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军营里一个身材瘦小的士兵被这里的吵闹吸引,走上前来观看。
这瘦小士兵猛然出声,“太子妃!”
甄婉茹定睛瞧去,此人虽身穿军服,却是极其瘦弱的身子,白皙娇嫩的脸庞,分明是个女子模样。“依依?是你?”
“太子妃,是我。”依依十分兴奋,向值守士兵解释着,“守卫大哥,是自己人。”
依依与甄婉茹手挽手进入军营。燕仔浩原本是不同意依依随军的,却因依依痛哭流涕,指天发誓要去搭救皇宫娘娘软了心肠。况且,救了落雨亦是需要一个宫女服侍的。他终是答应下来,命依依换了男装紧随飞星。
不多时,进入军营的依依与甄婉茹便迎回了愤怒如猎豹的燕仔浩。因时间紧迫,甄婉茹来不及向燕仔浩讲述落雨这几年的生活便立刻央求他搭救落雨。
他自是恨不能长出翅膀飞到北胡,立刻点兵绕道留北县城向北胡进发。
燕仔浩离开后,飞星集合余下的军队将目光瞄上留北县城。今日,他必要将留北县城拿下。
飞星带领军队悄无声息来到刚刚与燕仔浩经过的高耸树林。将军队掩伏其内准备进攻。而飞星双足点地展开绝顶轻功到达树梢,再以树梢为起点,轻盈的身体如羽翅一般到了留北县城墙内。这是刚刚他与燕仔浩路经此地时定下的计谋。虽谁都未曾说破,却是心照不宣。
城墙上虽有留北县值守衙役,却哪里是飞星的对手。飞星挥动手中长剑将衙役击退。
而树林的一旁便是留北县西门。飞星打斗间开了西门。大洛军队一拥而入,须臾间便将留北县衙役一网打尽。
大洛军队顺利的攻进留北县衙,势必要活捉符谨,然而却遍寻不到。符谨的府邸已然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影?府内贵重物品亦是消失了踪影。
大洛军队将余下留北衙役活捉投入监牢。飞星冷笑着,“你们本是大洛官差,却跟随符谨投靠了北胡。你们可知罪?符谨已经卷了财宝逃之夭夭,你们却傻傻的与皇上对抗,你们为谁卖命?谁又珍惜你们的性命?”
众衙役变了脸色,内心五味杂陈。符县令逃跑了?他许诺给与他们的高官厚禄怎么办?他们上了他的当了!只怕现如今命不保矣!众衙役惶恐不安,磕头求饶,“求皇上饶了我们!求皇上饶了我们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夫妻相见
飞星凝望监牢里一众惶惑的衙役,冷冷笑着不再理会。他留下一部分将士管理留北县城。百姓需要安抚,余孽需要清剿。而他集合部分将士还要到北胡助燕仔浩一臂之力。
落雨被北胡军强行带至北胡皇宫关押起来。她蜷缩在房屋的一角,紧张不安听着房外的声音。天色逐渐昏暗,漆黑的夜晚来临。她更加抱紧自己的双膝。她不惧怕这样的黑,却惧怕这样的黑带与她心里的混乱与失落。她便这样静静感受夜的肆虐,双眸空洞凝望沉沉的夜。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房外传来很遥远的人声厮打的声音,仿若一场电影播到最,震动了灵魂,在这样的夜里虚虚幻幻。
不多时,亮光便探出了头,房内的一切重新进入眼睛。厮打声逐渐靠近,仿若便在耳旁便在眼前人语马嘶。黎明总是带给人们希望,使人充满动力。在这样的别样的早晨为自己的以后出谋划策。
猛的门开了,燕仔乾周身罩着戾气一步步靠近落雨。
落雨呆滞间下意识起身慢慢后退。
“不论寡人失去了什么,寡人都不在乎。寡人只希望能拥有雨儿。来吧,寡人即刻宠幸雨儿。即便三弟来了又如何,你已是寡人的人了,你猜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寡人想想便觉得有趣。”他带着狰狞的笑向落雨扑来。
落雨拼命反抗,然而她只是个女子而已,很容易便被燕仔乾抵在榻上。他便如一匹疯狂的野狼般撕咬着的猎物。他火热的唇咬在她娇柔的唇上,脖颈上留下浓浓鲜血的味道。
“你这个混蛋!”落雨抡起小手不停地打在他的脸庞,脖颈,胸膛……却使他更加激情亢奋。他好似力大无穷“嘶!”的一声将她的衣襟扯开,雪白的脖颈裸露,还有一条血红的挂绳更增添了脖颈的美丽。
“是什么?”他含糊不清问着,随手将挂绳拽出来。挂绳终端晶莹剔透的玉石上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便要随风而起。他愣了,龙纹璧?他不得不对这个女子重新审视。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为何会有龙纹璧?
