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是程奚昊一大堆的问题,喻霈刷的扫一眼看完,回:晚上回去,没什么事。
许嘉:我到家啦。
许嘉:我想起来你手机都被缴了,你让我发什么消息哦?你又看不见。
许嘉:不过趁着你看不见,我要跟你说一声,我恋爱了。
许嘉:你叔叔真的好帅!好帅啊!
许嘉: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大概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我真的恋爱了,你现在可以改称呼了!
许嘉:叫我婶婶!
喻霈看完,抽着嘴角回:滚。
许嘉那头秒回:你手机不是被缴了吗?
许嘉:算了那个不重要!给我你叔叔的微信!我爸妈要请他吃饭!作为救命的感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啊,好害羞!
许嘉:【害羞的捂脸奔跑.jpg】
喻霈浑然不觉自己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在对话框里打字,一连打了一大串,打了又删,譬如:“就你这样的傻逼还想当我婶婶?”“你吃.屎吧”“当我孙女去吧你!”“不要想占老子便宜”“祁岸是不会看上你这样的蠢货的”“虽然他是个傻逼,但也是高攀不起的傻逼”“你这个天天一见钟情的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
然而最后她一条都没有发出去……
她直接把许嘉拉黑了。
那头的许嘉见喻霈没有回消息,发了个满头问号的表情包过去,却看见一条秒回的消息。
“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发送好友验证消息,验证请求通过后,才能聊天。”
许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hiluta宝宝送的两颗地雷,啵啵哒-w-
第24章
喻霈在外面逛到饭点,把东西塞进包里回家吃饭,应付完张晓兰的问候,停都不停,直接赶去学校。
她还是有些后怕,远远地绕开那条小巷。想到如果祁岸出现不及时,她的肠子大概已经漏了一地吧。
又是在巷子里被救了。
她天生和巷子不合,绝对不会再走进任何小巷了。
程奚昊腿断后不用回家吃饭,都是父母找人送饭到学校,十足的少爷气派。
他直接叫人把他搀到隔壁喻霈的座位,坐等喻霈来。因为发了无数条消息问情况,喻霈都没回,只有最上面的“晚上回去,没什么事。”
行,你晚上过来,我就等着看你没什么事是什么事。程奚昊一边嗑瓜子一边想。
喻霈还没进门,就从窗户里看见自己座位上坐着程奚昊,整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进去问他:“怎么了?”
“这是我的问题。”程奚昊露出比她还严肃的表情,放下瓜子,敲着桌面,“你!怎么了!”
“家里有点事,下午请个假,你怎么管这么宽。”喻霈不耐烦的解释。
“请假还捎上许嘉吗?你俩就是一块儿请的,别跟我解释巧合。我都问清楚了,你们班人说的,许嘉发微信说你俩一块儿请假了。而且她还发了朋友圈,说今天下午太刺激了。你解释解释,刺激什么啊?你给她告白了?”
“……”喻霈斜眼,“你脑子呢?”
“到底是啥事儿啊?你俩以前不这样啊,有什么都会跟我说的啊!咱们换个班就生疏成这样了吗?”程奚昊委屈巴巴地看着喻霈,一脸控诉。
喻霈没办法,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碰到了歹徒,出了一点小意外,许嘉伤了胳膊,下午我俩在医院,还做了笔录。”
程奚昊想到什么,呆了:“卧槽!我听人说今天中午有杀人犯强.奸了两个女高中生!还分尸了!不会就是你俩吧!”
“……”喻霈服气,“对,是我俩,我拼了一下午才把自己的尸体拼全,你说话小心点,气大了我要被吹散了。”
“我靠。”程奚昊惊,“我靠。”
你还有脸我靠。
喻霈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快。”程奚昊一把拉过喻霈,转过来转过去反复检查着,“你伤哪了?那可是杀人犯啊!卧槽怎么没伤口??你没被揍吗?”
“你还挺失望啊。”
“卧槽。”程奚昊脑袋里一根弦突然嘎嘣断了,目瞪口呆,“你不会……我去他娘了个续弦舅老爷……没事,你咋样我都要你,没事没事,不要难过。”
喻霈一脸‘你在扯什么犊子’的表情,没理解程奚昊在说什么,见他一直看自己下半身,恍然大悟,一脚踹过去:“死去吧你!”
“嗷!”程奚昊捂着大腿,“不疼,踢我吧,没事,只要你开心!”
“滚蛋。”
“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残缺!”
喻霈抽抽嘴角:“滚蛋滚蛋,别给我闹。”
程奚昊又再三确认,喻霈没有受伤后,才放心地留下一把话梅味瓜子,又从屁兜里鼓捣出一包杏仁,放在喻霈抽屉里:“将补将补,我明天让我妈给我捎小笼包来啊,你记得少吃点早点。”
程奚昊冲窗户大喊:“二棍!过来搀你爹!”
