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椰梨小姐
时间:2018-02-16 09:07:54

  但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想着,要将她占为己有,要将她变成他的人,要她在他的身下承欢。
  反正,她一定只能是他的。
  从上到下,每一个角落,都只有他薛琰能够拥有。
  自然有时候,就粗暴了一些。
  ......
  予袖整理好了之后,就让樱桃带话下去,吩咐了那些工匠。
  正好这时候薛琰出来了,她想起什么,便让樱桃先等一等。
  “王爷,上次您让我布置府邸的事,我已经带工匠回来了。”予袖坐在妆镜前,发髻刚刚挽了一半,抬头,看着薛琰说道。
  “恩。”薛琰点头。
  “我昨日去府邸逛了一圈,见着这大多还是前朝那般样子,本来我是想着,种些花儿,弄几个花园,但是――”
  予袖瞄了一眼薛琰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我想着你应该不喜欢这些东西,所是我一闺中女子,实在不晓得如何是好。”
  这说的是确实的。
  她又不是工匠,哪做的了什么大规模的事情去。
  “那便种花。”
  薛琰突然说这话,就连予袖,也为之一惊。
  “你喜欢,便种。”薛琰见她惊讶的望着自己,便再次说了一句。
  他之所以会让她布置府邸,就是想让这个地方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反正府邸变成什么样都是住的地方,这些精细的东西,他是不懂,也不在乎,但却希望她能高兴。
  “真的......可以吗?”予袖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唇角瞬间就扬起了笑意,虽然并不是那么明显。
  但却收在了薛琰的眼底。
  “当然。”
  在那一瞬间予袖有一种错觉。
  错觉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对她很好的夫君,会关心她,会为她着想。
  会像其他的丈夫一样,珍视着她,然后好好的,走完余生。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那些事,恐怕......她自己都相信了吧。
  只是现实终究太残酷。
  或许现在有多好,以后就会有多惨,她一定要小心。
  那样,在日后掉入地狱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的难过。
  那么的无法接受。
  “那我马上就去安排。”予袖点点头,同时眸间亮光,也在那一瞬间而消失殆尽。
  凡事给自己留个度。
  不该相信的人,不该相信的事,通通不能去信。
  这是江予袖给自己,最后的警告。
  薛琰的目光往她的妆匣中扫了一眼。
  琳琅满目,金银珠宝,简直是数不胜数。
  可没有一样,是他王府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江予袖,从江家带过来的嫁妆。
  江家有钱,自然也乐得给这个宝贝女儿用。
  可是薛琰却看不得这样,弄得好想他王府有东西,都不给她用一样。
  “库房的钥匙不是给你了吗?”薛琰在她身边坐下,皱着眉说道:“想要什么,随便去拿。”
  随便拿,她敢拿才怪。
  “不必了,用这些就够了。”予袖微微笑道。
   
第16章 怨恨
  随即,薛琰也没有再说话。
  但同时,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什么。
  他掀开衣角,俯身整理鞋袜的时候,正好露出小脚处的一方伤疤来,予袖的目光扫过去,怪异的停留了一会儿。
  这举动,被薛琰收在了眼中。
  这平时不为人所见的疤,他并不喜欢让别人看见,可是这回,例外的让予袖瞧了这么久,他却没有动静。
  直到她收了目光回去。
  予袖却完全没有察觉薛琰正在看着她。
  她记性一向不好,可是因为那道疤实在太长,太可怖,以至于让她当初下手包扎的时候,都吓得差点哭出来。
  所以她记得这道疤,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一看到,她甚至都能想起,当初在那昏暗潮湿之中,她那一直发颤的手和已经在眼眶打转的眼泪。
  一道要命的疤。
  “当初伤到的时候,一定很疼吧?”予袖想着,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看起来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人,都能在那样巨大的痛楚下直接晕了过去,虽然他忍着什么都没有说,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你说哪个?”薛琰抬头看她,讥笑的反问道:“你吩咐的那些?”
