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女人顿了顿,“您女朋友是哪里人呀?有空我能请你们俩吃个饭吗?算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A市的,不用了,我也……”祁岸捏住喻霈的脸,把她龇起来的牙给包住,说,“没做什么。”
“您帮了我很多忙,不能这样说,我还是得请你俩吃饭……”
祁岸直接打断她:“谢谢,有空再说吧,我女朋友想问我几个问题,不好意思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女人反应,直接掐了电话,然后停车看向喻霈:“来,问吧。”
喻霈拉下脸看着祁岸:“这谁啊?怎么好像跟你很熟?你帮了人家什么忙啊?这么感谢你。”
“邻居,上次查案子她是证人,提供了不少线索,后来才发现她住我对面。也没帮什么忙,就是借点盐借点醋之类,还帮她找过一次狗,毕竟她也给我的工作提供了不少便利么,我总不能不帮。”
“然后她就顺杆子往上爬是吧?啥事儿都找你了?”喻霈皱着眉,“你没跟她说你有对象吗?”
“不是。”祁岸解释,“我俩见面次数也不多,就比陌生人强点,我能跟个陌生人说我有对象么?你不觉得挺奇怪吗?”
这个解释把喻霈给说服了,她想了想又问:“那她怎么有你号码?这是陌生人吗?”
“她是我证人,大佬。”祁岸说,“能没号码吗?”
“豆哥。”喻霈不气了,坐直了问祁岸,“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么?你能没事儿跟我聊聊你身边的事么?成天都是我跟你说,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你就光听也不告诉我你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挺郁闷的。”
祁岸听了点头:“我回去就交代,咱们先去超市,我给你买两袋瓜子,你到时候边听边磕。”
喻霈的气消的快,在超市里席卷一边后基本上没剩了,挽着祁岸的胳膊,两人散发着甜蜜的气息。一直甜蜜到公寓,喻霈头回来挺新奇,四处看路标记地址。祁岸租的公寓在十六楼,对面的门大开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性在里面走来走去,听到动静往外走。
“哎,祁警官。”她说,“您回来啦?”
“……是。”祁岸说,“是不是要我搬洗衣机?”
女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您了。”
“稍等一下。”祁岸开了门,把塑料袋放在门边,对喻霈说,“你在家休息会儿,等我两分钟。”
喻霈看一眼对面盯着她看的女人,又看一眼祁岸,笑的温婉:“好的,亲爱的。”
祁岸:“……”
女人对喻霈微笑示好,对祁岸说:“您女朋友看起来很年轻啊。”
“嗯。”祁岸不欲多说,“洗衣机在哪。”
女人领着祁岸往里走,祁岸把崭新的洗衣机搬到电梯门口,正要回去,被女人拦住了,手里塞进一个小袋子:“这是我上回从越南带回来的腰果,给您女朋友尝尝,真是谢谢您。”
祁岸毫不犹豫,把袋子还给她,笑了笑:“她不喜欢吃这个,客气。”
祁岸进屋,就看见喻霈坐在沙发上一脸不高兴,啃着他买的一篮子腰果,他顿时乐出声:“嘴都快撅到脑门上了。”
“那我不是开心么。”喻霈冷笑。
“开心什么。”祁岸捧哏。
喻霈阴阳怪气地说:“开心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还有人替我照顾你。”
祁岸乐的声音更大了:“替你照顾我?不是,你照顾我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不成天都是我照顾你么?给你做饭,教你做题。”
“……”喻霈这个气,“那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就喜欢照顾别人啊?照顾完我照顾她。”
“我多欠呐?”祁岸乐的收不住,“我喜欢照顾人。你要觉得我对她不是举手之劳是照顾的话,那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帮她了行吗?让她爱找谁找谁。”
喻霈收回阴阳怪气的脸,正色道:“本来就是,你不觉得有点过了么?搬个洗衣机还打电话找邻居,哪家维修公司不能上门服务啊?我还就不信了。她这明显就是想撩你,我就当她不知道你有对象,你也没机会跟她说。反正以后你和她保持距离,知道么?”
祁岸乖巧点头:“知道啦。”
喻霈皱巴着脸,恶狠狠地瞪了祁岸一眼:“过来亲一口!”
“奴家这就来。”祁岸掐着嗓音,小碎步跑到喻霈身边,来了一个沙发咚,把人圈在自己怀里,说,“不知官爷要湿的要干的?”
喻霈又乐又羞,主动亲上去:“随便随便。”
两人没羞没躁地亲了一通。
作者有话要说: 甜到齁2333
我保证以后断更一定提前请假,主要是没用过请假条这个东西233有点陌生。
谢谢各位不离不弃的小可爱们。
感谢大桔子的地雷!
