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色——九月鸢尾
时间:2018-02-19 07:23:56

  聪明的云暖想过,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来自己的毕业典礼,只是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乔景延约莫着快要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云暖。”
  云暖知道他在确定她在什么方位,于是主动向前走了一小步,眼眶也红起来“嗯”了一声。
  那人单膝跪地,抱着那束淡粉色的干樱花,和她说:
  “我曾经无比期待自己能看得见,想看看光芒万丈的你,看看这世界是什么模样。而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追寻了那么久的光,就在这里。”
  她从没想过,这个家伙会在这样的场合高调求婚,她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台下说着英语和中文的同学们早就已经替她告诉了他答案,她红着脸颊,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了一句:
  “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
  ——在我面临黑暗困境的时候,见到的是你眼里的坠落的星辰。
  ——乔景延,我愿意。
  ——
  这一届毕业典礼,云暖和乔景延无疑是学校里议论最广的一对情侣,能被人议论,无非是因为乔景延眼睛特殊,而云暖的毕业香水又吸引了不少调香师的肯定和赞赏,所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过就是这般令人羡慕的感情。
  云暖捧着樱花从校园里出去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学生,一向大胆外向的云暖,这时候反倒是害羞了起来,握着乔景延的手腕,低着头理了理耳后的头发,问乔景延:
  “这樱花,哪里来的?”
  那人回了一句:“是今年早春,拜托骆沅托了朋友制作成的干花,保存到现在,状态应该还好吧?”
  云暖捧着花贪婪的吸了一口,傲娇的表示:
  “气味还可以,比我的樱花小姐差远了,但我收下了。”
  乔景延想象她噘着嘴卖萌的可爱模样,抬手碰了碰鼻子,低低的笑了一声:“那得保存好了,结婚的时候要做捧花的,听说求婚和结婚用同一种花,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云暖听到他说结婚,脸红的轻咳了一声,还未说完,门口等候多时的苏珊就扯着大嗓门用法语夸张的说了一句:
  “哦,我的天哪,听说你被男友求婚了?”
  乔景延就在身侧,结果这一呼喊,自然整个学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乔景延感觉到云暖扣住自己臂弯的手使劲握了起来,听到她跺脚的声音,此时此刻的小姑娘一定又羞又喜,他忍不住扬起嘴角轻轻笑起来,跟在她的身侧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乔景延突然放慢了脚步,停下来眨了眨眼睛……
  云暖察觉到他的微妙变化,问他:
  “怎么了?”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改为十指相扣,和她一起往学校外走,笑道:
  “很幸运遇见你。”
  方才,他眼睛里能感知到的微弱光感终于还是消失了……
  ——很幸运遇见你,云暖,我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便不在缺少遗憾。
  ————正文完(更多番外,请关注作者君微博:@-九月鸢尾-)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以这里为正文结尾,所以把完结定在这里,但是后面还会更新番外的,别急别急,人生并不是事事完美,有缺憾也并不遗憾。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厚爱,这几天搬家组装家具跑上跑下挺累的,原本准备今晚休息,捉摸着还是熬夜凌晨给你们更新了,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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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要和大家说一件事情,我姐姐要生小宝宝了,之后不会那么快接档新文,我要照顾姐姐坐月子,顺便给自己充电,调理心境,也许还会和表哥出去旅游,之后再安心的开更《水边的傅云笙》这是我继《一树》之后,再一次靠爱发电,希望大家多多期待,点进去给个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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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痞气十足糙汉子vs坚强不屈固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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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乔景延和云暖的婚礼定在十月国庆, 木槿花开的季节。
