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大学生——摸一凹喵
时间:2018-02-26 14:04:46

  还得求情敌帮忙,可丢死人了。
  来时加上司机一行四人,这会儿小矿工也开了一辆,干脆分开来坐。
  出了饭店的门,靳阳和萨楚拉坐着司机的车,白音和矿长坐着矿工开的在前面领路。
  前车一溜烟儿开的飞快,后车慢了一步却也加速跟了上去。
  坐在汽车的后排,靳阳手搭在萨楚拉肩头,饶是车窗都关着,也能感觉的到夜风寒冷。
  他穿着一件单衬衫,隔着衣服萨楚拉也能感受到衬衫下的温度,仿佛一个小火炉,不管任何时候,都能给她温暖。
  靠在靳阳怀里,萨楚拉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顶撞到了靳阳的下巴,他却没有回应。
  萨楚拉抬头去看,却见靳阳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痴痴,不知在琢磨什么。
  她挥手在靳阳眼前摆了几下,靳阳仍旧没有反应,眼神呆滞的看着前面。
  “你怎么了?”
  萨楚拉问道。
  靳阳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挠着后脑勺干笑几声。
  “我想给娃叫啥,你觉得叫靳然怎么样?”
  “我!靳然考了全班第一!”
  靳阳捏着嗓子,学着小孩奶声奶气的调子说道。
  “不知道说的是同位语,肯定都觉得咱娃学习不好哈哈哈哈。”
  你就是为这个愣神?
  我还以为你惦记石头和胡杨呢。
  “起这么个名儿孩子在学校要被人笑的。”
  萨楚拉严词拒绝,靳阳也不恼,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嘛…
  前头司机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踩着油门再次加速,赶紧往矿上开。
  明月挂在头顶,是本来漆黑夜里的唯一光亮了。
  煤矿不在城区,越走越黑路,只剩了车灯照射的地方还能看清些路。
  说是路,也坑坑洼洼,车子开起来晃悠的很。
  萨楚拉兴许是这一天下来太累,竟然如此颠簸也能靠在靳阳怀里睡着了。
  靳阳抱着她,自己做着肉垫子,尽力让萨楚拉睡的安稳些。
  低头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雀跃。
  他要有自己的家了。
  一家三口,会其乐融融。
  延续种族,繁衍后代带来的喜悦感竟然如此浓厚。
  视野里突然出现了星星点点,又隐隐绰绰的光亮,车子继续向前开,那些光点也越来越清楚。
  是矿区的灯光,因为出了事,矿区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汽车开到跟前仿佛白昼。
  司机拔了钥匙赶紧下车,靳阳轻轻的把萨楚拉扶起来,放低声音,哄道:“醒醒,乖,醒醒?”
  萨楚拉揉揉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睁开,被突如其来刺眼的光一打,晃的眉头紧皱。
  靳阳给她捂住眼睛,抬头去寻这光的来源,原来是一束手电筒的光。
  有人手里拿着手电筒,非常没有礼貌的开着光在车窗玻璃上敲。
  “哪儿来的车?我们这儿查案呢!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靳阳摇下窗户,一股风钻了进来吹的有些冷。
  车外的人身穿制服,拿着手电筒往他脸上照,长得很正直嘛。
  看着是个好人。
  民警把手电关掉塞进裤子口袋,白音从后头跑来,解释道:“这是我们伊盟地矿系统的领导。”
  解释的时候,还把头衔儿带上。
  民警听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不是一个系统的,你就是个厅长也管不着我。
  再说了,怀里还搂着个小姑娘,我看你不是啥正经领导。
  “领导也不能耽误查案。”
  语气硬邦邦的,接着转头看向白音:“你是矿长?”
  白音点点头:“对对对!我是!”
  拿出小本本,他慢悠悠的问:“咱们做个登记啊。”
  白音急的要命,两手抱起:“哎呦我说同志,咱们能不能先抓人!我那石头贵着呢!”
  民警听了忍不住笑出声,神色颇为轻蔑:“不就一块石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煤老板,芝麻大点的东西也当宝,家里有个秤砣都等着下蛋呢!”
  他话到一半转头和车里的靳阳说:“您是领导吧?那您知不知道,一块儿石头这位矿长都差点供起来了,我们在他那二楼勘查现场的时候,发现还有底座呢。就差给上香了!”
