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不样摸头——老禹先生
时间:2018-02-17 10:57:36

  喻霈在喻明宗的不敢置信中挂了电话,对同样意外的张晓兰笑了笑,说:“一直都辛苦你了。放心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
  张晓兰红了眼睛:“喻夫人一定会非常高兴。”
  她只有在称呼喻霈妈妈的时候才用这个称呼。
  “没什么好高兴的。”喻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画,小声说,“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高兴过。”
  为了不让喻霈心里不舒服,张晓兰特地选在喻霈上课的时候把行李搬回喻家,虽然人在喻家,但总是做了好吃的就开着喻明宗配给她的车,送来喻霈这边。
  除了失去夜宵,喻霈的生活几乎没有变化,而失去的夜宵,让喻霈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两斤肉迅速消失,又变回了骨架子。
  喻霈的三餐其实不少吃,还有各种特制零食,但也许是青春期少女新陈代谢快,加上高中任务繁重,喻霈硬是越吃越瘦。
  天气转凉,短袖换成了长袖,喻霈这具行走的骨架子被衣服一遮,更加显得瘦弱。
  “你是不是又瘦了?”祁岸看着喻霈一只手抓着笔打草稿,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搁在掌心的下巴似乎又比前些天要尖了。
  喻霈正钻入关键的地方,随口应了一声:“啊。”
  祁岸在沙发上仰躺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走进厨房:“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hiluta宝宝的日常雷!你破费啦!抱住!
  感谢瞳剡233小可爱的地雷!谢谢你!
  张阿姨成功下线,以后就是小家伙和祁叔叔的二人世界啦,同时也稍微解释了一下祁岸为什么会主动接喻霈下晚自习23333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明白……
  看到评论说我太瘦了,emmmmmm……接下来的存稿都是三千字哦,现在码的章节会听你们的稍微肥一点啦。
   
第27章
  张晓兰在的时候,厨房里的食材既新鲜又种类繁多,现在人一走,只每天送饭来,新鲜食材就几乎没有了。喻霈又是个不喜欢留剩菜的人,吃不完的菜就直接倒了,所以祁岸在厨房逛了一圈,又在冰箱翻了一遍,最终也只找到几个鸡蛋和一包火腿。
  祁岸回对门,拿了自己压箱底的存货——一坛祁姥姥特质的酸菜,又捎了一包面条回来。
  祁岸是个自力更生能力非常强的人,当初凭借这个本领,在爹妈都离世的情况下,才活得有滋有味。他也没有特意去学过做菜,调味料放多少全凭本能,但做出来的味道离奇的不错。
  尤其他炒蛋功夫是真六,那蛋花打的,像是在油锅里翻腾的金色云朵,精致而诱人。
  火腿切成碎末,往蛋里一撒,边翻锅边炒动,很快香味就散发出来。
  喻霈终于把这道题写完了,伸了个懒腰,闻着味道走到厨房门口。
  祁岸关了小火,用另一口锅烧开水,他在砧板上切着酸菜,时不时翻动一下锅铲。
  喻霈内心深处有棵铁树,肆意生出蓬勃盎然的绿芽,编织出一个笼子,把祁岸的此刻从容熟练的身影紧紧关在里面。
  枝桠纠缠,开出一朵有着火腿鸡蛋酸菜味的花。
  不自觉的,喻霈嘴角上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看什么看。”祁岸头都没回,“做题目去。”
  喻霈背对着祁岸笑:“我也饿了,能讨一口吃吗?”
  祁岸往锅里下面,一边说:“求我啊。”
  “求你了。”喻霈说,“你多煮一点嘛。”
  “……”祁岸回头,看见喻霈笑的见牙不见眼,手一抖,又掉下去一把面条,他缩回头,“煮了煮了,滚去做题。”
  喻霈有一个优点非常值得表扬,就是她做事很容易投入进去,且很专心,不会三心二意,所以等她写完最后两道题再抬头看的时候,祁岸已经坐在她旁边改题,餐桌上摆着两碗面条。
  “做完啦?”祁岸说,“挺快的嘛。”
  喻霈窜起来:“好香好香。”
  祁岸跟着她坐下,看着她尝了一口面条,忽然看着自己,神色认真:“祁老师。”
  祁岸挑眉:“说。”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祁岸想乐,忍住了,面不改色地说,“不会生小孩儿。”
  喻霈一口面条喷到碗里,呛住了:“咳咳咳……”
  祁岸嫌弃地移开自己的碗。
  “真的很好吃。”喻霈喝着汤,一脸惬意。
  “……谢谢啊。”被人很认真地夸奖手艺还是祁岸人生中头一回,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一方面觉得这么点屁大的事情不足以引起自己的成就感,一方面又为生出的成就感感到尴尬。
  祁岸胃不太舒服,吃了小半碗就不再动筷子了。
  “你怎么不吃了?”喻霈问他,“不是饿了吗?”
