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贵妻——尔等
时间:2018-02-07 16:58:39

 
    接到见吉安侯的消息的时候,徐凝慧刚刚叫人把玩了一身泥巴的廉王送回了房间里洗漱。“只传我?”徐凝慧不由的惊讶,自成婚之后,吉安侯与她很少见面,便是一月一次的家宴,他也少有参见的。不由得猜测,吉安侯传唤她的目的何在!
 
    “是!”吉安侯的长随宁安垂首道,不经意的抬头看了面前面容稚嫩的夫人,不意外的从她的面色中看到了紧张的神色,想着这些日子,在她管理之下的吉安侯府越发的有条理,不由得将心里的轻视收了起来。“夫人不用担心,侯爷很好说话!”
 
    徐凝慧见她误会,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同于徐老太爷的书房,宁侯爷的书房倒是宽敞些,简单朴素的家具,宁侯爷坐在上首处,身旁的黄花梨木桌子上搁着一盏茶,看来是等了她一段时间了。
 
    “媳妇见过父亲!”徐凝慧委身福礼,端的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宁侯爷点点头,“你先起来。”
 
    “是!”徐凝慧依言起身,知机的坐在了宁侯爷的下首处。“父亲是何时回来的,媳妇一点不知道,不然也好叫厨房给父亲备上晚饭!”
 
    “我才回来,只待一会儿。”宁侯爷摆摆手,“叫你来,是问你,廉王在府上可还安稳?”
 
    这话问的徐凝慧一愣,但是不管话里有几层意思,她只说那一层,“平哥儿与二弟处的很好,秉性温和,倒是极好照顾的!”
 
    宁侯爷闻言后点点头,“将廉王送出宫来,是五皇子提出的,怕是连冬荣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尾。”
 
    徐凝慧稍稍垂首,作洗耳恭听的样子。
 
    “早年间,德妃不甚得宠,太子对五皇子母子颇有照顾,廉王是太子遗孤,已然没有了问鼎的机会,五皇子此局也算是报答昔年的照拂之恩。二来,也算是给他门下的那些官吏做做面子看。”宁侯爷喝了一口茶道,“你是不是想说,扬欢公主比廉王更合适被五皇子拿去做筏子?”
 
    徐凝慧含蓄的一笑,“是,媳妇是内宅妇人,想的自然没有父亲看的明了通透!”
 
    “哈哈哈,”宁侯爷抚掌笑道,“你那里是什么内宅妇人,得了徐老太爷和沈清的亲传,比之多少男儿的眼光谋略强多了!不过,你的想法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可是还有一样,廉王深的皇上厚爱,相比之扬欢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了,皇上在太医的调养之下,今早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得知五皇子的做法,还赏了好些器物。可见五皇子的谋略!”
 
    徐凝慧点头,皇上的病症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那皇上的病症,究竟是真的,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宁侯爷高深的看了她一眼,“病症的真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皇上面前五皇子已经扳回一局了!”
 
    “之前的事情就一笔购销?”
 
    “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宁侯爷森森笑道。
 
    徐凝慧淡然的看着宁侯爷,听着从他嘴里说出了办法,眉心微动,果然白日里的怀疑不是假的,这件事情,宁府是计划已久!
 
    “夫人!”玉竹的声音在徐凝慧的耳边响起,“夫人这是怎么了,从侯爷书房回来就神思不属的样子,可是着了风寒不舒服?”
 
    徐凝慧摇摇头,“没事,你去忙吧!”说着她就转身进了小书房,提笔写了一份信亲自交给流月,要她在明早送进宫给贤妃娘娘。
 
    不管时局如何变化,她在意的人和事物就那些,至于其余的,她的心太小,搁不下!
 
    第二日,徐凝慧照常陪着廉王在院子里玩,宁冬荣在不远处看着她二人,许久不动。
 
    “夫人,世子看你好一会儿了!”甘松上前在徐凝慧耳边说道,徐凝慧下意思的回头看去,正好和那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那人一愣,随即垂下眼眸,看相别处,深觉不妥之后,索性从树荫之下向她走来。
 
    “父亲昨夜见了你。”宁冬荣道。
 
    徐凝慧点点头。
 
    “说了什么?”宁冬荣看着她的脸,似乎宁府的事情太多,她即便没有了病痛的缠绕,可还是瘦小,惹人怜爱。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徐凝慧道,“世子想知道什么?”
 
