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阎王的甜蜜宠妻——雪山肥狐
时间:2018-02-21 11:40:42

  冷焱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这个楚漓,真是疯了。
  冷家被楚漓和邱宛平还有她们带来的记者,绞成了一锅粥。
  “宛平,当时我们不是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吗?那天晚上的人,真不是冷焱,你怎么能由着孩子胡闹呢?”
  “雪莹,什么东西都能造假,唯独孩子这事儿,假不了,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冷焱,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解决的事儿,他为什么不敢来?”
  “谁说我不敢来?”冷焱刚到冷宅门前,就看见这闹哄哄的场面,他仿佛自带压迫性气场,随着他的到来,原来七嘴八舌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一个个自动闭了嘴巴。
  “我明明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和你的孩子做亲子鉴定?”冷焱直视着楚漓,那双深黑的双眼,带着一些血丝,看得楚漓浑身发寒。可还是咬着牙说道:“我绝对没有认错,那个人就是你。”
  “好,我可以答应你做亲子鉴定,不过,我要对鉴定过程全程监控,你当然也可以。如果结果证明我并不是那晚的人,今天在场有这么多记者证明,我要追究你诽谤的刑事责任,而且,我们两家的交情,到此为止,一刀两断。”
  “如果是呢?”
  “没有这个可能。走吧,去司法鉴定中心,感兴趣的记者可以全程报道。”
  冷焱叫来了自己专业的团队,全程监控,不能给对方任何造假的机会。
  司法鉴定中心第一次迎来这么多的大人物,彻夜灯火通明,三个鉴定团队互相监督,挑灯夜战,等待着最终的鉴定结果。
  冷焱和楚漓每个人心里都认为对方必败无疑。
  这样充满火药味儿的日子过了三天三夜,三个团队都拿出了自己的报告。
  三份报告上,都清晰地注明:可以完全排除冷焱和胎儿在生物学上的亲缘关系。
  “不--绝不可能!你造假!”楚漓声嘶力竭地大喊。
  “各位记者,事情的真相已经揭晓,相信你们会如实报道。”
  冷焱又转身对着邱宛平说道:“楚伯母,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后续的起诉问题,由我的律师和你详谈。”
  邱宛平之前看楚漓信誓旦旦的样子,也相信了之前的证据是田谧假造的,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这已经是她在冷家人面前第二次出这样的丑了,此时有这么多记者在场,如实报道出去,楚漓这辈子没法见人了。
  顾不上去安慰楚漓,只能先安抚那些她特意请来的记者,恩威并施,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情报道出去。
  冷焱懒得看这样的戏码,结果出来之后,没做任何停留,直接离开鉴定中心。
  楚漓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医生的话。
  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这是时候,只能引产,因为是头一胎,对身体伤害很大,而且很有可能引起不孕症。
  当冰冷的液体缓缓流入体内,她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这个世上,有一个和冷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要留下孩子--
  她挣扎着喊出这句话,拼尽全部力气在手术台上滚了下来,随后,她就在麻药的作用下,丧失了全部意识。
  楚漓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孩子还在不在,看着依旧突起的肚子,她松了一口气,身旁,邱宛平在她床边不停地抹眼泪。
  “你这个孩子,这是何苦呢……”
  “妈,我现在和那天晚上一样清醒,那个人真和冷焱长得一模一样,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
  经过这次打击的楚漓像换了一个人,大概由于怀孕的关系,她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温和,少了许多刻薄,经过短暂的休息,她还是千方百计地找到了冷焱。冷焱见她依旧挺着肚子,深感疑惑,出于礼貌,和她一起进了路边的咖啡厅。
  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此时就毫无表情地坐在眼前,她的心情竟然很平静。
  也许自己一直爱着的,只是那一张脸,这么长时间来,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屈指可数,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她爱他什么?所以当她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只因那个人和冷焱有一张同样的脸,她就如同一只飞蛾,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直到现在,只因为那人的长相,她还要执拗地留下这个孩子。
  “冷焱,对于之前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楚漓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别人讲话。
  “你都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为什么还要留下孩子?”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世上,真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晚上我遇见的就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留下孩子,我一直都很清醒,从平安夜那晚到现在,信不信由你吧。”
  楚漓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冷焱一个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看来那晚楚漓的确遇到一个长相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人,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竟然可以相像到让身边的人分不清吗?可是当年他妈妈怀的的确是单胎,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儿呢?