隔壁六班新上任的班长屁颠屁颠跑过来把程奚昊接回去,嘴里还念叨:“该交地理作业了。”
“那我不回去了,你放我下来。”
“这不合适这不合适……”
喻霈磕着瓜子玩手机,重新加回来的许嘉还在锲而不舍地要祁岸微信,被喻霈全部忽略,她专心的翻着祁岸的朋友圈。
在许多不知道为什么设置朋友圈三天可见的人里,祁岸还是维持原样,秉持想翻就翻,没什么不能看的原则。
他不怎么喜欢发动态,平均八.九天才发一条朋友圈,且十条朋友圈里有八条都是警队日常。
譬如:“孙小娘子日常赌输,篡位失败,赔偿黄金两箱。”
配图是夜宵摊地上的两箱啤酒。
“李兄弟能穿上警服,真是保姆界的失误。”
配图是一张写满‘记得热饭!不要喝冰可乐!我已经把办公室饮水机搬走了,你想喝水就烧热水喝吧!’的便利贴。
很难得与警队无关的一条朋友圈,是一群自愿者去山区送温暖的组图,他们问候了空窗老人,送去棉被和碳火,也为留守儿童带去书本和玩具。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与祁岸同行的人,搀着一位老人下床,身后有祁岸的背影,他正蹲着为老人擦鞋。姿态从容,他压下眼底匍匐的傲然,换上不灭的温柔。
还有照片是祁岸抱着脏兮兮的小女孩,学着她,露出和她一样的,对于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有些惶恐和不适的表情,眼里充满了清澈纯真。
所有图片的配字只有两个字:为善。
喻霈看着照片,想了很久,该怎么形容祁岸这个人。
他是一个会用凶狠暴戾的手法拧断敌人脖颈的掠杀者。
同样是一个会用诙谐不羁的温柔去对待脆弱生命的守卫者。
最后喻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你是有着血腥颜色紫檀香的菩提。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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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霈写完两张卷子和一些习题,正好赶上下晚自习的铃,忙背着包就冲出去,冲了一半又回来,想起还得值日。
她拿着扫帚随便抓了几下地,特地在卫生委员面前晃了几圈,晃完就一扔扫帚走人,卫生委员在身后大喊:“地没扫干净!你还没拖地!你还没擦黑板!”
喻霈就当没听见。
卫生委员还追了一小段路,被程奚昊给拦下来了:“干什么呢你!我家霈霈身体不舒服你还让她扫地?!我来!”
卫生委员说:“……好像你身体很舒服似的。”
喻霈小跑到校门口,四处张望,在看见某辆白色路虎的时候眼神亮了起来,慢下步子走到副驾驶,一开门愣住了。
“你谁?”喻霈皱着眉,看着完全不认识的人坐在驾驶座,是个清秀阳光的年轻小伙子。
“啊,你好,我叫孙青,是你叔叔的下属。”孙青笑嘻嘻的冲她摆手,“快上车,这边停车是违规的。”
喻霈坐上车,黑着脸:“他人呢?”
“祁队他还没忙完,让我来接你。你吃芒果干吗?我刚刚买了一袋子。”
“不吃。”
“那你喝什么饮料吗?喝奶茶吗?这旁边正好有家奶茶店。”
“不喝。”
“那你要听什么歌吗?我找找祁队车上都有什么歌啊……”
喻霈不想说话,带上耳机,把眼睛闭起,一副拒绝和外界沟通的态度。
孙青很苦恼地心想,祁队说他侄女叛逆期脾气不好,果然没错啊。
被一个陌生人送回家,喻霈一晚上加一下午的期待全部落空,以至于她都不想看书。
这个小区的房屋,左右两个对门的设计是完全对称,且有一些折叠的。喻霈的主卧正对着祁岸家里的主卧,两个人窗户对窗户,虽然有一些距离,但敞开窗帘的情况下,里面的设施摆放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祁岸可以躺在卧室,就知道喻霈的屋子有没有开灯。
喻霈拉开窗帘,就站在落地窗前面,盯着对面漆黑的窗户看,一动不动。
于是祁岸回家,一边脱衣服一边试图关窗帘的时候,就被正对面一个人影,和她一双望眼欲穿到几乎发光的眼睛,吓得一口气没吸上来。
“我靠!”祁岸迅速把撩到脖子的衣服放下去,打开窗户,冲她喊,“给你把枪你是不是要狙我啊?”
喻霈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感觉到一点点湿意,下意识就关上窗帘,把自己藏在后面。
祁岸:“???”
