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奚染
时间:2018-02-24 10:47:55

  白延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还安慰了她一句:“义母都已经同意我娶你了,她现在一定也是喜欢你的,阿韵你不用太担心。”
  木韵:“……”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木韵斟酌着语气道:“对了,你们先前说的……”
  谈到这个话题,白延的眼神瞬间一暗。
  木韵和他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小半年,还是头一回见他露出这种表情。这让她有些内疚。
  于是她难得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你还好吧?”
  白延直接将她拉进了怀中,摩挲着她的发顶说他没事。
  如此缓了片刻后,他才平复下语气开始给她讲他那个誓言背后的过往。
  “其实之前我就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一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白延叹气,“你当初不是问过我为何跟我娘姓吗?我说因为我生下来就没有爹。”
  “……嗯。”
  “但其实在我三岁以前,我是不姓白的。”
  三岁之前,白延曾听自己的母亲说起过无数次,你爹是一个大英雄,他一定会回来接咱们娘俩走的。
  那时候他还叫段延,段鸿的段,延续香火的延。
  承载了一个痴心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最大爱意。
  可惜的是,这个女人最终都没有等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她写出去的信无人回复,她派出去的侍女被拒之门外,只得到了一句再轻巧不过的话——“那是谁?我们门主说他不认识。”
  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自然受不住这番打击,更不要说她当初生孩子的时候就耗去了大半元气。
  那之后没多久,她就药石无医撒手人寰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临终时心心念念的也还是她的段郎。
  她死后,她最亲近的侍女,也就是白玉璇养大了当时才三岁的段延。
  白玉璇给他改了姓,并告诉他,将来一定要去找段鸿那个人渣报仇。
  白延目睹了母亲如何一病不起失却所有生机,本来就恨上了那个所谓的爹,不用白玉璇如何强调,就在母亲墓前发下了复仇的重誓。
  “可是段鸿太厉害了。”他苦笑了一声,“这三年来,我在关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能更好地打听段鸿如今的实力,自韦庄主仙去后,这天下间怕是再没有能胜过段鸿的人了。”
  木韵虽然一早知道这段故事,但听他亲口讲述一遍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张了张口,声音很低:“你现在有我爹的剑,那可是天下最好的剑。”
  白延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辜负这把剑的。
  “也许它在我手上无法像在韦庄主手上那样,但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辱没了它的名声。”白延的语气很坚定,“不会叫你后悔将它给了我。”
  “嗯,我相信你。”木韵只能这么说。
  这句相信一出口,她便感觉到白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他掐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额头也不是鼻子,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木韵:“!!”
  腰被他掐住,她已无路可退。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面上,痒意连同唇上的柔软触感一起被放大,叫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抬起眼,她又恰好撞进他温柔过屋外夏风的目光里。
  那目光叫她没了抵抗之力也没了抵抗之心。
  月光从简陋的村屋窗户里漏进来,空中还飘散着海水若有似无的咸。
  但白延却觉得自己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
  他能感觉到她重新放松了身体不再抗拒,也能听到她同他一道加快的心跳,这让他又大了几分胆子,直接闯入了她牙关。
  从磕磕碰碰地试探到轻车熟路地舔舐似乎只需要一瞬间。
  等木韵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用不上力气了。
  她想说别,可一张口只能发出轻若蚊蝇的几句唔。
  好在没过多久,外头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白玉璇回来了。
  木韵用力朝他胸膛一推,这回倒是推开了。
  她喘得不行:“你义母……”
  他声音比平时哑不少:“不怕,义母向来住隔壁那间,不会进来。”
  木韵:“……”
  白延望着她双颊飞红眸光潋滟的模样,只觉心都要跃出喉咙。
  他再度弯腰俯身,问:“所以我可以再亲一下吗?”
  根本来不及说不的木韵:你有本事不要在我开口前就直接亲……
 
 
第12章 武林绝色11
  虽然被白延那叫人无法招架的热情耽误了一刻多钟,但木韵还是维持了最后的理智,在外面的蝉鸣声响起时及时把话题绕回了正事上。
  她问白延:“说起来……你义母她也用剑吗?”
