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又重生了——linyas
时间:2018-02-13 16:54:05

  轻笑一声,她嗅着空气里的尘土的味道翻了个身,渐渐意识模糊,睡着了。
  听着赵桑榆的呼吸渐渐平稳,红袖原本一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无声无息地走到院子里看着漫天星光和那唯一的月色。
  韩奕是她的主子,她这些年得到的唯一的命令就是混进宁国侯府和注意赵桑榆的消息。
  这几年,她会固定的给韩奕赵桑榆的变化和消息,最开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而韩奕也不曾有过任何的表示。
  直到她在春祭日前汇报了赵桑榆喜欢上韩岭的事情,韩奕这才变了脸色并且及时发难,让韩岭栽了个跟头并且成功地让景元帝把他和赵桑榆赐了婚。
  只是她没想到赵桑榆竟然在听了消息后那般决绝,竟硬生生承受下了赵广清的怒火,求他让景元帝收回成命。
  那时候,她其实对赵桑榆很不屑,她的主子能文能武且心地善良,有哪里配不上赵桑榆这个傻呵呵的小姐。
  所以她把赵桑榆拒婚并且差点被打死的消息很欢快的递了出去,希望韩奕也能考虑一下,不要被赵桑榆所迷惑。
  但是她没想到韩奕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偷偷跑到了宁国侯府去看赵桑榆,甚至一发不可收拾,每日都要过来看她,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夜。
  直到春闱,朝堂出了舞弊案,韩奕奉旨调查并顺带捎上了韩岭,韩奕这才没再出现在宁国侯府。
  那时候,她已经在赵桑榆身边伺候了一段时间,虽然依旧觉得她配不上韩奕,但是也渐渐对她改观。
  直到韩奕再次回来,她每次私下为两人的见面做掩护,见到韩奕每日的变化,这才接受了赵桑榆。
  可是现在,赵桑榆竟然偷偷跑了出来,那她主子韩奕怎么办。
  几乎不用思考,红袖拿出一直握在手中的信号器,连续发射了3下。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让赵桑榆丢下韩奕一个人的。
  韩奕正坐在椅子上,手指不住地揉着太阳穴,以期望能减少牢房里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声而带来的疼痛。
  距离赵桑榆失踪已经好几天了,他们终于在深山里找到了一个寨子,里面居然是当年□□平定红寨山时躲进深山里的一群人。
  原本他没放在心上,不曾想连翘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找到了红袖留下来的记号。
  他当即召集所有寨子里的人问话,没想到又得了一个确认的消息,在寨子里找到了赵桑榆出事那天那群黑衣人使用的兵器。
  韩奕哪里还不清楚赵桑榆出事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做的。
  他当即命人把里面的人扣了下来,却始终没有问出赵桑榆的下落,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结果,他们在山里没找到赵桑榆,然后就回来了。
  而那间出现赵桑榆的首饰和衣物以及红袖留下的记号的房间是一家姓孙的人住着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失踪了。
  这样的消息,韩奕怎么能接受,又怎么敢说与宁国侯府的众人。尤其是现在整日在佛堂祈福,祈求以自己的寿命换取赵桑榆的消息的章启悦。
  皱了下眉,韩奕睁开眼冷冷地看着牢房里倒吊着的一排人,在这些人的身上,他几乎用遍了所有的酷刑,而赵桑榆的消息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他站起身走到牢房里,伸手拿过墙上挂着的鞭子,在空中轻轻一挥,立刻生出几声“噼啪”的爆裂声。
  他走到第一个人的面前,用鞭子的手臂戳了戳他的下巴,“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知不知道。”
  早已经看不出原本长什么样子的男人虚弱地睁开眼,见来人是韩奕,他张张嘴,“这位大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们自祖辈金盆洗手后就一直隐匿再红寨山的深处,遇见饥年的时候也杀人抢劫过,但是从来没敢学祖辈那样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注意。”
  说着,男人的气息有些喘,声音比之前更加虚弱,“那位小姐的事,真的是财帛动人心,整整五百两黄金啊,不知道能让我们寨子活多少年,所以我们才动了邪念,但也只是仗着对山中地形熟悉,帮他们引路和驱赶而已,我们真的没有动手啊。”
  男人又咳嗽两声,脸上因为充血早就张的通红,青筋毕露,“至于您说的那位小姐出现在我们寨子里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韩奕挑眉冷笑,又走向第二个人,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一直到所有的人都问了一遍,他又重新回到第一个的位置。
  这一次,他抬手,鞭子几乎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啪”的一声打在了男人的胸上。
  “啊!”
