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宅校花——三千风雪
时间:2018-03-02 10:44:15

  因此,这个案子不是学校给的,是他哥给的。
  夏深堂哥夏正廉在国内一家较为出名的律师事务所当主任,年关将至,各种民事纠纷也纷沓而来,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劳师动众的请律师。
  请得起夏正廉工作室里的律师的,又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有下海暴富的土大款。
  事务所里的律师忙的脱不开身,夏正廉因此想起同在花市读T大政法的夏深,前个礼拜打电话给他,拜托他处理一件不算麻烦的案子。
  夏深接到案子简单的看了下,是场婚姻财产分配和儿子的抚养权,资料翻到最后一下,夏深有些轻微的诧异。
  他原以为是夫妻二人离婚之后争夺孩子的抚养权,结果发现,这纠纷是夫妻二人离婚之后,谁都不要抚养孩子。
  孩子今年才三岁,夏深抽空去夏正廉事务所看了一眼他,剪了个西瓜头,抱着娃娃,两条小腿挂下来,坐在凳子上,很乖巧。
  夏正廉上前:“怎么样,我发给你的资料看了吗?”
  夏深:“看了。”
  “能行吗。”
  “嗯。”
  夏正廉拍拍他的肩膀,很欣慰:“小深一直都很优秀,我相信你。快过年了,到时候和堂哥一起回家。”
  夏深老家在花市,但父亲住在花市港口需坐船才能到达的一处人工小岛上。
  夏深的母亲在他高中的时候死于癌症,死后没有下葬,按照她的意愿,非常浪漫的和大海融为一体,骨灰撒进海里:荡青波,卧大海,共地球齐寿,亘古不变。
  这个小岛是前几年花市开发的高档小区,开盘的时候夏深父亲就买了一套海景别墅,二人都搬了过去,也算与母亲日夜相伴。
  夏深点头。
  夏正廉说:“还有一件麻烦事,小拆父母都不肯要他,现在都各住各的,他妈整天除了打麻将就是抽烟,放在他妈那儿我们也不放心,他爸又夜不归宿,在外面和小明星鬼混,小拆这几天都在我家住着。但是你嫂子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住了两三天她就不乐意了,昨天吵着会娘家,我才把小拆接出来。”
  小拆就是这个小男孩儿的名字。
  夏正廉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他就抬起头来望一望他。
  夏正廉:“哥好像听说你是在外面住的房子,不是住校,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空的房间,帮忙照看几天小拆。”
  夏深:“我是合租的。”
  夏正廉:“室友那边方便通融一下吗?”
  夏深想了想萧画的性格,回答:“问题不大,先问问看。”
  夏正廉:“好,问好了我把小拆送过去,下午有课吗,没课进来喝口茶再走。每次你一来,我们事务所的女同事往我办公室跑的次数都比平时多。”
  夏深:……
  夏正廉:“哈哈哈,你对年纪大的女人有兴趣吗?小深也差不多到了一个该谈恋爱的年纪了,怎么,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同学吗?”
  夏正廉推开门,夏深没回答。
  夏正廉按下茶桌上的按钮,煮一壶水,水壶发出了极小的噪音。
  “喜欢你的女同学肯定很多吧,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夏深翻起了书架上的档案,近两年比较典型的案子都有记载,他埋头苦看。
  夏深找了个小沙发坐下,打定主意不理会夏正廉。
  夏正廉笑了一声,叹口气:“你啊,从小有话就憋着不说。”
  办公室门被推开,小拆抱着布偶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夏正廉道:“肚子饿了吗?”
  他一看墙上的挂钟:到了晚饭的时间点。
  刚坐下的身体又站起来:“走吧,我带小拆去吃饭,小深一起?”
  夏深没有拒绝,起身和夏正廉一道出去。
  吃饭的地方定在某个酒店,边上就是浮士德广场。
  夏深一行人吃完饭,外面天色已黑。
  夏正廉看了眼时间:“这才五点多就黑了,冬天要来了。”
  夏深走了几步,正碰上了来买东西的萧画。
  萧画大包小包的搂着,整个身体几乎都要被袋子压垮。
  尽管如此,夏深还是在广场茫茫人海以及广场舞重金属旋律中,认出了萧画。
  夏正廉说:“好久没出来吃晚饭了,这段时间碰上了一个大案子,一直忙到现在……”
  他转头,夏深却不见了。
  萧画在另一头,磕磕绊绊的走,倏的,怀里一轻。
  夏深替她拿了大半的箱子,问道:“你买这么多彩带干什么?”