  白延闻言,也没有多想,毕竟白玉璇之前的确把曲凤剑拿走了大半日。
  他摇了摇头,道:“义母已经不用剑了,但她比世上大部分剑客都更懂剑。”
  在白延不设防备的回忆和讲述中,木韵才清楚地认识到了他这位义母究竟是个怎样的厉害人物。
  她之前只知道白延的易容术是他义母教的,完全没料到,白延的剑法居然也来自于白玉璇。
  “当年我娘怀了我之后,就被逐出了家门。”白延说,“义母与我娘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担心我娘一个人在外面会受苦,便执意跟我娘一起离开,但那时我外祖早已下过谁都不准帮我娘的命令。”
  “然后?”
  “然后义母的武功就被废了,自那之后,义母便无法再用剑了。”白延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研读各家剑法,我的剑术能有今日造诣,离不开她的教导。”
  如果说之前木韵只是觉得白玉璇的反应不太合理的话,那么此刻听白延讲完这些,她便可以断定,白玉璇一定有问题。
  一个宁愿武功被废也执意要跟出来照顾主人的侍女,怎么会容许为主人报仇这件事出现什么闪失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让他俩成亲能有助于报仇。
  可是为什么?
  假如韦连霄还没死,倒还能说得通。但现在韦连霄的骨灰都已经消散在江水之中了,他只留下了一座失势在即的飞凤山庄和一柄曲凤剑啊……
  K24:“对啊,曲凤剑,她肯定是怕你和白延不成亲,曲凤剑就会落到别人手里!”
  木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你考虑问题真的完全不会拐弯啊?”
  K24:“???”
  木韵:“先不说嫁妆那个说法根本是我编的,就算韦连霄真这么说过又怎么样?他难道还能从嘉陵江里跳出来不准韦韵丈夫以外的人拿这把剑吗?”
  这话说得有点绕,以至于K24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木韵彻底领略了他的废物之后,对他本来也没抱什么期待,只道:“算了,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被嫌弃的K24:“……哦。”
  这边她琢磨了一整晚也没琢磨出结果,另一边白玉璇却是已经直接帮他们计划起了成亲的事。
  白玉璇说:“反正你二人两情相悦,我看你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不如就选个日子成礼算了。”
  木韵:“……”等等?
  白延倒是没想太多,但他有些踌躇:“我昨夜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不用这么着急,毕竟我还未替我娘报仇。”
  白玉璇闻言皱了皱眉,她盯着这个养子看了好一会儿,末了忽然笑了。
  她说:“这倒也是。”
  木韵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笑实在瘆得慌。
  之后白延去练剑,屋里便只剩下了她和白玉璇。
  她直觉白玉璇有话要对自己说,果不其然,待她在心里从一数到十之后,白玉璇便开了口:“韦姑娘知道阿延为何不愿现在就与你成亲吗?”
  木韵:“他不是说因为大仇尚未得报么?”
  白玉璇长叹一声,说这只是一小半原因而已。
  木韵:“?”
  白玉璇:“他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可以说他皱个眉我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看得出来,除了没报仇之外,他还有别的担心。”
  “他知道他的仇人有多厉害,他担心你们若是成了亲,将来万一他没能报仇,死在仇人手上……”
  白玉璇没有把话说完,但木韵已经听懂了。
  木韵不得不承认,按白延的性格和一腔深情,会这样为她考虑的确是再合理不过了。
  可问题是,白玉璇为什么要把白延不愿宣之于口的心思告诉她呢?
