻到了一定境界了。
  “我琢磨琢磨。”吴媒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听出了老郑家的言下之意。
  就冲老郑家出了个状元,确实有不少门户想着求娶婚嫁。仔细找找估计真能找到家里穷又愁嫁的丫头爬郑先勇的床给他生儿子。骗回家来烈酒一灌,爬床还抓奸在床,郑先勇和杜红英两口子感情再好也会被老郑家的给磋磨没了,以杜红英那刚烈性子,如果郑先勇真对不起她,只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这两个老太婆表面耍着花枪假惺惺琢磨着,实际上为了朱大柱家的钱都心黑透了。
  这头吴媒婆领会了老郑家的意思,那头就回去跟朱大柱回话去。
  “郑家婶子同意我们富贵这门亲事了吗?”朱大柱对结果分外着急。
  他们家几代都是养猪杀猪的,钱是挣了点,可是儿子随他,只有一身子力气,没有读书的命。正所谓缺什么想什么,朱大柱就想着老郑家那个大孙女脑子这么聪明,如此会念书,把她娶进他们家来肯定能生个又俊又聪明的孩子,而且还能让儿媳妇教孙子念书,教出另一个高考状元来。
  朱大柱不是不想直接找郑先勇提亲,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有郑先勇一家在城里的地址,他便只能先找老郑家的商量商量试探一下,由郑先勇的亲妈向郑先勇提,这也显得正式,他们老朱家也是有文化的。
  实际上朱大柱的儿子朱富贵根本是个傻的,本来脑袋就不怎么聪明,小时候还发烧烧坏了脑子,傻兮兮的就跟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也就朱大柱和他媳妇把个傻子当宝,为了改善下一代的脑子连全国状元都敢下手。
  早些年还有传闻朱富贵差点儿强X了个女的,幸亏没得逞,这傻子力气又大,真让他强X了那女的也多半废了。后来大概是朱大柱花钱摆平了,道听途说的八卦吴媒婆也是听过一嘴。
  要不是看在他们家给的钱多,干一票可以吃喝好几年谁乐意做这么阴损的媒。
  想到这儿,吴媒婆决定不能这么轻易就牵上这一条红线,得要好好把这两家磨一磨,才显得她多么的不容易。
  “这么俊的小伙谁不稀罕啊。”吴媒婆呵呵笑,心里却把老郑家的骂个半死。这么急让她去哪找个愿意爬床的清白人家拆了郑先勇和杜红英啊。这么造孽的活计,怎么说都得收多点钱才能消除孽障。
  吴媒婆就没把话说得太死,三言两语就把朱大柱忽悠住了。
  就这么着,吴媒婆三番几次上门攻克老郑家,然后扭头又去镇上朱大柱家,反馈信息时说的漂亮话可动听了。什么老郑家的挺喜欢朱富贵这个俊朗小伙,什么很高兴能和朱大柱结成亲家,什么三儿子媳妇闺女在城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城里现在不兴盲婚哑嫁,他们这些当长辈的也不好一口应承下来,得让两孩子自己相看相看,培养培养感情。
  事实上其实什么进展都没有,偏就能让她在两家之间周旋传话,周旋着周旋着最后这门亲事居然真像那么回事,只等郑樨回来跟朱富贵见一见培养培养感情。
  唯独郑樨这个当事人啥都不知道就被老郑家的给许配出去了。
  大黑怪白黎被郑樨委托去郑樨的老家打探那些极品亲戚的情况,听到老郑家的暗地里咒骂郑樨一家,他没生气;听到郑金花凑到老郑家的耳朵边嘀咕着怎么怎么用那30万,他没生气;听到吴媒婆找了个穷人家的老姑娘密谋灌醉郑先勇爬他的床,他没生气;听到乡亲们明里暗里奚落老郑家的,他还一五一十地学给郑樨听。
  毕竟在于大黑怪白黎眼里,那些都与他无关。
  然而当白黎听到老郑家的想将郑樨嫁给一个养猪的之后,白黎滔天的杀气郑樨按都按不住。整个后街巷子全都黑了,什么路灯什么窗户灯火什么月亮星光全都被漫天黑气遮蔽。
  “冷静!冷静!千万别杀了!把人留给我!”
  郑樨没明白白黎为何突然间炸了,立即拽着他猛晃要他冷静。
  “千万要冷静!可不能再杀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黑户吗?!还想被雷劈啊!”
