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妻宠上天——君无忧
时间:2018-02-21 11:45:42

 
    沈风裳现在没心情跟他吵架,只听他的话,很努力地要把时初拉起来,华宇看不过去,上去一把搀起人道:“这都怀着孩子呢,能不能为他考虑考虑。”
 
    最后一脸别扭地拿出身上的一瓷瓶,打开倒了一颗红色小药丸,塞进他的嘴里,抬起他的下巴,就让他咽了下去,继尔解释:“这药该能延一下毒性。”说完背起人就走。
 
    沈风裳快步跟上,他们步出林子,她的马车还在,把时初丢上马车后,华宇问道:“你的车夫呢?”
 
    “车夫是临时雇的,我只买了马车,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便让车夫先走了。”沈风裳解释完,便见华宇翻了个白眼。
 
    “你让车夫走了,谁来赶车?”
 
    “我自己会赶马车。”沈风裳本来想说,你要是不会的话,我来赶,可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直接就说自己来赶。
 
    华宇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女人给气死了,最后还是熊着脸:“得了,算本公子欠你的,马车我来赶,你给我进去。”
 
    也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明明身体不好,还要出来救人,这一个人出来救人就算了,竟然连赶马车的人都让他走了,要自己赶车回去,他该夸她勇敢还是骂她一声蠢货好。
 
    虽然一路上,他都没有好脸色,但是这会儿,沈风裳是真心的打心眼里感激他,刀子嘴豆腐心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
 
    马车不大,一路上时初都是侧躺在那里,背上的黑血不断地渗出,她时不时拿着帕子给他擦拭。心情比一开始要沉寂许多,她想起来,子默说过,师父给时初吃的丹药,一般的毒是伤不到他根本的,希望那紫衣女子下的毒,也伤害不到他。
 
    马车驶入松县,在药铺前早已停了几辆马车,沈裳下得车来,便见一长着胡子,身形有些熟悉的人向她跑来,就要来个熊抱,却被她闪开,皱眉:“您哪位?”
 
 第二百零二章剔肉
 
    那长胡子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道:“裳儿,你连大哥都认不得了?”
 
    “哥哥?”沈风裳瞪大眼,有些不敢认他:“你怎么成这样了?”
 
    沈光齐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结果摸到的是一撮胡子,嘿嘿笑道:“哥这两个多月忙忘了,胡子未处理。”
 
    虽觉得时初不会死,但看他昏迷的样子,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见到沈光齐的喜悦也被冲走不少:“哥,你先帮我把时初弄下马车,我们再聊。”
 
    “将军这是怎么了?”帮她把时初弄出马车时,沈光齐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在军队里呆久了,叫将军叫习惯了,连妹夫都不会喊了。
 
    “哥,咱们进去再说。”说完回头看还坐在车上的赶车人:“华宇,你好像也受了伤,进去让赵老看看?”
 
    “用不着,本公子受的是内伤,自行调节就好!”说完我还是跃下马车,进了药铺。
 
    成叔正在铺子里跟赵老说话,见着被背进来的时初,惊道:“将军救回来了,可是受了伤?”
 
    华宇似是看不过:“我说你只关心章时初,怎么就不问问她,她是你们当家主母吧,怀着身孕去救人,你们就没有人想过来帮帮她,就让她一个人出门,这见了也不见她怎么样?”
 
    成叔被他说的,有些尴尬,但又惊喜道:“夫人,您有身孕了?”
 
    花嬷嬷出来,赶紧拉着沈风裳就要把她拉屋里去,嘴里念叨着:“小小姐,快回屋里歇着,让先生给你把把脉,你这胎像不稳,虽然说提前吃了先生特制的药,可还是危险的,回去躺着才是。”
 
    又转头对华宇解释道:“华先生也莫怪成叔跟沈少爷,他们只比你们早到一步,刚进的铺子,正跟先生问你们行踪来着。”
 
    被她这么一解释,华宇顿觉得无趣,不再说话。
 
    沈风裳也确实有些累,但有些不放心时初,抬眼看着昏迷的他,成叔说道:“夫人跟是担心将军吧,那就让你们俩一屋,赵老先生,那屋里有软榻没有?让将军在软榻上治伤。”
 
    赵老点头:“有,反正老夫这里屋舍不多,你们一下子来这么些人,也有些住不下,同屋也省间房出来。”
 
    赵老对此没有意思,听这样的安排,沈风裳随花嬷嬷回屋,时初这会儿是被成叔背过去的。
 
    沈光齐这会儿站在一旁傻笑,华宇看了顿觉得这人太傻了,上前撞了他一下:“喂,你没事站这里傻笑什么!”
 