  云暖的工作室刚刚步上正轨,关于婚礼的所有繁复流程,被贴心的乔妈妈一个人包揽了, 自从乔氏交给骆沅之后,乔妈妈反而少了很多烦恼,这几个月帮着云暖布置婚房, 倒像是年轻了不少, 偶尔拉上不怎么耐烦的乔爸爸去看家装,顺便给自己的家也添置了一些。
  两个人的婚纱照很特别, 全部交由工艺师父临摹两个人的照片,制作出颇具手感的画作, 一用手摸上去,便能在脑海里描绘出美丽的照片,这些照片, 被乔妈妈挂在了乔景延能随手摸到的地方。
  云暖的伴娘就是童佳音。那段时间童佳音不知道和骆沅闹了什么脾气, 直至婚礼彩排的前一天, 童佳音还看骆沅不顺眼, 彩排结束就灰溜溜的走了。
  直至婚礼结束的当晚, 一众人闹了洞房, 把伴娘和伴郎锁在了一个屋子里,半个多小时以后, 两个人之间又莫名的和好了,说起来,恋爱中的小争吵, 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云暖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躺在床上让乔景延给自己的脚按摩时,云暖还笑起来:
  “我和你打赌,就我们家佳音那个慢性子,我生了孩子她都不一定会和骆沅结婚。”
  “那可不一定。”乔景延了解骆沅,停下按摩的动作,把云暖搂在怀里,问她:
  “乔太太,和我赌一把,一年之内必定要订婚,骆沅在这方面,可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云暖抬着脸望着他的眼睛,在暖色灯光下的那双眼睛神采奕奕,微微眯起来,一扬起嘴角,便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她被他的笑勾引,抬起自己的腿压在他的腰上,问他:
  “好啊,我赌两年以后结婚,如果我输了……”云暖故意把话说了一半,靠在乔景延耳后,用手在他的胸前打着圈圈:
  “如果我输了……”
  到底是功力不足,云暖话未说完便被身旁的那个人扑到,抬手挑开身后的扣子,半压着她,往她的胸前吐了口气,恨不得把刚刚那只撩人的小猫咪揉碎到骨头里,云暖抬手打他:
  “我都那么累了,今天休假一天。”
  “那你还撩我?”乔景延知道她的脾性,把准备埋到被窝里的人抓出来,扣住手腕,吻了吻她的耳朵:
  “灭火?”
  云暖直起身子,咬在他的下巴上,那个人吃痛,索性整个人都压了上去,直接扑到……
  ——
  因为云暖工作繁忙,把度蜜月的时间安排在了年底,所以新婚之后一直还是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直到一个月后的周末,云暖和乔景延一起去看望乔爷爷,正巧那日乔妈妈也在,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乔爷爷谈论起了想要候选副董事长的事情,骆沅显然受到了老爷子的赏识,升值与否,不过是时间问题。
  云暖知道乔爷爷不希望女人插足他们家族的企业,一个人低着头吃饭喝汤,默默听着爷孙俩的谈论,脑子里想的却是关于自己工作室的事情,后来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云暖才蓦地回过神来,抬着汤勺嗯了一声。
  老爷子笑的很和蔼,把目光往云暖那边落过去,问她:
  “暖暖,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云暖差点咬到了舌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最近忙到都需要乔景延照顾自己,怎么可能会计划孩子的事情,倒是被护短的乔景延接过了话茬子:
  “我们才结婚没多久,现在不考虑。”
  乔妈妈喜欢小孩子,语气里满是催促的意思:
  “云暖工作忙也没关系,我有时间。”
  原本还以为能逍遥一段时间的两个人,那晚回去认真把生孩子的事情考虑到了未来人生里,两个人之间倒是有不小的分歧,后来云暖索性一拍桌子:
  “那就顺其自然。”
  结果这个顺其自然,倒是很符合乔景延的意愿,婚后第三年,云暖的肚子才传来怀孕的消息。
  还未从乔氏退下来的乔爷爷,当天就在董事会上开起了小差,开口问各位股东:
  “你们觉得,乔氏的下一代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听?”
  在座的各位股东皆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道贺的也有,祝福的也有,更别提各位股东们提的好名字。
  结果这些名字云暖一个也看不上,进产房的前一天晚上还在和乔景延吐槽:
  “我生的孩子为什么要我不认识的去取名字?乔小乔多好听。”云暖认为名字简单好养活,骄傲的指着圆滚滚的肚子和乔景延说:“你是大乔,他是小乔,叫起来多顺口。”
  乔景延有苦说出来,只得默默点头,小乔小瞧,只有亲妈才敢随便起这种名字。
  当然,孩子自然没有随着亲妈一时兴起的名字叫小乔,那日在产房要去办落户的时候,乔景延守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搓了好几遍,像是对待宝石一样的,温着性子,哄她:
  “老婆,要不,叫乔郁蕴?”
