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宅校花——三千风雪
时间:2018-03-02 10:44:15

  ‘小朋友’小拆,此刻紧紧抓着萧画,抿着唇,一句都不敢说。
  “他有点胆小。”萧画补充。
  王岭心道:看着像自闭症。
  “萧画,你有人带着玩儿吗?”
  萧画说:“没有。”
  王岭眨了一下眼睛:“那我毛遂自荐。我对这里熟悉的不得了。”
  萧画说:“我穿成这样不方便。”
  王岭:“看来你也知道不方便,脱掉外套吧,大厅里还挺暖和的。”
  萧画正拖着外套,大厅的北面传来了一阵叫好声。
  萧画:“什么动静?”
  王岭:“好像是乐团唱歌了,主唱是今年一个大一的妹子,和我们同年,上回我的主持搭档就是她。”
  萧画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
  这个主唱,不就是她自以为同病相怜,告白夏深失败的主持人吗!
  她道:“她可真有才华。”
  王岭道:“听说是为了夏深才来这学校的。”
  他笑着看向萧画,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萧画说:“我脸上有东西吗?”
  王岭笑意更深:“有啊,我的视线。”
 
 
第28章 校草掉马
  萧画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岭。
  王岭:“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萧画:“你对谁都这么说话的吗?”
  王岭笑道:“怎么说话?”
  他一双狐狸眼睛, 笑起来很是一个斯文败类的模样。
  萧画却侧过头, 不说话。
  王岭问道:“你对唱歌很感兴趣?”
  见萧画一瞬不瞬的盯着乐团的方向,他补充:“怎么?当时为什么不报学校的乐团,我记得当时它的招新还挺轰动的。”
  萧画当即扯淡:“我不会唱歌。”
  王岭哈哈哈的笑了一阵, 问道:“萧画, 我看起来像老年痴呆吗?”
  萧画嘟囔:“你这个人真奇怪, 这和老年痴呆有什么关系?”
  王岭说:“因为我让你产生了我很健忘的错觉, 要不然,你就一定认为我是一个白痴。”
  “白痴?你可聪明着呢。”萧画反驳。
  王岭说:“我记得你军训的时候唱了一首童谣,不是吗, 我听见了。”
  萧画这倒诧异了:“这么几个月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也不全是,因为和你有关系,我就记得一些。”
  王岭说话总这样,撩的女孩子脸红心跳。
  萧画当初第一次参加所谓的联谊活动时, 就深刻的看穿了王岭的本质。
  这人大概仗着自己长得好看, 对女孩子说话总是没个正形。
  初初见面,一两句话就把楚安静哄得摸不着北。
  天生的花花肠子。
  萧画心里想道:我是不会着你的道的!
  王岭提议道:“看你这么喜欢, 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萧画又想:我手脚既然没断,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看比较好。
  她拢了下围巾, 反握住小拆抓着她的小手。
  像个小火球似的。
  萧画的脸被遮的只剩一双眼睛——原本她还露着小半张脸出来的。
  王岭说:“你在模仿什么蒙面女侠吗?小朋友, 你的名字叫什么, 告诉哥哥好不好?”
  王岭同时蹲下身,问小拆。
  他自认自己的亲和力还算高, 结果小拆不买他的帐。
  他一问完,小拆带着轻微的抗拒,往后一躲。
  王岭:“人生面临了重大的情感打击,让我对自己卓越的社交能力产生了质的怀疑。”
  一句话,把萧画逗乐了。
  她面对王岭的时候,对方总能让她无时无刻陷入一种非常自在的状态。
  和王岭这样的人做朋友,无疑是轻松的。
  萧画说:“小拆怕生。”
  王岭说:“原来叫小拆啊!”
  得,结果还是叫他套出了名字。
  小拆听到自己名字从王岭这个陌生的哥哥嘴里出来,把脸彻底埋进萧画的衣服里。
  王岭说:“哈哈哈哈哈你们好像企鹅妈妈带着企鹅宝宝!”