  显然白玉璇也猜到了她会如此好奇,所以停顿片刻后,白玉璇又接着道:“阿延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到大他只要认定一件事,就很少会更改。如今他认定了韦姑娘你,那自然也不可能再喜欢上旁人了,所以我希望韦姑娘能待他好一些。”
  她说得十分合理也十分真诚,叫木韵只能点头应下:“我会的。”
  但应下后,木韵心里的怀疑却更深了。
  因为按白延的说法,在此之前,白玉璇一直都非常反对他和女孩子接触过多,那种反对并不只针对原先那个一心慕强的韦韵,更像是希望他心中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不要被其他任何人或事夺去注意力。
  所以这前后变化是真的太奇怪了,她想。
  K24把这归结于她太多心:“你觉得你就是写文写多了,所以本能阴谋论,而且你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个结果啊,倒不如顺其自然。”
  木韵面无表情:“我要是顺其自然,这会儿怕是还在关东,曲凤剑也到不了白延手上。”
  K24立刻没声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白玉璇倒是没再说过什么叫木韵觉得不对劲的话。
  她每日花半个时辰指点白延练剑,其余时间基本都在白延母亲墓前待着。
  木韵和她的交集只有每天吃晚饭那一小会儿。
  偶尔,木韵也会听白延在饭桌上请教白玉璇一些剑术上的疑惑,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难突破的瓶颈,皱眉苦恼的次数越来越多。
  木韵一开始还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因为都很高深玄妙。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白延忽然对白玉璇说:“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用这把剑。”
  这把剑指的当然就是曲凤剑。
  木韵一听就惊了,但白玉璇却好像不太惊讶。
  白玉璇道:“你只是尚未习惯用这把剑而已,我之前是怎么与你说的,要发挥这柄剑的最大威力,你得先接受它。”
  白延张了张口,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玉璇则继续道:“我知道你嫌它煞气太重,但剑本为凶,曲凤剑之所以是神剑,就是因为它在凶之一道上达到了极致,你若还想为你母亲报仇,便不该再对它如此抵触了。”
  木韵在边上安静地听完了这番对话,有点担心白延。
  当天夜里两人睡下后没多久,她听到他翻身下床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跟了出去。
  夜凉如水,海浪的翻涌声和岸上的蝉鸣声交织成一片。
  她看到白延提着剑走到海边,抬头望了片刻的月亮。
  等他低头的时候,他也对着一望无际的南海出了剑。
  木韵不懂剑,自然也无法评价他这剑法的好坏,但在这一瞬间,她却在蝉鸣声中看了下去。
  最后还是岭南这一带格外凶狠的蚊虫将她唤回了神。
  她低头一看,就这么一刻钟不到的功夫里,她原本白皙光洁的小臂上已被叮满了包。
  而白延也是在这时回的头。
  他收了剑朝她走来,问她怎么不睡觉。
  木韵实话实说:“我听到你出去的声音了。”
  他扯了扯唇角,眼底却并无多少笑意,显然还在为剑术上的问题烦忧。
  两人在月光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忽然问她:“韦庄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木韵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韦连霄。
  不过考虑到他最近都在为如何更好地驾驭曲凤剑而发愁,木韵又觉得可以理解。
  按照原主的印象,韦连霄这个父亲应该对她很好的,完全有求必应的那种。
  但木韵总不能直接回白延一句他非常宠爱我,所以在开口回答之前,她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韦韵关于这位父亲的记忆。
  这一回想,她便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对韦韵的确是有求必应,宠爱得过分。
  但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却非常少,韦连霄一年可能只会见这个女儿五六次,还多是韦韵去找他,说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不论她想要什么,韦连霄都会替她寻来。
  不论她想做什么,哪怕是对她毫无益处乃至有害的一些事,韦连霄都会让她放心去做。
  所以要说韦连霄对韦韵不好,那似乎有失偏颇;但要说他对这个女儿很好,好像也不太合适。
  至少在木韵看来,韦连霄为韦韵做的那些事里没多少父女感情的成分。
  仿佛就是他觉得应该答应她,应该这么做而已。
  这么一想,韦韵会被养成一个目光短浅还只知道慕强的女孩子也是有迹可循的。
 
 
第13章 武林绝色12
  这天半夜木韵仔细回忆了一番韦连霄这个人之后,才忽然惊觉,其实这位前任武林盟主兼天下第一剑客,走的就是断情绝爱的无情剑道。
  所以他从不主动去见女儿,也不关心女儿究竟过得如何,甚至于连女儿长成了那种问题极大的性格都无所谓。
  而且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唯一的徒弟这么上不了台面了,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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