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往下,被她拦住。
“不想要。”
齐临一僵,试探性地弄了弄,她生气:“我说了,不想要。”
他急于讨她的欢心,没有停下。
“要了,你就高兴了。”
她已经习惯性喊他的名字。即使这次的欢潮,并不是她想要的。
齐临爱怜地亲亲她,“我就说你会高兴的。”
她平时不会主动碰他,这一次却发狠地将他衣服脱掉,他有些慌张,大力将她抱住。
两个人扭做一团。
他搂着她不敢松手,“怎么了?”
她问:“你到底敢不敢做?”
齐临心头一滞。
数秒后,他将她压住,激烈狂暴。
到最后一步,他蓦地停下。翻身躺在她身边。
“再等等。”
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笑了笑,问:“你挣钱,要挣到什么时候才觉得够?”
齐临转眸望她,“快了。很快,我们又能换更大的房子了。”
再过不久,他赚到的钱,足以保障一辈子吃穿不愁。他会让她的生活水平更上一层,他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比下去。
她大概是睡着了。
齐临轻轻喊她:“徐妙?”
数秒后。
就在他准备闭眼睡觉时,她慵懒的声音传来,抛出来的问题很是莫名其妙:“齐临,我们出国已经几年了?”
他算了算,“快五年。”
“嗯。”
他警惕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沉默以待。
齐临起身,将她掰过来,朦胧晨光从窗外照进来,映衬出他半边侧脸,清寒高傲。
他说:“徐妙,你离不开我的。”
她说:“暂时而已。”
齐临俯身下去,狠狠咬住她的唇:“不,不是暂时,是一辈子。”
(七)
时间早已过五年。
徐妙开始劝说齐临:“你工作辛苦,不必每晚赶回家。”
他半信半疑,以为她在试探,发小脾气,后来慢慢地发现,她是发自真心地建议。
他事业繁忙,忙起来连水都顾不上喝,出差到其他城市,腾出赶回家的时间,确实太过紧促。
“真的可以吗?”
她点点头,“真的。”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他惊讶地发现她画了淡妆,她换上高跟鞋,不再是平时宅在家里的打扮。
“你要出门?”
她没有遮掩:“是。”
齐临瞬间紧张起来,不敢相信地问:“你一个人,单独出去?”
她看向他,“怎么,不可以吗。”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齐临站起来,蹙眉扫视她,“你不怕了?”
她去拿手提包,“有什么好怕的。”
齐临屏住呼吸。
片刻后,他说:“我送你去。”
他将会议推迟两小时,亲自开车送她过去。齐瑶在办派对。
齐临将车停在车道上,看了两小时,没看到徐妙出来的身影。
他以为她刚进去,便会悄悄地溜回家,然后故作轻松地告诉他,没有他,她也可以出门了。
可她始终没有出来。
齐临沮丧地开车回家,打电话给齐瑶:“你好好照顾徐妙。”
齐瑶告诉他:“妙妙说她今天不回去,哥哥你不用派司机来接她。”
齐临差点踩错油门。
沉默数秒后,他对屏幕那边说:“不,她今晚必须回家。”
夜晚刚到八点,齐临推掉后面的应酬,直接开车到齐瑶家接人。
走的时候,她不太乐意,“干嘛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在外过个夜怎么了?”
齐瑶上来阻拦,齐临有史以来第一次凶她:“齐瑶,你滚开!”
他们到家后,齐临没有回房。
他惴惴不安,想到什么,又开车出去。
徐妙换完睡衣出来问,“先生呢?”