  予袖的眸光突然凝住。
  然后她反应过来,讪讪的回头,甚至不敢去看薛琰的脸,咬唇,弱声说道:“对不起。”
  她不该提起这个,让自己难堪的。
  明明知道,这是他心里对她的结,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她却还不知死活的,同他说起这个。
  江予袖,你真是没脑子。
  薛琰看着面前的人在瞬时间焉下了声去,低着头弱着声音,就好像被他吓得委屈了一样。
  薛琰忽然间就手忙脚乱的慌乱了起来。
  他刚刚不过是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没晓得话里跟带了刺一样尖利,明明她是在关心他,他却这般的答了回去。
  薛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眼前人淡淡的垂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个时候,是不是......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于是薛琰继续将鞋袜整理好,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离予袖更近了些,她却将头低的更下面去了,薛琰只好站定,顿了顿,伸出手去――
  触碰到她发丝的那一瞬间,又犹豫的,将手收了回来。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虽然她面色淡然,但一定是不高兴的,而这不高兴,是他引起的。
  原本都是好好的,全怪他嘴贱,要说那些话。
  可是他笨手笨脚的,说话也笨,不知道怎么哄人开心,就怕话一说出来,更加的惹了她不快。
  真是头疼。
  “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饭?”沉默许久之后,薛琰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问完后,注意着她的反应。
  “好。”予袖也只是点头。
  ......
  上回在江家,让江予袖发落下来去管事那领罚的丫鬟,最终被二房的人,拦了下来。
  反正江予袖也不在,一个丫鬟而已,没犯什么大错,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而且她本来,就是二房的人。
  “鸢儿,记住那个地方不要再去了。”江予清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一件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披风,微微启唇,同面前的丫鬟说话。
  这丫鬟低眉顺眼,面上的笑容却不简单,抬眼间,正是那日偷了予袖屋子里荷包和珠钗的丫鬟。
  “是。”鸢儿点头应道。
  江予清为人行事虽然鲁莽,但却清楚的晓得,凡事,还从人的软肋下手,一步一步的来。
  谋事者,当然要如此。
  “不过,只一个荷包,还不够。”前头一根横出的树枝挡住了江予清的视线,她便伸出手来,随意的拨开了。
  枝头的积雪哗哗落下。
  “那小姐,还有什么吩咐?”鸢儿是个明白人,听了这话,就适时的问了一句。
  虽然她不知道小姐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小姐要她做的,也都是一些小事,简单就做了,倒没什么。
  这些年在江家,小姐是怎么样的处境,她都清楚的看在眼里,总是被二夫人奚落不说,大夫人和大小姐那边,也是各种冷眼和打压。
  她活得究竟有多苦,她这个当下人的,甚至都看了为她心疼。
  而且小姐对她这么好,那做些小事,自然没什么。
  “先看看吧,过些日子再说。”江予清无奈的摆手。
  她现在忧心的,是另外一桩事。
  自从上回江予袖归宁,母亲在后面这些日子里,就开始想办法给她寻找夫婿了。
  一副着急着要把她嫁出去的架势。
  就算她那个娘,在寻尽了法子给她找好的人家,但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就她这个情况,能什么好的结果。
  本就是商户出身,纵家财万贯,也只能是被旁人轻贱的存在,更何况,她还只是二房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儿。
  就算不能像江予袖那样,成为王妃。
  但是,也绝不能比她差了太多去。
  她们从小就斗,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当然也不能输。
  否则以后在她面前,她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我娘这段时日在做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你都一一给我注意着。”江予清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轻轻同鸢儿说道。
  她可不是那么相信她娘的。
  最怕的就是,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她这唯一的女儿。
  还有什么,是她那个利欲熏心的亲娘做不出来的。
  鸢儿待在江予清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的考量,和心中的担忧。
  “小姐,鸢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鸢儿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自己作为下人,究竟应不应该说这些。
  “想说什么就说吧。”江予清见她支支吾吾的,便出声道。
  “以小姐如今来讲,择良人而嫁,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与其就这样待在江府里痛苦,挣扎着生活,倒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过想过的日子,不必再争,不必再斗,也不必日日受夫人的冷漠和白眼。
  “我若不为自己谋,何谈良人!”江予清压着嗓子,眸子却如马上要瞪出来一般目眦欲裂。
  心里在燃着无法熄灭的火气。
  良人......何为良人?
  如果不能让她摆脱如今这些,如果不能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那算什么良人,而且她始终坚信,能让自己解脱的,从来都不是良人!
  而是她自己。
  只有自己为自己谋,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吗?”
