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位子都是朕的!要给谁不给谁什么时候给给都由朕来决定!朕不想给谁都不要想硬夺!”
这话魏珠实在接不下去也实在不敢接只能什么也不说低头站着。
司马平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他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到:“蒋云还在宫中吗?”
魏珠一愣接到:“蒋大人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待命呢。”
“召蒋云来。你亲自去悄悄的召他来,不要惊动了别人。”
“是,陛下。”说着魏珠转身出了门悄悄绕到了蒋云当值的所在敲了敲门。
“是谁?”王旭和李安早就睡了,只有他习惯晚睡还没歇下。门外明显有人敲门但又不说是谁。
他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起身开了门。
“大监?”
“蒋大人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正好跟奴才走一趟吧!陛下要见您!”
“陛下醒了?!”
“陛下吉人天相,自是醒了!”
“大监说的是。在下这就跟您去。”
在去的路上,蒋云偷偷的塞了块上好的玉佩在魏珠的袖子里。
他试探的问到:“大监可知陛下召在下前去是有何事?”
魏珠微笑着说到:“陛下召您什么事儿陛下没说奴才怎么会知道。不过,陛下刚醒不久第一个就召见了您,其他大人们还不知道陛下已经醒了。”
蒋云一怔,然后温和的谢道:“多谢大监指点。”
陛下这是不相信任何人了。自己刚被调回上京和各方势力都没有牵扯蒋家的背景也够好所以才被选中吧。
“陛下,蒋大人来了。”魏珠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门被推开,蒋云从容的踏入但一直微低着头,直到行完礼站在一旁也没有直视司马平。
司马平和善的开口:“蒋卿啊,没想到几天没见再见之时朕竟是这般模样。不过蒋卿倒还是一如既往。也希望蒋卿能一直如此。”
“臣自然始终如一。”
“如此甚好。”
“朕如今卧病在床尚需修养,但害朕之人尚未查清朕实在不能安心修养。如今朕能信赖之人唯有卿而已,还望卿能为朕解忧啊!”
“为陛下解忧自是臣的职责。只是不知该如何为陛下解忧?”
“朕如今尚未醒来,三天之后就是朝会之日。到时朕昏迷不醒的消息会传遍朝野,想来害朕之人定然会有所动作,我等静观其变就是。
只是三天后的朝会朕不能参加,只能指望卿转达了。”
“臣自当尽力。”
蒋云退出房间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晚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看来这次可能会比想象中容易,只是不知道他的选择究竟对不对……
☆、第七十八章
三天时间一过就是朝会之日。蒋云跟着众大臣趋入大殿,行过跪拜之礼却不见皇帝的人影。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时,平王出来说到:“皇叔前几日突发疾病,现在还昏迷不醒!我虽沉痛,但也知道朝政不能荒废!所以,本王提议由诸位推举一人代理朝政!不知诸位有何意见啊?”
跟随平王的大臣都很兴奋,顿时纷纷说到:“我等并无异议!”
“要说代理朝政还有谁能比平王殿下更有资格!”
“平王殿下平时就参与政事对朝政颇多建树可谓是最合适的人选!”
平王还故作谦虚的推脱到:“本王尚还年轻,哪比得上各位朝中元老德高望重?”
平王一派的官员还在恭维,“您太谦虚了!”
平王之心经这么一闹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其他官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闹什么呢,当我们不存在啊!
只是,出人意表的是站出来的居然是一直不怎么管事的卢太傅!
“你们这些人啊!平王殿下都这么推脱了还硬要让殿下代理政事!这是想干什么呀!造反吗?
真是!殿下别介意啊!这些人平常就这样,就知道瞎起哄!您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再一起商量一下干脆在陛下好起来之前推几个老人共同理政吧!您觉得呢?”
卢太傅这一说平王的笑立时僵在了脸上。本来打算的好好的,他一派的官员起头请个几遍他再三推辞最后推辞不过只能行代理政事之职。可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卢太傅!