  箱子是开的,一眼望过去就能看见里面有什么。
  除了大把大把的彩带,还有没吹起来的气球,瘪在一旁。
  萧画先是惊讶:“学长?”
  夏深:“回家吗?”
  萧画把左手的重物换到右手,夏深自然的提过来。
  “还要买什么?”
  萧画摇头:“不买了。学校里要弄一个圣诞晚会,在图文信息楼的大厅,我负责出来采购。”
  夏深:“你是学生会的?”
  意思就是:这不是学生会才做的事情吗?
  萧画摇头:“我闲的没事,过去帮忙的。”
  夏深冷冷的瞥了一眼,“你看起来确实很闲。社团活动做了吗?”
  萧画还有哪个社团?
  夏深这问的,分明就是他们俩的非法社团:企鹅研究社。
  萧画说:“啊?有社团活动吗?”
  因夏深的社团活动,发布的随心所欲,想发什么发什么,所以萧画很多时候没注意,对方就在这种不经意间发了一个社团活动。
  夏正廉说:“小深,你和谁说话呢?”
  萧画说:“小深?”
  她疑惑的看了眼走过来的夏正廉。
  夏正廉的目光却是放在夏深脸上的,喊得是夏深没错。
  萧画心道:这是学长的小名吗?
  夏正廉走过来一看,夏深边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出现了除了他母亲之外的,第二个雌性动物。
  夏正廉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见了鬼了’到后面的‘解释解释’,只用了两秒钟时间转变。
  夏深说:“我室友。”
  夏正廉那个‘解释解释’的眼神,又变成了‘哦——’
  萧画连忙自报家门:“你好,我是萧画!”
  夏正廉:“你好,我是小深的堂哥。”
  萧画听罢,心道:小深果然叫的时学长,学长为什么要叫小深?小名吗?
  这个问号在她的脑袋里越打越多。
  满头雾水。
  夏正廉说:“我帮忙拿一些。”
  “不用。”夏深道:“我拿得动。”
  夏正廉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高深莫测的。
  夏正廉道:“萧画,你今年读大几?”
  “大一。”萧画老实道。
  “这么说,是小深的学妹吗?”
  萧画点头。
  “读法律的?”
  “播音主持。”萧画摸了摸鼻子。
  夏正廉说:“播音主持不错,前景好,难怪不得听你的声音耳朵特别舒服。”
  萧画不好意思道:“谢谢。”
  夏正廉和夏深说:“既然你室友来了,要不要和她商量一下小拆的事情。”
  小拆似乎有些胆小,怕生人,紧紧拽着夏正廉的西装,缩在他身后,只露了个脑袋出来。
  萧画看着夏深,问道:“商量什么?”
  夏深看了眼小拆,把所有事情如实相告。
  萧画听完,点头:“我没有问题,家里还有一个客房是空的,棉被我有多,收拾一下就能住。”
  夏深听萧画用‘家里’两个字,心情好了许多。
  夏正廉说:“那就麻烦你们俩了。今晚上就过去,可以吗?”
  萧画:“可以。”
  夏正廉拍拍小拆的脑袋,把他往萧画的方向推了推。
  小拆不动,夏正廉又蹲下身,哄道:“小拆,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住在这个姐姐家里,听到了吗?”
  小拆捏着布偶,没动。
  他的布偶已经脱线,耳朵下面的白色棉花露出来一小截。
  萧画也蹲下身,伸出手:“小拆,姐姐带你回家,给你把布偶熊补一下,好不好,你看这儿都破了一个洞。”
  萧画声音亲和,两句话不到,小拆犹犹豫豫的,放开了捏着夏正廉衣角的手。
  夏深:“这里离我家不远,不用送,你回事务所吧。”
  夏正廉看了眼手表,道:“那你们路上小心,堂哥就不跟你客套了,晚上我还有个客户要见。”
  夏正廉说完,又和小拆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去。
  萧画一只手拉着小拆,另一只手提着包,开口道:“学长,你还帮人家打官司啊?”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充满了崇拜。
  夏深:“嗯。”
  “好厉害……”
  夏深道:“行业不同。”
  “可是你才大二!就可以帮人打官司了!”