  心惊胆跳地猛拽白黎,郑樨就怕旱天雷又从头顶劈下来。
  好一会儿见天空没什么动静,郑樨才眨巴着眼喘了口气。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啊……”郑樨真的是被他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大热天的晚上还没空调,要了老命。
  “你奶奶找了个女人准备灌醉你爸爸爬床给你爸爸生儿子拆散你爸妈。”白黎没说老太婆想把郑樨嫁给一个养猪的傻子。
  “什么?!那个老不死的!@#%#……¥&%@!!!@R#QT#$%^%#!”
  郑樨一听老太婆竟然这么歹毒竟然敢如此算计她爸爸妈妈当即整个人都气炸了,当即什么粗口脏话都骂了出来,气得额头上都冒青筋,金色印记一闪一闪的。原本星辰密布的天空都黑了,隐约间有沉闷的雷声和闪电在酝酿。
  “你不是说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这回轮到白黎拦腰圈住那个暴跳得快现形的郑樨。
  郑樨现在的修为已经精进了不少,一个不小心还真有可能变成红龙花本体。万一十几米高的红龙花被普通人看见,只怕这个红龙花妖就又要发愁怎么消除人类的记忆了。
  “要现在杀了?”
  说是这么说,白黎却没有动手。他倒是清楚郑樨对老太婆的恨意,如果就这么轻易让老太婆死掉的话,郑樨反过头来第一个骂的就是他。
  “不,”郑樨好不容易把滔天的杀意按下去。忍得太辛苦,两侧的太阳穴上都是突突的青筋。
  “我要留着她的命把所有报应都轮个几百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上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所有的都一一还给她!
  白黎垂眼看着沉着脑袋的红龙花妖,即便手臂感觉到了酸爽的小电流噼里啪啦地窜过也依旧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皮囊底下是小小的愉悦。
  这朵长得非常慢的小花骨朵今晚难得地令他感觉到满意。
  “回去了。”
  白黎将所有黑雾收回,然后他自己也变成一片黑影依附在郑樨的头发丝里。
  郑樨以为白黎是催促她回家,省得又让杜红英担心,结果当郑樨拐过一条街回到家之后她才发现白黎不是在提醒她早回家,他根本就是催郑樨早点睡觉好多点时间干坏事!
  “你真是够了!”
  就算双修有益增进修为,也不能照一日三餐来练吧!!!
  然而郑樨人小力薄根本没有话事权,只能被动跟着他的节奏走。
  “¥&%@。”第二天早上清晨醒来,郑樨一如既往早起,也一如既往地隐藏好自己脸上的春.色,省得被察觉了。
  这个大黑怪,每天晚上都跑她梦里就算了,明明嫌弃她家破旧嫌弃得要命,居然真身还窝在她家里,害她换衣服都觉得不自在。
  想到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三观,郑樨只能一再警告他什么什么情况不准偷窥。
  至于大黑怪有没有遵守……她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妈妈,今天舅舅他们就到吗?”
  郑樨这么早起是因为远在H省的外公一家全都过来了,她要主持起大局来,省得累坏她妈妈。所以暂时把那个老太婆放一边,先把庆功宴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让老太婆破坏现在的快乐。
  至于那些人要是真敢来,她会让他们好好尝尝后悔的滋味。
  为什么是郑樨去接外公一家而不是郑先勇,因为郑先勇他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呢,他特地去请了以做红白事大宴出名的蔡哥帮准备在这条巷里摆长街宴好好感谢街坊邻里这些年来的照顾。
  “电话里说中午的火车到。”杜红英也是好久没见爸妈了,因为怀了孕过年的时候也没能回去H省探亲。大嫂身体一直不好,大哥一个人扛了养起全家的压力,就算心疼她也没法来城里走走。
  “哦,那我去接他们。”
  “你还认得外公外婆不?”不怪杜红英这么问,郑樨因为这种那种的学习竞赛,竟然也有三四年没见过外公外婆了。
  “当然认得啊,跟我妈妈一样漂亮的肯定就是外婆了。”郑樨嘴甜起来简直就是蜜糖一样。
  “就你会说话。”杜红英捏捏闺女的小脸蛋。
 