  萧画:……
  王岭连忙补充:“靓仔企鹅妈妈。”
  萧画:“后续补的马屁无效。”
  王岭说:“那我只好带着企鹅妈妈去看演唱会了。”
  萧画义正言辞:“讨好我也无效。”
  王岭:“我看出你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萧画说:“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二人拌了几句嘴,却是一同往乐队演唱的方向去。
  越走近,声音越大。
  萧画凭借对音色的敏感,立刻判断出了章蕊的声音。
  章蕊和主持那天穿得露肩晚礼服不同,这回穿得嘻哈俏皮,反扣着帽子。
  要是说两者非要有什么相同,那就是穿得都是一样少。
  这么冷的天,就算图文信息楼开了空调,章蕊这短袖热裤的清爽打扮,也叫萧画倒吸一口冷气。
  她感慨:“真好啊!”
  王岭道:“什么好?”
  “身材好。”萧画的羡慕不加掩饰。
  王岭噗的一声笑出来:“你不是在减肥吗?”
  萧画说:“这你也知道,我可没有把这个放在全校师生面前演唱过。”
  王岭:“我猜的嘛,虽然你穿的很厚,但是明显感觉的到是衣服的厚度啊。”
  萧画听了,美滋滋的:“这么明显吗?”
  王岭点头:“当然。”
  萧画很是信服:“凭你阅女无数的精准眼光,我相信你。”
  王岭:“请这位企鹅小姐不要随便往我的脑袋上扣莫须有的罪名,如果间接导致我情路坎坷,法律上你是要负责的。”
  王岭每次撩她,她就装死,屡试不爽。
  这下,她又开始装死。
  装死就是沉默,岔开目光,专注的干‘理会王岭’除外的所有事情。
  王岭心道:行为也像企鹅,怂怂的。
  小拆似乎不习惯这么吵闹的环境,听了没一会儿,他抱着小熊的动作更加谨慎。
  萧画道:“小拆害怕吗?”
  小拆点头。
  “好吧,确实有点儿吵。”
  小拆年纪小,暂时还欣赏不来这么朋克的音乐,觉得难受理所当然。
  萧画抱起他:“那我们回家吧。”
  王岭道:“刚来就回去?”
  萧画:“来了很久了!”
  当然,重点是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她那把洛丽塔蕾丝镶边气质小阳伞,根本起不到任何遮雪的作用。
  按照这个程度的大雪落下去,萧画走不到一公里,雪就能把伞压弯。
  王岭说:“我送你吧。”
  萧画:“不用,我有伞。”
  图书楼门口,萧画撑开伞。
  砰的一声,那把蕾丝小伞暴露在二人目光之下。
  萧画淡定的解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王岭憋着笑:“你走两步试试?”
  萧画不信邪,大步往风雪里面走两步,走了两步就回来了。
  王岭终于笑出声,他哈哈哈哈一阵猛笑,擦掉了眼角的眼泪,说:“怎么,退堂鼓表演艺术家,你有什么感言发表吗?”
  该退堂鼓艺术表演家咳嗽一声:“我等雪小一点再走。”
  萧画往后门走去。
  王岭喊道:“退堂鼓小姐,走后门雪也不会小一点的,我毛遂自荐送你回家怎么样,给我一个挣表现的机会呗?”
  萧画没有被这样好看的男生献过殷情,怎么想怎么觉得是个圈套。
  正所谓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美丽的女人最会骗人,男人也不例外。
  萧画快步往后门走。
  王岭靠在前门柱子上,就等她吃了瘪,回来找他拿伞。
  结果萧画刚到后门,就接到了夏深的电话:“人呢?”
  不明不白的来这么一句。
  萧画迷糊道:“什么?”
  “人在哪儿?”
  她抱着小拆,老实回答:“图文信息楼后门。”
  夏深:“我在前门等你。”
  萧画:“学长你来了?”
  夏深:“显而易见,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萧画:“有的,你带的伞大吗?”
  夏深:“够三个人撑。”
  萧画欢天喜地的得应一声,收了自己的小伞,往前门跑。
  刚跑到前门,就见王岭和夏深打招呼:“夏学长,稀奇啊,你怎么来了?”
  萧画的脚步一顿。
  笑容僵在脸上。
  ……夏学长?