感谢怪小静的地雷!
谢谢二位!腰果给你们次!
第57章
晚上喻霈官爷点餐,点了八道菜,没一道祁岸会的,喻霈尴尬:“没事,你做啥我都想吃。”
祁岸表情坦然:“你也没得选,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喻霈小声嘟囔:“那你让我点什么菜。”
祁岸听见了,回头瞪她:“那谁让你点一桌满汉全席了?”
“你上回说给我做,我以为你学了么。”
“我随便一说。”祁岸撸起袖子开冰箱,“滚过来给爸爸帮忙。”
喻霈屁颠屁颠儿跑到祁岸身边,看着满冰箱的菜,兴致勃勃:“你要做什么呀?”
“买菜的时候你也没点菜,就知道往车里放,看见啥都想要,我要不拦着你,你能把超市搬回来。来个牛肉芹菜吧,再来个西兰花虾仁,哦对,我给你做个猪蹄儿。”祁岸拿出两只猪蹄,“这是你姥姥的拿手菜,非要教我,说什么传宗接代,没见过拿猪蹄儿传宗接代的。”
喻霈乐的不行:“姥姥真可爱。”
祁岸把猪蹄丢进水池里解冻,招呼喻霈进去,说:“过来学,传宗接代就靠你了,接爸爸的代。”
“祁豆豆我咬死你啊。”喻霈狠狠地说,“别总占我便宜。”
“这是占你便宜么?”祁岸停下脚步转过身,摁住撞向他的喻霈脑袋,亲了一口嘴唇,说,“这才是占你便宜。”
喻霈这个没皮没脸的丫头,笑:“那你以后多占占。”
祁岸把袋子里的菜都拿出来洗,分了喻霈一半,洗着洗着他还是没忍住,对喻霈说:“我记得你以前挺矜持的啊,逗你一下还会害羞,你现在简直了,我都快羞死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哪快羞死了。”喻霈白他一眼,“我还不是跟你学的么。”
“你以后只能在我面前这样,我的车你可以上,别人的车你只能碰瓷,知道么?”
喻霈被逗笑了:“好的好的。”
祁岸做的是黄豆炖猪蹄,祁姥姥的做法和传统做法不一样,猪蹄要事先腌制。祁岸先把猪蹄焯水沥干,然后加入各式各样的调味料,腌制猪蹄的同时把黄豆放在开水里泡着。喻霈洗完菜没事干,手闲不住,用筷子在黄豆碗里拨来拨去,不小心把几个黄豆给杵烂了。
喻霈抬头看一眼祁岸,好像没发现,悄咪咪地把烂了的黄豆翻到碗底。
祁岸切着西兰花,搬来B市后他经常在家下厨,厨艺刀法都有很大进步,没两下就切出来一盘刀工了得的豆腐丝,往热水里一放,暂且温着。
西兰花切块,鲜虾去壳,虾仁先下锅炒,半熟后捞起炒西兰花,等西兰花变软后加入虾仁,调味出锅。
他拿芹菜的时候没留神,胳膊肘杵到了喻霈的胸,后者“嗷哟”一声,扶着墙,捂着胸,一脸愤懑地看着祁岸:“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祁岸还没有心思回味柔软的触感,先被这话给问住了,他想了想,说:“你要这么问。”他用筷子去拨黄豆,翻出里面烂了的两颗,“你以为我真没瞅见呢?”
喻霈捂着胸出去了:“原谅你这个登徒子。”
祁岸嗤笑:“真登起来我能登死你。”
“说你语文差还不承认。”喻霈回头,“登徒是个姓,不是动词。”
祁岸冷冷的:“滚一边去。”
其实中午的烤鸭喻霈还没消化完呢,回来又吃了不少干果蜜饯,肚子还是涨的很。但她怎么也不能扫祁岸的兴,于是绕着祁岸的小公寓,开始饭前的日常活动,跑圈。
祁岸有事没事就让她跑圈,最开始她还觉得这个活动挺好的,后来祁姥姥说漏嘴她才知道,这是祁姥姥用来训鸡的法子。她养的鸡一只比一只能吃就算了,还一只比一只懒,吃完就装作孵蛋的样子往窝里一瘫,坦然地养膘。祁姥姥宰了两只,腻的不行,之后就每天撒完粮追着它们跑,绕着院子跑圈,最后一名挨宰。
祁岸觉得这个法子挺好,亲口说的:“喻霈就应该跟在后面一块儿跑,她肯定还跑不过鸡。”
喻霈气的两天没跑圈,但已经跑出习惯了,气的气的就忘记了,继续这个习惯。
“鸡就鸡吧。”喻霈自甘堕落,“好歹是祁岸养的。”
喻霈一直跑到祁岸把菜端上桌,她拎了两听啤酒过来,摆在祁岸面前一听,另一听自己拿着,说:“整一个呗,老铁。”
“老铁整可以,你不能整。”祁岸把酒抢过来,在喻霈愤怒的眼神下说,“我怕你整醉了,要干出点什么事儿。”
“那我不就是想出点什么事儿么。”喻霈说,“这么好的出事机会,不出点事情,多浪费。”
“出你个头。”祁岸爆了一溜粗口,完了说,“你脑袋里成天想什么,天天想出事儿,我都没想出事儿,就你事儿多要出出出,出什么出,出你个头……”
祁岸到后面完全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看着越听越莫名其妙的喻霈,心里叹出一口沉闷的气,他揪着喻霈的耳朵,无奈道:“你安分点行不行?”
