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攻略[穿书]——李嘟嘟
时间:2018-02-06 15:11:37

  这道上有买卖就有争斗,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人眼红也是正常,只是他没想到王麻子会在这等着他。
  今天这事明显不能善了,徐明朗也懒得再打嘴炮,松开勾住刘哥的手,食指拇指捏住嘴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
  战争一触即发,双方的人都虎视眈眈,谁也不让谁。
  刘哥阴测测地望着徐明朗,“看来今天是要见红了。”
  徐明朗摊手,“刘哥不放人,我也没有办法。”
  “那还废话什么,上!”
  两方人瞬间如同脱缰的野兽厮杀在一起,言蹊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捂住嘴才抑住了快要溢出的尖叫声。
  “闭上眼睛。”
  一阵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她闻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就听到身旁的男人开口道:“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不要动。”
  “你……”
  言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旁草窸窣被拨开的声音,她不敢睁眼,可不远处的嘶吼声和惨叫声声声入耳,她紧紧拽紧身旁的野草始终不敢睁开眼,也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慕炎离开言蹊身旁径自走向打斗的最中心,随手捡了一根铁棍,混进斗争最中心,专挑对方最薄弱的致命点攻击。有他的加入,徐明朗这边原本因为人数少的劣势渐渐被扳回,不知不觉间还占据了优势地位。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他们这群人虽说都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可真正受过专门训练的没有几个,都是凭借着一身孤胆和在打架中积累的经验才活到现在。
  反而观之,慕炎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花哨的攻击,却每个动作都能让对方丧失行动力,徐明朗觉得周身的压力渐渐减轻。
  等对方的人都在地上哀嚎打滚,徐明朗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犹如天降神兵的男人。
  慕炎察觉到身后人的打量,丢了手中的铁棍,转身朝徐明朗走去,等到他面前的时候站定。
  徐明朗一米八的个头在男人面前依旧矮了半个头,瞬间整个人的气场都低了别人一头,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伸出手准备拍拍他的肩膀,“行啊兄……啊!”
  没等他的手碰上男人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抓住,简单粗暴地用武力镇压他接下来的行动。
  “痛痛痛!”
  徐明朗趁着男人松手的一瞬间赶紧收回了手,看着自己手上清晰的手指印,这才确信自己是真的遇到了高手。
  不是他们这种二流子,而是真的练过的行家。
  徐明朗缓过劲来之后掏出烟,回头对身后的弟兄们说,“你们自己上车收拾一下,我们等下继续赶路。”说完拿了根叼在嘴里,问面前的男人,“要吗?”
  慕炎不习惯抽陌生人的烟,摇了摇头。
  徐明朗也不强求,收回烟放进兜里,吸了口气压压惊才开口:“我说大哥,您有何贵干?”他不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这人帮他们肯定也不是日行一善。
  “你们的车队要去哪?”
  “去C省。”
  “带我们一程。”
  “行,没问题。”
  早说原来是搭顺风车的,徐明朗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肝,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扭头问:“你们?”
  慕炎点点头,“我和我弟。”
  徐明朗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女人之类的麻烦。倒不是他看不起女人,只是他们跑路的车队里几乎没有女性生物的存在,不为其他,他们跑车几乎是日夜颠倒,遇上了刚刚那样的事是真的要拿起刀血拼的场面,女人在场的话会很麻烦。
  “没问题,不说你刚刚救了我们,哪怕只是江湖路上,相识就是缘分,一段顺风车而已。”
  徐明朗的话说的漂亮,慕炎点头致意算是谢过,转身就往言蹊的藏身方向走去。
  言蹊听到了没有了打斗声,可慕炎刚刚让她呆在这里不要动,她便也没有乱动,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慕炎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言蹊倏地站了起来,上下打量慕炎发现没有手上后才松了口气,“你刚刚去干嘛了?”
  “付车费。”
  “……?”
  好在言蹊也习惯了慕炎的寡言,跟在他身后往那几辆大货车的方向走,她见到徐明朗的时候微微一怔。不怪她,徐明朗张着一张吃软饭小白脸的俊脸,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车队的领头人。
  “哟,这就是弟弟吧,来来来坐这,我们这一路向南去C省,小弟弟以前出过远门吗?”
  徐明朗一见慕炎身后缀着的小尾巴,顿时大乐,忍不住调笑了两句。
  言蹊被那口大白牙晃得眼疼,往慕炎身后躲了躲。
  慕炎见状将人护在自己身后扫了一眼徐明朗,只见他瘪瘪嘴倒也识趣地不再逗言蹊,而是转向身后看之前打斗中受伤的弟兄。
  徐明朗一侧身,言蹊这才看到车上的伤患。她看不得人砍人的场景,却对这些个血肉模糊的人体没有多大感触,见他们就是随手将纱布一缠,连最基本的消炎措施都不做,医者父母心的她实在忍不住开口——
  “等等,我来帮你们!”