  云暖的手被他的手搓的发暖,反过来握住他,她抱着孩子,挪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乔景延,这个名字我喜欢。”
  他寂寞枯燥的人生,因为遇到云暖而光彩夺目,五光十色。
  她原本迷茫而绝望的人生,也因为遇到乔景延而豁然开朗,明亮如昼。
  他们都像是彼此的良药,一剂入胃,便温暖了一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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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乔郁蕴三岁时,便被云暖送到了幼儿园,小家伙调皮捣蛋,入园才一个星期,云暖就被老师请到了幼儿园,说是乔郁蕴在班上打了别的小朋友,而且还是个小女孩。云暖赶到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在院长的办公室里,被打的小姑娘满脸委屈,看到云暖出现,小姑娘马上拉着云暖喊道:
  “阿姨,你们家乔郁蕴打我。”
  云暖是不太相信自己儿子会动手打女孩子的,这孩子脾性和乔景延很相似,自小就有些沉默寡言,再加上经常和乔景延在一起,像个小大人一般,周末还会和他爸爸一起打扫家务,云暖安慰好痛哭的小女孩,一脸严肃的告诉小家伙:
  “乔郁蕴,先不管你和圆圆发生了什么争执,男孩子绝对不可以动手打女孩子,女孩子是要用来呵护和保护的。”
  乔郁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紧抿着嘴巴,后来瞥见云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严肃,只好低着头应了一声,很委屈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才没打她,我就是骂了她几句。”
  乔郁蕴说完,心里满是不服气,又提:
  “但是我爸说了,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是用来疼,用来宠的。”
  童言无忌的一席话,倒是把云暖说的耳根子一红,好奇这父子两私底下都是怎么交流的,竟然还会用“女孩子”来称呼她。
  后来晚上回去,夫妻两说起枕边话,云暖才把这件事情和乔景延说,至于争吵的原因,倒是被云暖含糊的带过,问乔景延:
  “你一天都和乔郁蕴灌输些什么思想,这句话听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园长阿姨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云暖靠着乔景延的背脊,脚搭在他的腰上,动来动去的,可不就是个睡觉不老实的小孩子,他莞尔一笑,转过去面对着她:
  “你在我心里,确实是个小女孩。”乔景延故意逗她:
  “不过你在阿蕴眼睛里,倒更像一只母老虎。”
  云暖果然叫起来,往他的脸上甩了一个枕头,不依不饶的问乔景延:
  “我哪里像母老虎了,他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责罚,面壁思过,孩子不能溺爱。”
  乔景延搂着她,连说了好几句好好好,看云暖不为所动,又使上美男计,直接翻到床的另一侧,把云暖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不生气了,嗯?”
  云暖撅着嘴巴,不为所动,那人干脆换了种方式,把下巴搭到了她的背脊上,用胡渣去撩拨她的胡蝶骨,云暖背脊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一转过去就被那个人含着唇瓣,细腻的碾磨着,往耳朵上染上一片红晕……
  两个人正到兴头上,隔壁在睡觉的乔郁蕴做了噩梦,惊醒的哭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云暖马上放下乔景延,跑去隔壁把做了噩梦的乔郁蕴抱过来,塞到两个人中间。
  小家伙躺在爸妈的被窝里,安全感十足,到了晚上就格外粘人,在床上闹了半天也不见睡下,后来乔景延没了耐心准备轰人:
  “你都是男子汉了,还和你妈睡,去你自己的房间睡!”
  云暖在一旁听着,默默的笑了笑,被乔郁蕴搂住脖子亲了一下:
  “我才三岁,我可以和我妈睡到五岁,倒是爸爸,你已经老大不小了,你可以去我的房间睡吗?”
  乔景延:“……”
  被儿子一席话打败的乔景延只能默默的抱着枕头,终于明白云暖要让儿子独立的苦心。
  至少在这种时候,是非常有必要独立的。
  乔景延没能如愿以偿,直到后来睡到半夜,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云暖已经把孩子抱到了墙角,他转过去搂住她,拉着她的脚放到自己腰上,心满意足的低着头吻了吻。
  其实,这样就已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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