  夏深道:“你不是也在做电台工作吗?”
  萧画歪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啊,学长?”
  房间的隔音效果已经这么差了吗,连自己晚上电台播音都听得到?
  夏深猛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说漏嘴,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说道:“偶尔看见的。”
  萧画在家里也没怎么隐瞒自己干什么,文件和稿子全都放在电脑桌面上。
  这段时间她天天把笔记本搬出来和夏深打游戏,夏深这么聪明的脑子,猜到也实属正常。
  萧画道:“哦,其实这个很简单啦,没有你打官司这么高大上,律师诶……”
  萧画心想:这是只有爸爸公司里才会出现的高级神秘人物,除此之外,就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
  萧画只知道夏深读的是政法系,不知道夏深还兼职给人家当律师。
  当律师,那在萧画一个传媒生的眼里,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就和林苗去考古一样,是她这一生都不会接触到的行业。
  萧画对自己不懂得事情,都抱着一股敬佩的精神。
  特别是她本来就对夏深很是崇敬。
  “学长,你真厉害!”萧画夸他。
  夏深嘴角不找痕迹的提了一个角度,很快就消失不见。
  小拆被领到了陌生的房间,萧画替他铺好了被子和床,又给长时间没人住的客房打扫一遍。
  萧画招呼小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从屋里拿出针线盒。
  “小拆,姐姐给你缝一下娃娃。”
  夏深路过客厅,倒了杯水。
  半小时之后,他走出来,萧画还在客厅缝娃娃。
  夏深:“你是重新做了一个吗?”
  萧画脸色煞白,抬起头,欲哭无泪:“这个针线,好难啊……”
  她手上已经贴了一个创口贴。
  夏深:……
  小拆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帮萧画穿针。
  夏深看不下去,走过来:“针给我。”
  他拿针的动作相当熟练,坐在沙发上,以一种极度具有美感,也极度具有违和感的姿势,穿针引线。
  萧画愣住:=口=!他还会手工的吗!这么全能的吗!
  夏深:“看着我干什么?”
  他打上结,五分钟不到就解决了萧画半小时没解决的问题。
  地上拆了一堆的线头,都是她刚才打的死结。
  萧画泪流满面:“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学长好!我的人生太失败了!”
  她的室友学长……到底哪个男人能有这么好福气把他娶回家啊!
  萧画心中大感震撼。
  夏深看着她,古怪的说了一句:“家里两个人,只需要一个人会针线就好了。”
 
 
第27章 圣诞晚会
  圣诞节前夕, 萧画采购的彩带和彩灯从兰花苑搬到了学校里。
  她叫了一辆车,到了校门口, 是楚安静接的她。
  楚安静:“不好意思啊,萧画,双休还要麻烦你。”
  萧画:“没关系,我没课。”
  楚安静说:“晚上来晚会吗?”
  “看情况。”
  萧画没给出确切的回答。
  夏深忙着处理这件案子,照顾小拆的差事就落到了萧画头上。
  三岁的小孩子做不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小拆有些内向,就更不可能有什么麻烦发生。
  唯一麻烦的是,萧画对照顾小孩儿没什么经验, 小拆已经足够让人放心, 但她还是手忙脚乱的。
  做饭这些,不必说,萧画那个厨艺, 勉强下咽,不把人吃进医院就是好事。
  往天因萧画减肥,吃的都是些沙拉减肥餐, 不需要怎么开火做饭, 但现在家里又多了一张嘴, 还是个小孩儿, 一日三餐的饭就得做。
  这件事就落到了夏深头上。
  萧画对这位室友学长的崇拜之情越来越汹涌。
  夏深负责做饭,萧画就负责小拆的日常起居。
  楚安静问她能不能来晚会, 她说‘看情况’, 就是这个原因。
  “晚会挺有意思的, 布置了好多天,还有鬼屋,真不来?”
  萧画笑道:“真的要看情况,我还有事儿。”
  她这么说,楚安静没有继续强求,抱着箱子继续布置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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