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个名字念起来我总觉得有点怪。不如某之顺口。
暂且先用了行之吧。但是求更好的表字啊啊啊啊啊!
古人表字,貌似“奉,之,子,令,卿”这几个字用的比较多。但是我完全不会组合。想破脑袋了,想不出好的。最满意觉得最好听的是敏之,可是为毛和贾敏撞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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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司徒岭
出了沈府,林砚径直去了金玉阁。三皇子与九皇子早便到了。见林砚进来,司徒岳起身拉他入了座,司徒岭直接说起正事来。
年前有王子腾开了头,年后恢复大朝会,司徒岭便着手户部欠银之事。奏本一上,犹如巨石投河,在金銮殿激起了千层浪,一下子捅穿了大片马蜂窝。
直接反对是不能的。但可以哭穷啊!甚至有些直接揪起三皇子的小辫子来。试图打倒司徒岭来达到将此事压下去的目的。其中最为急切地就是五皇子。
司徒岳嗤鼻,“能不急吗?欠银最多的就是甄家。倘或是一年前,甄家或许还能扛。可甄家如今自身难保!皇祖父曾三下江南,父皇登位之初也下过江南,都曾让甄家接驾。
可甄家借户部百万之多,却不是都用在接驾上。一部分自己挥霍了,再有一部分送进宫给了甄贵妃和五哥。合着这些年甄家在江南搜刮之财。甄贵妃和五哥这些年可谓挥金如土!
如今户部要清缴欠银,五哥怕翻出自己的旧账,自然不会轻易就范!”
户部欠银,本就是一场政治斗争。
林砚皱眉轻叹,“五皇子不是直接同户部签订借银协议的人,便是与此事有关,我们也不能借此事打倒他,只能给他添些麻烦!”
司徒岳笑眼盈盈,“但我们却可用此事对付甄家!”
正是如此。林砚跟着笑了。打从贾家出事,他便算到了王家之危,让贾琏通过王熙凤的嘴说服王子腾做这个出头鸟,为得便是这一招。
江南太远,他顾不了。但他在京城,却也是能作为的。
林砚站起身,朝司徒岭鞠躬,“多谢殿下!”
司徒岭摇头,“不必。我们的目标一致。你在帮你父亲,也在帮我。”
林砚点头,又道:“如今朝上抨击殿下的人可多?”
“多如过江之鲫!”这么说着,司徒岭面上却无半点恼怒之色,反而笑起来。
林砚自然明白此中深意,“皇上先后派两位皇子去户部,为的便是户部欠银之事。可见其心已决。二皇子怕惹祸上身,不敢动作。如今殿下有此等魄力,若被人压下,恐往后再难解决。因此这个时候,皇上必定不会让任何人将殿下拉下马!
皇位之争愈演愈烈,谁人没点小辫子。这点皇上心里清楚,殿下无损大节,便是小节有失,也在皇上容忍范围之内。且这时候让他们把一些小事搬出来,皇上不曾处罚。那么皇上往后也再不会因这些事而怪罪殿下!”
所以,这种时候,有些不太大的“污点”甚至可以自己抛出来。
司徒岭叹道:“我如今倒不担心这个,我所担心的是欠银之事一旦开始,就无退路可言。而欠银之家,虽有些是贪得无厌,不愿还银,却也有一些是家道中落,还不出来。而这些人当年借银也未必都是为了自家享受。
若铁腕手段,强力镇压,必定引起朝臣反抗情绪。可若是我生了恻隐之心,只需为一家开了口子,那么便能有第二家第三家。如此欠银之事不了了之,反而成了一个笑话。”
林砚思忖了一番,言道:“这点我也虑到了,也想了个法子。殿下且听听,看是否可行。”
“你说!”
“分期付款!如今户部衙门口哭穷得只怕都能把京城给淹了。殿下不妨顺着他们的话认了他们穷,派人查看其名下产业,算出每年的利润来。
若是当真家中有困难的,便签下协议,每年还一部分。若是有瞒而不报的,便是欺君之罪!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殿下在朝中的名声就不大好听了。”
查官员私产,与抄家也差不多了。
当年雍正不就是因此得了个“抄家皇帝”的称号?可他的举止却丰了国库。
大周不是清朝,却也有几分弊端影子。司徒岭不是雍正,却面临差不多的境况。这本来就是一条不容易走的路。
皇上要对西北开战,国库不丰,内患不正,如何御敌?
司徒岭凝眉,“户部欠银之事是我领头,如今早已将好些人得罪光了。还怕这些吗?”
