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阎王的甜蜜宠妻——雪山肥狐
时间:2018-02-21 11:40:42

  菜还没有上齐,冷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冷七在电话的另一边说道:“她把项链留给了她妈妈,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机场、铁路和客运,都没有她的乘车信息……”
  冷焱瞬间变了脸色:“一定要不遗余力地找……”
  在座的人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这是找谁呢?
  “我先走了。”冷焱向众人打了个招呼直接离开。
  “冷焱,我们都不是神仙,满世界的找一个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让她走?”冷七也被冷焱的做法弄得莫名其妙。
  “你在那边盯着司徒继业吧,也许她能和舅舅联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田谧并不知道项链里有定位设备。
  但是她却发现,这条项链在司徒嫣然身边的时候,她的神识就清楚许多。
  自从项链失而复得之后,她就一直戴在身上,无意中发现心口处早已消失的红痕再次渐渐集聚起来,浅浅淡淡的一小片。
  怪不得她手腕上的和心口上红印子自从项链丢失之后都慢慢消失不见了,看来它们的存在和这条项链密切相关。
  她听妈妈说项链上的石头叫九转灵石,看来真有什么未可知的神奇之处也说不定。所以,她临行前,把项链留给了她妈妈,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楚漓自从在冷家回来,整天以泪洗面,足不出户,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天晚上她绝对没有中那种叫“幻情”的春药,那个人的眉眼是那么真实,身上的痛楚是那么明显,包括那块红色的胎记,她看得一清二楚,怎么能是幻觉呢?
  可是楚中天帮她翻遍了酒吧里的监控,没有一个酷似冷焱的身影,而且,田谧还出示了那么有力的证据,到后来,他也认为女儿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冷焱一个人住在御景园,房间里所有的摆设,都保持着田谧在这里的时的样子,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一个人在他们共同生活的卧室里呆呆地出神,每天,他都围着那条田谧亲手织的那条丑出了境界的围巾进进出出,对身边人怪异的眼光视而不见。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个多月,马上就要过年了。
  这一个月里,冷焱没有田谧的任何消息,只要她是安全的,能出去散散心也好,冷焱这样想着。
  丫丫的病情突然恶化,陈云静带着女儿,踏上漫漫的异国求医之路。
  当一切都渐渐趋于平静的时候,楚漓却在一天早上,出现在御景园的门前。
  “有事?”冷焱对楚漓的态度和外边的天气一样冷。
  “让我进去。”楚漓的口气很强硬。
  “这里是我家,你进去不太方便,有事赶紧说。”
  “我怀孕了。”楚漓的眼神中带着挑衅的目光。
  “说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冷焱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冷焱,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你弄没了所有视频又如何?就算你让田谧给你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伪证又如何?老天爷终于开了眼,那个晚上,让我怀上了你的孩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楚漓的脸上带着心愿得成的欣慰和快感。
  “你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我劝你尽早去医院,打掉吧。”
  “哈哈,你害怕了?我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16周之后就可以做亲子鉴定,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冷焱看着眼前那张几乎疯狂的脸,冷冷地说道:“你随意。”
  看着楚漓决绝的神色,冷焱心底生出一丝疑虑,她为什么如此笃定那晚上和他在一起?那天晚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和谁在一起?难道这世上真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难道他妈妈当年生的是双胞胎?
  冷焱直接回了冷宅,他要向他母亲当面问清楚。
  “你这孩子,这么多天不回来,一回家又发什么神经?”谢雪莹听了冷焱的问话,笑着嗔怪。
  “楚漓怀孕了,她坚持说那晚上的人是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儿子,是楚漓被迷了心神还是那天晚上……”
  “如果你当年生的不是双胞胎,那就是她有心理疾病了,妈,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谢雪莹回到房间里,不多会儿拿出一张泛着黄的纸。
  “看见了?当年的B超化验单。早孕,单胎。这是你的第一张照片,我一直留着呢。这么长时间你和田谧忙啥呢,咋不回家来呢?今天田谧怎么没一起回来?昨天我做梦还梦见她怀孕了呢,你俩登记没?”
