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蝴蝶的明星——适我所愿
时间:2018-03-03 14:56:14

  她拉开书桌抽屉发现里面有一样东西,她取出来饶有兴趣地把玩着。
  楼梯上。
  白寒提着芮凡交给他的行李箱往上走来,他想到前些日子看见的“鬼影”总觉得这屋子里阴森森的,心里有一大片乌云笼罩着。真是奇怪,上次请他来看房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他好笑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被芮凡传染变的神经敏感。
  站在二楼楼梯口处,听见右边靠南边的房间里有动静,于是朝那里走去。刚一脚跨进去,窗前一张鬼脸朝他扑来,吓得他心惊肉跳。
  “你看见的就是这个。”芮凡摘下面具,扔回抽屉。
  白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进来的时候看见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自语道:“奇怪,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
  芮凡神情施施然,“如果按你说的,那对劲才反而真的不对劲。”
  “……”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寒一时间脑子真的有些糊住了,都快弄不清楚到底是对劲还是不对劲了。
  白寒想起一些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给芮凡:“刚才在楼下时我总感觉二楼有人在看着我们,我上来一看却发现没人并且二楼的这个房间很干净,好像每天都有人睡在这里。”说着挠挠头,伤脑筋道:“到底是谁呢?”
  “这,简单!”芮凡冷笑一声,推开他,走去其他房间把一扇扇门全部打开,查看里面有没有人。门板撞在墙壁上“砰砰”直响,震得人耳朵都在发疼,楼道里回声不停,气氛也逐渐紧张。
  终于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他们要找的人了。
  听见门口的响动,屋子里站着的女人,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转过身,看着他们道:“你们真的能看见我?”
  “我生辰属阴,能看见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芮凡说。
  白寒在一旁呆住了,他没想到……
  这……他不愿相信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初晓猜他们八成将她当作鬼了,解释说:“我可不是鬼,我是分裂出的人格,只不过能离开身体而已。”
  “我就说怎么感觉你有些奇怪,身上没有阴气或煞气,气色和平常人没两样,看来你并没有死。”芮凡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沉吟道:“不过,你能离体,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身体在台湾医院里,植物人。”
  她顿了一下,又说:“网上的广告是我发的,是我故意租给你的。”
  白寒很不想打断她们的对话,但是他必须得提醒初晓一句,“这房子是我替别人出租的。”这关系到他下半年的生计,那钱……有三成是他的。只可惜,没人在意他的话。
  芮凡疑问,“为什么?”
  “早前就听说你有一双阴阳眼,我想找你帮忙只好这样才能请你过来。”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初晓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哀求道:“我的身体现在在市中心医院里,我想让你们偷出来。”然后又看向芮凡,“那家医院是你家开的,我只能靠你才能脱困。”
  芮凡拉她起来,答应她的恳求。
  白寒一听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见初晓痛苦不已又于心不忍,只好委婉拒绝。
  初晓也不气馁,心里有个主意。于是对他说:“我知道你缺钱用,即使你把房子租出去过不了多久会花光。我知道你喜欢演戏,如果你肯帮我,我可以让你读最好的戏剧学院。”
  听到有机会演戏,白寒什么豁出去了。
  “你真有办法 ?”
  “我有一个朋友,他那里专门培养艺人,能帮你成为大明星。”
  “一言为定!”
  瞧见白寒的财迷样,芮凡好笑的摇摇头。还没等初晓给承诺,她先开口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处,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第二日。
  Z市精神治疗中心。
  他们坐车到了这里,这家医院的确是他们芮家的。问了里面的护士主任,也确定里面的确有一个叫初晓的“植物人”,住在316病房。
  芮凡其实没告诉他们一些事。
  她是父亲小女儿,很多有钱人家都疼爱家里的千金,可她不是。她是她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以前,社会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知道她父亲膝下有两个优秀的儿子,没有女儿。
  直到她不“懂事”得母亲把事情闹出来,父亲才承认了她的身份,最后她回去认祖归宗了,母亲却从此不知下落。
  她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不会去问父亲,因为她害怕,她在那个家里过的心惊胆战。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夫人更是对她看不顺眼三天两头找麻烦,两个哥哥对她蛮客气,只是态度也不冷不热。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令她害怕的是天灾人祸。
  回去没多久,那个家就被人盯上了。是父亲以前的仇人,他买凶杀死了大哥的妻儿又打断了二哥的双腿,轮到她时幸好她提早发觉逃过了一劫。但是夫人因为伤心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父亲更是心寒把她送出来自己住,之后她卖了父亲给她的房子去全世界旅游。
  她不怪他们绝情,反而明白因祸得福的道理心里很知足,只不过知足的同时又让她觉得内心有些空虚,她想找东西把自己填充起来。直到遇见白寒和初晓,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
  缘分二字,没人说得清楚。
  不过,她确信他们一定是有缘的。
  这里负责看守的人有一半是认识她的,她在外面和他们说话,白寒和初晓偷偷钻进去,小心翼翼地摘掉医疗设备然后用被子把人一卷……扛着跑了!