他为了把戏做足都拒绝的那么坚决了,什么理由都用上了!现在还能说什么?说本王刚才其实是客气一下你们别当真代理政事我来就好?
平王咬碎了一口银牙捏紧了拳头,面上感激的说到:“还是卢太傅最知我心意!您是朝中元老之一,您看……推荐几人?谁合适?”
卢太傅一捋胡须,“代理政事人数不宜太多,就四人吧。至于举荐,老夫都多久不曾参与过政事了!还是各位同僚进行举荐吧!徐御史也是朝中元老了,又素来刚直忠诚。徐御史以为谁比较合适?”
徐御史听到提名出列说到:“既然太傅问在下的意见,在下就直说了。在下以为,镇国公谢抒最为合适。”
“镇国公?”
“正是!镇国公曾为国立下过赫赫战功,近几年却赋闲在家堪称清流。故而在下以为镇国公是最合适的人选!”
卢太傅眯眼捋着胡须点头:“镇国公到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那有人有异议吗?没有的话就先差人去询问一下吧。
徐御史可还有其他推荐?”
“应要说的话还有一人。”
众人心里都很无语,果真刚直啊!让你说你还真说啊!平王一派心里很着急!这一推荐平王是不可能了,我派还有谁称的上是德高望重的元老呢?四个名额必须占上两个才能获得话语权啊!
“请说。”
“您老历经三朝,说是元老再合适不过。还望您以大局为重能够主持大局。”
卢太傅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到:“好吧。那我需举荐一人和我一起。”
朝臣们顿时屏息以待。平王一派心想完了,三个名额都没了!
“老夫举荐秦少傅。”
众人闻言一愣,平王一派眼睛顿时亮了!
卢太傅接着说到:“秦少傅虽较老夫年纪小了一些,但也是历经两朝,处事平稳。”
平王一派这次不再拿乔了,附和到:“此言有理。我等相信太傅的眼光!”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三个名额暂时定下来了,还有这最后一人……”
到了这种时候就到了看人缘的时候了,选不选得上另说,有没有人举荐就很重要了。
杜相一直黑着脸在一旁看着他们。他平常没少打小报告,不少人都记恨他。他平时形象又不够好,私下里很多人骂他是奸臣。虽说现在和平王一派绑在了一起,但关系还没挑明也没人举荐他!
杜相的神色都被卢太傅等人看在眼里。不过平常杜相也没给他们添堵。
所以,蒋玉说到:“这还少一人推荐谁好呢?”
卢太傅直接忽视了杜相说到:“要不从各位尚书中选取一人吧。”杜相的脸色更黑了。
最后,还是平王看不过去了,想了想说到:“太傅忘了,这儿还有一人有资格参与代理政事。”
“哦?谁?”卢太傅似笑非笑的看着平王。
平王说到:“就是杜相。杜相常年为国家大事操劳,对现今政事可以说是最熟悉的人了。”
卢太傅没有说话,只是捋着胡须。还是徐御史说到:“平王殿下此言倒也有理。”
卢太傅这才询问到:“各位可有其他意见?既然没有,就暂定这四人了。只是镇国公那边儿谁去走一趟?”
“这……我等和镇国公不熟啊。”众人都是一脸难色。
平王确实眼睛一亮。这倒是个搭上镇国公的好机会。镇国公虽然不理政事多年但在军中威望仍在,更何况谢家也是世代簪缨,姻亲遍布朝野!所能得他相助便是皇叔醒来也不足惧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后方传来一个声音。
“在下愿前去走一趟。”
卢太傅等人顺着声音望过去见竟是王旭眼睛一亮。他愿去再好不过了。王家和谢家是世交,镇国公谢抒是他的外公。他去定是事半功倍。
“如此就有劳王承旨走这一趟了。”
下了朝后,平王大踏步的离开了。卢太傅和蒋玉在后面聊天。
“他离开的到快。”
“可不得快嘛!再不快走就要被我等气死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蒋云散了朝并未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寝殿。
“陛下万安。您今日可好些了?”
“免礼。朕今日好多了。今日朝会……如何?”