  靳阳瞧着这位民警不上心的样子不大开心,摆出领导的架子,冷冷的开口:“我知道。”
  民警把小本本合上,摇头晃脑的看向白音:“你那石头值多少钱啊?矿工们光说值钱,问多少都说不清楚。”
  白音伸出手,大拇指窝在手心,摆了个四。
  “四百块?”
  民警问道。
  四百块也至于劳师动众?
  白音摇摇头。
  “四千块?”
  民警收起脸上不屑的笑意,严肃了起来。
  白音还是摇头。
  “难不成四万块?”
  小民警绷直了身子,生怕自己的话被证实。
  见白音又摇头,他松了口气。
  车里的靳阳开了口,说:“应该差不多是400万。”
  多少???
  小民警瞪大眼珠子看向车里的人。
  “领导您可不能瞎说!”
  四百他都没见过,四百万呐!得是多少钱?
  靳阳道:“骗你有什么好处?那石头我也见了,即便现在在个人手里,也是稀世珍宝,属于民族,属于国家。”
  “所以,赶紧派人去找!”
 
 
第55章 
  见警员还不相信,靳阳把睡眼惺忪的萨楚拉扶好, 掏出工作证往他手上一拍。
  “我用个人名义担保, 那石头真值这个价钱。”
  警员哪敢接啊,连忙双手把靳阳的证件从窗户里递了进去 。
  “我们这就赶紧去找!”
  说着他拿出手电筒, 冲自己同志们的方向晃了几下,然后跑了过去。
  解释了一下刚得到的情况, 其他警员也收好纸笔, 赶紧分开几辆车, 朝着矿区的各个方向出发去找人。
  白音当然坐不住, 丢东西的可是他。
  把矿区里面所有的车都集中了起来,会开车的都是司机, 人多力量大。
  汽车一辆接一辆的从煤矿离开,一个个的都似离弦之箭, 嗖的一下子就窜进了黑暗里。
  吵闹的东京终于扫清了萨楚拉的睡意,眼神逐渐清明。
  揉揉脸打了个哈欠,萨楚拉瞧着非常疲倦。
  白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靳阳和萨楚拉无人安顿,仍旧坐在车上。
  拉他们回来的司机在车外徘徊了好一阵子, 半晌后矿区大门口就剩了这最后一辆车, 实在按捺不住,他才走上来敲敲玻璃。
  “领导?要不咱也出去找找?”
  试探着开口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萨楚拉和靳阳点点头, 司机在外头站的也冷,赶紧钻进了车里。
  把钥匙一插, 远光大灯打开,两道明亮刺眼的光束划破慢慢长夜,像一把刺刀扎进了夜色里,最终又被黑暗吞没。
  “咱们朝北开。”
  司机目视前方自言自语,荒漠里本就不好辨别方向,大晚上的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不是指南针显示朝北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
  靳阳和萨楚拉坐在后排,一人一边窗户,趴在上面往外瞅,生怕错过了什么蛛丝马迹。
  可灯光所及之处,不是石块就是土块,再多也只有枯草。
  朝北开了几个小时,天快亮的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发现。
  一车三人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折返,谁料回去的路上,远远的就瞧见白音煤矿的大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司机立马来了精神头,加足马力一路狂飙到了矿区门口。
  三人推开车门急匆匆的跑过去,推开人群走上前,中间地上坐着一个人。
  这人身上颇为狼狈,上衣裤子上血迹斑斑,胳膊肘烂了一块布,膝盖窝漏了一个洞。
  脑袋上三层五层的绕着白色纱布,血迹印透浸出鲜红。
  脸上更不用说,干掉的血痕结了痂,看着十分狰狞。
  这人正是白音矿上看大门的门房,被绑架走的那一位。
  他扭扭手腕,上头还有绳索留下的痕迹,气氛的跟警员同志们说。
  “我昨天晚上正在门房里坐着,矿里出来了一辆车,滴滴滴的在门口按喇叭,要出去。”
  看门的想起这茬,气愤的不得了。
  “大晚上的,我们矿上有规定不让随便出去,我就过跟前问问咋回事。”
  他猛的站起,把大家吓了一跳。
  “谁知道这孙子,二话不说,上手冲着我就是一板砖!您看,您看这血窟窿!”
  一边把脑袋伸到警员面前展示,一边继续说。
  “传头子【方言:得传染病的】打完我还把我给绑起来了,拿了我挂在墙上的钥匙盘,把我塞进了车里,直奔矿长的小二楼。”
  白音听到小二楼的时候,心口抽痛。
  “他发现我的钥匙盘哪把都开不了锁,就把门给撬了!当时我晕晕乎乎的不清醒,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红石头搬进车里了。”
  警员放下笔:“有什么特征没?是不是矿上的人?”