佣人说:“刚出去了。”
她百无聊赖地回到床上,点开最新的英剧,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剧。
看着看着,她睡着了。
睡意朦胧,隐约觉得身上压了什么,喘不过气。
不一会,尖锐的痛楚令她彻底清醒。
她睁开眼,齐临正伏在她身上。
他选了个最不合时宜的机会,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怕她痛,留了余地。此刻见她醒来,蓦地想起昨晚她出门的事,动作瞬间放肆起来。
他亲她,嘴唇打颤,“徐妙,你嫁给我吧。”
她余光瞥见枕头边的缎面戒指盒。
他刚才急匆匆出门,是去买戒指的。
她曲起身子,“你轻点。”
他果然放轻放慢。
“徐妙,嫁给我。”
直到做到最后结束,她始终没回应他。
(八)
今天天气很好,雨过天晴,还有绚烂彩虹。
齐临站在落地窗前,忽地心头猛跳。
说不清怎么了,就觉得哪里不对。
齐临打电话给徐妙,她没接。他又打到家里的座机上,家里佣人说,她出门了。
齐临微愣数秒,随即放下手头工作,驱车赶回家。
他到处找她的人影,佣人急得不行,“真的出门了。”
齐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敢再往下想。
他在房里找到她的手机。
翻到短信,最新一条,是回国航班号。
(九)
齐临一路超速,不要命地往机场赶。
他现在后悔起来。
满脑子捣腾自己的错处。
或许是他管太紧,或许是他陪她的时间太少,总之,是他太过自信。
她是真的离得开他。
齐临奔到机场大厅时,正好传来最后十五分钟登机的提示。
他一听,是她短信里的航班号。
齐临浑身颤抖,下意识就往安检处冲。
她怎么可以离开?
所有她不高兴的点,他都可以改。
他愿意向她低头。
这时候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离不开的那个,不是她,而是他。
警察看疯子一样将齐临架住往外赶,他此时失去理智,只想好好问一问她,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二十三年端着的体面,此刻崩塌瓦解。
齐临红着眼,用流利的英文表示:“飞机上有炸弹,你们不能让它起飞。”
机场瞬间大乱。
人群驱散的时候,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旁掠过。
齐临瞪大眼,喊了声:“徐妙?”
徐妙抬起头,看到他被警察架住,惊讶地跑过去,问:“你怎么跑这来了?现在这什么情况?”
齐临不敢相信地问:“你没上飞机?”
说完,他看到她左手中指戴的钻戒。
是那晚他特意跑出去买回来的。
徐妙:“我送朋友回国……”她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齐临笑得开心,“没什么,我差点疯了而已。”
警察将他带走。
齐临回头冲她喊:“徐妙,回家等我。”
她点了点头:“嗯。”
——平行空间齐临番外完结
第112章 徐妙陈诺番外
(一)
看着从机场重新出来的陈诺以及他身旁的女孩子, 机场两旁的领导们纷纷懵逼。
搞这么大阵势,就为接个人?
徐妙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往前走, 笑着和陈诺说:“看来你真发达了, 好大的排场。”
陈诺习惯了在外严肃脸,因她在跟前的缘故, 情不自禁露出欢喜色, 半笑半不笑,在旁人眼里看来, 很是怪异神秘。
他主动为她打开车门,“我们上车说。”
结果一上车, 陈老三问个没完。
陈诺坐得端正, 余光却固定瞥往她所在的方向。
他心里有无数句话想和她说, 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五年的时间,有些话藏在心底,也不知道还适不适合说出来。
陈诺莫名紧张起来, 心里乱得很,加上陈老三在旁, 他急需要独处的时间。
早知道,他就该一个人来接她。
车开到一半,陈诺终于憋不住, 跟陈老三说:“要么你下去,重新让人来接,车留给我。”
陈老三一脸震惊,指了指外面的高速公路, “陈诺,你再说一遍?”