  会不会他是双胞胎中的一个,然后被抱错了?他不是冷家人?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他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冲到头顶,如果是这样,那他和田谧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依旧可以在一起!
  他想马上回家,他要寻找真相!
  他一边等待着他和冷致远、谢雪莹的亲子鉴定结果,一边让李远帮他找出他出生那天省人民医院所有产妇的病历。
  省人民医院一共有十名产妇在那一天生孩子。二十八年前的病历,还是纸质版,冷焱认真阅读着一张张泛黄的记录。
  他将当天的病历从头看到尾,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谢雪莹的,他又连续翻找了前后几天的病历,均没有谢雪莹的记录,而且那前前后后的病例中,也没有生出双胞胎的记载。
  他妈妈明明是在省人民医院生下的他,为什么病历记录没有了?
  冷焱直接给谢雪莹打电话。
  “妈,你还记得当年为我接生的医生是谁吗?”
  “你这孩子,二十多年前的事儿,我哪能记得清……”
  “妈,你再好好想想,或者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医生我是不记得了,但你出生的时候,浑身发紫,我都没看见你,你就被抱进了抢救室,抢救了两天两夜,才把你小命儿救回来,家人都说,你长大必定是福大命大之人……”
  他出生时,竟然被抢救了两天两夜,可二十多年前的病案为什么都不见了?连他被抢救的记录也没有?
  冷焱片刻都没有耽搁,一边让冷七抓紧寻找田谧,一边亲自查找他出生时的真相,但毕竟时隔二十八年,早已物是人非,院长、妇产科的医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人,当时的病历都是手写纸质,查找当年的管床医生记录,也是残缺不全,一时间事情毫无头绪。另一边的田谧,现在叫司徒静怡,一直安静地生活在那个闭塞的小渔村,对发生在西京的种种事情,毫不知情。
  五月份的时候,她的肚子高高地耸了起来,行动也越来越吃力。
  当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的时候,淳朴的村民好奇地对她问这问那,她坦然地告诉大家,她是单亲妈妈,大伙儿对她的喜爱里,又多了同情,她的门口经常出现各种新鲜的海鱼,村民们热情地告诉她,怀孕的时候要多吃鱼,将来孩子头清眼亮。
  腼腆的托尼并没因此嫌弃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田谧话里话外的表达,她这辈子只能自己带着孩子过,托尼只是一边挠头一边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说,将来孩子出生了,他给她(他)当舅舅就好。
  自从过了十四周,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胎动,小家伙似乎非常不老实,一动起来,就是拳打脚踢。
  晚上,她自己躺在简陋的床上,一遍遍回味着冷焱的怀抱,他们已经分开五个月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即便是现在这样,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辛苦地怀着孩子,她依旧不能停止爱他,人都说爱之深才能恨之切,可她除了想他却一点都不怨恨他,难道是因为她爱得还不够深?
  虽然他不要她,可她还是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不舍和心疼,他疼的时候,她也会疼,她宁愿自己躲起来,一个人舔舐伤口,也不愿意看着他疼。
  以后他会和陈云静在一起吗?
  一想到曾经的柔情蜜意,今后将属于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口疼得就难以呼吸。
  “宝贝儿,妈妈只有你们了。”
  她一个人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她要到镇上的医院去检查,托尼自告奋勇地要陪她一起去,田谧没有拒绝。
  这是田谧自从怀孕后第一次做B超检查,镇上的医生很热情,问问田谧的月份,然后惊讶地说道:“我以为你快要生了!没准儿你怀的是双胞胎呢!”
  田谧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在医生的指导下,看着屏幕上的影像。
  “噢,上帝呀,真是两个小宝贝!你会为我们整个镇子带来好运的!”