林砚松了口气,“殿下既然决定了,那么还请好生规划一下此中细节。便是要查,也得想个办法委婉得来。能怀柔则怀柔。想来那些哭穷的人里头,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殿下心里也清楚个七七八八。
如此一来,那些当真有困难的,倒可以宽容一些。那些心怀鬼胎的,殿下不妨先用这个吓唬吓唬。世家大族嫡枝不多,许多都分房不分家。殿下可从中动作,捧一踩一,或许能叫他们自己把自家根底抖出来!”
司徒岭越是越是好笑,“怪不得父皇说你有鬼主意,果然是鬼主意!”
挑拨离间,分而化之。不能再鬼了!
林砚笑嘻嘻摸了摸鼻子。
见正事说得差不多了,司徒岳笑得十分得意,说起别的来,“听说你今天送贾家大姑娘去梅花庵遇上了事?”
林砚苦着一张脸,“殿下何时变成京城的百晓生,包打听了!”
司徒岳因是做买卖的,而且如今买卖做得极大,门路也广,在京里还真的是消息灵通。
司徒岳不以为杵,抬着下颌,“看吧,爷就说了,你这朵桃花是带刺的。扎人!”
“何止带刺,还有毒。不仅扎人,还要命!”
司徒岳哈哈笑起来。
林砚也不避讳了,直言道:“其实,我今日来,也是想请两位殿下帮忙!”
司徒岳一愣,林砚嫌少有这般姿态求人的时候。司徒岭笑道:“你说!”
“九爷消息广,南安王回京也快一年了,霍县主这脾气,只怕没少惹事。”
司徒岳嗤鼻,“那是自然!这毛病倒是和霍烨一样,不愧是同胞兄妹。一个女儿家,还老喜欢往外头跑,人茶楼的伙计不小心洒了她一身水,她直接挥鞭子把人往死里打,差点没要了人的命!可惜她是南安王的女儿,伙计哪里敢计较。”
林砚笑了,“这种事有一必有二,不会唯独这一件。”
司徒岳点头,“你的意思是?”
“我来京不到半年,自然知道的没殿下多。殿下既然晓得这些,不妨挑两三个出来。我派人去联系,安排他们告官!”
“你想对付南安王?”
“不!我如今还不够力量对付南安王,况且岭南那边皇上还未完全收服,此时不宜动南安王。我对付的只是霍灵。我可不想这么一朵烂桃花天天给我惹麻烦!”
司徒岳心领神会,答应了。
林砚试探着瞄了司徒岭一眼,“其实,还有一事!”
司徒岭一愣,这态度有点不寻常。司徒岳更是疑惑,“有事你就说,你从来不是这么不爽快的人!”
“其实说是请两位殿下帮忙,但也是想请贤妃娘娘帮忙!”
林砚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司徒岭对沈家是什么态度,对沈沅有没有这个心思,但就这些日子来看,司徒岭绝非是眼界格局这么小的人。若是如此,那也只当是自己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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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和茶楼。
也不知是不是这里的说书人说得特别好,还是这里的消息传播的特别快。自打经历去年几次京城大事之后,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八卦聚集地。
三不五时总有些人过来,特意听“故事”。
“哎呦,听说了没?又出大事了!”
“怎么没听说。我都来茶楼听两天了。这次说的是南安王家的姑娘,还是个县主呢!啧啧,这心肠比蛇蝎还歹毒。”
“可不是吗?瞧见前两日京兆府衙门前的热闹了没?那个伙计不过是不小心洒了茶水,啧啧,那身上的伤呦!好了都可见伤疤一条一条的。”
“这算什么,有一个听说是在街上多瞧了霍县主两眼,霍县主就把人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对!还有还有!据说霍县主还打死了一个丫头。那丫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家中困难才卖身为奴,却是签的活契,说好的做五年就出去的。”
“这我知道。这丫头也是命不好。她也没做错事。听闻是那日霍县主去梅花庵上香,遇上也在上香的沈家姑娘。似乎是沈家姑娘在后山赏梅,摘了一枝梅花。可霍县主偏说那枝梅花是她先看中的。同沈家姑娘争吵起来,取下腰间的鞭子就甩过去!”
“沈家?可是曾教过陛下的沈阁老家?”
“正是!这沈姑娘乃是沈阁老的嫡亲孙女!”
“沈家姑娘也敢打?”
“怎么不敢?嚣张得很!要不是这样,你当沈阁老为什么早致士了,还入宫去!就是要去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嗯,这倒是。总没有自己家孩子被人白白欺负了的道理!”
“那是当然,没见沈家姑娘都病了吗?这做长辈的,从小手心里捧着长大,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这和那丫头的死有什么关系?”