    “裳儿怀孕了!”沈光齐似是在找他确认。
 
    “是啊,怀孕了,那又关你什么事,孩子又不是你的。”华宇白他一眼,这亲爹都还没怎么样,他在这里乐个什么劲。
 
    “我要当舅舅了,你不觉得是个高兴的事吗?”沈光齐笑着反问。
 
    “是!您继续高兴,不过我看你那妹夫八成要见阎王,你确定你不要在这里自个儿傻乐去?”华宇好心提醒他一声,然后就转身回了之前赵老给他安排的房间,他要回去打坐调理内伤去,章时初那一掌,可让他伤得不轻,要不是底子好,早昏过去了他。
 
    沈光齐一听,赶紧收了笑容,心里急得不行,这妹妹才有孩子,若是这时候妹夫去了,她该如何是好,便不再理会华宇,直接往沈风裳他们所在的房间跑去。
 
    进了屋便问道:“将军如何?”
 
    成叔对他嘘了一声,指着正在把脉的赵老,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待赵老把完脉,又翻看了他后背的伤口:“按正常人来讲,这种程度的中毒,怕是要没命了。”
 
    “什么,没命?那我家裳儿怎么办,赵老你得想想办法。”这沈光齐自待在军队里待久了,个性都来了个大转变,以前那温文尔雅的气质都快变没了。
 
    赵老摆摆手:“后生,别这么急燥,老夫话还未说完呢,这位将军应是之前用过什么难得的好药,所以有抗毒作用,这之前怕又是吃了清毒的药,所以并未想象中的严重,只是这背上的伤,其肤已被腐蚀,若不处理,是要溃烂到内里,到时候不好办。”
 
    “那该如何处理?”沈风裳急问道。
 
    “剔肉再生肌。”赵老说完便开始准备一些器具,似是马上要进行治疗。
 
    “剔肉?他背上所有变成黑色的肉都要剔掉吗?”如果是那样,就相当于整个后背都要剔除,那得多疼,想想她的心都要颤抖。
 
    “没办法,要么就等烂到骨子里,到时候想要剔都没办法了。”赵老说完,示意花婶把沈风裳给带远些,这画面有些血腥,她一个孕妇看着不太好。
 
    沈光齐都有些抖别说沈风裳了:“老先生,这整个背肉都没了,还有人在吗!”
 
    “后生,放心,老夫这里有上好的生肌水,剔的时候疼了,这生肌水用了,那处新肉自会长出来,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赵老一脸淡定地说道,其实内心却有种兴奋,这是什么情感,不被外人道。
 
    “哦!”沈光齐觉得自己找不出话来回答了,这都整个后背的皮肉都要被剔掉了,还说没他想的那么夸张,那是怎么样才算夸张,开膛破肚不成。
 
    “你们两人,过来按住他,这要生肌的,不好用麻沸散,省得他痛醒了乱动,到时候老夫不小心扎一刀进去,可就不太好了。”赵老指着沈光齐跟成礼。
 
    他二人点头,上前,一个按两手,一个按双腿,赵老先用银针封住了后背血脉,防止毒液流通,又把尘刀在火上烤了一遍,拿麻命包着双手跟刀柄,开始往他的后背扎去,这剔肉不是直接一片削去,而是一点点的剔除。
 
    时初在他下第二刀的时候,就已经痛醒,脚弹了一下,就要反抗,只成礼在旁边轻道:“将军,赵老在为你治伤,夫人还在呢。”
 