  ☆、057白黎的男友力
 
  去火车站接外公一家, 郑樨自然得要开车去接。
  电话里知道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哥表妹都来了, 一辆轿车还坐不下。
  然而这对郑樨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把白黎叫出来再开一辆车就可以了。大黑怪在她家住那么久不交住宿费也要当当劳力才行。
  白黎在郑樨家当影子怪窝了几个月时间并非毫无破绽, 有一天就被杜红英正面撞见了郑樨正从白黎的车上下来。
  杜红英没有怀疑郑樨和白黎谈恋爱缘由在于当时是郑樨开的车, 自家闺女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就学会了开车还把驾照给考了。让杜红英恍惚错觉考驾照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然而杜红英已经很习惯郑樨的智商超群了。不淡定不行啊,她怀里还揣着一个呢, 生下来估计又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宝宝, 这当妈的得要习以为常。看来郑樨在自信心爆满这点多半也是遗传自杜红英的。
  被妈妈撞见了,郑樨只好解释这是归国华侨, 还是上次她去参加全国英语竞赛时认识的,他打算回来G市投资, 所以才又在G市和郑樨遇上。
  然后国外的车道和国内的不同,国外是右侧驾驶室,国内是左侧驾驶室, 归国华侨买了车不懂得开便请郑樨帮忙开一段, 所以开车的那个就是郑樨了。
  还好郑樨爸妈接受能力强, 即便归国华侨长得怪怪的, 好好的人长了一双老虎的眼睛,想想外国人还长着奇奇怪怪的头发就释然了。
  这之后,大黑怪还真每次都以白黎的形象出现, 说话都是全英文,超级能唬人。
  跟白黎一人一辆车开到火车站,郑樨很快就找到了外公一行人。
  其实还是白黎发现的,他要找人真的是太容易了。人都还没下火车就知道他们一家子在哪里了。
  外公他们一行人来大城市不容易, 先是要从山里出来,然后坐车到镇上,再买火车票坐到G市,这路上的折腾能把老骨头颠簸散架。
  杜红英怕爸妈劳累,直接给大哥打了一笔钱,让大哥别顾着省钱直接包车到镇上的火车站,在火车站旁边的招待所好好休息一晚然后再坐火车过来。
  叮嘱完还不放心又扭头给大嫂打电话,就监督他必须要把面包车给雇上。爸妈年纪大了,大嫂身体又弱,为了省几个钱颠簸完全不值得。
  有了提前打点,外公一家下了火车都还是乐呵呵的精神饱满,跟郑樨记忆里的人出入有点大。
  眼前的外公外婆比记忆里的外公外婆年轻点,少了皱纹和沧桑。郑樨的外公是一个木匠,舅舅也是木匠,两父子一眼看到底,老实少话只会埋头努力干活。
  舅妈皮肤白,高高瘦瘦的,看着有体虚之症。郑樨心想找机会给舅妈也调理一下,少点病痛舅舅肩膀上的压力也小些,不至于一辈子都困在大山里出不来。
  大表哥长得跟郑樨有点儿像,明显是个帅小伙子,身材又修长,即使身上穿着土里土气的衣裳也还能吸引周围人的目光,就是他提着两大个蛇皮袋大大破坏了路人的初步印象,从城里小伙瞬间落回泥地里。
  不过大表哥并没有在意路人的目光,他有着年轻人的朝气,看到很厉害的郑樨表妹亲自开车过来接他们,他先是被两辆轿车的气派摄住了目光挪不动步,而后为被大城市的繁忙景象改写了他后半生的路。
  小表妹今年才7岁,躲在妈妈的后面偷瞄漂亮的表姐,看见郑樨看她还不好意思地往后缩。
  外公一家见到郑樨也不太敢认人,毕竟郑樨几年没见出落得太水灵了,比电视上见到还好看。
  “状元表姐。”小表妹被舅妈推着后背转出来,怯生生嫩嫩地喊了郑樨一声,那声状元表姐可把郑樨逗乐了。
  别看小表妹害羞得很,实际上还在寨子的时候就天天跟个小公鸡似的昂着小胸脯逢人就跟对方说电视上那个状元是她表姐,她表姐可厉害了。
  结果现在真见到人了就害羞了。
  “表姐带你坐车去。”郑樨把小表妹抱了起来就往等候的轿车走去。
  “桂花呀,这车子该不会也是市长奖的吧?这也太气派了。”
  这还是在戏曲里才看到过的文曲星下凡状元郎才有的气派啊。
  外公外婆这辈子没有受过这么气派的接待,都不敢坐上车子去,怕弄脏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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