  男人当即叫了出来,声音凄厉,直接让所有的人都侧目,狠狠打了个冷颤。
  韩奕拿那一下竟直接让男人皮开肉绽,森森白骨露了出来。
  韩奕脸色不变,甩了甩手,鞭子不轻不重地敲在地上,“没动手就可以免罪?”他冷笑一声,“我再问你,那户姓孙的人家在哪,具体底细如何。”
  韩奕这一下用足了力气,男人至今哀嚎着,可是韩奕的问话他也不敢不答,只能断断续续地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孙叔一家一直不怎么和寨子里面往来,只有他儿子偶尔会来寨子里和我们说说话,我真的不知道啊。”
  韩奕又甩了一鞭,“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被领导叫过去聊到现在,更新晚了。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心态一直挺不稳的,写出来的东西也有很大的问题,甚至自己都不敢回头看,挺对不住还在看文的各位的,马上元旦了,虽然作者君明天还要继续上班,但是还是提前祝福已经放假的各位元旦快乐!!!
 
  ☆、第四十四章
 
  
  倒吊着的男人喘着粗气,血液顺着胸腔一起一伏而一滴滴往下掉。
  深夜里的牢房里,除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就只有这滴滴答答的滴水声,晃得人心慌。
  韩奕手中的鞭子时不时地在地面上敲打着,啪啪作响,男人承受不住,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韩奕走到第二个人的面前,同样是甩着手中的鞭子,“你说。”
  第二个男人后怕地缩了缩,看着前面已经昏迷的那个,眼睛里全是恐惧,“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啊,前两天,明明前两天孙叔一家都还在的,孙鹏还来着我们喝过酒的,谁知道这一眨眼就不见了啊。”
  韩奕拧眉,“前两天,什么时候?”
  男人缩着脖子,“就是我们,我们追,追,追杀那位小姐的第二天,不不不,是第三天。”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孙鹏就回家了,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男人说着又看了看韩奕,见他神色依旧不见什么变化,想到他刚刚面不改色地甩了第一个人的那一鞭子,身体不住挣扎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真的就这么多了啊。”
  “呵呵……”韩奕止不住笑。
  眼前的这些人自抓回来就一直在审问,但是直到现在,仍没有赵桑榆的消息。
  他心里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却又忍不住幻想,幻想下一个能说出些什么。
  赵桑榆失踪的越久,他心里的暴戾就越大,如果不是两世皇帝的经历,他现在恐怕已经忍不住杀光这里的人了。
  韩奕抬起手,不见他又什么动作,鞭子似活了一样,灵活地卷在第二个人的身上,且越卷越紧。
  空气里立刻想起了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声。
  牢房里的其他人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连在一旁看着的人也觉得牙酸,一个个缩着脖子,生怕引起韩奕的注意。
  外面,连翘几乎一路疾驰闯了进来。
  牢房的大门被撞的咔吱作响,又幽幽地闭上。
  连翘跑到韩奕的面前,“主子,红袖有消息了,赵小姐没事。”
  韩奕愣了一下,手上的鞭子落了地。
  “说!”他冷着脸,可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脸上的激动。
  连耀嘿嘿笑了两声,见韩奕脸色转冷,立刻正经起来,“刚刚外面的兄弟传消息说再西北方向出现红袖的联络信号,她们都没事。”
  韩奕当即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接着,面色又忽然凝重起来,“你是说西北方向?”
  连耀点头,脸色也不复之前,“兄弟们传消息来说在西北,虎煞关。”
  “你说什么?”韩奕当即变了脸色,声音几乎压着嗓子,一字一顿,“虎!煞!关!”