陈诺看了眼旁边的女孩子,她低着头轻轻笑。
陈诺更加坚定心中想法,拿出杀手锏,朝陈老三喊了声:“爸。”
陈老三感动得二话不说,吩咐司机:“停车,通知警卫,重新派辆车来。”
数刻后。
徐妙坐到副驾驶座,司机位上的陈诺下意识为她系安全带。
从刚才他看见她的第一眼起,少年时代所有的习惯全部涌回身体。
以前他骑自行车载她,每次一上车,就立马将她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嘚瑟地说道:“安全第一。”
这时候下意识也冒出一句:“安全第一。”
挨得近了,蓦地回过神,手似乎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陈诺抬眸,她一张笑脸盈盈映入眼帘,声音细细柔柔,“陈诺,我自己会扣,你怎么还当我是小孩。”
陈诺呼吸一滞,立马坐回去,握紧方向盘,脸红红的,半天轻轻吐出一句:“徐妙,你声音真好听。”
她笑着往他那边挪,几乎贴他耳朵边,问:“好听吗?”
他脸更红,指腹缓缓在方向盘上摩挲,诚实地抛出答案:“特别好听。”
她煞有介事地拖长尾调,喊了他的名字:“陈——诺——”
他心头猛跳,声音有些抖,“嗯——”
她说:“你以前不是老逗我吗,说让我张嘴喊你干哥哥。”
陈诺快速揉揉鼻尖,视线往旁撇,“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觉得欺负你好玩呗。”
徐妙往前更近一步,凑在他的耳朵边,低低唤了声:“干哥哥。”
一声不够,又唤了两声。
酥得陈诺眼睛都闭上了。
他知道她就靠在自己右边一公分的距离,想要弄她个措手不及,猛然一回头,差点就要碰上,她刚好坐回去,眉眼皆是笑意。
陈诺怔怔地看着她。
对视三秒。
脑海中已过一生。
车外陈老三拍窗,“你倒是开车走啊,在这干耗着就别赶我下去。”
陈诺一脚猛踩油门。
车开上道,她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风吹进来,晃动她的头发,陈诺时不时往她那边看,明明知道应该专心开车,可就是忍不住。
她捕捉到他的视线,笑:“陈诺,你干嘛老看我。”
陈诺立马收回目光,佯装淡定,将话题转移:“你住哪,找好房子了吗?”
她正好从包里掏出手机,将屏幕递过去,“我暂时住这,你送我过去。”
他一看,是家酒店。
陈诺毫不犹豫开口邀请:“不要住酒店,住着肯定不习惯,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住。”
她笑:“反正住哪都不习惯,住酒店挺方便的。”
陈诺沉思半秒后说:“那就住你能习惯的地方。”
他将车一路开下高速,路旁风景热闹起来,她趴在窗边看,“这个书店怎么还没倒闭,咦,包子铺也还在。”
她回头看他:“陈诺,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最喜欢吃这家的灌汤包,一口气能吃十几个。”
陈诺不好意思,声音弱了下去:“男孩子吃得多,正常。”他回忆旧事,语气忽地欢快起来:“记得有一次你大早上出门,特意去给我买早餐,买的就是这家的灌汤包。”
她接过他的话:“结果你一个都没吃,在房里放了半个月,直到阿姨翻出来嫌恶心,直接将抽屉都给扔了。”
陈诺一噎。
数秒后,他咳了咳,试图为自己挽尊:“那时候傻呗。”
她笑问:“现在不傻了?”
陈诺:“你说哪种?”
她没说话,继续返回去看街边路景。
他将车一路开回陈家小别墅。
徐妙下了车,站在小花园外,打量眼前的建筑,“原来,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她以为小别墅空置已久,走到门前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变。
早已安排好的佣人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和她当年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陈诺亲自替她将行李搬到二楼,就一个大箱子,他好奇问:“就这么点东西?”
她点点头,“我懒得带。”
陈诺想到什么,心头一紧,试探地问:“你这次回国,以后还会回去吗?”
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双手牵在背后,脚步轻快:“不回去了。”
陈诺松口气,高兴地跟过去。
他停在门边,皮鞋不再往前挪一寸,礼貌地问:“我能进去吗?”
他没有进过她的房间。这会子已经过去五年,依旧保留当年的习性。
她朝他招招手,“你不进来谁帮我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