这时,房门被重重的敲响,可见敲门人的内心多么的急切。“主子,我们快逃吧,大洛军已攻入城门向皇宫进攻。”
燕仔乾锁起眉头。他看不得三弟与落雨的恩爱。他们的婚姻仿若千万把利剑般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所以他便想要了这个女子,使他们夫妻二人产生隔阂再不能水乳交融。
“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逃得性命最重要!”厉扬急切劝说着燕仔乾。
不错,留得性命,且有了龙纹璧,暂时的失败算什么?他燕仔乾发誓早晚有一天要雄霸天下。想要这个女人此后有的是机会。
他将落雨的龙纹璧扯下,慌张起身整理衣襟。
落雨亦是匆忙扣好衣扣,如撒野的小野猫般向燕仔乾冲来,“你还我龙纹璧!”龙纹璧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让他拿去。否则天下大乱。
燕仔乾狞笑着闪身将门打开。厉扬焦急的身影冲了进来,“主子,快逃!”
门外“轰隆轰隆!”声响彻云霄,是大洛军撞开了北胡皇宫的大门。燕仔浩神情激愤,手执长剑,一马当先。大洛军英勇杀敌,势如破竹,直将北胡军杀得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很快,战斗结束。幸存的北胡军缴械投降。随后,燕仔浩便如威武的雄狮般带领大洛军将北胡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未曾找到落雨与燕仔乾。
燕仔浩命人拉出几个北胡士兵。雄狮终是发怒了,“说!你们谁知道北胡王去了哪里?否则,朕将你们碎尸万段!”
一个北胡士兵畏畏缩缩,“小的见到北胡王与一小股侍卫军出了宫。”
燕仔浩立刻返身上马匆匆向宫外追去。可是,出了宫门,脚下的路交错复杂,他要到哪里去追?
“皇上!”
燕仔浩跨战马紧皱眉头思索追下去的道路,却不想听到谁的呼喊。只见一个英姿威武农民模样满身鲜血的男子斜靠在街头墙壁。他的身旁一个肩头插箭的女子昏迷着。
“你是谁?”燕仔浩的眉头加深了皱缩。
“皇上不记得我了?我是小七。在大洛皇城我与阿九曾抢劫你与落雨姐姐。”
原来,小七与阿九一路追赶厉扬到达了北胡皇城,却不能进入皇宫。阿九亮明身份,她是北胡二公主。然,皇宫的侍卫只是很有礼貌告诉她,“王上陛下交代,二公主需要有王上的旨意才可进入皇宫。”
二人无奈,只得徘徊在皇宫外。昨夜燕仔浩带兵攻下北胡皇城。燕仔乾惊慌如围捕的猎物。天亮时,大洛军攻进皇宫,二人终于得偿所愿混入其中,却不想恰遇意欲逃跑的燕仔乾。
二人拦下燕仔乾等人的道路,欲救落雨。厉扬二话不说,扬手便扔出几支飞镖。小七身体灵活,闪身躲过。阿九却未躲过,被飞镖击中肩头。
小七与落雨大惊,皆大喊,“阿九。”
“上!”燕仔乾命令身旁侍卫。
小七与侍卫打斗,且照顾着阿九。待他将侍卫击退时已是满身伤痕,身子虚软的倒在墙上。阿九昏迷了,落雨也不见了。怎么办?他亦是受了伤,落雨与阿九,他该怎么搭救?