  初晓大汗。
  没看出来啊!没想到这傻乎乎的一愣小子还挺有力气的。
  她楞了一下,才跟上去。
  低头见无意瞥到地上掉的东西,将她的视线黏住了,戴了十多年她自然能一眼认出。
  蝴蝶项链。
  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子。正巧有人往这里走来,根本容不了她多想捡起项链就穿墙出去了。
  隔天,有消息传出医院里的一位植物人患者,夜晚在三楼某病房里离奇失踪。
  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身体,初晓心里百感交集。
  白寒好奇地左瞧瞧右瞧瞧,不由地感叹这世界真奇妙,甚至很不能理解眼前这情况。现实生活中那叫双胞胎,古代那叫离魂症,这种情况明显两个都不是啊!想起以前身边朋友看的那些鬼力乱神的小说,竟没料到如今他能切身体验参与一回,真不知摊上这事,今后是幸还是不幸啊?
  芮凡看他这胡思乱想的神情,摇了摇头,再也忍不住说:“你要是闲得慌,赶紧去厨房做菜!”
  初晓感激地看了芮凡一眼。
  看见别人那么“认真”地以参观历史文物的心态来“参观”自己的身体,真是怎么想怎么感觉别扭啊!还好芮凡阻止了白寒,否则再看下去,她就要变成煮熟的螃蟹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
  “什么时候去法国?”
  “白寒已经把戏剧洗碗的工作辞了,我们后天就走,我一直担心一件事,不早点去办我心里不安。”
  “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只是我猜你以后的路不好走,一定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等芮凡出去以后,初晓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发现那脖子上果然还戴着蝴蝶项链。
  第二天白寒起的很早,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头栽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后就拖着拖鞋站在芮凡卧室门口慢吞吞的问:“你早饭想吃什么?”芮凡睡得不熟,还没等他敲门之前就已经被他的拖鞋摩地声吵醒了,她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盯着那扇门,说道:“随便。”
  白寒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转身去敲了敲另一间卧室门,“初晓,你醒了吗?”
  “醒着呢,有什么事吗?”
  “我要做早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
  白寒握着瓶牛奶慢吞吞的喝着,他打算做一道水果沙拉。这时初晓和芮凡穿好衣服出来了,白寒穿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见她们出来于是从自己的兜帽里掏出两块名贵的巧克力,扔给她们。初晓和芮凡对视一眼,问:“你把巧克力放帽子里?”
  白寒一口气把牛奶喝完,才慢吞吞说道:“从小的习惯,只要什么能放进帽子里就放。”他把小米粥和三明治端上桌,招呼她们洗完脸快过去吃饭,自己吃得不紧不慢。别瞧他面上平静,实际早在心里抓狂了,还真是好久都没吃这么丰盛的早饭了,都是用他那微薄的不像话的薪水买回来的,自己都不舍得花钱,现在为了她们他也是豁出去了。
  谁叫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怎么说也不能让女孩子挨饿啊!
