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不样摸头——老禹先生
时间:2018-02-17 10:57:36

  “打起精神,马上就日出了。”
  “好的。”喻霈拍自己脸,啪啪作响,拍了好几下后问祁岸,“咱看的方向是西么?太阳是从这边出来么?”
  “你家太阳打西边出来。”
  “……东,东,这是东么?”
  “是。”
  “你怎么知道啊?”
  祁岸亲了亲她的头顶,说:“提前来打探过。”
  喻霈猛然抬头,笑的十分甜:“这么好。”
  两人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刚过五点半,天际出现一道光线,肃穆的金色。
  喻霈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朝阳缓慢跳出海平面,被淡黄色的云簇拥着,露出浑圆的光晕,晕开万道霞光整齐打在海面上,凉风掠过,惊起粼粼波光。
  朝霞将湿润的沙滩覆盖,泛着灿烂的水光,凹陷的沙坑仍然是黑色,四下散布着,仿佛低落在金色颜料里的数滴墨迹。
  喻霈伸出手,去够那颗破出天际线的朝阳,温暖的金光透过她的指缝,指间是透亮的红色,像是血液一齐被阳光沸腾,要跳出血管一般。
  晨风有些凉,穿过她发帘的时候带来海水腥咸的味道。
  祁岸伸手,包住她的手,两人在日出前十指紧扣。
  祁岸轻声问她:“现在我是全世界最想嫁的男人了么?”
  “是。”喻霈点头,“我小名叫全世界。”
  祁岸没忍住,扭过喻霈的脑袋,一口亲在她唇上。
  离开海边,喻霈还沉浸在日出的美景里,沉浸着沉浸着就睡着了,口水流了一椅背。
  回了公寓,祁岸把她叫醒,在她吧唧嘴的时候指着湿了一滩的椅背,说:“你鼻子不是用来呼吸的?”
  喻霈抽出纸擦了擦那块地方,她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接受祁岸的嫌弃了,说:“我可能肺活量比较大,光鼻子呼吸不够使。”
  祁岸没法了,问她想吃什么。
  喻霈挽着他的胳膊进公寓,掰着指头数:“豆浆油条,小笼包,烧麦,我都行。”
  “好的。”祁岸说,“那就煮面吃吧。”
  “……”喻霈斜眼,“你又来了。”
  “我上哪给你整小笼包烧麦和油条,你又不能吃外卖,谁知道用了什么油。”祁岸看她一眼,安抚,“好好,我学,你想吃什么我学着给你做。”
  喻霈满意地点点头:“么么哒。”
  两人出电梯,正巧碰见对门的女人拎着包要进电梯,喻霈机灵劲又上来了,把祁岸的胳膊挽紧,笑着冲她点点头,对祁岸说:“亲爱的,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不用特意为我学做菜,你上班多累啊,要注意休息呀。”
  “……”祁岸抽了抽嘴角,“好的。”
  女人对他俩笑着点头,和喻霈擦肩而过的时候带过来一阵香甜的气味,等电梯门关上,喻霈龇牙:“这味儿冲的,完了,我好像多了一个过敏源。”
  祁岸拍她额头:“就你戏多。”
  祁岸在厨房煮面,喻霈窝在房间里翻行李,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都太幼稚了,学生气息尤为浓厚。
  “啊。”喻霈瘫倒在床上,“输了输了。”
  她举着手机跑出去,对切榨菜的祁岸说:“叔,你帮我挑几件衣服吧,你觉得啥款式好看你就放车里。”
  “等会儿的。”
  “我相信你的审美。”
  喻霈笃定祁岸的审美好,毕竟他看上了自己,无论如何在挑衣服方面肯定不会输,再者,他挑的衣服都是他喜欢的,怎么穿都不会出错。
  结果,等祁岸挑完,喻霈翻开看,期待的眼神瞬间变暗:“……”
  “这啥。”喻霈面都不吃了,“这不是日本校服吗?”
  “是吧。”
  喻霈往下翻:“卧槽……女仆装???”她震惊脸,“……你好脏啊。”
  祁岸不以为然:“不是你让我挑我觉得好看的么?”