喻霈咬着上嘴唇干裂的皮,用还没拆绷带的手摸上心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看见祁岸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跳破了每分钟两百下。
而且还有腹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嘭——
她的心脏因为收缩太剧烈仿佛爆掉了。
喻霈小小地“啊!”了一声,捂着嘴倒在床上,嘴角悄悄地,上扬了一点点,随即又掩饰性地被她压下。
她坐起来,翻书包,翻出她的错题本,拿了她最喜欢的笔,穿着拖鞋跑出卧室。
张晓兰正好在客厅喝水,见她出来,问她:“去哪啊霈霈?”
喻霈咳嗽一声:“我有题目不会,去隔壁问一下。”
张晓兰很高兴:“霈霈真乖,带钥匙了吗?”
“带了。”喻霈跑到玄关,又转身跑去厕所,照了眼镜子。
敲门的时候,喻霈已经成功的冷静下来。
然而看到开门后一脸惊讶的祁岸……
咚咚咚咚咚咚……
嘭——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些评论,因为男主和小三有关系,所以还没有看小说就不想看了,甚至有‘小三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这样的言论。
emmmmmmm……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讲道理,你都没看呢,我会难过的哦。
但是不管喜不喜欢,愿意点开这部小说,我都表示感谢。我知道大家都是善意的,因为就算有点小刺耳,那条评论也打了两分呢。
反正我是很喜欢祁叔叔啦,你们呢。
感谢hiluta宝宝的地雷,啵啵哒。
写这部小说不是为了挣钱,就是想锻炼自己讲故事的能力,所以对你们的支持会尽可能的回馈红包,请收好哦。
第25章
“怎么了?”祁岸抱着胳膊问她,“这么晚了还不睡。”
喻霈挥了挥手里的错题本:“有点题目不会。”
祁岸挑眉:“进来吧。”
祁岸家有些乱,但不到邋遢的程度,沙发上衣服瞎扔,但地面一些肉眼能看见的平面很干净,连灰尘都没有。垃圾篓里只有一些废纸和食品包装袋,角落里一箱可乐,冰箱光秃秃地立在厨房外面,身上没有冰箱贴也没有便利贴。餐桌上没有剩菜剩饭,连一滴油都没有,只摆了一束白色的假花。
茶几上既乱又整洁,面上没有污渍,但零食、烟盒、饮料瓶乱七八糟的摆了一桌,烟灰倒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烟灰缸里。
“去书房吧,外面有点乱。”
喻霈不是第一次来祁岸家,甚至还在他的卧室睡过一晚上,但那天情况特殊且没什么心情,喻霈压根没仔细看过他家,现在有了机会,偷偷地打量着祁岸家书房的布局。
黑白灰冷色调的书柜和桌椅,却搭配橙黄的暖光,有别样的和谐,温暖简约。除了书架上的奖章证书和枪的模型,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品,是符合祁岸风格的冷酷。
电脑桌旁边有一个板架,就是警局里经常用来贴照片的那种,写字板上面用吸铁石贴了几张照片,旁边还有记号笔的标注。祁岸一进屋,就把板架移到角落里,让喻霈坐在电脑桌前。
“喝什么饮料吗?”祁岸问她。
“不用了,不渴。”
祁岸从餐桌旁边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身边,搬开笔记本电脑,说:“来吧,题目。”
喻霈翻开自己总错的几道题,问:“就是这个解题步骤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这样?我问了老师,他说这是习惯,记住就行,我想知道原理。”
祁岸从抽屉里翻出来几张空白的A4纸,边写边说:“这个要自己推,我读书的时候老师也没解释,我从最开始给你推导……”
虽然心脏跳的很快,但一旦跟着祁岸的思路去解决这道困扰她的题目,她就忘掉了其他外界因素,全身心投入了进去,并且发现祁岸解题的眼界,真的比她高太多。
用受益匪浅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祁岸一说完,纸笔就被喻霈抢过去。
祁岸撑着脑袋,看着她咬着嘴唇,非常认真的表情——有一点点的,发自内心的欣慰。
好乖。
喻霈埋头连算了好几道题,直到自己是真的掌握了才抬起头,脸上有一点小自豪:“我会了。”
“好,那下一题。”
“嗯!”
祁岸把她所有不会的题目都用直白简介的语言,加上自己的经验,为她解释了一遍。
喻霈不得不感叹,祁岸的记忆力是真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题目怎么解,果然状元就是状元。
“所以你大概的弱点就是解题思路不够拓展,还是我上次指出的毛病。”祁岸总结,“学到的知识点都是可以用的,不要根据题目所在章节,用所学方法。每道题的解法都不唯一,你要自己找到最简单的解法,就像这题,你们现在还没有学均值不等式,所以你要用函数,等以后学了均值不等式,你根本不屑用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