  江予清的声音在陡然间软了下来,缓缓而言,眺望间,是回转至过去,一幕幕接踵而至的记忆。
  “我记得那个时候,祖母还在,她是个很慈祥的人,总是喜欢把我抱在她腿上坐着,给我吃好吃的糕点,玩好玩的小玩意儿,我曾经以为,无论如何,在她眼里,我和江予袖,是一样的。”
  “可是,我错了。”
  “祖母特别喜欢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是她从庙里亲自求回来的。每次拜佛的时候,都一定拿着,很是宝贵。而那天,佛堂里只有我和江予袖在,她贪玩,到处挥鞭子,于是就打碎了祖母的佛珠手串,然后......便将一切推到了我的身上。”
  江予清说到这儿,语气略显激动,但还是尽量的压制了下来,鼻子一酸,接着往下说道。
  “就因为她江予袖会撒娇,会装可怜,就因为她会流泪哭鼻子,就因为她是大房的女儿,所以......所以她们都信她,不信我,所以就认为佛珠是我打碎的,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就连我的母亲,也断定是我打碎了祖母的佛珠,甚至在那日回去之后,打了我一顿,不给吃饭,关了整整三日。”
  “还问我,究竟认不认错。”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江予清看清楚了这个肮脏家里的一切。
  没有人向着她,没有任何人向着她,然后,要才八岁的一个孩子,就在荆棘之中,一步一步的自己走下去。
  她没有做错,又凭什么要为那么莫须有的事情去认错道歉。
  所以,她只有自己了,就绝不能认输。
  鸢儿微微抬眼,瞄见小姐的神色,一脸的阴郁,所是这样的情况下,有多的话,她也不敢再说。
  其实鸢儿觉得,这其中......不一定就没有误会。
  她在江家也待了这么多年,大小姐是怎么样的人,多少也清楚一些,小的时候她虽然娇纵跋扈,做过一些祸事,但从来不是会随意陷害他人的宵小卑鄙之人。
  甚至是越到现在,性子越发的收敛,晓得厉害轻重,更是能掌管手下的好几个商铺,对人也是真心,其实,是极好的一个人。
  只是同二小姐,有些误会罢了。
   
第17章 赏梅
  午膳过后,薛琰便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刚才吃饭的时候,江予袖一直低着头,吃了一小点东西后,就什么都没再吃了,全程,话也没有说一句。
  薛琰好几次张口,随意的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但是予袖都只是应和着他点头,低眉顺眼,甚至不敢对上他的眸子。
  是他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吗?
  好像也没有。
  薛琰一边走着一边在想,对于江予袖,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进了书房,才刚坐下,红橘就开始向他禀报。
  “王妃昨晚,几乎是吃完了一整张桌子的食物,吃完后便上床休息了,其间依奴婢来看,应当是睡得很熟的。”照旧,红橘禀报完后,就退到了一边去。
  他一不在,她就吃的香,睡的好,他一回来,她就跟个小白鼠似的,处处小心,处处提防。
  敢情在他面前,所有的顺从和温和,都是装的呢。
  “上回皇上赏下来的那一堆金银首饰,可还在?”薛琰提笔,欲下手去却又停下,复而抬头,问道。
  “尚未收进库房。”红橘回答道。
  “那你去挑一件――”薛琰话说到一半,又是改口,道:“算了算了,不用你,待会儿我自己去。”
  去挑一件好看的,等晚上的时候,就送给予袖。
  算是赔罪礼物了。
  这边红橘点点头,正欲离开,忽而又想起什么来,停下脚步,回头说道:“王爷,今日王妃......还问了我洛姑娘的事情。”
  薛琰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
  “王妃问我景落院里住着什么人,我想这是整个王府都知道的事情,就没有瞒王妃。”红橘是忽然想起还有这桩事的,她方才也在犹豫,要不要如实的告诉王爷。
  但思量一番,觉着,还是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外有人敲门。
  “王爷。”
  ――是一翌。
  薛琰点头示意,然后红橘便转身回去,打开了门。
  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白面小厮。
  他抬手,行的军中礼,然后说道:“昨日王妃身边的丫鬟樱桃,曾有意无意在府中打探,有关王爷您受伤的那段往事。”
  这王府之中,看似随意,人员稀少,其实,一些真正重要的人,都被薛琰安排在了内里。
  薛琰听他这么说,倒是没有想太多,只当是江予袖对景落院里的人好奇罢了。
  “好了,我知道了。”薛琰点头,并没有显得太讶异。
  那是因为他知道,光靠一个丫鬟这样打听,是打听不到什么的。
  如果她江予袖想知道哪些事情,如果她相信他的话,完全可以来问他,她问了,他未必就不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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