“你着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因着这次打得是沈家姑娘,王妃狠狠训了霍县主一顿。霍县主心里不服气。正好那丫头上前伺候,被霍县主抓过来出气呗!你当这是头一回呢?被霍县主打死的丫头还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是这回不是死契丫头,也不是家生子。人家父母都在,又是疼女儿的,这才闹出来。据说霍家是想给一百两银子了事。可人家父母不干啊!把尸体给抬去了王府门口,这都好几天了!不吃不喝,不下葬,就要个公道!”
大厅内可闻一阵磨牙之声,“这么蛇蝎心肠的女子,谁敢娶进门!还是县主呢!我呸!怪不得皇上要下圣旨申斥!要我说啊!骂得好!”
厢房。
说书人谄媚着点头哈腰,“小的都照着公子给的本子说的。公子瞧可有差错?”
没错,这剧本是林砚给的,里头真真假假,一半一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砚朝秋鸣使了个眼色,秋鸣拿出一荷包银钱递过去,“没差错。做得很好。这是赏你的。去吧!”
说书人捧在手里,欢喜地退了出去。
林砚站起身来,“我们也走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等候皇上召见!”
秋鸣讶异道:“皇上召见?皇上要召见大爷吗?”
林砚未答,嘴角勾笑,迈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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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咸福宫。
贤妃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好半晌才止住,面色白了不只一圈。婢女煮了川贝茶喝了,这才好些。
司徒坤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些日子反倒越发厉害了?太医怎么说的?”
贤妃轻轻一笑,“陛下别怪太医。太医已经尽力了。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每逢入春总会如此,习惯了!”
司徒坤难得的亲手替她掖了掖被角,“那就多歇着!”
贤妃低头,笑得很是温婉。
“陛下,臣妾这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想请求陛下一件事。”
“你说!”
“岳儿才十五,去岁刚出宫建府,尚且不着急。可岭儿已经十八了。臣妾只盼他能早日娶正妃进门。”
司徒坤一愣,先前的热情突然冷了下来,“他的年纪,确实该娶正妻了。只是去岁朕才给他指了侧妃,本想着再等一等。你如今这么说,可是心中已有了人选?”
贤妃摇头,自嘲起来,“臣妾久病深宫,已许久不出这宫门,哪里来的什么人选。但请陛下做主。”
司徒坤瞧着贤妃,神色闪了闪,“那你觉得沈家可好?”
贤妃眉宇轻蹙,似是很用心地想了想,转而摇头,“沈家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司徒坤眼神闪烁,“太好也不好吗?”
“陛下是男子,哪里晓得我们女人家的想法。男人家总盼着望子成龙,建功立业。可臣妾只求岭儿和岳儿做个逍遥王爷,平平安安过一生。
臣妾不求岭儿正妃家世门第,但盼是个好姑娘,懂得体贴他,照顾他,同他一辈子恩恩爱爱,夫妻和乐。臣妾也就知足了。沈家……”
剩下的话贤妃没说,可司徒坤却明白了。
司徒坤怔怔地看着她。甄贵妃可是上赶着要沈家女。淑妃听闻,明知沈家女不会做侧妃,也要来起哄,为侄儿求娶。他本以为贤妃也是如此,却没料到……
“说来,前两日,嫂嫂进宫来瞧臣妾,倒还同臣妾说起沈家的事。听闻沈家姑娘去岁梅园落了一次水,这回又被霍家那位县主给打了,两回受惊,又病了。倒是可怜见的。”
沈霍两家的事如今已经闹得宫内宫外皆知。只是贤妃久病,闭宫不出,消息不灵通也是正常。
这么想着,司徒坤心神放松下来,又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如此说来,她似是并不晓得甄贵妃与淑妃的沈家女之争。
“听闻那日林家的公子也在,还是他替沈姑娘解了围,亲自送回府的。嫂嫂还说前些日子,沈家曾传出消息,说是在给沈姑娘议亲。大家猜沈家看中的怕是林家小子。这些陛下可晓得吗?”
司徒坤一愣,转而笑起来,“朕倒不晓得。不过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当年老师便想让如海做女婿,可惜沈家没有闺女,如海又有亲事在身,这才罢了。林砚是个好孩子,以老师的性子,恐怕当真是有这个想法的。”
如此说着,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贤妃却是笑了,“既是如此,便不好再让沈家姑娘做岭儿的正妃了。这岂非是让陛下为难?再者,听嫂嫂说,沈家姑娘是家中长辈们娇宠着长大的,瞧她这两场事都吓病乐便知,恐是个娇气的。臣妾可不想岭儿还得日日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