  “是。”连耀点头,“属下确认了很多遍,不会出错的。”
  顿了一下,连耀勉强笑了一下,“主子,红袖是您亲手训练出来的,有她在,赵小姐定不会有事的。”
  “虎煞关地处西北,以游牧名族居多,民风彪悍,就连几岁孩童都敢当街杀人,你敢和我说没事!”韩奕看着连耀,眼神冰冷又空洞,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冷,“更何况现在正式秋冬时节,那里最乱的时候。”
  连耀看着韩奕张张嘴,低下头不敢再回话。
  牢房里落针可闻,就连原本呻吟着的土匪一个个都禁了声,动都不敢动一下。
  初晨的阳光透着牢房最上方唯一的小窗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韩奕站在光影中,身形一半明亮一半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破土而出。
  良久。
  韩奕幽幽地转身看了一圈被绑着的匪徒,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都被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吓得抖了几抖。
  转身看着连耀,韩奕的脸色渐缓,“你留下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务必挖出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天亮了,病了这么久,我该进宫去见见父皇了。”
  “是。”连耀弯腰,声音铿锵有力,“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
  肆虐的狂风呼啸着,黄沙漫天。
  赵桑榆皱着眉看着外面,心里简直日了狗了。
  谁能告诉她,这里的天气为什么这么糟糕。
  前两天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找到房子的第二天,转眼变了天色。
  温度越来越低不说,沙尘暴连续几天都不停歇,好多次,她都半夜被外面肆虐的风声吓醒。
  揉了揉眉心,赵桑榆关上窗走回房间坐好,等着红袖回来。
  这些天,因为天气的原因,虎煞关里的几乎见不到人,甚至连很多的店铺都关了门。
  她的身体素质不行没办法出门,只能让功夫好的红袖每天出去一趟,一点点带回来她们需要的东西。
  而红袖每一次出去,赵桑榆都提心吊胆,生怕她会因此出什么意外。
  屋子里空荡荡的,这个世界没有手表这种可以记时的东西,赵桑榆无法判断时间,等到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她急匆匆跑过去,却发现似乎是隔壁传来的声音,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赵桑榆皱着眉,搬过来这几天,她只在第一天见过对面的那一家人,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家庭,看上去很幸福。
  但是此刻,对面却是闹哄哄的,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大人的惨叫声,以及嚣张的笑声。
  赵桑榆紧抓着门闩,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对面的动静。
  忽地,响起一声尖利的惨叫,“我的孩子!”
  紧接着,又有“嘭”地响了一声,就连她这边的门都被震得颤了两下。
  然后,除了依旧呼啸得风声,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下来了。
  赵桑榆得脸皮跳了跳,心里忽地有了不好得预感。
  她在门口徘徊许久,几次想要出门却又因为害怕而放下。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的门“咯吱”的响了两声,开了。
  赵桑榆趴在门缝上偷偷往外看,首先出来的是一个一脸络腮胡子,袒胸露乳的男人,扛着大刀,大摇大摆地走着,身上还有这未干的血迹。
  在男人的身后又连续走出来很多同样打扮的人,高矮胖瘦不一,但是每一个都扛着刀,有些人的刀还滴着血。
  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打扮干净的年轻人,他什么都没拿,手里却拽着对面那屋子的女主人,对着那些异域打扮的人笑的一脸谄媚。
  “各位大人,眼看就天黑了,大人是歇息还是?”年轻男人点头哈腰,走到最先出来的那人身前问。
  最先出来的那人皱了下眉,凶相毕露,“歇息什么,今天什么都没抢到,你给我们提供粮食吗?”
  “就是。”身边的另外一个人踢了年轻男人一脚,“还不快点前面带路。”
  “好好好。”被踢了一脚,年轻男人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开心,拽着被绑的女人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领头的那个男人喊了一声,手里的大刀在空中转了一圈,指着赵桑榆的方向,“为什么不去这一家?”
  赵桑榆倒吸一口冷气,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红袖不在家,她一个人什么也不会,如果这群人闯了进来,她……的下场只能和那个女人一样。
  赵桑榆急得团团转,一边在屋里找着藏身的地方,一边注意着外面那群人的动向——
  “那家没人。”年轻男人笑着说了一声,“那家房子都空一整年了,里面别说人了,就是只苍蝇都找不到,大人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真的?”领头的男人皱了下眉,眼神狐疑。
  “当然是真的。”年轻男人笑着,“要不,小的这就把门打开给您看看?”
  “不必浪费时间,”领头的男人又扛上大刀,翻身上了马,“既然没人,我们继续往下一家。”
  赵桑榆顿时松了口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摊在了地上。
  年轻男人拽着女人继续往前,却被身边另外一个人抢走了绳子,推了他一把,“你到前面带路,这个女人是我们的猎物,我自己来。”
  话落,男人还在被绑的年轻女人胸前捏了两把,露出一个极其淫/荡的笑容。
  年轻女人“呜呜”地叫着,不住地拿身体去撞男人,却换来男人更加粗暴的对待。
  甚至旁边其他的几人见状,也当街加入,对着女人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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