  “饱了。”祁岸起身去改她写完的题,“你洗碗。”
  “哦。”吃人嘴软的喻霈没有反对意见,拿着两个碗进厨房。
  原本她以为还有锅和砧板在等着她,但进厨房才发现,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连灶的边缘都被顺手擦了一遍。
  所以,是真正意义上的,洗碗。
  洗完碗,祁岸题目也改完了,基本上全对,他给喻霈讲着其中的小问题。临近十二点,祁岸回对门,喻霈也收拾收拾睡觉,第二天大清早在《郎的诱惑》响亮的背景音乐中,开始元气满满的一天。
  中午回家吃饭,刚出电梯,就听到一阵热闹的音乐:“……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不求你发财呀不求你当官……老婆最大呀老公最二,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年轻的情儿呀老来的伴儿……”
  而且还是双重声,除了原声以外,还有个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和声。
  对门大门敞开,饭菜的香气四溢,喻霈嗅到了小鸡炖蘑菇的味道,走过去朝里面探出个脑袋,看见祁岸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叼着根烟。还有曾经自己帮忙捉过鸡的那个老太太,在半封闭式厨房里跟随着音乐扭动身体,一边在灶台前面忙活,一边努力跟上节奏,唱着:“……我想要为你生个小孩儿……”
  喻霈:“……”
  祁岸伸手够烟灰缸的时候看见喻霈的脑袋,傻愣愣地冲着厨房,乐了,说:“偷东西啊?”
  喻霈被发现了,干脆站直,说:“你这不没关门么?”
  “是,敞开了让你偷的。”祁岸抖落烟灰,从沙发上下来,说,“进来吧,等你呢。”
  “嗯?”喻霈惊讶地问,“等我?”
  祁岸把烟叼在嘴里,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扔在喻霈脚边,说:“我姥姥杀了只母鸡,你跟着吃点吧,看你瘦得跟小鸡崽儿似的。”
  “你这个比喻。”喻霈说,“小鸡崽儿吃母鸡能行吗?”
  祁岸不搭腔,“去厨房打声招呼。”
  “哦。”喻霈蹬着拖鞋跑到厨房,一声敞亮的招呼:“姥姥好!”
  “哎盐放多了。”背对外面的祁姥姥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喻霈,记性不错的老太太十分惊喜,“你来了啊小姑娘!快快,里头油烟重,出去等吧,还有一个菜,很快就好了啊!”
  “欸。”喻霈问,“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有,有。”祁姥姥说,“你在外头跑两圈,等会儿帮忙多吃点。”
  喻霈笑:“好嘞姥姥。”
  喻霈转身真的要跑,被祁岸捉住,一筷子敲在脑门上:“叫什么姥姥,叫太姥姥,你什么辈分心里没点数吗?”
  喻霈不理他,捂着脑袋跑开。
  祁岸见她真的绕着客厅跑圈,从桌上偷了块鸡,边吃边乐。
  ……这个小东西。
  “吃饭啦。”姥姥端盘菜出来,“岸崽去盛饭。”
  “我来吧。”喻霈小喘着气说。
  “你坐着。”祁岸推开堵在厨房门口的喻霈,直接进去把电饭煲搬了出来,搁在餐桌上,动作利落地盛了三碗。
  背景音乐这个时候已经切换到了另外一首,祁姥姥仍然熟练的跟着哼:“想你的时候,感觉是那么甜蜜~”
  祁岸把茶几上的手机点开,摁了暂停:“吃完饭再听。”
  祁姥姥很乖的答应下来,又说:“团长又让我们练新歌啦,等下你给我找一下那首歌哦。”
  “行。”
  “什么团长?”喻霈问祁姥姥。
  “我们广场舞舞蹈团的团长,人可好了,天天早上教我们跳舞,晚上带着我们表演。”说起这个,祁姥姥就兴致高昂,说个不停,“你看过广场舞表演吗?可热闹了!我们上百个老头儿老太太都参加呢!周围好多人!哎哟可得劲了……”
  喻霈可算知道祁岸泥石流般的歌单1是用来干什么的了,而且她还注意到茶几边上有个迷你低音炮,在她绕圈跑的时候,闹腾的声音就是从里头发出来的。
  看样子,为了支持祁姥姥的事业,祁岸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小姑娘你要是有空,我领你跟着一块儿跳,贼锻炼人,没点体力还坚持不下来!你快尝尝这鸡炖烂了没有。”祁姥姥的话题跳跃性非常强,喻霈完全跟着屁股跑,“我岸崽啊,真跟个小孩儿似的,前段时间说让我烧鸡给他吃,没吃两天死活不吃了,今天早上又突然说想吃,一天一个样,你说我个老骨头能跟上不啦?”
  “想吃也就是想个一回两回的,您顿顿烧,我能不腻吗?”祁岸说,“家里还有鸡吗?”
