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妻宠上天——君无忧
时间:2018-02-21 11:45:42

 
    长枪跟长剑相撞“咯嗒”一声,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道,当下都来了精神,两人或出剑,或挡枪,来往了不下十几回合,最后还是张阁老先收了势:“小子,未尽全力吧!让着我老头子呢!”
 
    时初谦虚一笑:“阁老见笑,本就是小子年岁小些,精力比起您确是要占些便宜。”
 
    “很好,年纪轻轻担当大任,又不骄不燥,还敬老,老头子我喜欢。”张阁老收回长枪,丢还给刚才那黑脸髯胡之人,挽着时初的肩膀,就像哥俩一样:“走,随我进城,你的那些骑兵营早就到了,且已经去了佳仪关布防去了。”
 
    时初被拥着入了城,见到城里人做生意的做生意,买东西的买东西,完全不受备战的影响。方才那些百姓打扮拿着家伙事的人,也都是阁老手下的亲兵:“阁老,您这是专门迎我来的?”
 
    张阁老哈哈一笑:“老子年轻的时候最好的就是打仗,可是到了年岁被圣上拉去做什么内阁,老了老了,竟然有机会再上战场,也想看看现在的将军是个什么熊样,小子,你不错!”
 
    一行人已然被领到了阁老的府门前,时初站定抬头望去,若大的张府牌匾悬挂在府门前,没有烫金大字,只有狂草书写的绿色笔墨,有意思的是牌匾旁边还挂了支硕大的毛笑,时初笑问:“阁老,这挂毛笔是何意?”
 
    “老头子我也不是很清楚,管家挂的,反正也碍不着什么就随他了。”张阁老随意一笑,便领人入府。
 
    后头黑脸髯须的人上前:“这是招财之宝之意,阁老大人做事太张扬,府里有些吃不消,当摆个风水。”
 
    时初侧头看他:“这位是管家先生?可否请教名姓?”
 
    “不敢,在下青染!”青染回了话,有礼地退下。
 
    时初心下觉得玩味得很,这青染当年也是有名的军师,怎的就成了阁老的管家,而且他这样子跟名字还有行为终有些不搭,倒让人看着极有乐趣。
 
    阁老大人已然入了前厅,见时初还未跟上,便扯大嗓门喊道:“小子,磨磨叽叽的做什,快过来,与老头子我对饮两杯。”
 
    时初快步入厅:“阁老,这酒咱以后再饮,现下花黎来范,我等先去查看下军防如何?”
 
    张阁老摆手劝道:“不急,那帮花黎小儿近来忙的很,东临丢得莫名其妙,那郡里的人也不给他们消停,最近打打闹闹的很是忙碌,这不都没空理会我这红川城,老头子我手痒地想动手很久了,他们就是不来。”
 
    时初暗想,那东临郡闹事之人,八成是自己的精卫,只是他们小打小闹也不可能让花黎不出兵攻下一城,此事怕是他们另人目的,只是既然无事:“即如此,那我便陪阁老您喝上两盅!”
 
    “什么叫喝上两盅,青染,把府上的陈酿拿两坛来,大丈夫喝酒应是拿坛灌才够意思。”阁老挥手,让青染去地窖拿酒,自己闲着无事,便要跟时初打上一架,时初拧不过他,在酒未上之前,便与他对手过招,遇上相惜之人,性子也自然放开,偶有失手伤到,却也越来越来劲,直到青染拿了酒过去,还差点被他们给打翻了去。
 
    “老爷,酒来了,若是不喝,青染再拿回去了。”青染面不改色地说着,抱着两坛子酒就要转身。
 
    阁老大人被他们给控制着,都好久没喝过这陈酿了,这好不容易来了客人,青染也没阻止,可不能因小失大,打架之事来日方长,便急道:“不打了,快把酒拿来!”
 