“今日朝会经众人举荐定下四人共同商议代理朝政。”
“哦?哪四人?”
“回陛下,是卢太傅、秦少傅、镇国公还有杜相。”
“镇国公?他也来朝会了?”
“镇国公未来朝会,是徐御史举荐的。”
“哦。那就对了。那杜相呢?朕记得杜相的人缘可不怎么好!”
“杜相……是平王殿下举荐的。”
“平王?”
“正是。一开始,其实是官员推选平王殿下代理政事的。后来,卢太傅就提议四人共商。”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第七十九章
镇国公谢抒穿着一身随意的常服,提溜着鸟笼就上了街。他一手负在身后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往街边摊子上一坐。
“老板,来一碗豆脑,老样子!”
“好嘞,您稍坐。大爷,您又出来遛弯儿啊?”
那摊子的老板和他都熟了,一边忙一边和他聊了起来。
“是啊。反正在家也无事可做。我在家待着着急啊!干脆出来逛逛,顺便溜溜我这雀儿。”
用完早膳谢抒又逛到了他常去的一条老街,里面一家古玩店藏宝阁的老板见了他寒暄到:“呦,您又来了?我们藏宝阁近日新来了一批珍藏还挺有意思?您,瞧瞧?”
“那就,瞧瞧?”说着他大摇大摆的就走进店里。
“你们最近新进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拿出来瞧瞧。”
“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谢抒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这时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公子。他浑身上下穿金戴玉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一样。
他高傲的扬起下巴扫了一圈店里,然后向谢抒走来。
“你是老板?”
谢抒看着那人鼻孔朝天的模样实在不想理他。他这么大年纪了,就算别人没那个眼色看不出他的身份也没人主动招惹他。但这人明显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接着说到:“爷要买一副古画,只要够好!不差钱!”那人说着还自认为帅气的一展折扇摇了起来。
谢抒直接翻了个白眼,这暴发户的气息都快突出天际了!他和这人要吵起来实在掉价!所以他选择当做没听见。不过那人显然不依不饶的。
“爷跟你说话呢!你还做不做生意了!”他只觉得今日实在倒霉,把茶杯一放,说到:“原来是你在说话,我说怎么这么吵呢!还有我不是老板!”
“你!”那人听他这么说显然有点生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抒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我这么大年纪了,不和小孩儿计较!不能吵起来,否则就难看了!
这时老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雕刻精致的楠木盒子。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久等了!这就是最近我新得的珍宝,一般人我都不拿出来,这是看您是我们老主顾了我这才拿出来!”
“行了。快打开我看看。”
老板将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玉炔。
“您看,这是极品羊脂白玉制成的!您看这雕工!您看这玉料!”
谢抒用帕子包着拿起玉炔欣赏了一番。“确是上品啊!你从哪儿得的?”
“这玉本身已然价值连城,但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它是西汉皇室所有!”
“那的确是珍品!难怪你藏的这么紧!这玉炔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好嘞!您稍等。”
“老板?”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青色襦裙进来直奔柜台。
“姑娘,您有什么需要?”
“我听闻贵店手艺精湛,我想请您帮忙修一样东西。”
“修东西?我这可是古玩店啊不修首饰。”
“不是首饰,是一块玉佩!”
“玉佩啊。那你拿来我看看能不能修补。”
那女子闻言从荷包中拿出一个玉佩被包在一块丝帕里。
老板接过打开丝帕仔细看了一番遗憾的说到:“姑娘,这玉佩我还真修补不了。不好意思啊!”
那女子似是有些失落,但还是微笑说到:“无事。即是不行那就算了。”
“姑娘,我看这玉佩是没法修补了。但这玉佩用料实在精致弃之可惜。我可以帮你雕成别的挂件。虽比不上这玉佩的雕工但也不至荒废了这么好的玉!”
“谢谢。不过这玉佩对我有不同的意义,所以……”
“这样啊。那我就不勉强了。那您随意逛逛街看上什么跟我说!”说完他可惜的看了一眼那碎了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