    “不该把你拉进来的!”宁冬荣定定的看着她,久久才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件事情是否成功,父亲与我都没有把握。若是失败了,你该如何自处!”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成,不能败。”徐凝慧转头道,“不然,这座侯府只怕也是留不住了!”
 
    “日头大,回去吧!”宁冬荣伸手牵住了徐凝慧的手,带着廉王往挽鹿院的方向去,有下人远远看着,彷如是一家人一般!
 
    自宁冬荣与徐凝慧在院子里相见之后,宁冬荣便早出晚归,徐凝慧也不大过问他的事情,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府里的事情。
 
    皇上的病症终于在十日之后,慢慢恢复过来,廉王也被徐凝慧送回了宫里。似乎一切都是朝着正规发展,直到朝堂之上再次爆发出五皇子的丑闻。
 
 第三十九章将明
 
    起因是五皇子夜宿红楼,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虽然明面上朝廷规定,官员不可狎妓,但是只是一纸空谈,是以大家对此并不在意,可是不料第二日红楼头牌便自尽了。红楼的头牌烟柳姑娘在京城风流王孙公子中也是十分受欢迎,身姿曼妙,歌喉动人,不少豪客为她一掷千金,岂料一朝殒命,红楼少了颗摇钱树,岂会甘心!于是报了衙门,京中府尹细查之下,竟然在头牌身上找到了五皇子的印鉴,心知不妥,哪还敢耽搁,立即上呈天子。
 
    可是却在半道之上,遇上了六安候府的世子,世子见他急匆匆的往皇城赶去,正好有事回禀皇上,于是就好心捎他一程,闲谈之中,说起了这件事情。京中府尹是知道京城之中那些流言蜚语的,自然是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可是在面禀皇上的时候,二人同时面见驾,兵部的事情叫皇上心烦,京兆府尹的吞吞吐吐更是惹怒皇上,没了法子的京兆府尹,只能当着六安候世子的面,将五皇子与红楼头牌身故有关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皇上的脸色就极为难看,六安候世子更是大怒,直言要求皇上彻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论处!
 
    消息传到徐凝慧耳边的时候,徐凝慧正与宁晗雪讲着过几日谢府的谢大老爷过生,按理该送些什么去。闻言,只是淡然笑了笑,宁晗雪看在眼中不解,问道,“嫂嫂何故笑?”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徐凝慧漫笑道,“怎么可能?先不说五皇子深的皇上宠信,就单单论五皇子与皇上是亲生父子的关系,儿子做了错事,当爹的怎呢么不可能替他遮掩一二!何况这件事情关乎着皇族的名声,就更只能在私下处理了!再说了,咱们皇上庇护五皇子的次数还少吗?早就不奇怪了,我只是觉得为何五皇子的贴身的东西会流落到了妓院之中,这才是关键所在!”说玩,站在水池边上撒了一把鱼饵到清澈的鱼池中,看着五彩斑斓的金鱼从四面八方游了过来。
 
    “有了鱼饵,难道还愁钓不到鱼吗?”身侧有男子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去,不意外的发现是宁冬荣。
 
    见过礼之后,宁冬荣站到了徐凝慧身边,“今日怎么到了这里来?”
 
    一旁的宁晗雪,捂嘴笑道,“嫂嫂说,院子里闷着热,吴嬷嬷担心嫂嫂的身子,不许轻易多用了冰。可是夏日里,咱们府上,除了母亲养病所居住的院子,就数这水榭边上最是凉爽不过了。可是大哥找嫂嫂找着急了,我看你方才来的方向是挽鹿院!”
 
    下人们都含笑的看着夫妻二人,倒是徐凝慧沉静的站立在一旁,知道宁冬荣看了过来,这才问道,“世子,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宁冬荣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叫了人将水榭旁的抱夏收拾开,宁晗雪知机的带着下人们处理府中的事情,离开了。
 
    “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这次五皇子的事情,闹开了,御史台的大人都忙着些弹劾的奏章,前头刘璋大人的事情的事情,几部的大人都审理的差不多了!”宁冬荣站在水榭的木阶上说道,对着阶梯之下的徐凝慧伸出手来。“这处地方是早年间修建的,木头不是太牢固,你当心些!”
 