  她们吃东西的时候,白寒已经漫不经心地吃完了,他把自己的碗盘放进洗碗池里,倒点洗洁精先泡着等她们吃完再一并清洗。
  芮凡猜到这顿饭一定让白寒出血了,咬着三明治的时候她有想过把钱给白寒,只不过接到初晓的眼神暗示她才没说。他们三个人经后会在一起生活很久,初晓情况特殊不纳入考虑范围,白寒刚辞了工作,几个月的租金又都花费在他们身上了,还有很长一段日子要过,没有钱可万万不行。她身上的钱估计也只能买三张去法国的机票了,看来下午得去银行查查这个月的生活费到了没有,如果到了,至少去法国也有了保障。
  初晓握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也在为去法国的事发愁,她觉得自己欠白寒和芮凡的太多了。
  下午,芮凡去银行查了自己的账户金额,还是少了点,于是打电话给自己不熟的二哥,结果可想而知换了一顿骂,不过总算账户多出了许多钱。只是芮凡没想到自己做的事很快就被父亲知道了,听二哥的口气父亲似乎非常生气,罢了,若真要被追究,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走之前,初晓把身体藏好,然后跟着他们,不买票,“光明正大”地上了飞机。
 
  ☆、抵达法国
 
  法国。
  圣母院广场。
  铛——铛——铛——    
  广场的钟声一声声敲击落在人们心头上。
  芮凡抬起头仰望天空,她暗黑的长发在大风中飞散,美得胜过世间一切繁华。    头顶是湛蓝的天幕,那种美丽的蓝色,让人有掉泪的冲动。    
  法国夏季收尾时喜欢下雨,偶尔有雨水从天空坠落,速度很慢,仿佛是跳着优雅的舞步翩翩而落。    
  喷水池边时起时落的白鸽,随着钟声惊慌飞起,一大群白鸽张开翅膀,遮住了头顶那片蓝天。      
  教堂外的街道上有流浪艺人在演奏小提琴,那首传世的曲子里分明写着关于红人馆的一切秘密,但每天潮水般涌入广场参观的游客中却从来没人听出来。    
  流浪艺人摆在跟前的铁盒子里没有一个铜币,芮凡从外套里拿出一张纸币,轻轻地放在那个空落落的盒子里。 
  她在这个繁华的镇上买下一座房子,然后去一间小小的杂货店应聘做店员,想打发无聊的时间。
  初晓把自己的身体放在最里面的房间,每天都会给身体做清洁。她没有忘记一件事,这也是她坚持来法国的主要目的,陶意棠曾经向她提过他和蔚羽有孩子,而且就在法国。她想把孩子接到身边代替她的父母照顾她。于是拜托芮凡和白寒帮忙去打听一下。
  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孩子已经辗转流落过很多户人家了。
  有拐卖过,也有收养过。据那名人贩子讲,孩子叫陶爱花,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小孩,长得很可爱很漂亮,4岁了只会说一些中文不会说法文,名字也是爱花自己告诉他的。
  顺着他的话,芮凡又找人去打听核实,才把所有的事弄清楚。
  这个孩子的父母离开前把她寄养在邻居家,可是邻居要外出做生意,就寄养在自己亲戚家。亲戚是个酒鬼不会照顾孩子还每天饿着孩子,喝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还会打小孩,周围有人报了警,警察盘问他孩子的来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于是警察怀疑孩子是他偷来的,然后把爱花送去了孤儿院,没过几天爱花走失了。孤儿院的修女老师说,是午睡的时候爱花自己开门偷溜出去不见的。
  和之前的人贩子讲述的吻合上了,他说自己是在那家孤儿院周围抱走了爱花。然后有一家想要女孩的夫妇,花钱收养了爱花,他们对爱花很不错,简直是无微不至,把她宠得像小公主一样,待她犹如亲生的。
  不过,爱花每天哭闹,让他们很伤脑筋。
  听到那家人对爱花很好,恐怕到时候不会轻易把爱花交给他们,而且爱花也不一定会选择和他们在一起。初晓一想到这些问题,就有很多的担心和顾虑,芮凡和白寒在一旁看见她愁来愁去,心里很烦。
  白寒问她:“就两个选择,接还是不接,至于其他的问题都是以后的了,现在何必想那么多。”
  “白寒说得对,你想太多了,眼前第一个问题你都没解决呢。如果他们想要钱才肯放弃爱花的话,你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
  听到他们说到这个份上,初晓心里感动不已,她也决定要接回爱花。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犹豫,她想乔伊和蔚羽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流落异国。
  那户人家是一对老夫妇,他们没有儿女所以才想收养爱花。
  这天,伯纳德夫妇正在院子里陪爱花,爱花一直哭,他们生怕她哭坏了眼睛就不停地哄着,可爱花是越去哄哭得越厉害,嗓子挺好的,哭了整整一个小时都不歇气。直到门外有一对年轻的中国男女走进来,女孩子的年纪看上去要比男孩子大点,他们站在门口望着他们似乎有事,爱花看见他们立马扑过去藏在身后不肯出来。
  伯纳德夫人心里很着急,气爱花跑到外人那里去又担心他们会对爱花不利。可是爱花不愿意过来,她只能轻轻唤着:“Aime la fleur, sort rapidement, ne peut pas arriver le cté plus étrange à aller.”(爱花,快过来!不要到陌生人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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