  言蹊说完便走到他们身边,拿起他们手里的药,低着头仔细帮他们处理着伤口。
  慕炎看着专注包扎伤口的言蹊眼神有些飘忽,他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如今的记忆力慢慢的都只是一个人。
  徐明朗叼着烟,看了看如松柏挺拔的男人,又看了看低头熟练包扎伤口的小少年,顿时升起一股兴趣。
  看来这次的旅途,不会无聊了。
 
 
第41章 铁汉柔情炕上走(3)
  所有伤员得到了悉心的包扎,言蹊手上有干了结痂的暗红色血块,附近没有水可以洗手,将脏兮兮的手背在身后,众人好奇的眼神逼得她往慕炎身后小心藏了起来。
  不怪大家好奇,这么一个小小弱弱的少年,处理起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却一点都不含糊。被刀划拉开的口子在她的手下变得乖顺,不断渗血的伤处被缠上一圈的绷带,比他们之前随手缠的要服帖多了。
  众人望向突然出现的两人眼神里有好奇也有警惕,一个身手矫健,一个精通医术,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小乡村里能出来的人才。
  徐明朗将抽完的红塔山往地上一丢,伸出脚将烟头碾灭,回头啧了一声,“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看来是要赶夜路的,你们两兄弟就坐我的车吧。”
  慕炎无所谓,言蹊她满手血有些不舒服,一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胡乱瞅着周围看哪里可以洗手。
  “那个……”言蹊探出头,蜡黄蜡黄的小脸上是羞涩的浅笑,“有水吗?”她亮出自己满是血痂子的手。
  徐明朗一拍脑袋,拿出军用水壶正准备递过去的时候,突然勾住水壶的带子拉回自己面前,拧开水壶盖,笑得灿烂,“小弟弟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帮你洗手好不好?”
  言蹊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抬头道:“我叫言小蹊。”
  徐明朗摸了摸鼻子,兑现承诺帮她扶着水壶倒水洗手。言蹊低头洗手,一丝不苟地连指缝里都搓得干干净净,徐明朗百无聊赖无意间瞥到领口一闪而过的雪白,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言蹊已经洗好了手站了起来。
  他刚刚眼花了?
  言蹊洗完手就找慕炎,左看右看没找到人,心下一跳,绕到货车前才发现他蹲在一旁抱着脑袋,手指插进发间,锋利的眉紧紧皱在一起,连她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他身上外伤好办,只是头上的伤却不好处理,关乎人体内最精细的大脑,她没有细细诊断一时间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慕炎刚刚看到徐明朗手里拿着的军用水壶觉得十分眼熟,可他怎么使劲想都想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水壶。他越想脑袋就越疼,他骨子里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反骨,越疼他越想,最后痛得蹲在地上大喘气。
  “别抓头发,抓我。”
  言蹊轻声哄着,牵过慕炎抓着头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哪怕手被抓得涨红,她也没有吭一声。
  慕炎感觉到手心里一阵温软触感,猛地回过神之后将手甩开,径自走上了货车的副驾驶座。言蹊蹲在一旁揉着被捏红了的手,还好他走得快,她刚刚都忘了这具身子近不得男人身,差点又露馅了。
  言蹊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旅途会让她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们三个人一起坐?”
  言蹊瞪大眼,小短发仿佛都在炸毛。大货车本来只有两个驾驶座,徐明朗开车,他们两个人就要挤在一个狭窄的副驾驶座上!