  儿子好久没回来,谢雪莹前脚还念叨着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后脚一看见儿子回来,就一直问个不停。
  “登记了,田谧这一阵子陪她妈妈去他舅舅那了。”谢雪莹这里,冷焱打算一直瞒下去,否则,知道他们分手,不管是谁的原因,都会逼着他赶紧再找一个的。
  “你呀,打小就不会哄女孩子,你以为登了记,就万事大吉?她长得那么好,还去了国外,不怕她跟别人跑了?赶紧打电话,让她回来过年,哪有新媳妇头一年就不在婆家过的?”
  “我答应了她去欧洲一起过年。”
  谢雪莹:“……”
  田谧一路走走停停,足迹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有城镇、有村庄,一边走,一边打听有关“九转灵石”的传说,不知道它是不是像传说中说的那样,能让长期佩戴的人,聪明异常。
  一个月来,在这方面,她并没有什么收获。她收拾好行囊,准备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当飞机又一次起飞的时候,强烈的眩晕和恶心突然袭来,她无法控制地在机舱里吐了个天昏地暗,看来是最近晚上休息不好,太疲劳了。
  每个没有冷焱的夜晚,她都手脚冰凉,感受着渗到骨头缝儿里的寒冷,那个曾经最爱她的人,现在决定不爱她了,可她的生活要继续下去,她要一点点的适应没有冷焱的日子。
  白天,她徒步远行,跋山涉水,让自己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可是到了晚上,她拖着极为疲累的身体,依旧是一宿宿的睡不好觉,这一个月,她明显地瘦了下来。
  可她知道,这种撕心裂肺的伤,一定要自己挺过去,除了咬牙挺住,没人能帮忙。
  直到她觉得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恶心的感觉才略有缓解,她委婉地谢绝了身旁一直对她表示关心的异性的好意,一个人盖着薄毯,蜷缩在座位上。
  下了飞机,她依旧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她想她一定是病了,她要先找到医院。
  没有彩排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操蛋加狗血。
  当医生笑着用英语告诉她怀孕的消息时,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盼了许久的孩子,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地到来,可是他的爸爸,却不知道。
  田谧甚至想着,如果现在告诉冷焱这个消息,他会怎么办?
  即便是现在,她还是爱他,不舍得让他因为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再次处于两难的境地。
  既然他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给他徒增烦恼了,而且,等她生下这个孩子,是不是丫丫也有治愈的希望了?
  因为突然到来的孩子,让她停下继续前行的脚步,她决定在这里停留下来直到孩子出生。
  在当地人的指引下,她找到雷诺村。
  村子位于罗弗敦群岛,背靠远古冰川的雕琢侵蚀而成的山峰,这里的一景一物,都美得令人心颤,没想到她误打误撞,找到一个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
  之前她每到一个地方还给钟小米打个电话,可现在她怀了冷焱的孩子,保不准钟小米这个大嘴巴,什么时候就把她的行踪泄露了,她决定不和任何人联系,过一段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里的民风异常淳朴,人们过着靠海吃海的日子,这里除了当地的渔民,很少有外人踏足。
  这里的村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年的海边生活,让他的皮肤黝黑健康,一笑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听说田谧打算在这里常住,非常兴奋,带着她挨家挨户认识村里的村民。
  村子很小,加在一起不过百十号人家,一听说有新人到这里,拖家带口的都出来瞧个新鲜,田谧开心地享受着村民们毫不掩饰的热情。
  等人们依次散去,村长才对田谧挠挠头,腼腆地说道:“我是这里的村长,你可以叫我托尼,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说话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背着手,从田谧身边走过,刚才大家都在的时候,田谧病没有见到他。
  托尼压低了声音:“听我家里人说,这位老人家也是外来的,从我记事儿起他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从来没离开过村子,也没见有人来看他,他人不坏,就是不太合群儿,也不爱说话,每天一到这个点儿,就该去海边站着了。”
  田谧冲着老人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每个人的心里,可能都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往事,也许老人每天在海边,也是在思念他的爱人吧!
  时光在不同的人身上,同样静静地流淌。
  冷焱又一次过起了空中飞人的日子,开始不着家,连传统的大年夜,都是在飞机上过的。
  陷入工作狂魔状态的冷焱,让冷七一下闲了起来,他一心一意在佛罗伦萨地区帮他寻找田谧的踪迹,时常到司徒继业的家里打探情况,看看有没有田谧的消息。
  对于他的身手来说,司徒继业家里的安保设备形同虚设,每次他都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不过司徒继业这个人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年龄不算太大,富可敌国,可是身边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每天晚上,一个人闷在卧室里不出来。
  他在卧室里干什么?