    徐凝慧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将手伸了去。“结果如何?”
 
    “证据确凿,有镇国公帮忙,只待明日早朝之上,将那人拿下。稍后的事情,就能慢慢地展开了!”宁冬荣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只需看着就是!”
 
    “好!”许久之后,徐凝慧才说道,“我等着。”
 
    夫妻二人并立站在抱夏之外,时而穿堂风吹过,卷起二人的衣袍,彼此纠缠不休。
 
    第二日子清晨,徐凝慧处理完家事之后,突然收到了许廉的消息。
 
    “递进来的时候,婢子可是唬了一跳,许公子许久不与夫人联系了,赶紧给夫人送了来。”流月拿着信笺送到了徐凝慧的案桌之上,“夫人,方才大姑娘那边派人传信来说,今日要与嬷嬷学习礼教,就不过来了!”
 
    信笺被徐凝慧打开,细细看了一遍,而后按着徐凝慧的习惯,烧成灰烬。“知道了,准备下,我出门一趟!”徐凝慧看着燃成一堆灰烬的信笺,疏疏说道。
 
    网撒了,就该收了。
 
    再次见到许廉,他还是一副温文公子的模样,“夫人许久不见了,倒是轻减了不少!”
 
    “世兄何时学着说这些话了?”徐凝慧进了点心铺子的门之后,直接进了内室,就看到了品茶把点心当饭吃的许廉,才坐下就听得他玩笑似的说道。
 
    许廉吃了半碟子才拍拍手,停住了。“你要的消息,我查到了!”
 
    闻言后,徐凝慧只是稍稍一愣,脸色却未变,很是安稳沉静的坐到许廉对面,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杯中起起伏伏,最终沉寂在杯底的茶叶,她终是问道,“结果如何?”
 
    许廉扫了她一眼,嘴角漫开一丝笑意,眼底浮现出了然的神色,“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是她?”
 
    “之前,不敢肯定,但是最近得到一些消息,越发的肯定是她了!”徐凝慧将茶杯端起,喝了一口,微微带着些苦涩的味道,皱了皱秀气的眉,忍耐着将那茶吞了下去。“现在看来,我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了!”
 
    甚至知道,为什么徐家和宁冬荣会一直瞒着这些消息,不让她知道,可是又在这个时候告诉了她。因为现在,她不能动她,将来不能动她,甚至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将是徐家的支撑。
 
    “不过,其中的细节,我也不能知道,只是知道她与五皇子妃有过几次联系。”许廉拧眉道,“但是都极为隐蔽,想要知道其中详细的情况,只怕是不可能了!”
 
    “他们如何在阴暗的角落里商量着伤害珠儿,终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徐凝慧音色沉沉,双眸之中含着惊人的冷意,所有人都在算计她,不论好坏!“既然宁家要保全宁夫人,那么我自然是一力赞成的,而且,世兄你也该准备着今年的秋闱了,天成好,世兄也会得偿所愿。”她朱唇微张,露出一口净白的牙齿,“至于我,既然有人作伐子了,就容我先拿五皇子妃出出气!”
 
    “谁说你没有脾气的,只是轻易不曾动怒而已!今天都七月底了,九月就要秋闱,我却是该准备应考了!”许廉看着内室里精致的摆设,突然想起在徐凝慧出嫁之前,她说过的那些话,“四妹妹,你我以礼相交,却是一见如故,无光风花雪月之情,但是我只盼着你能安好无虞。”
 
    “世兄恩情,慧铭记于心。”徐凝慧展颜一笑,疏于女子独有的美,属于徐凝慧独有的带着端雅的媚态将许廉失神片刻,但他看向徐凝慧的眼神越发的自然和清澈,纯然的欣赏,不带着一丝杂质。
 
    晚间,宁冬荣从外赶了回来,陪徐凝慧用完饭,见她素白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碧色的玉镯,很是眼生。
 
    “你这镯子倒是别致,衬得起你!”宁冬荣接过她递过来的碗,正色道,“你不大爱金玉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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