  就连慕炎都瞥了眼显得有些异样的言蹊,徐明朗摸了摸口袋里半瘪的烟,有些兴致缺缺,“对啊,后面伤员不能动,所以只有这辆车上的一个位置了。”他想得简单,这两人不是兄弟嘛,稍微挤一挤也没什么大问题。再加上言蹊看起来那么小一只,抱在怀里当娃娃一晚上就过去了。
  至于明天,他们是去是留到时候再说吧。
  言蹊有苦说不出,除了在副驾驶座上挤一晚上,她似乎没有其他选择了。
  艰难地爬上副驾驶座,慕炎坐在一侧看言蹊扒在门边脚下使出吃奶的劲拼命蹬,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手托住她的双臂,将人像抱小孩似的举高放在椅子上。
  言蹊只觉得身子一轻,再睁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已经大有不同了。
  徐明朗爬上驾驶座看到言蹊坐在他们两的中间,双手放在大腿上,背挺得笔直,乖巧得不要不要的。
  哈哈一笑,“小弟弟你真可爱。”
  言蹊幽怨地瞪了眼一屁股坐上驾驶座的男人,顿时感觉整个车内的空间更小了,她仿佛要透不过气了,本来刻意和慕炎拉开的距离,此时徐明朗一上来,她不得不往右边挪了挪小屁股。
  这种货车座位中间能打下连接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言蹊端坐在正中间,不偏不倚哪边都不靠近,慕炎一向寡言,徐明朗上车后变不再嬉皮笑脸,专心开着车,整个车上仿佛就只有言蹊一个人在苦苦挣扎。
  仿佛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整个车厢里充斥着男人味,她觉得胸闷气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到两个男人的中间。
  为了保持清醒,言蹊放在大腿上的手悄悄掐着腿根内侧的嫩肉,掐得不多,只是用指甲尖揪起一小团肉狠狠一扭,瞬间整个人灵台一震,感觉耳清目明,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光,至少还能保持自控。
  可她没想到的是,剧痛换来的清醒犹如手中紧握的细纱,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股诱人的男人味让她快要把持不住了。
  大腿内侧的嫩肉都被捏到没有知觉,身体积累的欲wang让她不得不屈服。言蹊往右边挪了挪小屁股,向着罪恶之源的男人移动,虽然那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多大的折磨。
  这一段路上,她早就发现了,这具身子对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有着别样的渴望,而同样坐在她身边的徐明朗虽然也对她同样有诱惑力,可那种渴望她至少还能控制,但是对那个男人的渴望却是她痒入骨头里的呻yin。
  言蹊朝右挪动的一瞬间,慕炎就有所察觉,睁开眼就看到那张蜡黄蜡黄的小脸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言大哥,我能靠你吗?”
  还好是在淳朴的八十年代,这句话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就是一句撩人不偿命的小黄段。
  然而在现在这个时候,慕炎还没来得及说话,言蹊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猛地扑向了他的怀抱,窝在他的怀里自发自觉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还发出了一阵幸福的咕噜声。
  徐明朗察觉到身侧的动静,抽空扭头一看,笑了,“你们兄弟两感情真好。”
  慕炎低头看着黏在他怀里的小家伙,眉峰忍不住锁在一块,忍了又忍才没有将人甩出去。
  言蹊缩在男人的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终于回到了最舒服的小窝,舒服得她差点就要睡过去了。
  差点!真的就是差点!
  言蹊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横了眼突然急刹车的徐明朗,她刚刚差点就睡着了!
  徐明朗似乎察觉到了言蹊眼里的怨念,摊手以示清白,朝前努了努嘴,示意言蹊自己看。
  言蹊舍不得慕炎温暖又让人安心的怀抱,可耐不住好奇,扭身看了眼车前,发现一身白色长裙的女人趴在路中央,以她的眼光来看,此女多半要搞事了。
  果然,这事一搞还真大发了。
 
 
第42章 铁汉柔情炕上走(4)
  一身小白裙清新靓丽,在这样雾蒙蒙的八十年代宛如一阵清风,吹得人的理智七零八落。
  徐明朗停了车,啧了一身开门翻身下车,这路上向来不平坦,有短兵相接的血腥,同样也有包裹着美人皮的温柔刀。
  美人计他刚出来跑的时候吃过亏,后来也入过各种套,什么老人、孩子、残疾人,利用人的同情心坑人总能事半功倍。徐明朗虽然也知道这大多是套路,可他还是想也不想下车了。
  下车走到那个白裙女人身边,徐明朗蹲下身,不正经地笑,“嘿,朋友,你躺在这挡道了。”
  白裙女人喘着粗气,从泥里抬起头,指甲扣进干燥粗粝的石砾中,似乎感觉不到疼,望向徐明朗的眼里有勾人探索的迷蒙和深渊的痛苦悔恨。
  徐明朗一怔,心头竟然有丝丝感同身受的疼,可以他毒辣的眼神来看,这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质地和款式,都不像是内陆地区普通人家该有的穿着。
  无论怎样,这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谜一般的第一印象。
  “救我。”
  女人脏兮兮的脸突出了一双明亮的眼,一把抓住徐明朗的腿,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徐明朗一愣没有第一时间甩开,就听到地上的女人说,“你送我去京城,到了那里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女人的话说得强硬,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丝自卑的怯弱。
  这是上辈子她和那个男人私奔之后,任人磨挫了十多年后留下的后遗症。好在她重生了,死在那个腊月寒冬的夜晚,之前甜言蜜语骗她私奔的男人早就嫌弃她一身的公主病和日益衰老的容颜,她为了养活这个家,三班倒以至于最后三十多岁就香消玉殒。
  如今她重生了,重生到她刚刚和人坐上了私奔的火车跑到千里之外的H省,她一个女人,身无长物又长得貌美,在这样的年代里孤身一人上路简直就是丢了快肥肉进狼窝,她拼尽全力才逃到了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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