  你倒是说点有用的。
  看大门的扶着额头琢磨了起来,半晌后说:“是咱们矿的,进进出出的我见过他好几次!”
  “不过我不知道他叫啥……至于特征,他开的车是个独眼龙!”
  独眼两个字让白音瞬间明了,下午的时候,不就是个独眼的货车拉着他们在矿区里转悠嘛。
  肯定是那时候瞄上了他的小二楼。
  白音正发愁的时候,看大门的走到矿长跟前:“这可不是我的错啊矿长,那狗东西拉着我开了不知道多久,就把我扔在了荒滩上,您要是晚来一会儿,我就得是咱矿的烈士了!”
  白音不耐烦的点头:“我不会开除你。”
  得了保证,看大门的神色就轻松了,回头继续和民警抱怨:“那您可得给咱老百姓做主,把这个混账东西抓住!也就是这几天还不冷,要是冬天我就得交代在荒滩上。”
  还他娘的是天葬哩,差点把肉体贡献给长生天!
  警员们稍稍安抚了一下看大门的这位矿工,整理好做的笔录陷入纠结。
  找到人的时候,车多人也杂,周围的线索破坏的差不多了。
  车轮痕迹太多,更搞不清楚那司机到底往什么地方去。
  除了已经和上级请示在各个路口设卡之外,一筹莫展。
  靳阳随身带着地图,这张还是来时准备好的达旗当地地图,掏出来在地上铺平。
  萨楚拉适时的递上了铅笔,靳阳接过后双膝跪在平地上,裤子沾满了土也毫不在意。
  在地图找到白音煤矿的位置,用铅笔戳了一个点。
  白音见领导跪在地上,赶忙跑过来,却看到地上的图纸,蹲下身子不知道靳阳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你过来的正好,人是在哪找到的?”
  白音伸手在图上一点,靳阳跟着在他点的位置画了个圈。
  把矿区的点和这个圈一连,画出一个三角状的延伸区域。
  在区域的尽头,赫然是一座城。
  这城的名字却叫他们胆战心惊,靳阳深深的吸了口气。
  “多半,是往这里跑了,让警员们去口岸抓人吧。”
  来找白音的警员刚好听到这一句,皱起眉头:“多半是多少?”
  你们当领导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叭叭的一句话,小兵们就得跑断腿。
  没来由的猜测哪能行?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
  白音却咂摸出味道了,靳阳的话非常在理。
  “一定是往这里跑了!”
  白音拽着警员的手:“这个方向是去口岸的路。”
  “口岸?啥地方”
  警员被他抓的生疼。
  “边境城市,做买卖的。”
  靳阳插了一句。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可警员人精一般,立刻就明白了。
  口岸和边境,两个词儿加起来还用多说嘛?
  瞧他们地矿人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半也是走私犯聚集的地方。
  这样的话,那个司机往这里走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他干净抽回手,拍拍白白音老板的后背:“矿上有电话吗?”
  白音点点头:“有一台。”
  “痛快拉我过去,我和口岸那边的同志联系,千万不能把人放跑了。”
  白音立刻找了一个人,带着警员去打了电话。
  剩下的人又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此时太阳已经彻底升起,阳光下所有人脸上满是疲倦,彻夜未眠的后果是沧桑。
  警员从矿里出来,是异于他们的雀跃。
  蹦着走到白音跟前:“出发吧,白音老板!口岸的同志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得跟着一起去,我们还不知道你这石头长啥样子呢。”
  白音求之不得,当即钻进了警车。
  小警员又看向靳阳和萨楚拉:“两位领导也去吧,这么大的案子,没个压阵的不太行。
  自知无法拒绝,靳阳和萨楚拉也干脆不拒绝,痛快的上了车。
  太阳东升西落,他们路过大漠与长河。
  伊盟的风景独特,既有草原,又有沙漠,还有蜿蜒曲折的地上河。
  然而此刻他们都无心欣赏这般极致壮美的风景,一门心思扑在赶路上面。
  司机换了两轮,除了萨楚拉还算多睡了一会儿,其他三人到口岸的时候眼底满是熬出来的红血丝。
  四人一车开到了口岸的警局,和当地的同志们接洽。
  一路上走大路也瞧见了设好的关卡,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就连白音都勉强能在脸上带几分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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