  她心道:不太对。
  之前听到夏正廉管自己的室友学长喊小深的时候,她心里就打了无数个问号。
  但是秉承着眼见为实的准则——当时她亲眼所见(虽然后面没有被证实),室友学长在超市付款的时候,银行卡上白纸黑字的写的是:黎彦。
  黎彦,小名要怎么叫,才可能会叫小深?
  萧画百思不得其解,一面想银行卡必须身份证实名才能办理,所以名字不会出错才对!但另一面——二人住久了之后,越来越多的疑点冒了出来。
  首先就是楚安静一直追问她和夏深什么关系,夏深能和她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的,自己怎么会和校草扯关系?
  其二就是夏正廉喊得小深,他当律师的,不至于咬字不清,小深二字,自己也绝不可能听错。
  她的怀疑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增加,慢慢的开始质疑起自己曾经的‘眼见为实’。
  现在,萧画又眼见为实了一样东西:王岭喊他的室友学长喊‘夏学长’。
  她的脑回路再弯弯绕绕,神经再怎么粗,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
  一会儿夏学长,一会儿小深,萧画无论如何也不能欺骗自己,她的室友学长叫黎彦,不叫夏深。
  夏深对王岭有几分印象,礼貌的寒暄过后,眼神落在萧画身上。
  萧画姿势古怪,脸色比姿势更古怪。
  夏深:“你在凹什么造型?”
  王岭见夏深往后面问话,脑袋一转,看到了萧画。
  “萧画?你不是从后门走了吗?”
  萧画在沉浸在发现自己弄了一个巨大的乌龙中,左思右想,没想好自己该为哪一条感到震惊。
  她兀自僵直,小拆却在看见夏深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亮。
  “小深哥哥……”
  声音小小的,却叫三人都听清楚了。
  夏深往前走了两步,走上了台阶。
  他一手抱过小拆,一手把伞递给萧画。
  “走吧。”
  萧画一个踉跄,险些在地上滑到。
  王岭笑道:“我说怎么不用我送呢。”
  萧画说:“我……”
  她说了一个字,打住了。
  心道: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换了个句子开口:“我先回去啦,拜拜。”
  夏深道:“走路看脚下。”
  他那把伞倒是挺大,遮住三个人绰绰有余。
  王岭心道:企鹅小姐和企鹅宝宝,那夏深算什么?
  反正算什么,都不是他乐意看见的。
  萧画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至少在某些程度上,让他上了心。
  结果什么都没展开,他就被宣告死刑。
  对于王岭来说,这倒是头一回。
  他捏了把手里的雪,很快化成了水,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萧画艰难的撑着伞。
  她和夏深有着难以逾越的身高差,她如果撑伞,走着走着就得踮起脚。
  人一颠一颠,伞也一颠一颠。
  颠到后来,跟癫痫似的,外面大雪,里面人工降雪。
  夏深:“我不知道你还有人工降雪的技能。”
  萧画双手支撑着伞,辛苦道:“学长,你长得太高了,要不你弯腰走吧。”
  夏深:……
  萧画看起来很认真的和他商量。
  夏深弯了下腰。
  萧画举着的手放了些下来,很体贴道:“我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给你打伞。”
  夏深把小拆递给她:“抱好。”
  他像刚才做的那样,把小拆和伞换了一换。
  小拆乖乖巧巧的,好似他们俩谁抱都无所谓。
  萧画感激涕零:“谢谢学长!”
  夏深不着痕迹的把伞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
  萧画毫无知觉,跟着伞的位置一起动,直到手臂贴上了夏深的胳膊,后者才满意的把雨伞的位置固定好。
  去地铁的路没走多远,上了地铁口,遇上了发糖的。
  这个发糖的小伙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两人一夸,说萧画‘您先生怎么么怎么样’,说夏深‘您太太怎么怎么样’,又猛地对着小拆胡言乱语的扯道:和先生太太长得太像了,你们看起来太年轻了,根本不像有这么大孩子的人!
  萧画耿直说:“是啊,你认错了。”
  小伙子:……
  他手里原本还想叫夏深买的公仔,这会儿也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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