  医生连连惊呼,在他们看来,能怀有双胞胎的人,一定是上帝的恩赐,这位美丽的母亲,就是上帝派来的使者。
  怪不得每次胎动她都觉得里面在拳打脚踢,两个调皮鬼同时伸胳膊伸腿,她当然觉得闹腾了。
  她以为,像她和冷焱这种直系亲属中,没有双胞胎基因的,能生出双胞胎的几率低到几十万分之一,看来,老天也对她不薄,虽然没有了冷焱,却给了她一对儿宝贝。
  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的田谧,心情大好。
  日子如同安静的小溪,潺潺不停地缓缓流淌。
  国内的冷焱忐忑地取出司法中心的鉴定报告。
  此时,他的心情和之前等待田谧的结果时,同样紧张,虽然他在冷家被宝贝了二十八年,而这一刻,他还是自私地希望,当年真是由于什么原因,阴差阳错地抱错了孩子,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和田谧心安理得的生活在一起。
  当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他和冷致远夫妇完全排除血缘关系的时候,一时间悲喜交加。
  喜自不必提,悲的是可怜的冷致远夫妇,这二十八年来,他们的亲生儿子到底在哪里?
  冷致远夫妇虽然没有生他,但把他当亲儿子待了这么多年,如果此时告诉他们真相,对他们该是多沉重的打击?
  冷焱安排李远在医院继续查找病历和当年接生的主治医生,他现在要做的,是要马上找到田谧,告诉她,他不是堂哥,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娶她!
  可是这个妮子到底跑去了哪里?
  他一边不遗余力地广告寻人,一边义无反顾地踏上漫漫寻妻之路,天大地大,就算穷其一生,也要把她找出来,娶回家!
  自那天起,网络上、电视上、新闻报纸、娱乐小报、街边大屏幕,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巨幅海报上,一个卡通造型超级帅男人,手拿着大喇叭,大声喊着:“妮儿!三哥喊你回家结婚!”
  广告铺天盖地袭来,无孔不入,让无数少女心中冒出粉红色的泡泡,老天,这个妮儿好幸福,这位三哥,是在向所有人宣布,他在向妮儿求婚吗?
  很多名字里带“妮”字的女人,都被撩得春心荡漾:我叫李二妮儿,这位三哥不论你长成什么样,有没有钱,就凭你这一个举动,我都愿意嫁给你……
  冷焱一直以为田谧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的兄妹身份才伤心离开的,他坚信,聪明如她,只要看见寻人启事,一定会跑回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各地的大街小巷,都能听见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人,对这条已经连续投放多日的求婚广告的议论,都这么些天了,难道这个妮儿,还没同意吗?
  多日的寻人启事宛若石沉大海,田谧依旧没有丝毫音讯。
  冷焱本人则以田谧最初的落脚点,弗罗伦萨为圆心,任意距离为半径,拿着田谧的照片,在机场、码头、车站不停地寻找。
  热火朝天的寻人启事,并没有波及到这个闭塞的渔村。
  渔村里没有网络,田谧根本不知道冷焱在外面翻天覆地地找她。
  怀孕后期的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村里经常有好心人做好了饭送给她吃,而她,也竭尽所能地教给小孩子们知识,给他们讲述外面的世界。
  白天闲来无事,她经常会去海边坐坐,在大海的波涛声中,一遍遍想自己的心事。有时也远远地看着那位白发老人孤独的背影。
  一来二去,倒是渐渐地和老人熟悉了起来。
  老人满头白发,精神矍铄,见田谧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怀着身孕,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不禁心生怜惜。
  再有一个月,她就要迎来她的两个小宝贝了。她和每天一样去海边散步。
  这天,平时只是点头微微一笑的老者,竟然主动和她打起了招呼。
  “姑娘,叫什么名字?”
  “老伯,我叫司徒静怡。”自从到了渔村,她用的一直是这个名字。
  “你姓司徒?”老人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嗯,现在这个姓氏不算太多。”
  “你爸爸是哪里人?”
  “我随的是母姓。”
  “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田谧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难道还能认识她妈妈不成!
  “司徒嫣然。”
  “你妈妈叫司徒嫣然?”老人突然激动地抓住田谧的双肩,遒劲有力的大手捏得她肉疼。
  “老伯,您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有个舅舅叫司徒继业?”老人的面色有些发红。
  “是,您是……?”
  “我叫司徒凌云,是你的外公……你的外公啊!”
  “这……”
  田谧一时语塞,舅舅不是说外公被她父亲,也就是顾亦城害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渔村?
  “你妈妈有没有向你提起过顾亦城?”
  听他提到顾亦城的名字,田谧对他的身份,就信了八九分,可她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敢说她是顾亦城女儿,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二十多年前,我在欧洲,是雄霸一方的军火商,频繁的交易和巨大的利润早就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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