  “……”喻霈选择放弃,手指习惯性一翻,看见了下面的哥特萝莉服、护士服,“……妈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你们都好聪明啊,都知道大一点是一语双关233333
        
第60章
  喻霈和祁岸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两人商量了一个君子协议,是关于打扫卫生的。
  单数日期归喻霈,双数归祁岸,在值日期间另外一方可以提出对卫生的不满,例如“厕所没打扫干净”、“厨房有蟑螂”、“衣服没洗干净”之类,值日的人不得有任何怨言。
  喻霈这个三七爱几几的人,面对这样的好事简直乐疯了,在祁岸值日的第一天,就卯足了劲使唤他,捏肩揉腿,端茶递水,简直懒成了一摊毫无用处的碳水化合物。
  祁岸什么也没说,任喻霈指使,指东不打西,把她当姥姥伺候。
  喻霈飘的不行,但还没等她蹬鼻子上脸,就轮到她值日了。
  所以说这是个君子协议,谁要想故意整对方的话,得掂量掂量自己值日时候的分量。
  喻霈被蹂躏的,就差给祁岸亲手洗内裤了,换床单被套、打扫书房、清理抽油烟机,祁岸完全是把堆积了半年的活一股脑交给喻霈。不干还不行,想想前一天的舒爽,都是当天的债。
  其实这个协议挺好的,自打喻霈乱来了一天后,两个人就干脆把值日两个字改成了伺候,一人当一天大爷,哭一天乐一天,还蛮有滋有味。
  在祁岸这住了半个月,终于到查询高考成绩的日期,祁岸比她还紧张,大清早把她叫醒,问她:“多少分?”
  “……哥。”喻霈打哈欠,“十二点才能查。”
  “你给我起来,这都几点了。”祁岸看一眼表,“离十二点还剩四个半小时,你不做点准备么。”
  “……”喻霈懵,“什么准备?”
  “焚香沐浴,斋戒四个半小时之类的,虔诚一点行么,你看你这个态度。”
  “你是不是疯了。”喻霈完全醒了,用枕头砸他,“虔诚个鸡……鬼啊!这时候虔诚来得及吗?”
  祁岸指指她:“再让你睡半小时。”
  然而喻霈被吵醒后也睡不着了,洗漱完出房门,绕过拖地的祁岸,扑在沙发上一瘫,大爷脸:“我想喝水。”
  祁保姆把拖把放到一边,去给她倒了杯温水,还送到喻大爷手里,温顺地问:“早上想吃什么?”
  “油条。”喻霈还没放弃对油条的执念,“你学会了没?”
  “差不多会了。”祁岸等喻霈喝完水,把杯子拿走,接着拖地,“等我拖完地。”
  很显然,今天是祁岸的当奴日。
  等祁岸去厨房,喻霈扯着嗓子喊:“油条不要太老也不要太嫩!不要太油也不要太干!”
  “……你要不饿死得了。”
  “我要喝红豆豆浆!”喻霈还是喊,“加蜂蜜!”
  “喊什么喊。”祁岸说,“隔了有十步么?”
  “我还想吃酸菜!开一坛姥姥的……”喻霈把嗓子喊劈了,咳嗽半天,说,“……酸菜。”
  “闭嘴吧你。”
  祁岸苦练半个月的油条,终于得到了喻小公主的首肯,她一连啃了两根,拿起第三根,点评:“就是短了点。”
  事关长短,祁岸必须得解释清楚了:“是锅小,只能拉这么长扔进去。”他两手拉开,中间空一段胳膊长的距离,说,“入锅就缩起来了,嘎嘣缩成这么短。”说完他两手间距缩短成一掌。
  “还能嘎嘣呢。”喻霈乐,“不应该是紫拉紫拉么。”
  “滋啦滋啦。”祁岸给她夹了一筷子酸菜,“吃你的。”
  油条是真的短,喻霈吃了五根还没饱,盘子都空了,她谴责地看向祁岸:“不仅短还量少。”
  “……”祁岸撑着头,“闭嘴吧你。”
  没吃饱,喻霈边看电视边啃肉脯,祁岸打扫完卫生往她旁边一坐,翘着腿,一晃一晃,晃了半天看一眼表。
  “吃么?”喻霈把肉脯递给他。
  祁岸摇摇头。
  喻霈换了个台,歪在祁岸身上,整个人的重心都交给祁岸,结果被祁岸晃腿晃着晃着给晃下沙发了。
  “咚——”喻霈摔在地毯上,祁岸伸手捞没捞住,有点尴尬:“……”
  喻霈扒着沙发坐起来,看他:“你晃什么玩意儿?”
  “我错了我错了。”祁岸哄她,拍拍自己肩膀,“你靠吧,我不晃了。”
  “你晃吧,我不靠了。”
  “你靠嘛靠嘛。”祁岸直接把人揽在怀里,腿放平,方便她靠,“这个姿势舒服么?需不需要换个姿势?”