    青染把酒坛放到他们面前,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是他心里很高兴,阁老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他应该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将军:“老爷,喝酒可以,将军可以喝一坛,你最多半坛。”
 
    张阁老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去,去,别在这里败老爷我的兴致,得多少年没这么喝过了,今天不让我喝个够,明天踢你去茵河摸鱼。”
 
    “老爷,大夫交待过,不可多喝酒,这是为您身体着想。”青染苦口婆心道。
 
    “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快消失,别在这里叨叨。”张阁老显得有些不耐烦,催着人离开。
 
    青染最后只得无奈离开,难得看老爷高兴,今天就随了他吧。看到青染终于离开,张阁老挽过时初:“来,时初小子,跟老头子我喝个不醉不归。”
 
 第一百九十章战事起
 
    时初上前提起一坛酒便拨开酒封,一般浓烈的酒气补面而来:“老爷子,这酒闻着倒是醇厚,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那是,这是老头子那小儿子战死那年埋下的,都有十来个年头了吧!”他说的潇洒,内里却是想念,他那小儿子打小就淘气,大了便被他丢到军营里,结果这一丢他便一去不回,
 
    在一场作战中战死,为此她家老婆子跟自己置气了两年,也随着小儿子去了。
 
    时初其实是听过张阁老的事迹的,张阁老原本张仁道,与先皇一辈征战沙场,之后战事空闲,他便被招入朝堂内阁,大儿子是在随战那年出生,也是随战那年被乱军残害,这小儿子也是为国捐驱,可以说他现在除了这一府的仆人,就没了亲人,实打实的孤寡老人一位,这些事情,别人多说了怕是要引起他的感伤来。
 
    所以时初举起手中酒坛,冲着他就爽快一声:“老爷子,喝!”
 
    张阁老甩去那莫名的伤感,也跟着喝了一声:“喝!”举起酒坛子倒头,酒入肚腹,一阵火辣传到四肢,好久没有这种活过来的感觉,这些年,自责与狐独陪伴了他太久,像是一口气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喝走似的,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讲,只拿着酒坛,一个劲地说喝这个字,半个时辰不到,坛已见底。
 
    张阁老年事已高,喝这么多已然昏睡的样子,时初也好不到哪去,摇摇晃晃地上前,轻推了一下他手臂:“老爷子,老爷子?”
 
    老人抱着酒坛,迷迷糊糊地回了声:“再喝!”然后安静地睡着了。
 
    时初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叫了几声青染,待人走进来,扶着阁老回院中休息,他也晃晃悠悠的开始找不到北,好在成叔已经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将军?”
 
    “扶我回住处睡一会!”时初吩咐完,便倒向成叔,也开始呼呼大睡。
 
    成叔一时无语,似乎也很久没见将军喝成这样了。他们在来抵城时,已经派自己的人找好了住处,把将军扛上新找的马车,一路驾着便去了不远处的暂居处。
 
    夜里,时初的住处跟张阁老的房间同时响起敲门声。
 
    青染着急地在门口用手拍门,最后索性就直接踹门进屋,阁老大人还在那里呼呼大睡:“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张阁老迷糊地回了一声。
 
    “花黎的军队已经在城门外了。”青染急的声音都是用吼的。
 
    “什么?”张阁老一听这话,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在佳仪关布防了,还有茵河在那里横着,怎么就让人过来了。”
 
    “老爷,具体情况青染还不清楚,您先去问问章将军?”青染想着城门外,花黎的战鼓声,心里就有些慌,多少年未接触过战场了,这人老了竟然会这么没用。
 
    “瞧你慌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当战士的气势哪里去了。”张阁老一边说,一边披上外衣,出门前还不忘拿起他的长枪。
 
    而时初的住处,成叔只敲了一声门,他便起来了,披着衣服来到门口,开了门问道:“成叔,发生何事?”
 