  “多着呢,能天天让你吃上鸡。”
  “您开了个养殖场啊?”
  祁姥姥不高兴:“我就不能夸个张吗?!”
  喻霈没忍住,笑出声。
  祁岸瞥她:“吃你的饭。”
  “姥姥真可爱啊。”喻霈看着祁姥姥说。
  “叫太姥姥。”祁岸不满,“说不听了?”
  祁姥姥笑眯眯的说:“就叫姥姥,叫什么太姥姥,把我给叫老啦!”
  喻霈一边笑一边点头:“对,对。”
  “是,您年轻。”祁岸给祁姥姥夹了一筷子菜,“您俩过吧,没我什么事儿。”
  喻霈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热闹的氛围,有说有笑的长幼成员,温馨柔软的话题,回忆着愉快的往事。
  她坐在饭桌上,听着祁姥姥挤兑祁岸,祁岸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无奈又温柔的神情。
  心里有点痒。
  头发散落鼻尖,花粉包裹四周,绒毛粘在皮肤都及不上的搔痒。
  却无从挠起。
  小鸡炖蘑菇,又香又糯的大米,祁姥姥牌独门酸菜。
  还有祁岸。
  下饭一绝。
  喻霈用大大的胃口以示对祁姥姥忙碌烹饪的尊敬。
  “嗝。”吃的太多,喻霈突如其来的一声嗝,打断了祁姥姥的发言。
  两个人,一大一小,齐刷刷的看着她。
  “这闺女真乖!”祁姥姥很欣慰,“我就喜欢听别人打嗝,多有成就感!”
  祁岸点点头:“等会儿陪姥姥跳广场舞消化消化。”
  喻霈红着脸:“哦。”
  作者有话要说:  祁姥姥上线。
  感谢hiluta的地雷,小作者朝你发射了她积攒已久的爱心光波,biu!
  看来我还是没有写清楚呀,看到挺多人说没整明白晚自习那里…emmm其实就是有强.奸犯流窜在一中附近,祁叔叔的责任感让他去接喻霈,跟他闲不闲没有关系。现在罪犯伏法,他就不用这样了。然后他这个死别扭混不吝的性子,就是不说出来,戏特别多。
   
第28章
  “你这么扭不对。”祁姥姥抬高喻霈的胳膊,纠正她的姿势,“得展开一点,对,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啊,跟着我一块儿啊——走着。”
  喻霈努力的学着祁姥姥,跟着她的动作摇摆。
  时尚的低音炮放着歌:“我的你就像花儿开在心里爱着你~爱着你就这样爱着你~春风化作思念的雨~”
  祁姥姥扭着老腰,表情丰富,跟着一起唱:“春风化作思念的雨~”
  喻霈能明显感觉到祁姥姥动作压根没记全,但是为了不丢面,祁姥姥非常镇定地反复教着喻霈扭腰抬胳膊的动作,就这两个动作贯穿整首歌。
  祁姥姥对自己的教学很满意:“我教你的都是精髓,你没事儿练练,包管你三年不感冒。”
  虽然不知道跳舞跟感冒有什么关系,但是喻霈没有反驳,很乖巧的样子。
  祁岸歪倒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儿,看戏似的瞅着一老一小,感觉到祁姥姥开始喘了,就开口说:“行了,差不多了,姥姥你教那么多她记不住,她笨死了。”
  喻霈瞪他。
  祁姥姥也瞪他:“胡说,小姑娘可聪明了,这学的多快啊。”她拍拍喻霈的肩膀,“咱们继续啊!”
  “您身体好。”祁岸对喻霈挑挑眉,“她小鸡崽儿下午还上课呢,别累了打瞌睡。”
  喻霈秒懂,开始喘:“姥姥我有点儿累。”
  祁姥姥忙改口:“那快别练了,学习重要学习重要,闺女儿你赶紧去睡个午觉吧,下午打起精神上课。”
  “我……”喻霈倒是后悔秒懂了,看了看祁岸,说,“我不困。”
  “不困也睡去。”祁岸毫不犹豫,“鸡都让你吃了还赖在我家干什么。”
  喻霈不爽地走向玄关:“那姥姥我回去了啊。”
  “哎,好嘞。”祁姥姥说,“明天姥姥还给你烧鸡吃!”
  喻霈顿时乐开花:“谢谢姥姥!”
  “啧。”祁岸说,“要不您去隔壁住得了呗。”
  “来,豆豆,给我找找新歌。”祁姥姥关上门,从她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开找着,说,“我把歌词给记下来了,我念你找啊。”
  “您可别在小孩儿面前喊我这名儿。”祁岸坐起身,用手机搜歌词,“喊了我要管不住她了。”
  “行行不喊,给你留点面子,你听我念啊——格桑花想念它的爷爷,赚金人想念它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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