  “就这样吧。”喻霈傲娇,“勉勉强强。”
  喻霈靠着祁岸,温馨和谐了不到半小时,喻霈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莫名的力量牵动的一抖一抖:“……”
  喻霈从祁岸身上下来,抱着胳膊,“你有帕金森啊?”
  “……”祁岸摸摸鼻子,问她,“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成绩马上就要出来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喻霈懂了:“紧张也不管用啊,考都考完了,分就在那里,紧不紧张它都不变。”
  “好的。”祁岸点头,“我真不晃了。”
  喻霈乐了半天,遥控器摁来摁去,忽然把遥控器放下,收起了笑容,看向祁岸:“完了。”
  “……咋?”祁岸一惊。
  “我有点紧张。”喻霈说,“不是一点,超级。”
  “你刚不说完的么,伸头一刀,缩头凌迟。”
  “……我什么时候说的。”喻霈无语,“哎,你这样晃腿真的有用么?会不紧张么?”
  “管点用吧,转移注意力。”
  两个人开始同频率晃腿,晃的整个沙发都在抖。
  “哎。”喻霈惊喜,“好像是管点用哦。”
  “晃着吧,还有三个小时。”
  “……你能不能别说话。”
  两个人默契地同时选择不管午饭,干等成绩放榜,祁岸还专门设了个十一点五十九的闹钟,铃声响的那一刻,喻霈抄起手机,点开早已保存好的页面,在查询链接出现的一瞬间点进去。
  输入证件号和密码,喻霈和祁岸对视一眼,按下查询。
  ……
  系统繁忙。
  “操!”喻霈一口气没接上来,“@#¥%……&*哎气死我了。”
  祁岸也没好到哪去,面上不动声色,沙发腿都快被他晃折了:“你再查一遍。”
  喻霈重新输入,点查询,这回成功点进去了,成绩页面弹出来,她却反应极快的把眼睛给闭上了,手机砸向祁岸:“快快快,你看你看你看,我不敢看。”
  差点没砸祁岸脸上,他险些没接住,手机还在他掌心弹了几回,接住后他擦了一把掌心的汗,正要看,手机又被喻霈抢走了:“还是我自己看吧!我自己看!”
  “……操。”祁岸骂,“我他妈日你,你信不信。”
  喻霈不理他,一行一行看过去,边看边念:“语文127……”
  祁岸点头。
  “数学142……”
  祁岸还是点头。
  “英语131……”
  “继续。”
  “理综295。”喻霈放下手机,“695,没过七百。”
  祁岸笑了,笑的温柔:“你已经超过我了。”他说,“真棒。”
  “可是没过七百啊。”喻霈懊恼,“语文还是少了,怎么办,能不能上清华啊……”
  “到时候对比一下位次,应该够了,不一定要七百。”
  喻霈头戳在祁岸怀里,声音低沉:“没过七百,哎。”
  祁岸反复摸着她的脑袋,不说话,很快感觉到自己胸前有一块地方湿润了,他惊讶地捧起喻霈泪眼模糊的脸:“你别哭啊。”
  “我要是没考上清华。”喻霈哽咽,“不能给你长脸了,怎么办啊。”
  祁岸一愣,吻上她的眼睛,在她眨落一滴泪的时候,轻声说:“我爱你。”
  “……”喻霈没回过神。
  “什么清华女友,都是考前为了激励你的。”祁岸说,“你就是个渣,我也爱你。”
  喻霈吸吸鼻子:“我695,你才是渣。”
  “是,我也就考了六百七,你太牛逼了,直接高我二十来分,以后咱俩生了小孩儿,我要是不放心你教,你直接拍出高考成绩,成了,以后你当家。”
  喻霈被他逗笑了,忽然想到什么,问:“哎,你当年不是状元么?怎么六百七?”
  “题目难。”祁岸说,“所以说分数不代表什么……”
  祁岸话还没说完,喻霈电话响了,是岳岚打来的,她窝在祁岸怀里接了:“老师。”
  岳岚激动的不行,两年里头回见她这么兴奋,几乎都快破音了:“喻霈你是状元!”
  “……卧槽?”喻霈也不管电话那头是不是长辈,直接爆粗口,“状元??”
  “对!咱们市理科状元!”岳岚说,“你太棒啦!你是我们班,不,我们校的骄傲!”
  岳岚逮着她一通夸,语气里不乏自豪骄傲,后来电话被秦建康抢去,恭喜了十分钟。
  喻霈浑浑噩噩地挂了电话,还没发表感想,喻明宗的电话又打来了,她浑身一震,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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