    “将军,事情有点紧急,城外已经集结了几万花黎大军,我们在佳仪关的人未防住他们,在未知的情况下,他们就绕过了佳仪关,连什么时候过的茵河都不知晓,现在外面正擂着战鼓呢!”成叔眼皮直跳,这情况虽不太好,但他总觉得事情还不止如此。
 
    “赶紧,随我去城门前看下情况,我们的剩余部队驻扎在哪里?”时初边穿着战甲,边问。
 
    “我们的精锐在城外二里地,因为有他们在,花黎才未直接突城!现在两方正对峙着。”成叔也是边说,边随着时初行动。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城门,在城楼上,遇到了赶来的张阁老,两人见面后未寒暄,张阁老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我也是刚知道,不过我先前让骑兵营在侍仪关布防,为的是拖延时间,后又看了兵防图,发现佳仪关有一处癖径,可直通红川城,故让子默带了一千精卫去那里拦着,现在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怕是子默的人没拦住。”时初说完,抬眼望着城下。
 
    时值深夜,天未明,两军分界处,火把齐整排列,照得黑夜分外通明,时初带的二万精兵整齐地站成阵式,气势雄浑地望着对方。
 
    花黎的人也是整齐排列,只是因一路自东临疾行而来,在稍显弱势,他们擂着战鼓,强作精神站在来仪士兵的对面。
 
    张阁老也看着城下:“癖径?这样一条路不是红川城的本地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难道我们城里也有叛国的?”说此话时,张阁老表情严肃,心里非常不愿这些处了十几年的百姓,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事不容现在议,若有叛国的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我瞧对方的阵式,这天未亮前,该是不会轻易出动,我们且等等看,子默那边有何消息。”时初盯着城下说道。
 
    张阁老点头:“青染,去城门处,给我死死盯着,城门守门将全部换成自己人,此时若里头有奸细,乘我们不备开了城门,那才是无法挽回之事。”
 
    “可是老爷,你虽是阁老,但已经是荣休,城门守卫是军制,怕不会听我们命令行事。”青染道出实情,引得时初回头。
 
    “成叔,传我军令,守门将士调到城楼之上,派我们可信之人,守住城门,违抗者,就地伏诛!”
 
    成叔听令,带了几个手下,快速下到城门,把将军的命令下达后,守城卫们还是很配合的,只有两名士兵一脸为难地站在那里。
 
    “你们,还不上去!”成叔喝道。
 
    “大人,我可不可以不上去!”一位小兵有些怯怯地问道。
 
    “这是命令,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成叔冷着脸一副没商量的口气。
 
 第一百九十一章将军失踪
 
    “可是大人,我家中就我一个儿子,这上了城楼,敌方若是来个暗箭,我小命就没了,守在城门还有大门档着,好歹还能保一条命,我还不想死。”这士兵说得义正词严,丝毫未觉得这说法有何不对。
 
    成叔一脸不耐:“既然选择了做将士,就该知道会有牺牲那一天,你这怂样,来参什么军。”
 
    “大人,都说当兵的福利好,我们家是揭不开锅了,才让我来投军,若是奔着牺牲的目的,那我参军有何意义!”小兵说着,就要卸掉军甲,弃兵器而走。
 
    成礼直接不去看他,挥手让手下把人直接带走,再看着另外比较淡定的不愿走的士兵:“你,为何不走。”
 
    “回大人,卑职是负责城门落锁的士兵,我们城主给城门打造的千斤锁,只有我一人能动,若重要时刻要开城门,卑职怕误事,故不能离!”那士兵昂首挺胸地看着他。
 
    “嗯?千斤锁?”成礼倒有了兴致:“你且带我去瞧上一瞧这所谓的千斤锁!”
 
    “是,大人!”那士兵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向城门走近,目标落在一门锁上,指着它道:“请看,大人,这就是千斤锁。”
 
    成礼上前,一手颠了颠那门锁,发现确实重的不像话,遂双脚下沉,聚集内力于手掌,一鼓作气将锁拎了起来,给这位士兵看了一眼:“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这士兵惊讶地张大了嘴,最后也只能默默点头,什么都没说地跟上之前的队伍,在他离开后,成礼才呼出一口气,暗惊这锁的重量,所幸他有内力助阵,不然这脸得丢大了,再看那位士兵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暗自冲手下人打了个眼神,让人注意着这两人,然后直接就站在门边,等着令下,他怕若是他离开了,到时候真的要开城门,这些年轻的战士打不开锁,那才叫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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