    他便安静下来,咬着牙愣是没吭出一声,他纯粹是怕裳儿听到他的呼声,会担心,所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只是一点点剔肉跟那凌迟一样,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中间还是会忍不住闷哼出声,但还是直挺挺地没动分毫。
 
 第二百零三章将军发烧了
 
    看着越来越血肉模糊的后背,沈光齐觉得要不是他在军中历练了这大半年,怕是要吐出来,视觉震撼太过强烈,反倒成叔见惯了战场的血腥,显得淡定的多,心里却也是心疼的,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赵老剔肉时又得小心地避过要害,所以动作格外小心,这一场功夫下来,便是两个时辰,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了层汗。
 
    在剔完最后一刀收手,丢掉手中的尖刀后,当助手的两人才吐出一口气;软坐在榻边,赵老也是擦了下汗,便上前道:“小子,忍耐力不错,现在老夫要给你洒生肌水,会比刚才还痛些,记得别动,不然后面出什么毛病可怪不得老夫!”
 
    时初深吸了口气:“先生,请吧!”之后便咬着牙不再出声。
 
    赵老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出药箱中最大的瓷瓶,开始淋洒在他的伤口上,随着他的滴洒,血水顺着肌里往榻边流,成叔上前,看着血水一边流,他一边帮着擦,他这男儿泪就忍不住往下掉,之前见他在髓云炎就是九死一生,只是不在现场,没有这么强的视觉冲击力,现在是亲眼见着的,那感觉完全是不同。
 
    待药水酒完,赵老便端来一个高脚棋盘,放到了他身上,正好盖住他的后背,然后帮他盖上被子道:“这伤要生肌,不能用纱布闷着,你便这么趴上五日,该会有新肉长出,到时候才可包扎。”
 
    “老先生辛苦了,晚辈在此谢过。”不能起身的时初诚恳向他道谢。
 
    赵老哈哈大笑:“小子,若我没猜错,你该是我那师弟无名老道的徒弟吧!”
 
    “老先生是我师父的师兄?”
 
    “那老道怕是没跟你们提起过我吧,我一给你把脉就看出你的内力出错了,还有那丹药,也只有出自他的手,才能如此好的抵御那么强的毒,不过不得承认,老小子选徒弟的眼光不错。”赵老似是感慨倒是怀念地说道。
 
    “晚辈确未听师父提过您!”时初实话实说。
 
    “行了,你该累了,有些事情等老夫有空再与你说道说道。”赵老摆摆手,说完便转身出了屋。
 
    沈风裳见赵老离开了,才走出内室,看着他背后鼓起的样子,甚是好奇,便想掀起来看,便听时初道:“裳儿,别看了。”
 
    见她不出声,他再次叫道:“裳儿,过来我这里,这样跟你说话有些累!”
 
    沈风裳依言,在他头的位置蹲下,泪眼问道:“疼么?”
 
    时初温柔笑道:“还好,裳儿,我好像有听到他们说你有身孕了?”
 
    “嗯!”说到孩子,沈风裳才笑开。
 
    “真好!能让我听听他吗?”他向她要求。
 
    她笑道:“傻瓜,才两月,能听到什么。”却也是真的把身子更挨近他。
 
    时初抬手拉过她的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肚子上,扯动了背后的伤口也不甚在意,这是痛到麻木了,嘴边带着笑道,轻声道:“裳儿,谢谢你!”之后便因为这一场折腾下来,累到不行而睡下了。
 
    沈光齐与成礼见他们说话,早便离开了房间,沈风裳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小心地翻开了他背上的被子,在棋盘下的伤口在灯火的照耀下,虽然冲去了血水,却也足以让她心惊,他五味杂陈地把被子放下,心里不知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无法言欲。这伤本来应该是她该受的,现在却是在他身上。
 
    时初在睡了不知道几个时辰醒来时,便感觉到旁边还有人,抬头看去,沈风裳依然以刚才的姿势站在那里,又看到自己搂着她腰的手,他皱起眉,:“裳儿,都怪我,就这么搂着你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或是挣开我的手。”他现在伤着,该是没花多少力才是。
 
    “时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跟成王对打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的?”沈风裳认真地看着他。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