  连续多日观察他的冷七心生好奇,想去卧室里打探一下。
  原来他一个人躲在卧室里看视频。
  从画质上看,视频应该是多年前的。拍摄的内容是一个女子生产的过程。
  画面上司徒继业的目光很柔软,在床前轻轻亲吻着刚刚诞下麟儿,满脸汗水的妻子,结果,画面上的女人脸色突变,紧接着就是医生忙乱的奔跑、抢救。
  冷七在视频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听到“突发羊水栓塞”的字眼,他注意到一心沉浸在视频里的司徒继业,眼里布满泪水。
  接着,画面被满屏的雪花所替代,再出现的画面,就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视频里记录的都是婴儿成长的日常琐碎,看得冷七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画面里出现一个他熟悉的身影。
  是冷焱的叔叔,冷致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司徒家的视频里?
  本想悄悄离开的他,停下了脚步,继续看了下去。
  在零碎的片段里,他看见了抱着婴孩儿的司徒嫣然,听她对冷致宁亲昵地喊出亦城的名字。
  分析冷焱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表现,冷七心里有了一种猜测,想多了解一些冷致宁和司徒嫣然的事情。
  明显视频是给那个婴孩儿录制的,里面关于他们的对话少之又少,画面里的男婴已经长到了满地乱跑的年龄,他也没看到更多有关冷致宁的画面。
  接下来,视频里出现了一个木马玩具,摄像机给木马一个大大的特写,木马很逼真立体,尤其两颗黑亮的眼珠,深黑璀璨,像极为珍贵的宝石。
  这颗宝石,他看起来如此熟悉。
  冷七不再隐藏,直接从隐蔽的角落走到司徒继业面前,伸手按下后退键,当木马眼睛出现的时候,画面定格。
  司徒继业看着在自己卧室里凭空冒出来的年轻人,惊出一身冷汗,毕竟年轻的时候,也过过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很快冷静下来。
  “这位朋友,你是谁,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冷七把一直盯着屏幕上那颗闪亮的黑宝石的视线转移过来,司徒继业的身边,就放着那个早已斑驳的木马,木马脸上原本一对儿的黑眼睛,此时缺了一只。
  冷七并没有答话,而是俯下身来,在他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黑色的宝石,放到木马空洞的眼窝里,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自从被冷焱救活,他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往事,但这块黑宝石一直是他贴身携带的,没想到,竟阴差阳错地在这里找到了宝石的出处。
  冷七打量了一眼司徒继业,“我不记得我是谁。”
  司徒继业看着那块被牢牢嵌入的黑宝石,强作镇定,木马的眼睛是被他的轩儿抠掉的,此时为什么在这个年轻人手里?
  他早已忘记了房间被陌生人闯入的恐惧,搬出轩儿小时候大大小小十几本影集,想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找到儿子的影子。
  事情的发生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冷七没找到田谧,却通过玩具木马的眼睛,歪打正着地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可是他小时候到底是如何被顾亦城带走,又被他送到了哪里,他始终记不起来。
  当他把这个狗血的消息告诉冷焱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原来,你也是她哥哥。”
  聪明的冷七瞬间明白了“也”字的含义。
  五月五日,冷焱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飞回西京,直接去了中盛。
  一个人呆在暗沉沉的地下车库里,背靠着通风口下面的墙壁,闭着眼睛,一遍遍回想他和田谧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一天是他和田谧相识一周年的日子。
  去年的今天,他在中盛地下车库的通风口处,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田谧,从此开始了他们兜兜转转的纠缠,一晃,他们已经分开了四个多月。
  他始终也没有田谧的消息,他哪里知道她到了外面就改了国籍,改了姓名,他一直不停地寻找“田谧”这个名字,自然没有收获。
  这四个多月,他每天的睡眠都很少,白天时,眼里始终有红血丝,浑身的气质比原来更加冰冷、森然。
  他不顾形象地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仿佛这冰冷的墙壁上还残存着田谧的温度,昏暗的环境里,他竟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微微蹙起了眉。
  是家里的电话。
  “焱儿,你在国内吗?”听筒里谢雪莹的声音充满焦急。
  “妈,我刚到西京,怎么了?”
  “你赶紧回来一趟,楚漓和邱宛平又来闹了,还带了记者,非要让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亲子鉴定……”
  “妈,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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