恰在这时,燕仔浩出现了。小七心里一喜忙出声唤着燕仔浩。
“皇上,快救落雨姐姐。燕仔乾挟持她向城外方向逃去!”小七继续说道。
燕仔浩终是在记忆深处将往事翻出,“好!你们受了伤快去找大夫。朕去搭救雨儿!”
燕仔浩来不及询问小七如何受得伤,抽打战马慌张向城外方向追去。
落荒而逃的燕仔乾将落雨五花大绑抱在怀中与厉扬极速飞奔。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人,便是丢了留北的符谨。他们的坐骑皆是千里良驹,如疾风一般迅速。不多时,他们已将北胡皇城远远抛在身后。
“主子,只要跑过这片草原,便进了西域境内。卑职已与西域王谈判成功。他答应收留我们。燕仔浩便再不能将我们如何!”厉扬的喊声在风中极弱的飘向燕仔乾。
符谨亦是兴奋起来,跟着燕仔乾果真是没错的。待到了西域又可以干一番事了。
然,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些。前方出现一支队伍并排站在路中央仿若挺立的大树一般将他们拦截。
符谨望去大吃一惊,那支队伍竟是吉之勇为首的土匪。只见吉之勇骑跨战马,神态威武悲怆将逃来的几人死死盯着。
燕仔乾等人无奈只得停下。“前方什么人?快快让路!”厉扬大叫。
吉之勇来者不善,轻轻一笑中自含威严,“让你们过去也行。将落雨与符谨留下。”
被捆绑的落雨亦是见到了壮实大汉,欢天喜地,“吉大哥!”
落雨的欢喜令燕仔乾心里极为不爽,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挡我们的路?”
“我是土匪。我想要落雨做压寨夫人,想要符谨那个狗官的命!若将他们给我,立刻放你西去。”吉之勇淡淡说着。
燕仔乾细细思索,“土匪?寡人这里有数不清的银票送给你,放我们走,如何?”
吉之勇似乎见钱眼开,“数不清的银票?拿来!”
燕仔乾冷哼一声,果真便是土匪,眼里只有钱。他自怀中摸出银票扔向吉之勇。
吉之勇笑嘻嘻将银票收好放入怀中,慵懒的声音道,“还是不行,将这两人给我放你们西行。”
燕仔乾怒了。以他的聪敏被人耍还是第一次。他太小看这土匪了。符谨给了他倒也可以。然而,落雨是万万不能给他的。
“主子,我们冲过去!最边上的土匪较薄弱。”厉扬悄声道。
“好。”燕仔乾答应着。不错,最边上只一个土匪,而且瘦弱。
“出发!”他轻声发出命令,三匹马向土匪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土匪好似早已料到他们有此一招立刻变了队形。一窝蜂土匪将燕仔乾三人围在中央即刻打斗起来。
“吉大哥,救我!”落雨大喊。
吉之勇怦然心动,雨儿对他如此信赖,他怎能不开怀?他自马背飞身而起,手里弯刀直刺向燕仔乾。
燕仔乾只觉冷风袭来,看到弯刀时已难闪开。他只得抱着落雨翻滚落马摔在地上。
吉之勇一刺不中,双足落地即刻向前奔跑,再次刺向燕仔乾。却不想他的弯刀停在半空再也不能刺出。
只因燕仔乾以匕首抵在落雨咽喉,“若你再向前,寡人便杀了她。”
吉之勇的眸子里冒出愤怒的光,“燕仔乾,你果真厚颜无耻,肮脏下流。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燕仔乾如凶残的恶狼一般,“你不必扰乱寡人的心。寡人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将马给寡人,放寡人走,否则寡人真的会杀了雨儿!”
“好,你赢了。将马给他。”吉之勇只得将躁怒的火花压制,吩咐手下土匪。
燕仔乾挟持落雨退至马前,语气激愤向众土匪大嚷,“你们退后!退后!”
吉之勇带领众土匪后退几丈之远。他们便那么眼睁睁瞧着燕仔乾挟持落雨即将上马心急如焚!
突然间,只见燕仔乾手腕一软,匕首掉在地上。他吃痛以另一手紧握此手腕,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