喻霈撇嘴:“我哪不安分了?咱俩不是情侣么?”
“是。”祁岸说,“但是你还小。”
“小毛。”喻霈这个气,“搁几百年前我都当妈了。”
“闭嘴。”祁岸指着她,“坐下来,吃饭。”
喻霈气但是看着祁岸的表情,也不太敢说话,坐下用筷子戳米饭,表达不满的情绪。
“你尝尝猪蹄儿。”祁岸收敛了严肃的神情,把啤酒收起来,夹了一块猪蹄放在喻霈碗里,“看看炖烂没。”
喻霈把猪蹄夹还给他,气呼呼:“我不吃。”
祁岸立马拉下脸:“你确定?”
“……”喻霈嘴越鼓越大,又把猪蹄夹回来,用力扒了一口饭,“吃。”
猪蹄是真的好吃,得了祁姥姥的真传,又糯又弹,香软有嚼劲,再加上去腻的黄豆,味道一绝。喻霈一连吃了三块,啃出一桌骨头,饭直接干掉一碗,把空碗往祁岸面前一推,还是在气头上:“盛。”
祁岸没说她,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用油腻的手摸她脑袋:“吃点蔬菜。”
盛碗饭喻霈的气就差不多消了,听话夹了一筷子西兰花。
吃完饭喻霈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剔牙,祁岸给她收拾房间,喻霈贼心不死,大声喊:“豆哥!你真的不考虑让我跟你睡一床吗?”
祁岸的声音远远传来,冷漠干脆:“滚。”
“哎气死我了。”喻霈接着剔牙,“你以后别求着我跟你睡啊。”
祁岸铺完床,又把提前买好的新睡衣毛衣放在床上,和床边特意买来的等身乔巴玩偶放在一起。
喻霈看着那个巨大的玩偶,嘴里叼着牙签,问:“你为什么不给我买个路飞?”
“你不喜欢?”
“那倒也不是。”喻霈说,“我喜欢路飞。”
“路飞是个人。”
“我知道啊。”
祁岸斜她一眼:“我能让别人跟你睡一起么?”
“啧。”喻霈傻傻乐了半天又皱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不让我睡你,还不让我睡别人,怎么这么霸道。”
“我就霸道,行么。”
“那你撩我干什么呢?”喻霈不理解,“来之前不说让我来睡你么?我来了你又不让睡。”
“嘴上说说行。”祁岸说,“实际行动不行。”
喻霈懒得跟他说了,往床上一躺:“我就要睡你,你有种锁门。”
祁岸把门给她带上:“胆给你肥的。”
他是觉得喻霈只有胆说,没有胆真往他床上爬,但半夜他刚关上灯,被窝还没睡暖和,门就被光明正大地撬开了。
喻霈抱着个枕头,站在门口狞笑:“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说完就往他身上扑,扑的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血喷出来。
“你……给我滚下去。”
喻霈钻进他的被窝,树袋熊一样,手脚齐上,把人给抱了个严严实实,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含含糊糊:“别动啊,我睡着了。”
“你给我出来。”祁岸喘过来气,说,“不出来我放屁了。”
喻霈无动于衷:“你的屁都是猪蹄味儿的,我喜欢。”
“……”祁岸服气,“你快勒死我了。”
“忍忍吧,等我睡着了就松开你。”
祁岸让步:“行了行了,我让你睡这儿,你松开我,别对我动手动脚就行。”
喻霈一声欢呼,从被窝里出来个脑袋,蹭到祁岸枕头上,满足:“晚安豆哥。”
“什么哥?”
“晚安岸哥。”
“嗯。”祁岸叹气,“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